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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他的过去回来了

聂千回认识她,多亏了她才能找到人,只是当时做了伪装,木小树一直粗心的没发现而已。遴璩暱za虽说她对朋友有情有义,可她那个娘……聂千回抿抿唇,迈开步子跟上走远的莫离。

项老爹和莫离回到家中,已过二更天,见没找到人,花葵非常失落,怎么都想不通小树为何不告而别?她也担心她的安全,一个女孩子,在路上太危险了。

其实,项老爹早就发现了木小树的踪迹,只是见面只会增加内疚和负罪感,此刻她更需的是冷静下来,让心情渐渐平复。他找了经常送野味的那家客栈老板,托他收留她一晚,并请他出面托来往的熟识商旅带小树回家。

他做的这些,自是不能让小葵知道,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因朋友的离去而难过。花葵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两口菜就回房,莫离则若有所思的看项老爹,这样瞒着她,真的好吗?

花葵躺在chuang上,两眼呆滞的瞅着房ding,莫离走进来她都没发现,轻推她一把,把碗筷递过去,花葵摇头,表示没胃口。

莫离责备的拿眼横他,大手mo她的肚子,要她为肚子的孩子着想,花葵眼一瞪嘴一撇,“孩子孩子,你只知道孩子,不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什么都吃不下吗?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真是任性,不吃饭,对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不仅仅是孩子啊!莫离不悦的抿着嘴,拉掉蒙在她头上的被子,再次把碗筷递过去。

“不要弄我,你走开啦!”

看她撇着头,和他赌气不吃饭,莫离和她僵持片刻,无奈的叹气,真是倔强!莫离想了想,把碗筷烦放在chuang头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以为他受不了自己出去的,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刚上来的火气一下消失不见,可嘴巴却不饶人,没好气道:“还回来做什么?”

莫离坐在chuang沿,把手上拿着的东~西给她看,“簪子?”她接过来仔细端看,是樱~桃木簪,做工有些粗糙,有些地方没打磨好还扎手,尾端雕着一朵花,她仔瞧了又瞧,依稀看出葵花的轮廓,“你做的?哈哈,好丑啊!”

莫离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做,本想扔掉再重新做一个的,现在她正在生气,就先献丑哄她了。

“阿离,这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我好开心。”她捧在手中,仿若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谢谢你,还有,我刚才不该对你发脾气。”在花葵眼中,他的心意,胜过世间价值连城的珍宝,

莫离无所谓的笑笑,拿着碗筷再次递给她。

“好吧,我再吃点。”不管怎么说,阿离也是关心她,就是没胃口也要勉强吃点,“阿离,那个刀疤人呢呢?”

莫离摇头表示不知道。聂千回誓言复仇,他却没那种意愿,现在平淡幸福,对他来说,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真的非常感谢她在奴隶市场买下他,感谢她不嫌她罪犯的身份,感谢她给了他活下去的意念,感谢她给了他一个幸福的家。

“他,是你的朋友吧?”见他又要摇头,花葵笑了笑,“不要骗我,你知道吗,你对外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但和他没有,感觉完全不一样的,虽然你表面上装作和他不认识,但我能看的出来。”

莫离有些讶异,一直以为她粗线条,不曾想有如此细腻的一面,看来他低估了她,她比自己想象中的了解自己。有被人看穿的狼狈,莫离别扭的垂下眼。

花葵却不停止,准备刨根问底,“他是来给看你,给你打个招呼?还是带你离开?”

莫离嘴角动了动,侧头看燃烧的蜡烛,房间内无风,火苗却微微的跳动。

他的沉默,让花葵的一颗心下沉,若是前者,他一定会有回应的,可他却没有,说明刀疤男有可能已经提出了要求。饭刚吃了两口,又没了胃口,她抬眼看他的侧脸,烛光的照耀下,脸一半明一半暗,双眸平静如深潭,怎么都望不到底。

短暂的沉默后,她扯动他的袖子,“阿离,你会离开吗?”他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盯着蜡烛,神思不知飘在何处,“阿离,你会离开吗?”

莫离这才反应过来,缓缓的转过头,瞅着她纠结在一起的圆脸。

“阿离,你会离开吗?”自从傍晚见到刀疤男,花葵就有种预感,他的过去要回来了,只是之前一直担心小树,忽略了这点,此刻夜深人静,那感觉慢慢的冒出来,并在心头蔓延扩大。

犹豫了一下,莫离摇头。

花葵板正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非常认真的盯着的双眸,一字一顿道:“好,这是答应我的,我告诉你,若是那天反悔,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

莫离摇头,再次保证自己不会离开,笑着伸出小拇指,“我们打勾!”莫离配合的伸出手指和她打勾盖章。可她似乎还不满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从chuang头柜里翻出一本书。

他不悦的拧眉,说了不让她看这种歪门邪道的书,她怎么还看,莫离抽走,决定把这怪书填到灶里烧掉。

“阿离,把书还给我!”花葵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对里面的东~西莫名的感兴趣,而且是越看越着迷,完全停不下来,起初看不懂奇怪符号,翻看久了也能找出规律来,只是阿离不让看,她只能偷着来,“我就是看着玩玩的,你不要把书收走,好不好?”

他拒绝,神色严肃的指着花葵的肚子,意思是这种邪书会吓到肚里的孩子。

“没关系的,我就是看看,再说了咒术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快给我,否则我就打你儿子了!”她拍着肚皮作势要打,挑衅的莫离。

这女人……有时真任性的让人冒火,却也让人无可奈何,莫离瞅着这本书,真想把它撕成碎片。

“我心情不好,肚里的孩子也会心情不好哦。”看她不还书,花葵继续挑衅,压根不怕他生气。

莫离微微咬牙,不情愿的把书丢给她,花葵接过来,快速的翻到其中一页,指着对莫离道,“我早就想试试这个,来来,你坐下,让我试试。”

凑近她指点的位置,莫离无声读出上面的字——束身咒!下面的注解是:束,乃缚也。束身咒,拘于体,守于心,勿离之,勿弃之,逆,噬心之痛。施者殁,咒破!

意思浅显明了,按照字面理解为——束,就是束缚的意思。束身咒,不仅束缚身体,也束缚人的心,被施咒的人不能离开、抛弃施咒者,若违反,会会遭受噬心之痛。只有施咒者死了,咒语方可解除。

表面意思很简单,可是莫离总觉得怪怪的,似乎不是这段话要表达的意思。而最后一句,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莫离摇头,表示不接受她的无理取闹,他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她闹一闹无可厚非,只是涉及到生死,他不由变的慎重。

“我要给你下咒!”花葵拽着他不让走,另一手扯他的衣服,“你不是不信吗,我们试试又如何?”

莫离不肯,坚决不同意她乱搞。

“你不是不信吗?怎么,现在害怕了,担心咒语会成真?”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什么咒语,这么做只是他心里有个提醒,“你不敢吗?”

莫离面无表情的瞅着她,看她胡闹到什么时候。

花葵才不怕他,迎上他的视线,理直气壮到:“信则有不信则无,若是当真你就遵守,永远不要离开,若不信那我就是给你下一千道一万道咒语也没用。”

似是而非的理由,听上去很有道理,可是莫离还是摇头,咒语这东~西带着邪乎,不管信不信都要避而远之。

在花葵眼中,下咒和打勾没什么区别,可他坚决不同意,这令花葵忍不住怀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离开的念头?”

莫离摇头否认,他已保证过了,她怎么还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更加安心点?”若执意要走,她不确定能否留得住他,她这么做,无非是让自己心里舒服点。虽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但有那么多人找他,再看他的长相和气质,花葵约莫猜到他出身不凡。若有天他真的离开,她不确定是否像他走进自己的世界那般简单的走进他的世界。

是啊?为什么不让她安心点,莫离自问。若是走,谁也留不住;若是留,谁也带不走。不管是誓言咒语能否应验,关键在于他的选择。

怔忪片刻后,莫离终于决定放弃,背对着她坐下,月兑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劲腰,想起多少个夜晚两人纠缠到相拥而眠,花葵的脸火辣辣烧起来,拍拍脸颊,提醒自己专心点。

按照书上所说的步骤,拿针挑破食指,比照着图片上的符号一笔笔画在他后背,并且嘴里念念有词。当她落下最后一笔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一笔一笔画在莫离背上的咒符突然消失了。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眨眨眼,睁大眼睛看还是没有!抬起食指,上面未干的血迹提醒她刚才确实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她爬在莫离后背上仔细看,找不到丝毫血迹。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咒术是真的?想到这里,顿感寒意袭来,她打了个激灵。

“啊!”花葵尖叫一声扔掉手上的书,莫离立即转身,看她脸色发白,似乎受了惊吓,立即抱住她,手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

片刻后,花葵缓过神来,心惶惶的瞅着担忧的莫离,欲言又止的样子。真的,她也不相信歪门邪道的东~西,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会一直当它是本奇怪、好玩的书。

你怎么了?莫离无声的问道。

她连连摇头,“刚有虫子跳到书上,吓了我一跳,现在没事了。”她犹豫着,摇摆着,要不要告诉阿离咒语是真的,他知道后会生气吗?会不会责备她?不再搭理她?

莫离四下看了看,没见到虫子的踪影,扶着她下chuang站好,他把被子褥子全都掀下来抖了抖,然后重新铺好。

他如此体贴细心的举动,令骗了他的花葵越发内疚,“阿离,我……”莫离铺好chuang,把碗筷递给她,示意她赶紧把饭吃完,“阿离,我,”莫离以为她要拒绝吃饭,立即否定,不给她商量的时间,拿着水壶就出去烧水去了。

花葵丧气的瞧着可口的饭菜,还是一点胃口都没。

*******

那个刀疤男每天都到项家报到,莫离在家他就站在院门口,莫离出门他就跟着,两人不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但就是这无声的较量让花葵不安。

这日,莫离上山砍柴,刀疤男却没跟着,花葵正忙着帮项老爹晒草药,他走过来,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的睨着花葵。

聂千回道:“他不属于这里。”

终于忍不住要从她这里下手了,花葵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忙。

“别不自量力的以为你和肚里的孩子能牵住他。”聂千回打心底瞧不起花葵,他的身份,岂是一个村姑能高攀的,就是当侍妾也不够格。

那轻蔑的眼神,让人不舒服,花葵不悦,反驳道:“腿长在他身上,他要走我留不住,他不走你就是站到死也是白瞎。”

“你了解他的过去吗?知道他是什么神身份吗?明白他所肩负的责任吗?”聂千回一连串的发问。

花葵顿了顿,耸耸肩,无所谓道:“那又怎样?我知道他是我丈夫,孩子的爹,这就够了,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聂千回沉着脸,神色阴鸷的盯着花葵,突然,他掐住花葵的脖子,动作之快,花葵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他的力气很大,掐的脖子好痛,仿佛轻轻一用力,她的小脖子就会折断。

“咳咳……放……放开……我……项……项老爹……救命……”

“你说,若是没了你,他会不会和我走?”

看他那眼神,带着狠毒的光芒,她若他手中的猎物,生死全凭他的意念。真是难以令人相信,阿离怎么会有性格这么恐怖的朋友。

花葵心里害怕,但还是挺直腰杆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字道:“阿离……会……恨你……”

“无所谓,总比待在这里消磨意志好!只要能让他离开,我会不择手段!”突然,他察觉到细微的破风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肩一阵麻痛。他受痛松开手,花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跑向项老爹。

项老爹挑着两桶水站在院门口,仔细检查过她的脖子,确认无恙后这才抬头看聂千回,“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聂千回看落在地上小石头,不置信的打量项老爹,“你是谁?”他竟然没差察觉到他的到来,再者他的内力浑厚,攻击力很强,一颗石头击中要害,且伤了他的肩胛骨,听人说,山中多高人,此话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我就一山民啊!”项老爹云淡风轻的说,斜睨着聂千回,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早点离去吧。”

“不把人带走,我是不会离开的。”聂千回立场坚定,他活着就是复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是龙,怎能困在这浅滩!”

“此言差矣,他若想走,没人留得住。”看天下时局变化,到时他或许不得不离开,那天,项老爹预感不会远,“不要妄想拿人性命做要挟,否则我让你后悔曽活在世上。”

他笑着,说话很轻,淡淡的嗓音飘在风中,可聂千回却是感觉到铺面而来的杀气,浑身一抖,莫名了打了个激灵,他退着步子走出项家的院子,心头疑惑更深,他到底是谁?

项老爹担心她门母子受到惊吓,给她脖子涂了药膏后,又熬了安神的药,花葵服下~药后回房休息,再醒来朦胧间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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