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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起结算·二、

就拿这个“春光”来说吧,就一个民营企业得啦,可那老太婆雄心勃勃的,一个劲的想把它做大做强,做成品牌。

要说她在幼儿身上赚的钱,足够她死了活,活了死的吃上几辈子了,可她还是不满足,一个劲的要求贷款,贷款。妈的,这不是拿国家的骨头熬自已的油吗?

就你聪明能干?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到底想干啥?

于行悻悻的瞅着它,三百万倒不多,指缝间漏一丁点儿,也足够她撑得走不了路。

好!老太婆聪明,窥明我喜欢胡琴的心思,拿她当鬼头刀用,又呼呼呼的劈来啦?不忙,不能批签,得让胡美女乖乖的自个儿来求我。

不过,于行此时有一点恼怒,有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行,得注意呢,害人误国呢,咱这次,就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电话响了,小田姑娘轻柔的拎起,听听,吓得一下塞给于行:“检察院的,指明找你!”,于行蒙了,检察院?这么说,终于有人知道自已到总行开会的真相?要不,检察院干嘛找上门?

不过,他不怕,纵使有什么,像他这种中国第一行的二线大城市行长,区区个市检察院还无权对他立案调查或收审。但是,不管怎样,检察院上门,不是好事儿,也总得恭恭敬敬一点。

就在于行接到市检察院电话惴惴不安时,城市的另一角落,扬刚正在大发雄威。

话说主治医生和护士长及一群精选出来的漂亮护士妹妹,众星捧月般欢送走于行后,逐全体以手加额,连呼庆幸庆幸。

无息贷款即到手,主治医生就成了最大的功臣,摔过来一句:“我高血压累发了,需要休息休息!”,月兑了白大褂就扬长而去。

想想于行说的“她的医药费和我的一起结算。”,护士长也毫不含糊地吩咐,立刻给女病室的十床号病人换药换进口药。总之,就是那种医不好人也医不死人只当滋补的最贵的进口药。

得到命令,护士妹妹们立马哗啦啦推着药车,拥到了胡琴床前:“十七床,吃药!”

胡琴从被子里抬头,支身,接过药片,见不是原来那种粉白粉白的片儿,而是像珍珠粒般大小的棕色药丸,便问:“护士,怎么换了药啦?原先的不是说还没吃完吗?”

“原先的效果不太好。”一位漂亮的护士妹妹笑着回答:“医生给你换了好药,加快了医疗,呶,喝吧。”她把端在手中的小杯水递过来。

谁想到胡琴不接,而疑惑的拈着药丸看看,嗅嗅:“这是什么药啊?香香的,像鸦片。”

另一位小护士妹妹嘴快,接口道:“十七床你还不知道吧,这是从德国进口的呀,一般人用不起的,效果好极啦。”

胡琴楞了楞:“我没说要换进口药的,这么贵,我一个打工妹,用不起。”

小护士道:“又不要你自已拿钱,于行长说他一起结算的。”,不听还好,咋听之下胡琴涨红了脸:“他说?我不答应,这算啥回事儿?不行,药拿回去,我不吃。”

十七床拒绝服药,就意味着护士长的打算落空,护士回去就交不了差,轻者要挨批评,重者会被扣发奖金的。

小护士急了,将药车一推,嚷嚷起来:“十七床,你这不是故意给我们难堪吗?我们没得罪你呀。”,胡琴仰面一躺:“谁说你们得罪了我呀?讨厌!没经我同意就换进口药,搞创收么?”

正巧上厕所的扬刚回来,听见了后半句,问:“谁搞创收?胡琴你是在说谁呢?”

小护士认得他,知是十七床家属,怕胡琴犟着不换药,自已挨批评,竟向他求救,逐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恳求到:“大哥,你们就换了进口药吧,反正,又不要你们付钱,人家于行长答应了一起结算的。”

谁知扬刚倒怒目而视,忿忿斥责到:“谁要他一起结算?妈的,老子拿不起钱吗?你们为了多赚钱,也不经病人同意,就私下换了进口药?好!自已吃去。”

那日,胡琴不辞而别,二天二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是自结婚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儿。

扬刚憋闷不住了,开始在楼上敲门寻找,结果说话不到位,贴了芳邻们的冷脸。第二天一早,扬刚正捉模着到老婆的“春光”幼苗园找去,不防电话响了。

“胡琴吗?”扬刚急切的问,“哦,是扬经理吗?因为一个紧急会议需要,园里派胡助理出差去了,走得匆忙,没来得通知你,抱歉!”

“你是谁?”

“我是周副院长呵,小扬同志,请支持技持呵。”

“没事儿!”

扬刚放下心来,一面穿衣服准备着上班,一边咕嘟到:“屁大个民营幼苗园,吸小娃儿的血,来不来就紧急会议,紧急出差的?真把自已当个人物啦?”,逐忙忙碌碌出门上班去了。

第三天,正在公司上班的他,又接到周副院长的电话:“扬经理呵,胡助理回来了,不过,路上有些累和着了风寒,现在医院小住,你不去看看么?”

接了电话,扬刚真有些感动,人家周副院落长二次打电话来告之,可见老婆在园里受到的重视。受到重视必有好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被炒鱿鱼……

于是,扬刚假到某某单位去催款云云,马上赶到了医院。

根本不知原委的扬刚,见了老婆还来不及问问和高兴,于行就来了。

在老婆介绍下,他和工行的行长握了手,并相互问候和打趣,说实话,他很不高兴。因为,他发现那个劳什子行长看老婆的眼神不对,总觉得十分猥亵;而老婆呢,见了行长也似乎有些害羞脸红,并不时瞟瞟自已。

扬刚纳闷:她为什么不时的瞟瞟自已?为啥见了那个什么破行长会害羞脸红呢?

当然,扬刚只是将自已的怀疑憋在心里,并不外露。但大大咧咧的销售经理,从来就不是个沉得住的人。现在,咋一听到又是什么破行长一起结算,自然就爆发了。

骂了不解气,扬刚上前一步,当下就掀了胡琴被子,扔给她衣服,喝道:“起来,回家!”

幸亏胡琴身体本无大碍,休息了一夜,打了点滴吃了药,原有的那点惊吓和不适早烟消云散,逐起来,慢慢腾腾的跟着老公回家。

上了七楼,小俩口刚跨出电梯,迎面撞上了何芳与王冠。

见是失踪了的芳邻回来了,并有老公伴着,何芳就热腾腾的招呼:“胡助理,出差回来啦?”

胡琴就糊里糊涂的点点头:“啊?回来了,出去玩吗?”,“到书店逛逛,老呆在屋子里憋闷得很。”何芳答,随口问:“带啥好东西没有哇?走得远吗?出差很辛苦的,歇歇哦。”

王冠单手卡着电梯门侧,也招呼到:“胡助理好啊,一当官,就出差,是当官的料哦!”

胡琴苦笑笑:“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王冠,我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不是别扭,是谦虚谨慎,当了官都这样,上了书的。”

“你小子双在编情节吧?”扬刚笑着咤他一句:“敢拿芳邻编排?小心告你一状。”

“呃,走不走哟?”电梯里的人们看不惯了,么喝起来:“要吹,自已出去吹,莫担搁大家,我们还有事哦。”,王冠缩进了身子,电梯门呼的关上,向下滑去。

回了家,胡琴第一件事就是抓了换洗衣服,冲进了漱洗间。

当温温的热水带着哗啦啦的轻响,迎面淋在自已身上,胡琴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小心的转动着自已的身子,任熟悉的热水尽情冲刷。

那天,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正躺在护林队温暖的宿舍里。胡琴惊讶的立起身子,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和自已身上新换的单衣单裤,又急切地上下扭扭自已身子,没发现有什么不适,才安下心来,软软儿喊到:“喂!请问有人吗?”

门楣轻轻一响,一个着装的女护林队员笑眯眯的进来,左手端着一个小壶,右手端着一个碟子。

“醒了?”她将小壶和碟子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说:“喝点热稀饭吧,热热身子。”

“你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胡琴警惕的瞪起眼睛,左右上下打量着:“快告诉我。”,“这儿是青山林园护林队宿舍,我是护林队的小姜,胡助理,给。”

她把壶中热腾腾的稀饭倒出一小碗递给胡琴,指指碟子说:“我们自已泡的咸菜,好吃,尝尝!”,“我怎么会在这儿?谁给我换的衣服?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胡琴不接,仍然警惕的望着小姜。

小姜笑了,放下了碗筷,坐在胡琴床边,告诉到:“昨下午旁晚时分,我们在东南方向的小山坡上发现了你和你老公,就救了你俩,护送到这儿洗了澡,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裤子是我的,你的我已经给你洗了,正烤着,明天就会干的。”

“我老公?谁是我老公?”

胡琴骇然道:“又是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快说呀。”

“你身边那个中年男人呵,当时他遍体鳞伤,全身赤祼,几近昏迷,仍牢牢的抱着你不松手,不是你老公,怎会这样?”

小姜惊愕极了,追问到:“真不是你老公?真不是你老公?”,胡琴明白了,眼泪流落出来,慢慢的点点头,问:“这么说,是他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

“对呀,洗好澡换好衣服,你还没醒哩,你老公就抱到我的宿舍让你休息休息!”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我在这儿呢。”随着胡琴的问话,于行应声推门而进。

于行也洗了澡换了衣服,虽然还疲惫不堪,却显得干净整洁挺拔帅气。“小姜,谢谢你了,让我来吧。”于行微笑着走近。

小姜礼貌的笑笑,将碗筷递过他:“稀饭熬得有多的,你也一同吃点吧,暖暖身子。”,“好的,谢谢,给台队长说说,待会儿我去当面感谢。”

“好的,胡助理,明天台队长派护林队的军用吉普送你们回城,不用担心,休息休息吧,我出去啦。”

……现在,胡琴让温热水冲刷着自已,突然就感到一阵心慌,腿软软的。她好像感到于行的双手,在温柔敦厚的抚慰着自已的祼体,一阵接一阵的莫名慌乱和酥麻,在自已身体里泛滥成灾……

哦,好久没有过这样消魂的感觉啦,她仿佛回到了天真浪漫的少女时代……

在那无数个鲜花般灿烂而迷茫的深夜,她听见了某种东西不断在自已身体中膨胀,膨大,撐得自已且喜且忧,丢魂落魂,茫茫然不知怎么办?

有一天凌晨醒来,胡琴就再也无法睡着,只是躺在单人床上,听着学妹们彼起彼落的呼吸和梦呓。听,睡在上铺的学妹在翻身了:“走开!讨厌,我不理你的,妈妈要骂我!”

哦,胡琴想起了,上铺的学妹娇小玲珑,长着一头卷发和一双巴比女圭女圭的长睫毛眼,十分惹班上的男同学喜欢。

高中的男孩儿们胆大包天,常在路上拦截巴比女圭女圭。那劲儿,瞅得胡琴心跳而嫉妒……

“让开!讨厌!妈妈!”学妹咕嘟着又翻个身。

胡琴默默的笑笑,打个无声呵欠,也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谁知自已的手无意间滑过自已高耸的乳峰,竟突然感到一阵心跳和兴奋。

她惊愕得四下瞅瞅,想想,又缓缓的抬手滑过自已乳峰,又是一阵醉人的心悸和快感,胡琴第一次无助而幸福的哭了……

哗啦啦,哗啦啦!谁在喊:“胡琴,你洗了个多钟头啦,还没洗好呀?”

胡琴回过神,匆忙抹了淋浴液,借着水流冲了,便关了水龙头,慢吞吞的揩着身上。她知道,护林队洗了澡,到医院又洗了澡,其实自已身上很干净。

只不过回到家里,冲澡,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罢啦。

“我看你现在真是当官啦,出个差,天摇地动,不亦忙呼,周副园长打电话,住高干医院,你成精啦?混出头罗?”扬刚围着围裙,正在厨房忙忙碌碌,咕嘟咕噜。

“你要不要烧回饭,锻炼身体嘛!”胡琴一面歪着头用大毛巾揩着头发,一面笑到:“弄点啥好东西招待我呢?”,“稀饭,瘦肉片炒白菜!我就会这二样,不吃拉倒。”

扬刚在案板上咬牙切齿的切着肉片,忽然呀的一声跳将起来,甩着中指头嚎啕:“哎哟,切着指头啦,快,止血贴!”,可不,那中指头右边少了一片肉,正滴滴答答的滴着血呢。

胡琴将手中的大毛巾往洗衣机上一搭,迅速跑进厨房,飞快的在厨柜的小抽屉中找出了止血贴,撕去上面的薄膜片,往老公中指头上一绕,血,就止住了。

也可能疼痛难忍,也可能装腔作势,反正,这厮哼哼叽叽的:“痛死我啦,痛死我啦,我要休息休息,老婆,你接着切呵,不要切到了自已指头了呵,哎哟!我撸!”

转身跑出了厨房,往客厅中的沙发上一倒,随手拎起遥控板一指,看他的西甲联赛去了。

吃了饭,很快就是傍晚。火烧云在天边辉煌地张扬,沿着四周盒子般的高楼大厦空隙,挤进来最后丝丝余辉。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唱声,那是社区老年合唱团又在排练。

咚,咚!小青年们在小区空坝子上进行篮球赛,“进一个!进一个!”喝彩声起起伏伏,在晚风中飘荡……

一切是那么熟悉!一切是那么美好!胡琴在窗畔立着,美美的瞧着这一切,感到心满意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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