听她说话的语气,似是真的疼了,他心上一紧,将她放开了些。
她趁势要起身正要逃开他,却被他大手一捋,又拽回了怀中。
“啊!”她不由地惊呼出口。
他怎么知道她不会安分?
百里君绝单腿一抬,跨骑在她腰际,将她更紧地牢在怀中。
将温软的他抱在怀中,让他舍不得放手,他附到她颈间,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那熟悉的味道却依旧让人心旷神怡。
隔着两人的中衣,不期能感觉到那附在她腰际的传来阵阵炽热,如炙铁一般硌着她。
她心上一惊,难道他想要她?
却是他在她耳际呢喃了一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乖乖睡吧。”
他温醇的这句犹如咒语一般,她人便安心了,缩在他怀中,她很快便睡着了。
她再醒来之时,天已大亮,那人却不在身边。
她低眸再看看自己,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穿着中衣睡的啊,可是现在……现在被衾下的她却是一丝不挂,而她颈上却还悬着或青或紫的痕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
蓦地她思绪纷乱了起来,难道是百里君绝?
可他不是说……不行,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不期自地上捡起自己的衣物,匆匆穿好。正穿鞋的时候,却见床边多了一根竹杖,看那雕琢的痕迹,似是才做好不久。
她拄着那竹杖走到门前,一开门,她便是一吼。
“百里君绝,你这是对我做了什么呀?”
向外一看,才发现那屋外站了好几个人,正谈笑的几人闻她这般吼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皆是满脸木然地看向他。
唯有一众人的那张银质面具,负手临立着玩味地扬起唇角。
他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也傻了眼的不期,等着她的反应。
郭婶眼尖,只一眼她便看到了不期颈上的那些青紫色的痕迹,拍了拍百里君绝的肩膀,一脸坏笑道地:“想不到,你那木头在男女之事上还不傻嘛!”
百里君绝垂首笑而不语。
不期见一众眸光都聚在她身上,登时她的脸烧得灼热,第一反应便是把门关上,让自己重新躲回屋中。
门扉一关,她整个人都靠在上面,心跳得厉害,静听耳边传来门外一众人的笑声。
少顷,门外渐渐静了。
“噔噔噔!”一阵叩门声。
“开门!”又是他的声音。
居然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她没好气地回道:“什么事?”
他没正面回她的问题,而是语气又软了些回了句:“把门打开!”
闻不期不作声,他又补了句:“乖!”
这一个字,不期本不觉得有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宠溺之极。
他话音才落,便闻门外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刚那些人都还没走?
不期只好乖乖地开了门,正迎上他明媚的笑容。
“我给你请来了南村里的大夫,让他给你好好看看你腿上的伤。”
“哦。”不期应着,人已被他横抱起,径自走到床榻前。
“你这样抱我,是臂上的伤好了?”不期边说边看向他的手臂。
但闻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进了这竹屋的,除了百里君绝请来的大夫,还有郭婶夫妇。
见郭婶于一旁暗自窃喜着,不期面上一红,忙将头偏了过去。
一直到大夫为不期检查过伤口,把过脉之后,郭婶都一直盯着不期面上的红绯看。
但见那白眉老大夫眉蹙了一下,对百里君绝说了一句:“白公子,我们且出去说吧!”
百里君绝先是一愣,又忙应道:“好!先生您这边请!”
闻声,不期也是一愣,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却是郭婶拉起她的手与她笑谈起百里君绝来。
……
直到确定了屋内的人不会听到他二人的对话,那大夫才开口道:“公子且恕老夫医术浅薄,那姑娘腿上的伤也只能治上个皮毛。老夫的草庐内的药只能保那姑娘的皮外伤好,但那弩箭伤及姑娘的筋骨,若是要治得彻底,还是另请高明吧!”
百里君绝一把揪起大夫的衣襟,逼他看向自己面具下的一双染着愠色的眸子。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夫犹如小鸡一般被他提起,双脚悬在
半空之中,他声音颤抖地回道:“那姑娘的伤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会瘸……”
闻声,他心上一沉。
那句话他听得清楚。这里他和她怕是不能再待了,要抓紧赶回绵奕才行。
就算他现在还没与十七他们取得联系,也要离开南村了,她的伤耽误不得。
对!李闲庭!
找到李闲庭,她的伤就有救了!
百里君绝心知自己行为有些过激了,他忙放下那大夫,漠然回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夫。我会想办法尽快带她离开,去更好的大夫治她的伤。”
他拂袖转身,却闻身后大夫开口说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的妻子,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