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龙的表情似乎有点激动,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楚说什么。
“你说啥呢?谁说要娶宛儿了?当然了,宛儿是一定要娶的,不过现在哪是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妈跟我说的事儿是这个,整差皮了!我俩说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我说的是出马立堂口!我赶紧对我妈摆摆手:“你可别说了,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事儿!好家伙,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真未卜先知呢!”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也消停下来,问我:“那你要说啥事啊?还整那么认真?”
“妈,你还记得那个胖子吗?”我问道。
“哪个胖子?”我妈疑惑的看着我。
“兰胖子,给我整起来那个!”我提醒我妈:“如意宝阁那哥们!”
“啊!你说兰师父啊!咋的了?记得啊!多亏人家了,要不然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妈说道。
我点点头,跟我妈说:“就是他!还记得他说过的话么?他说我有堂口,得立!”
我妈很敏感,好像猜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我:“你啥意思?不是你有什么感觉了吧?”
我点点头,跟我妈说:“妈,可能我要出马了!”当下,我就把一直以来,我是怎么跟仙家产生了联系,又怎么接受打窍,又怎么知道人马全了,已经下山了,统统跟我妈说了一遍。
我妈听了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摇摇晃晃的要倒,我赶紧扶她做到沙发上,黄天青和黄天伍怪自觉的把沙发给我俩让了出来,他俩坐到茶几上面看电视去了,压根不管我跟我妈说的事儿就是跟他们有关。
我妈坐到沙发上,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别吓你妈啊!咋能这么快呢!”
“没吓唬你,这是眼瞅着要出了,我才跟你说的,要不我还不想跟你说!”我坐在我妈身边跟她说:“我经历这些就跟看神话故事一样,”我指了一下电视里面正演的《变形金刚》说:“看见没,跟电视里面演的不差啥了,我认识的那些仙家一个个的也都跟这差不多!”
我妈看了一眼电视,赶紧把眼睛挪开,里面好几个机器人打成一团,我看着都分不出个数,黄天青他们两个看的还津津有味,而且嘴里还叨咕铁皮这拳揍的轻,威震天毛事儿没有,你看看,嘿呦呵,还是擎天柱这脚漂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在一团眼花缭乱中分辨的这么仔细的!
我妈扶着脑袋跟我说:“这事儿得跟你爸商量,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万一你那些仙家都是些五马滥营的咋整!”
我妈刚说完,黄天青和黄天伍俩人就皱着眉头回过头来看着我妈,我瞪了他俩一眼,黄天伍还有点不服气:“她骂我们,我们都没还口,就瞅瞅都不行了?”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接着做我妈的工作,“妈,那我爸能同意么?是不是正经仙家,已经有师父替我把关了,这你就放心吧,都是得道成仙的,没有乱七八糟想上堂子充英的!”
“哪个师父?你认识咋的?”我妈问道。
“就是给宛儿看病的师父啊,人家也很厉害,反正我觉得比兰胖子强!”我实话实说道,倒不是我觉得兰胖子不行,主要是他家教主跟我的仙家本来就是熟识,就算我仙家有问题,我觉得他帮我仙家的可能xing绝对比帮我的可能xing要大。所以我对兰胖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再说了,放不放心都要出了,还花钱找兰胖子干啥?也不用请大神儿也不用请二神儿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不是说出马弟子非得请大神儿把关二神儿请仙才能把堂口立上。有些小仙家没有二神儿引导就落不了座开不了口,我师父都说了,想上堂单全凭本事,落不了座开不了口的全都不要,这是要走jing兵猛将的路线,正是我喜欢的!
我师父说不要三海帮兵也就是二神儿唱神调请神,这是对仙家落座的考验,捆不紧窍的就落不了座,开不了虎口放不了龙声,到时候徒惹笑话,仙家都是好脸面的,这要是谁关键时刻掉链子,估计以后都抬不起头了。立完堂单就要开马拌,断马锁,拜七星斗,(也就是秤杆子和令旗插米斗里面)本来这也是要大神二神辅助的,听我师父的意思这事儿要交给白老太太和我姑nainai去办,这可就是真要看道行高低了。能自己用香火蹬开马绊踢断马锁的都不是一般的堂口,师父这是要给我显示一下大堂的本事,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当然也可能真的是出于为我省钱,真难为他们了,跟了我这么个穷弟马,出个马立个堂也得费这么大劲!
我妈听我说冯雪比兰胖子强,显得有点不相信,跟我说:“没人家兰师父,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要不是他,你能知道你有一堂子人马么?反正这事儿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得找人家帮忙把把关,看看到底能不能出,是不是时候!你现在太小了,我还没听说过谁这么年轻就出马的呢!这有点胡闹了啊!”
“你问问兰胖子出马多少年了,还没有我这么小的!真是的!那是你不知道,现在出马的有几个是岁数大的?”我不服气的说:“为啥以前出马弟子都疯疯癫癫的,挺老大岁数才出马?主要就是因为以前那不是大神儿少么?而且有病都上医院了,谁看这些啊!都不往这方面想,所以不磨他磨谁?不磨到药石无灵,死马当活马医的去找大神儿,他们这些仙家能有出头之ri么!所以吧,现在出马弟子岁数越来越小,疯疯癫癫的也少了!”
“你听谁说的?”我妈瞟着我,“扯淡的吧?”
“扯啥蛋啊?我也是听给宛儿看好病的师父说的!”这些话确实是冯雪跟我说的,要不我哪知道这些啊!冯雪怕我啥都不懂,帮我临阵磨枪,恶补了一下出马知识。
我接着跟我妈说:“我说出来怕你害怕,反正这么跟你说吧,现在仙家都来齐了,全都下山了,我不知道别人在哪儿呢,咱这屋子里面就有两个黄堂副教主,《变形金刚》就是他俩看的,现在就在你前面,但是你看不见!”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一边去,我赶忙安慰我妈:“放心,你别害怕!都是好同志,不会吓唬人,刚才你骂人家是五马烂营,人家都没生气呢!都是有度量的!”
可能我这句话拍到黄天青哥俩的马屁上了,都纷纷向我表示友好,具体的方式就是对我竖起了拇指,不过我以后要纠正他们,拇指是又短又粗的那根,不是又长又细的!他们很明显是竖错了!看来他们看外国电影还是有点收获,就是有点不学正经东西!
我妈听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偷偷的拉着我趴在我耳边说:“家里现在有啥玩意你都能看见咋的?”
我点点头,跟我妈说:“都能看见,不过你放心,人家都有礼貌有规矩,不会去厕所卧室里面待着的!那些地方对他们来说空气不好,太污浊,对他们都不好,是禁地!”
我妈瞪了我一眼:“我怕他们对咱们活人不好,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让他们在咱们家里面随便溜达?”
我肯定的点点头,对我妈说:“有啊!”
“啥办法?”
“出马了就消停了呗!”
吃过晚饭,我妈说有点事儿就出去了。这个点儿能有什么事儿?八成还是为了我出马这事!家里没别人了,黄天青和黄天伍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屋子里面踅模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仙家,我就纳闷了,都跑哪去了?
屋子里面没有,难不成都跑佛龛里面去了?我吃饭前上香的时候也没发现啊,我走到佛堂前面,试着叫了叫,还是没有应声的,嘿!这就奇怪了,都不在了吗?
这就没招了,现在没有护身报马,身边没有随时跟着的仙家,想联系他们除非他们主动,否则我还真就一个都喊不出来。我躺在沙发上面,想着就要出马了,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以前听别人出马前都魔魔怔怔的,我这咋地不咋地就要出马了?我自己都觉得这事儿有点悬乎,也许是下午坐车有点累,躺在沙发上面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防盗门响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妈回来了,没愿意动弹,翻个身,脸冲里继续睡。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我妈换鞋的声音,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回头看了一眼,一回头我惊呆了。茶几上面坐着的竟然是黄天酬?靠!这一定是梦,又不是没梦见过黄天酬。肯定是我白天的时候感慨黄天青和黄天伍这俩小子感慨多了。
我翻身坐了起来,我不知道黄天酬会不会跟我说话,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死去的不管是人还是他们这些仙家,一般是不开口说话的!
黄天酬看我坐了起来,果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为了救我死掉了,我对他还是那种抵触情绪。
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黄哥,我知道你为兄弟已经忠义两全了。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挺想你,身边没有你这么靠谱的仙家,我现在干什么事儿心里都没底!还好你的仇让清如给报了,兄弟虽然没出上力,好歹也搀和进去了,害死你那个獾妖已经灭了!你可以安心往生了!”
黄天酬将眼神垂了下去,盯着茶几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我接着说:“黄哥,真没想到!前后就这么几天,你就没等到咱们大堂人马落座,要不然也不至于势单力薄的白白牺牲了!我要出马了,咱们大堂人马要扬名四海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息高兴。”
“你出事儿之后,飞雪和清如她俩没一个靠谱的,原来我以为飞雪那小暴脾气就是一极品了呢,没想到清如比她还愣,完全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也遭了难,是兄弟我连累的,听说是让你二大爷给废了道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行到原来的程度,唉!”
“你说你们,命咋都这苦呢?跟了我之后一个个的哪有好下场,所以现在我身边一个报马都没有,我也不想要报马了,像我这样的完全是坑你们呢,谁来谁倒霉!你说你要没死该多好,是不是就能陪兄弟百八十年的!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你让我给梦见了啊,还是你心里有事放不下,过来托梦来了,仙家死了也成鬼魂么?要是真有鬼魂的话,你可要好好修行,将来就算成不了黄仙儿,咱成个清风总行吧?你要是能修行好了,你就回堂子上来,接着给我当报马,咱哥俩没处够啊!”
我絮絮叨叨的还想说,没想到黄天酬忽然开口说话,还是那个不着调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还是跟漫不经心似的:“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再当你报马了!”
黄天酬开口说话比沉默不语让我觉得亲切多了,他一声不吱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惦记我还是憎恨我,一听他说话,我很高兴:“黄哥,你能说话啊?那你咋还半天不吱声呢?兄弟想你想的好苦啊!”虽然这话水分很大,不过这也是为了预防翻脸做准备,就怕黄天酬是死得憋屈,找我报仇来了。
“黄哥,这是你给我托的梦吗?你现在是不是成鬼魂了?咱大堂人马就要出马了,你有啥心愿未了的你跟兄弟说说,我肯定帮你达成愿望!”
“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黄哥还真有个事儿想托你给我办了!你帮我把黄斑斑接过来,把她宰了,给你黄哥我配个冥婚,让我在那边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黄天酬抬头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这才发现,黄天酬以前是人形的时候眼珠也是黑se,可现在他的眼珠完全变成绿se了,看的人冷飕飕的,有点发毛。尤其是他还跟我提了个这么变态的要求,我很为难的跟他说:“黄哥,人家在这边活的好好的,你想人家就要给弄死,你这不地道啊!不是你风格啊!再说了,你红颜知己那么多,还能挨个整死么?”
黄天酬的眼珠好像变成了两团鬼火,语气也冷了下来:“黄哥我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么?枉我跟你兄弟一场……”
“是兄弟才不能这么干呢,你留下的嫂子们我都帮你照顾好了,这才是兄弟该干的事儿,哪能全给宰了给你送过去呢!”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的,其实我心里为难的是这该怎么杀啊?人家是仙家,虽然道行不高,可没法下手啊,我让堂子里面的人帮我下手?没法开口啊!
黄天酬眼睛里面的鬼火渐渐熄灭,眼珠好像被鬼火一烧,又变成了黑se,原本有点冷落的脸上又出现了他标志xing的微笑,跟我说:“那既然兄弟你这么为难,那我就不用你帮忙送下来了,我自己上来好了!”
“啥、啥意思?”黄天酬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天酬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我刚想发火,忽然觉得不对劲,梦里面怎么能感觉到疼?我站起身来,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这好像不是在做梦!我盯着黄天酬有点迷糊,我凑过去问他:“黄哥,你不是把兄弟给拉下来了吧?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黄天酬一把给我搂住,跟我说:“兄弟,别怪黄哥跟你开玩笑啊!好久不见我真有点想你了!虽然你还是那么完蛋,没啥长进!你也别怪你黄哥不能再给你当护身报马!因为黄哥我现在升官了,不能再做报马了!嘿嘿!咱堂子里面的黄堂教主不是没人么?因为那位置就是给你黄哥我留着呢!”
吃过晚饭,我妈说有点事儿就出去了。这个点儿能有什么事儿?八成还是为了我出马这事!家里没别人了,黄天青和黄天伍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屋子里面踅模半天都没见到一个仙家,我就纳闷了,都跑哪去了?
屋子里面没有,难不成都跑佛龛里面去了?我吃饭前上香的时候也没发现啊,我走到佛堂前面,试着叫了叫,还是没有应声的,嘿!这就奇怪了,都不在了吗?
这就没招了,现在没有护身报马,身边没有随时跟着的仙家,想联系他们除非他们主动,否则我还真就一个都喊不出来。我躺在沙发上面,想着就要出马了,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以前听别人出马前都魔魔怔怔的,我这咋地不咋地就要出马了?我自己都觉得这事儿有点悬乎,也许是下午坐车有点累,躺在沙发上面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防盗门响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我妈回来了,没愿意动弹,翻个身,脸冲里继续睡。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我妈换鞋的声音,我觉得有点奇怪,就回头看了一眼,一回头我惊呆了。茶几上面坐着的竟然是黄天酬?靠!这一定是梦,又不是没梦见过黄天酬。肯定是我白天的时候感慨黄天青和黄天伍这俩小子感慨多了。
我翻身坐了起来,我不知道黄天酬会不会跟我说话,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死去的不管是人还是他们这些仙家,一般是不开口说话的!
黄天酬看我坐了起来,果真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悲哀,为了救我死掉了,我对他还是那种抵触情绪。
我叹了一口气,跟黄天酬说:“黄哥,我知道你为兄弟已经忠义两全了。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挺想你,身边没有你这么靠谱的仙家,我现在干什么事儿心里都没底!还好你的仇让清如给报了,兄弟虽然没出上力,好歹也搀和进去了,害死你那个獾妖已经灭了!你可以安心往生了!”
黄天酬将眼神垂了下去,盯着茶几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我接着说:“黄哥,真没想到!前后就这么几天,你就没等到咱们大堂人马落座,要不然也不至于势单力薄的白白牺牲了!我要出马了,咱们大堂人马要扬名四海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息高兴。”
“你出事儿之后,飞雪和清如她俩没一个靠谱的,原来我以为飞雪那小暴脾气就是一极品了呢,没想到清如比她还愣,完全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也遭了难,是兄弟我连累的,听说是让你二大爷给废了道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行到原来的程度,唉!”
“你说你们,命咋都这苦呢?跟了我之后一个个的哪有好下场,所以现在我身边一个报马都没有,我也不想要报马了,像我这样的完全是坑你们呢,谁来谁倒霉!你说你要没死该多好,是不是就能陪兄弟百八十年的!我也不知道现在这是你让我给梦见了啊,还是你心里有事放不下,过来托梦来了,仙家死了也成鬼魂么?要是真有鬼魂的话,你可要好好修行,将来就算成不了黄仙儿,咱成个清风总行吧?你要是能修行好了,你就回堂子上来,接着给我当报马,咱哥俩没处够啊!”
我絮絮叨叨的还想说,没想到黄天酬忽然开口说话,还是那个不着调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还是跟漫不经心似的:“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再当你报马了!”
黄天酬开口说话比沉默不语让我觉得亲切多了,他一声不吱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惦记我还是憎恨我,一听他说话,我很高兴:“黄哥,你能说话啊?那你咋还半天不吱声呢?兄弟想你想的好苦啊!”虽然这话水分很大,不过这也是为了预防翻脸做准备,就怕黄天酬是死得憋屈,找我报仇来了。
“黄哥,这是你给我托的梦吗?你现在是不是成鬼魂了?咱大堂人马就要出马了,你有啥心愿未了的你跟兄弟说说,我肯定帮你达成愿望!”
“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黄哥还真有个事儿想托你给我办了!你帮我把黄斑斑接过来,把她宰了,给你黄哥我配个冥婚,让我在那边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黄天酬抬头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这才发现,黄天酬以前是人形的时候眼珠也是黑se,可现在他的眼珠完全变成绿se了,看的人冷飕飕的,有点发毛。尤其是他还跟我提了个这么变态的要求,我很为难的跟他说:“黄哥,人家在这边活的好好的,你想人家就要给弄死,你这不地道啊!不是你风格啊!再说了,你红颜知己那么多,还能挨个整死么?”
黄天酬的眼珠好像变成了两团鬼火,语气也冷了下来:“黄哥我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么?枉我跟你兄弟一场……”
“是兄弟才不能这么干呢,你留下的嫂子们我都帮你照顾好了,这才是兄弟该干的事儿,哪能全给宰了给你送过去呢!”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的,其实我心里为难的是这该怎么杀啊?人家是仙家,虽然道行不高,可没法下手啊,我让堂子里面的人帮我下手?没法开口啊!
黄天酬眼睛里面的鬼火渐渐熄灭,眼珠好像被鬼火一烧,又变成了黑se,原本有点冷落的脸上又出现了他标志xing的微笑,跟我说:“那既然兄弟你这么为难,那我就不用你帮忙送下来了,我自己上来好了!”
“啥、啥意思?”黄天酬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天酬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我刚想发火,忽然觉得不对劲,梦里面怎么能感觉到疼?我站起身来,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这好像不是在做梦!我盯着黄天酬有点迷糊,我凑过去问他:“黄哥,你不是把兄弟给拉下来了吧?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黄天酬一把给我搂住,跟我说:“兄弟,别怪黄哥跟你开玩笑啊!好久不见我真有点想你了!虽然你还是那么完蛋,没啥长进!你也别怪你黄哥不能再给你当护身报马!因为黄哥我现在升官了,不能再做报马了!嘿嘿!咱堂子里面的黄堂教主不是没人么?因为那位置就是给你黄哥我留着呢!”
我自己琢磨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好放弃了。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呢,回来的时候顺便在楼下给我捎上来一盒冰糕。没想到我妈告诉我已经走到三楼了,我赶紧告诉她那直接上来吧,不吃冰糕了,我太了解她了,别说上到三楼,就算开门进屋了,我要想吃什么,她都扭头出去买。
今天我妈答应的挺痛快,不像以往,这其中肯定有事。她进屋之后显得有点累,我问她干嘛去了,是不是去找兰胖子了。她点点头,跟我说:“兰师父说了,你出马的时候他得过来,说你能用得上他!他早就知道你得自己出马,不用二神接,你看看人家兰师父多厉害!”
我问我妈:“那他同意我出马了?”
我妈点点头,跟我说:“兰师父有啥不同意的,人家跟我说可多了,都是关于你这堂子仙家的。既然出了以后就能保证太平无事,啥都顺顺利利的那就出吧!有兰师父帮你把关我也放心!”
我不服气的说:“哦,我说就不好使,兰胖子说话就好使!你就听外人的不听我的!”
我妈瞪了我一眼:“你个熊孩子!你知道啥,兰师父出马多少年了,经验不比你丰富多了!你自己在家出,万一发生点意外怎么办?你说我跟你爸谁知道咋整?真是的!”
“行了行了,你告没告诉他啥时候来啊?”我问我妈。
“到时候提前打电话,我告诉他三天后出马了!”我妈还是有点忧心忡忡。
我叹了口气,没理她,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爸居然没早走,而是等着我起床,我一起床看见我爸还挺意外的,我爸开门见山的就把他的意见跟我说了,只要我出马之后能平安健康,那就出,我爸支持我!顺便强调了一下钱的问题,我爸递给我两千块钱,跟我说:“我听你妈说你要自己出马,这钱你拿着,不够再说!要是有这一说,你就自己出!要是差钱,你就开口,我给你掂到去!”
我赶紧摆摆手,没说出来话,我怕我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我爸一直都是很严格,从没我说想干啥就让我干啥过,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能这么支持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三个字:“放心吧!”
我爸看我情绪有点激动,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有啥激动的?以后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出了马就消停上班,努力工作,让老子歇歇,你出息了,我就退了,要不这一天天的,觉都不够睡!哈哈!”
他这一番话彻底给我催泪了,我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我爸看我这熊样有点不满意,使劲拍了我一巴掌,“哭个六啊!”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我听到他那个六字也带上颤音了。
我爸前脚刚出去,后脚就有人敲门,我妈一拍大腿:“这是忘带钥匙了!”说着,就把茶几上面的钥匙拿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一开门,我爸确实站在门外,不过正咧嘴笑呢,我妈看他这样也闹了一懵,问他:“你抽啥风?钥匙忘带了你乐啥?”
我爸一闪身,就听我妈“哎呀妈呀!”一声,我赶紧走过去看发生什么事儿了,一看我也愣了,原来门外站着三个人,我爸咧着嘴笑着,他旁边竟然是宛儿和冯雪,不用问,肯定是奔着我出马来的,她俩来的也太早了,不过看见她俩来了我是真开心,我妈把钥匙递给我爸,我爸笑着下楼上班了。
把宛儿和冯雪赶紧让进屋子,我刚想说话,宛儿就用手指头点了点我,冯雪捂着嘴低头闷笑,我还纳闷儿她俩玩什么呢,就听我妈跟我喊:“你还不把衣服穿上!”
我勒个去,在家习惯了,就穿个平角裤衩满屋子乱窜,我说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还好宛儿这是给我留面子,要不然肯定要收拾我了!我赶紧跑屋子里面穿戴整齐才敢走出来,我妈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家里早上没准备那么多早饭,只好出门去买。
我兴奋的坐在宛儿和冯雪对面,问她俩:“你俩怎么回事啊?这也太快了,不是说好三天后出马的么?冯雪你没事干啦?你平时不是挺忙的么?还有宛儿,你跟单位请假了吗?”
冯雪没说话,就是笑。宛儿冲我点点头,说:“我还在休病假,小雪妹子说你出马比什么事儿都重要,一定要拉着我过来,我也不放心你啊,这不就早点过来了,看看我俩能帮你干点啥!”
当下我也没客气,立刻给她俩布置点任务,把我出马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让她俩这两天准备出来,顺便我也自觉的给我那屋子收拾出来,把床上的东西都换成干净的,让她俩就在这屋睡,我睡沙发,她俩连客气都没客气,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吃早饭的时候宛儿看着清单有点发愁,问我:“这上面的东西也太杂了,哪儿能买齐啊?”
听宛儿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宛儿和冯雪都不是本地的,虽然都来过我们这,但逛街的次数太少,这些小东西我都不知道上哪儿买去,更别说她们了!我妈倒是自告奋勇,不过我想想还是算了,不是我信不着她,她的xing子要是搀和进去,买一件东西就得跑遍县城,一样的东西要是西街比东街便宜两毛钱,她都会走到西街去买,这俩小丫头估计还没达到那种战斗力,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个专业壮丁!不错,就是兰胖子!
我翻出他的名片,给他打了个电话,本来想客气客气,毕竟非亲非故的好久没联系了,没想到他很热情,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就是热情得有点让我产生了戒备心理。
我把需要他指点指点的意思表达了一下,他很乐意,跟我说让我上午去一趟,他告诉我这些东西哪里有卖的,他那里有的原本价给我,没有的,告诉我哪里便宜。撂下电话,我派宛儿和冯雪去了兰胖子那里,我自然乖乖上班去,出马是大事儿,也不能因为这个工作都不要了啊!
到了单位,厂子里面这些人看见我都打个招呼,好像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厂子名人了!一路上搞得我莫名其妙的。进了化验室,看见王晓晨和张姐在,我把一路上认识不认识的都跟我打招呼的事儿一说,她俩笑得前仰后合,说我确实出名了,都谣传我中邪了,而且厂子还请了大仙儿来做法,下了好几道符,镇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顺着张姐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化验室的监控摄像头上面果然有一道黄纸符,我去,瞅着真瘆人!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以为宛儿她俩把东西都能买全呢,没想到,俩人出去跑了一小天,出马的东西没买全,上下行头倒是换了个遍,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冯雪告诉我:“你着啥急啊,三天呢,今天正好遇见一家商店打折最后一天,你那个时间充裕,打折可不等人!”
我一口老血咽了下去,内伤!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宛儿和冯雪终于在最后一天把我需要的东西采购齐全,我妈也把兰胖子给请来了,晚上大家吃顿饭,吃完饭,眼巴巴的看着墙上的钟表,等着时针指向九。
九点开始,这是我师父定下的,他们在第三天的下午就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我现在有点后悔让眼睛能辩yin阳了,满屋子的仙家让我有点上不来气,而且楼道里,楼下都密密麻麻站满了,我特意找黄天酬问问,他说这还没全到齐呢,等晚上九点的肯定比这还要多,我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仙家头皮发木,这跟正月十五晚上看烟花走百病似的啊,人挤人!
在八点五十多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些仙家开始整理队形,在我师父的吆喝下开始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堂里面,胡家的基本都在屋子里面,黄家的在楼道里面等着,其余的仙家都在单元门外。
冯雪也打坐入定了,她没有我这眼睛,除非仙家愿意显形,否则她是看不到的。所以想看到仙家,只能打坐入定,元神出窍才能看见,不过今天我家这么多仙家,她也不敢彻底出窍,我看到她只是上半身子从头上冒了出来,下半身子还在肉身上面。生怕哪个愿意开玩笑的仙家占了她的肉身。
兰胖子不用开天眼,直接让他家教主捆了他的窍,借着教主神通,他就能看清楚了。除了冯雪,他是最开心的一个。冯雪高兴是因为觉得今天简直太热闹了,很少见到这么多仙家在一起。兰胖子开心的原因据他自己所说,我家营堂和他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这一出马,将来他有靠山。
宛儿和我爸我妈什么都看不到,就看到冯雪面带微笑的打坐,兰胖子发出神经质的“呵呵”声,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俩人抽什么风。
胡青璇本来想捆了宛儿的窍,让她也开开眼界,结果被我师父给拦了下来,让她不要胡闹,先办正事,等胡家人马都报完名了想干啥再去干啥。
时针终于指向九点,我家客厅里面凭空刮起一阵凉风,我很清楚的感觉到这风围着我转圈。他们看热闹的这些人,人手一支笔,一个本子,就等我报名,怕报太快,一个人记不下来。就连闭着眼睛打坐的冯雪都拿了笔和本子,让兰胖子给抢了下来,兰胖子也看到了冯雪元神在外,佩服之余有点担心,怕冯雪到时候光顾着看热闹,忘记写名,就把她的笔和本给下了。
旋风很快消散,黄天酬之前一再叮嘱我,千万别紧张,看得出,他比我紧张,他怕我一紧张他们黄堂兵马捆身的时候费劲,到时候要是开不了口就丢人了。
我师父大喝一声,“吉时已到,落马登科!”
轰!胡家人马爆发了震耳yu聋的呐喊,就连楼道里面的黄堂人马都跟着闹闹吵吵的庆祝,我滴神哪,得回这别人听不见,要不然今天晚上整栋楼都别想睡觉了。
我以为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盘腿坐好,没想到胡青璇忽然间喊道:“还有没到齐的,怎么回事?”
我师父大手一挥:“赶不上时辰不管他,开始!”
刚喊了一声开始,就听走廊里面黄天酬抻着脖子高声喊道:“来了来了!人到了!里面的让道,胡堂副教主驾到——”
黄天酬不说我都忘了,胡堂副教主除了胡青璇之外还应该有一位才对。门口一道白光闪过,胡家人马犹如刀切斧劈一般嗖地闪开一条整齐的过道,三位狐仙出现在过道中间。我惊讶的是它们竟然不是以人身显形,而是显出本体,为首的狐仙雪白雪白一根杂毛没有,长的跟胡飞雪似的,后面的两个一个是火红火红的,一个是黝黑黝黑的,全都没有杂毛!
这仨狐狸真漂亮啊,这话绝对是我由衷的赞叹。不管谁看到都会这么说。一个个走路的姿势都风姿绰约的,别看没显人形,来头肯定不小,为首的那个肯定是副教主了,看这排场,绝对是狐狸中的凯瑟琳?赫本啊!
我师父看着款款而来的仨狐狸,出人意料的没有露出笑脸,冷冷的说了句:“不知道耽误了时辰么?”
那条白狐狸没说话,后面的黑狐狸开口说起了人话:“下山的时候遇到了点儿麻烦,有仇家挡路,解决的时候耽搁了时间,二爷不要恼了我们姐妹,大堂人马都下山了,就我们姐妹三个落了单儿,好悬没来成呢。”
我师父冷哼一声:“我倒希望你们没来成,就这么点儿本事就想当胡堂副教主,哼!”
哎呀!奇怪啊,胡堂副教主不是我师父定的吗?怎么看这意思,我师父对这个白狐狸当胡堂副教主一位挺有意见的呢?
那白狐狸听了这话还是没吱声,火红的狐狸开口帮腔道:“二爷是真恼我们来迟了呢,还是借此来羞辱我们姐妹?我们姐妹道行自然不在二爷眼里,可掌堂大教主可怜我们妹妹一片忠心耿耿,却遭了恶人毒手,这才许了个官职给我们,若不是他老人家念着二爷的面子,怕是我们妹妹的道行他老人家都能给补了回来呢!”
我眼见师父的脸se冷了下来,他还想开口说话,兰胖子在一旁插嘴道:“注意时间!先办正事!不要磨叽!”
我师父回头看了一眼兰胖子,还挺给他面子,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那三个狐狸始终没显人形,款款走到我师父身后,跟胡青璇并肩站立。
我师父低喝一声:“常老弟,清堂!请前来祝贺的各路友人暂且规避!”说完转身对着兰胖子一拜:“有劳了!”
兰胖子也是一拱手,还礼道:“举手之劳,无须客气!”
我师父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合身向我扑来,嘴里大喝一声:“来了!”
我艹,我心里有yin影,我一听这俩字我就有条件反she。打窍的时候一听见这俩字我就要受罪,我师父这么一扑,我凝神准备,只觉得一团凉气扑到我身上,接着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两条盘着的腿控制不住的发抖,两手不停的在大腿上来回搓动,我很清晰的感觉到我头顶有凉气呼呼的往外冒,眼睛闭的死死的,皱着眉头,脑袋使劲的摇晃。
不知道晃了多久,我师父就是不开口说话,兰胖子和冯雪都看出有点不对劲儿了,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捆好窍,还不开口报名呢?
我摇动的幅度渐渐变弱,感觉身上的凉气一点一点的从我体内剥离,睁开眼睛,我看见师父表情复杂的站在我前面。
就这么一小会,身上的骨头就又酸又疼,骨头缝里面还有凉气呼呼直冒,我有点后悔了,我师父第一个就掉链子,往后还有那么多,不得折腾死我啊?
宛儿跟我爸妈看见我晃悠半天结果还停了下来,都不知所以,不敢问我,纷纷看向兰胖子。兰胖子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他们耸了耸肩,然后疑惑的看着我。我哪知道咋回事儿啊,我现在骨头缝里面还冒凉气呢!
我师父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黄天酬!”
“是!”黄天酬干脆利落的答应一声,然后我就觉得黄天酬附在我身上,我身子轻微的抖动了两下,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那股yin冷劲儿眨眼间便没了。
兰胖子在一旁充当解说员:“仙家捆窍的时候各有不同,有的仙家捆身弟子会觉得冷,有的仙家捆身弟子会觉得热,有的会觉得疼,有的会觉得酸麻胀,到最后都得是黄家来窜窍,把阳气窜开,刚才头排教主想落座没成功,让二排教主给窜一下,省的邱天难受!啧啧,没有帮兵落座是困难哈!”
我妈一听,立刻着急了,赶忙问兰胖子:“要不然就请个二神吧,这么得我儿子能受了吗?”
兰胖子一听,笑着跟我妈说:“方圆五百里没有能接得了你家仙儿的三海帮兵,你就放心吧!既然他们都说了,就按他们说的办!你儿子肯定没事,有这么多仙家保着呢!咱们看热闹就行了!我的人马已经在外围把守了,一个想捣乱的都进不来!放心吧,都是自己人,一切都好说!”
我妈听了兰胖子的话,还是有点忐忑,冯雪一半出窍一半在位的安慰我妈道:“阿姨你就放心吧,我看没什么大问题,头排教主的道行在那摆着呢,想硬要落座很简单,就是怕伤了你儿子的身子,所以才试探着来呢!放心吧,没事!”
我妈不知道冯雪是什么来头,就知道是给宛儿看好病的师父,看见冯雪比兰胖子的架势摆的都漂亮,只好点点头,不再言语。
黄天酬窜完窍就从我身体里面飞了出来,站在他二大爷身边,嘬着牙花子跟我师父说:“二大爷,大意了,没想到还有这问题,嘿嘿,百密一疏啊!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让清如乱捆身闭上的窍我刚才窜开了,你可以落座了!我在这守着!”
我师父点点头,跟黄天酬说:“你看着点儿,一会我会给你黄堂兵留后门,你只要吩咐你黄堂兵能撬开嘴窍开口说话就行!”
黄天酬一听我师父这么说,赶忙道谢。
我师父又重新向我扑来,我又一次开始哆嗦,这一次哆嗦的节奏我自己都觉得差不多了,因为越哆嗦越稳当,到最后我已经感觉完全就跟着节奏走,不是控制不住的那种乱抖了,就听兰胖子和冯雪一同开口叫了一声:“来了!”
接着我就感觉嘴巴好像被控制住,不是自己的一般,一个名字想也不想的月兑口而出:“我是胡家教主胡天南,来自玉墟昆仑山,手拿金刀驾铁马,仙山飞渡名流传,手拿ri月缩千山,世不留名不回还!嘿呀喝——”
兰胖子一听赶紧迅速拿笔记下,我只觉得浑身一颤,还没有所反应,一股yin柔的感觉充盈体内,一样浑身乱颤,直接开口:“闺名本叫胡青璇,掌管胡家二十年,今天下山抓弟马,我是胡堂副教仙!嗨——”
胡青璇报完名迅速退下,我刚觉得舒服点的身体好像立刻被一股大力撕扯,不比蟒清如捆窍的感觉强多少,只觉得浑身一紧,然后胸腔里面的空气都不够呼吸的,感觉骨头都要勒断了,而且这回嘴张的也不是那么利索,开了好几次口都出不了声,我师父在一旁冷哼一声,我就觉得随着他这一哼,我身上这位更加着急了,可越着急就越开不了口,我心里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它焦急的情绪。
正在我跟着身上这位一起着急的时候,就听到冯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摩苏噜婆耶怛他哦哆耶怛侄他唵苏噜苏噜钵啰苏噜钵啰苏噜梭哈!”然后就有冰凉的水滴洒到我头顶,我只觉得一激灵,接着我身上这位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很欢快的开口:“我乃胡家胡黑仙,替我小主把名传,我主姓胡名飞雪,稳坐胡堂半边天!”
胡飞雪?!胡黑仙是那个黑狐仙?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胡飞雪!她、她怎么没自己报名?难道她真的被废了道行?
还没等我琢磨清楚,身上的胡黑仙就退了下去,胡堂人马陆续捆窍,下面的人捆窍就各有不同了,有的比较猛,跟胡黑仙似的,有的很文静,但是很慢,只要速度放慢,我师父必定冷哼一声,冯雪好像跟我师父早有商量一样,只要我师父一冷哼,冯雪必定要用她那甘露水真言替我灌顶加持,然后身上的狐仙就能痛快的开口报名。
等胡堂人马报完名已经折腾过去三柱香,我浑身酸疼,我师父心疼我,让我暂且休息休息,我一看点儿,已经十点多了,没想到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向兰胖子要来他记名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了两排名字,左边一排全是男名,“胡飞虎,胡飞山,胡云海,胡云天……”右边的是女名,分别是:“胡飞雪,胡青璇,胡黑仙,胡娇颜,……”
我粗略一数,大约得有一百多位,好家伙,他们真够速度的,平均下来一个仙家捆身报名连一分钟都不到,这里面冯雪的功劳最大,要是没有她,我觉得胡家想报完这百多位名字,没一晚上够呛,而且这还得说有一部分压根都开不了口,报不了名的!
我师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对冯雪显得客客气气而且贼热情,比看见我都亲,左一口大侄女,右一口七公主,给冯雪乐的,跟牡丹花似的。
黄天酬看见冯雪这么厉害,凑我跟前儿一顿打听她的消息,那天在宛儿家的见面会他没来,所以不认识冯雪,我给他介绍完了之后他更夸张,直接奔冯雪过去,开口就是一句:“哎呦我滴娘诶——”
给冯雪吓了一跳,黄天酬赶紧作揖行礼,请冯雪一定要看在我的面子上提携黄堂兵马一下!没等冯雪点头,黄天酬就直接捆了我的窍,开口就唱:“银盔银甲放银光,天酬蒙恩掌黄堂,今ri得见七公主,还望东风助火强!堂中兵马道行浅,开口容易话彷徨,公主慈悲怜悯我,遍洒甘露水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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