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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婴儿

两天后,老舅用他的坤车把我接到了玄省电工厂附属医院。(作者注:彼时小学仅上半天课。)因为我的强烈要求得到了首肯,我可以来看看我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表妹。

一路上,我插空问老舅:“老舅,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还没起好呢,先用园园作小名;既然她的堂姐姣姣叫谌晨,我打算给她也起个带日字旁的名字——充满光明。”(笔者注:表妹大名唤谌晶。)

说着说着,医院已在眼前。我进ru病房,看到了老舅妈正在喝着相关补品,都是属天然的果、蔬、蛋、菜汤,并非今日之营养液。小妹妹就躺在老舅妈身旁。

我上前一看,好家伙儿,刚出生的婴儿长得也就比耗子大不了多少,而且小妹妹紧闭着双眼,皮肤皱皱的,脸膛黑里透红,看起来就像个风烛残年的小老太婆。我想起爸爸说我刚生时是个“哭泣精”,可是这位小妹妹却一声不哼、一动不动,真是个乖宝宝呀!

“我可以亲亲妹妹吗?”我在征求老舅妈的俞允。

“当然可以。”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这张吹弹可破的地地道道的女圭女圭脸。小宝宝还是沉醉在梦乡里。

然后,老舅又骑车送我回家。在路上,老舅问我:“喜欢妹妹吗?”

“喜欢!”我不假思索道。

一个月后,适逢寒假伊始,我便央求着到老舅家再看看妹妹。满月的小宝宝的身体长势是突飞猛进的,一天一个样。饿了的园园就要出于本能地嗥叫起来。老舅妈似乎女乃水不足,总要时不时地喂小宝宝牛女乃喝。看到女乃瓶,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大脑里怎么就没有俺吮|吸过女乃瓶的相关记忆呢?”

也许是一时疏忽,也许是以为我看不懂,老舅和老舅妈竟把一本《育婴指南》遗忘在窗台。我这个好奇鬼自然顺便翻了其中的几页书,读了起来。该书是用趣味画图的方式,告诉母亲是如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上面说胎儿起初是极小的一点,然后变成芝麻那么大,接着变成豆芽那么大,一点一点,一月一月的长大;最后有一天,胎儿看到一个洞,想探明洞口,不想竟一去不复返,掉了出去(这时图片中的小宝贝还在抗议和挣扎:“我中计了,我不要出去!”),从此月兑离母体,降临人世。这下我才明白我是怎么来的。根本不像王姥姥先前告诉我的那样:我是爸爸妈妈从垃圾站捡来的。然而我始终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只有男人和女人生活在一起才会生出小宝宝,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咋就不能呢?以及我们男人究竟是怎样让女子怀孕的呢?”

当晚,我住在老舅家。我是一个睡觉异常轻的人,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醒,何况是小妹妹一次又一次的吵“饿”呢!看着老舅妈在三更半夜不时起来给小妹妹换褯子、喂女乃水,正所谓: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大。我顿悟:“妈妈在我小时候也是这么爱护我的。”

常言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可怜天下父母心。时下丁克族盛行,我想一方面是因为养个孩子太费,另一方面就是缘于养个孩子太累之故吧!

附:《所忆》(1998)

君问何人姝,真诚若云婴。朝暮常思念,心中有渊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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