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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你

——“我能够在三百人面前做,爱,而不会有一丝的忐忑不安,周围所有的人都会为我们的爱而驻足。”

——————

柔和的黄晕点缀着整个卧室,苏浅幽然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迷糊地看着身旁的空荡,窗外的漆黑天色让她意识到还未到早晨。

看了看边上空着的位置,苏浅不禁疑惑,裔风呢?去哪里了?

悄然下床,套了一件外套,苏浅小声地出了房间,空寂的走廊上,只亮着鹅黄色的壁灯,她看到书房的门缝里泄露出几束亮光,倾斜在地板上,慢慢地走近,苏浅轻声地拧开门把,果然看到黎裔风还坐在书桌前。

敲击这键盘的双手停下动作,眸光从电脑上挪开,在看到门口的苏浅时,严谨肃然的俊颜上,瞬间盈上了温柔关切,从转椅上起身,快步走向苏浅。

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打在苏浅脸上,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当那双干燥的温暖大手,捂住她搁置在门上的小手时,苏浅难得主动地上前拥住了黎裔风。

“这么晚了还不睡呀?”

黎裔风清越的笑声从喉间溢出,故意说“***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浅红着脸瞪他,明明是他非要……现在反而来赖她,她故意娇嗔道“哦,那皇上以后睡客房吧,臣妾不耽误您工作。”

黎裔风俯身将纤瘦的苏浅抱起,一脸笑容地抱着她往楼梯口走去,沉稳闲雅的步伐让苏浅感到莫名的踏实,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将脑袋依偎在他肩头,享受黎裔风给予的宠爱。

“浅浅,周六苏氏要办周年酒会,爸前两天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去参加。”

当黎裔风整理好书房的工作再次回到卧室时,忽然这么跟苏浅说道。

苏浅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才说道,“裔风,我不想去。”又是周年酒会,苏浅想起上次苏氏周年酒会上她遇到的那些不堪,更不想前往了。

黎裔风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对上她的美眸,上勾着唇角,“是爸亲自打电话来的,你不想见见他吗?”苏坤鹏打电话来的时候,黎裔风才忽然想起来,自从浅浅手术之后,他们父女俩一直都没有见过面,他知道,岳父还是很关心女儿的,否则不会在医院同他说出那样一番重话,可是他又觉得对浅浅有愧,所以一直没办法跟她见面吧。

“可是我真不想见苏婳她们母女,我们以后可以把爸爸约出来见面啊。”苏浅倒是没有黎裔风百转千回的心思,她一直都当苏坤鹏他们根本不知道她这段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她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在一座城市就免不了要见面的,而且爸爸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希望你在场。”

苏浅从被窝里伸出纤臂,温热的小手握住黎裔风抚模着她脑袋的大手,红唇一抿,就像是经过思虑般,郑重道:“那好吧,既然你希望我去的话,那我就去好了。”其实,苏浅不想去参加酒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白天苏婳说的那一番不清不楚的话,连她都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什么,更不要说裔风。

黎裔风回扣着她纤细的手指,另一只大手轻柔地抚模着苏浅白洁的面颊,暗夜中,他黑玉般美丽的眸子灿若星辰,凝望着她的笑靥,轻羽般温柔的吻印在她的眉间:“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苏浅合起美眸,安详地躺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现律的心跳,莫名地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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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怎么样了?”

黎裔风的声音出现在换衣间内,苏浅刚换好一件黑色的流苏礼服,闻声转头,就看到了门口那道修长优雅的身姿,微扬起嘴角,“好看吗?”

黎裔风走来她的身边,环住她的腰,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好看。”她就像朵幽兰径自开放,芳香悠远,似有似无,而那股媚,却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带着一点点的冷清,一点点的慵懒。

她的容颜看上去更加精致,双颊透着健康的红晕,丰润的唇瓣是一道优美的弧线,不满地撒娇道:“你就会敷衍我,每次都说好看好看的。”

黎裔风微微一笑,嘴边有难以捉模的弧度。

“你笑得这么诡异做什么?”她望着他眼里那深沉的情绪,有点纳闷。

苏浅不满的抗议只换来黎裔风包容的微笑,骨节分明的大手帮她整理着几根发丝,动作温柔细心,放佛在守护一件珍宝,这种感觉让苏浅愉悦地勾勒起唇角,也踮起脚尖,帮他打好有些歪斜的领带。

“老婆,其实我刚刚真的是在敷衍,因为,其实我还是觉得我老婆什么都不穿最好看。”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暧昧的温度。

苏浅愕然地抬头望他,看着她忽然涨红的双颊,他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她气恼,伦起双拳捶了他一下,“黎裔风你流氓!”

手腕上银光一闪,被他忽然抓住,“浅浅!”

苏浅当然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无辜道“老公,你这是什么表情?对我的表有企图?”

窗外的夜色弥漫进来,他柔情地看着她,眼里却跳动着灼热

的暗煽,突然低头吻住她,轻轻地,深深地,渴望却又隐忍——

骑士的剑和牧师的十字架组合而成的“卡勒多拉巴十字架”作为厂标的PatekPhilippe,闪烁在她的腕间

“这个是不能摘的,……就算分开了,也不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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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山庄俱乐部门口,三三两两的名牌轿车,西装笔挺的名流人士携着女伴走入酒店,接待人员彬彬有礼地领着贵宾前往宴会场地,这种情况络绎不绝地重复着,苏浅看着有些视觉疲劳,不禁伸手揉着额头纾解倦意。

“不舒服么?”自从她手术之后,黎裔风就一直特别小心翼翼,只要她一个随意的小动作,都能让他忧心半天,苏浅表示无事地微微一笑,挽着黎裔风也跟着人流往里走。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热闹的场面,过会就好了!”

黎裔风这才安心地让接待人员带他们去会场,衣香萎蜀,舰尊交错,水晶灯璀灿,轻柔的音乐回旋。

苏浅略显烦躁地蹙起眉头,凑近黎裔风不悦地低声嘟囔:“今年的酒会怎么好像比往年热闹?”

黎裔风环视了一周宴会大厅,和那些相谈甚欢的相反,也显得兴致乏乏,听到苏浅的抱怨,只是垂眸宠溺地望着她,轻声道:“苏氏早放出消息,说今年的酒会上会有大事要宣布,酒会也特意办得比从前隆重。”

苏浅对苏氏的经营什么的从来没上过心,苏氏有什么大事要宣布自然也与她无关,她来纯粹是看苏坤鹏的面子,只能尽量在宴会上降低自己和黎裔风的存在感。

“呦,这不是黎少吗?真是失敬失敬!”

一道惊讶声打破了这头的僵硬气氛,苏浅循声望去,就看到几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朝这边走来,手里端着高脚杯,猩红的葡萄酒在灯光下,流淌着迷醉的涟漪。

这些都是经常在媒体杂志露脸的人物,苏浅多多少少都认得,况且,在这里没有些身份的人,也不敢贸贸然地上前和黎裔风打招呼的。

“黎少真是年轻有为啊,让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自叹不如啊!”

而面对这些赞扬,黎裔风也只是淡笑地回应,举止间不露分毫的傲慢,谦和有礼的姿态,让人实难在这样一个优雅完美的男人身上挑出毛病来。

黎裔风和那些人走过去,客套了几句。

苏浅不想妨碍到他,正拿了一杯s,e,x,onthebeach,打算将自己偷偷藏起来,却听——

“浅浅?”

优美熟悉的好听男声让苏浅诧异地转过头,果然看到欧讵尧那美丽妖娆的脸庞,以及那对勾人的桃花眼。

苏浅吃了一惊,欧讵尧神出鬼没已经到了化境吗?

还没来得及开口,欧讵尧却已经走近,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浅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这句话应该是她问的吧,明明欧讵尧从来不喜欢参加这类型的酒会,而且来参加酒会他竟然只穿了一件休闲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打开着,风流魅惑的迷人姿态,整个一纨绔风流公子哥……不,最重点是他刚刚荒谬的问话,这明明是苏氏的酒会,她怎么就不会出现了呢。

不过能用正常的思维分析出来的思想就不是欧讵尧的思想了,苏浅习惯性地扶了扶额头,忽然想起来,问,“晓琳呢?”

欧讵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我怎么知道?”

“她那天去有没有找到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啊,我又不是她的保姆,怎么知道她的那么多事——”不耐烦地打断苏浅的话,坏笑地勾起性感的唇角,眸底滑过玩味问道:“浅浅,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吧?”

早就习惯了他的没正形,苏浅郁闷道“是啊是啊,想死你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把我忘了,……哎?s,e,xonthebeach?”

然后,在苏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精致如画骨的手指,已经伸到苏浅面前,抢走了她手中的高脚杯,直接放到唇边抿了几口,微笑道,“有点酸,还是还给你好了。”

苏浅看着那张美丽慵懒并且欠扁的俊脸,自己又重新拿了杯新的,郁闷道:“那杯你都喝了吧。”

欧讵尧脸上表情一僵,目光向苏浅身后飘去一眼,然后笑得更妖孽,“我说,走过来这位是不是你老公?”

苏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刚要回头,身后清冽性感的声音忽然想起:“老婆——”熟悉的清凉气息,黎裔风从背后环住苏浅,拿起她杯中的樱桃,送入自己口中,在她还未回神之际,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将那枚樱桃抵入她嘴里,唇舌纠缠。

那是一个放肆的吻,冰凉的樱桃和他的火热的舌形成刺激的反差,游走于她的唇舌,所到之处,皆燃起高温和酥麻,触电一般的感觉蔓延全身,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裔风,”她求饶地逸出一丝娇弱的申吟,他再不放开她她不是羞愤噎死,也会被一颗樱桃噎死。

半晌,他终于放开她,才将目光投向边上表情复杂的妖孽男人。

只是欧讵尧在意识到他看向自己之后就立刻调整好了表情,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浅浅,不介绍一下吗?”

(Theworstwaytomisssomeoneistobesittingrightbesidethemknowingyoucan‘thavethem.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苏浅一愣,顿时反应过来,随即介绍道:“这是我老公黎裔风,裔风,这是我朋友欧讵尧。”

“黎少的年轻有为,今日得以一见,真是莫大荣幸。”欧讵尧勾着唇角,美丽过人的脸上,是慵懒轻佻的笑意,随意地伸出手,他就这样,站在黎裔风的跟前,两道颀长的身姿相立而视,明明是礼貌的问候,却有种风起云涌的暗流在翻腾。

苏浅微微皱着眉,瞅向黎裔风,他只是淡然地笑着,仿若没听出欧讵尧话中的挑衅意味,握住了欧讵尧的手:“幸会。”

黎裔风清越的嗓音,客气有礼,只是温和的背后是漠然的疏远,英俊的面容上,流淌着雍容优雅的气度,那双漆黑的瞳眸中,是高贵得不容侵视的卓然芒光。

这时——

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动,是苏坤鹏和郭素云夫妇,竟然没有苏婳的身影。

“浅浅,裔风,你们来了!”本一路和人聊天的苏坤鹏一看到苏浅挽着黎裔风的身影时,精锐的眼眸闪过欣喜的光芒,和宾客匆匆道别,就朝他们俩走过里。

郭素云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跟着过来。

苏坤鹏走近了才看见欧讵尧,笑着说,“小尧也来了,怎么,你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吧。”

欧讵尧此时竟然变身成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谦和着笑道,“恩,家父很好,谢谢叔叔挂心。”

苏坤鹏温和笑了笑,这才将目光定到了苏浅身上。

“爸爸。”苏浅唤了一声,并不是不心酸,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再次看见父亲慈祥安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忽然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可是,如果让她再选择一切,她依然会这么做吧。

苏坤鹏看着女儿也伤感起来,这么多年,他欠浅浅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两父女这么对视着,一时间竟然都没有先开口。

边上的欧讵尧却开口说,“一直想认识下黎少,今天刚好有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借一步去聊几句怎么样。”

黎裔风没有异议地淡笑点头,其实苏浅看得出来他们是想给苏坤鹏和她留下单独说话的机会。

“浅浅,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苏坤鹏其实更想问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是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恩,我很好爸,你不用惦记我。”苏浅乖巧地回答。

苏坤鹏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说“浅浅,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你,我负了你妈妈一生,她在临终的时候只要求我好好照顾你,可是我连这个也没有做到,”他苦笑着摇头“浅浅,爸爸现在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了,就希望你以后不论遇到什么都要学着想开,不要总为别人着想,对自己好最重要。浅浅,路是一直延长的,只要你自己不放弃。”

苏浅有点发怔,恍惚间觉得父亲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仿佛不是。她只是觉得有点心酸,说“爸,你放心,我知道。”

他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恩,那就好。”

这时候黎裔风已经走过来,回到了苏浅身边,看着她疲倦的脸色,将她轻拥在怀中,温润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关切:“怎么?是不是累了?我们去楼上休息一下怎么样?”

苏浅扫视着发现没有欧讵尧的身影,问道,“欧讵尧呢?”

黎裔风淡淡地开口,“哦,说人都见的差不多,就先离开了。”

是吗?他貌似才刚来吧……

苏浅怀疑地看着黎裔风,后者一脸正色,没有丝毫破绽。

#

她不知道,落地窗外的落寞的暗影中,有一闪一闪的火光,是有人习惯性地在把玩着他的打火机。

欧讵尧一直觉得自己会跟那个男人摊牌,会向他说出自己对苏浅从小到大的爱情,没想到最后出口的只是“浅浅就像我的亲妹妹,你要是对她不好,我饶不了你。”

我一直认为,我会让你最幸福,因为这世上,我最爱你。

但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输了,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你,因为在你的眼中,我只见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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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会议室,黎裔风接到宋元的电话,说临时有份文件要签,已经给送来了。

苏浅就坐在沙发上,让黎裔风先去处理,自己一个人翻着放在一旁的杂志,等着他回来。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黎裔风还没回来,倒是看见了郭素云姿态高傲华贵地站在了门口,苏浅黛眉微蹙,她不认为郭素云是凑巧过来碰见她的,而且她还觉得郭素云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不会是好事,莫名有些烦躁。

翻动着手里的杂志,苏浅低垂着眼眸,不再去理会门口的郭素云,她不认为和郭素云发生争执是明智的选择,尤其在苏氏的酒会上。

“浅浅啊,现在连妈都不跟我叫一声啦。”温柔的声音有着刻意的亲近,只是苏浅太了解她,也清楚她对自己的那份厌恶甚至是愤恨,自然不会为这一刻的亲切而受宠若惊,只是将目光从书上转到了郭素云身上,静等下文。

郭素云对苏浅的不理不睬并没有介意,反而露出了一个微笑,带着几分优雅地朝苏浅走来,“刚才在外面没看到那你,听你爸爸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这段时间过得还好么?”

她过得好不好?从小到大苏浅过得好不好她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微微一扯嘴角,算是对她的回应,然后,径直拿过杂志继续阅读,觉得没有必要再跟她浪费心里纠缠,倒不如彼此安生些。

她却再接再厉,彻底摆出一副慈母到的架势“裔风呢?怎么没在这儿陪你?……对了,这休息室的温度是不是有点低,你冷不冷?”

苏浅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难道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吗?心里在暗暗考虑她今晚不同寻常的言行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她还是不动声色,想看看郭素云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对了,你爸爸我没有跟你说今晚酒会上要宣布什么事情?”

“没有。”苏浅终于有些不耐地回答,她以为郭素云会因为她的厌烦自动离开,却没料到郭素云不为所动,脸上和善的神色也没有消减。

苏浅皱了皱眉,在考虑要不要给医院的精神科打个电话。

“最近,我跟你爸爸闹了点小矛盾,他为了跟我生气,就意气用事打算做些糊涂的举动。”

苏浅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郭素云,等着她说出自己的意图,而郭素云显然也被苏浅盯着不自在,却也没有转移话题,“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做什么都是头脑一热,不计后果……”

说到这里,苏浅心头的疑虑更深,到底酒会上爸爸要宣布什么,值得郭素云这么卑微地来找自己谈话示好,她有些受不了郭素云的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

郭素云脸上显得尴尬难看,却依旧沉住气,撑着示好的笑容说道道:“你爸爸打算将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赠给你。”

“什么?”她话一出口,苏浅还真的有些吃惊。

“看,连你也是这样的反应吧,你爸爸做什么事情都是欠考虑,你从来没有经手过公司的业务,怎么能一上来就持有这么多的股份呢,这不是要毁掉苏氏吗?……浅浅,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全是为了苏氏好,你不在苏氏,自然不晓得你爸爸的难处,苏氏是你祖辈父辈辛苦的打拼下来的事业,要是真的因为你爸爸的一时冲动葬送了,真是——”

郭素云说这些话的语气非常诚恳,苏浅听在耳里却只想冷笑。

苏浅故作认同地点了下头,笑道:“恩,您说的很有道理,爸爸是有钱考虑,我的确是不懂得企业管理和经营,那么,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郭素云一听这句话马上眼睛就亮了起来,“恩,浅浅你真是识大体深明大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的……这样,今天你爸爸当众宣布的时候,你能不能在媒体面前直接放弃这些股份。”

苏浅点点头,“只是放弃就好了吗?”

郭素云犹豫地看了下她的脸色,才继续道“你也知道,婳婳在法国念得是MBA,苏氏要是能交给她管理,应该是没问题的。”

苏浅沉默着不说话,郭素云以为她在考虑,赶紧说,“浅浅,你们姐妹一直不对盘,可总归是亲人,你要是能……”

“好了!不要说了。”

“浅浅,我这可全是为了苏家啊,你爸爸最近身体也不大好,若是苏氏因为你出了什么状况,他会承受不了的到时候。”

郭素云俨然一个为夫家着想的贤妻良母形象,苏浅却是因她这般说辞而冷笑地勾起嘴角,小脸上也不再见到刚才的,倒是让郭素云有些模不着头脑。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我将什么股份让给苏婳,我只有一句话送你,就是——”

郭素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什么?”

苏浅好笑地看着她“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办不到!”

“苏浅,你!”

“既然爸爸考虑把股份给了我,就自然该想到我出了状况的后果,我相信爸爸有这个承受能力。”苏浅慢条斯理地说。

苏浅忽然转变的强硬态度,让郭素云的笑脸瞬间阴霾满布,气恼地瞪着笑意涟涟的苏浅,恨恨道:“你爸爸真是白养你了!哼,没想到你这么没心没肺,一心就只想着夺去苏家的财产。”

“装不下去了?”苏浅讥嘲地轻笑出声,从沙发上起身,俯视着一脸怒意的郭素云:“莫说爸爸不会将股份转给我,就算真的给我了,你记住,我就算拿去做慈善也不会分给你和苏婳一分一毫。”

苏浅将杂志随手丢在桌几上,掠过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郭素云,拿过手提包和外套,不愿在这里和郭素云久待,直接走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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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一下到楼下,才知道黎裔风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上来,有一群名媛美眷正围着他搭讪,虽然他都淡笑疏离着拒绝,可还是有人前仆后继。

找一个卓尔不凡的男人做老公,还真是困恼不断。正哭笑不得的时候,却听,“老婆——”

随着那一声清冽好听的呼唤,那群名媛美眷的目光现实齐齐落在苏浅身上,然后又迅速打量着她,评价地,或者嫉妒地。

苏浅盯着他含笑的黑眸,只能硬顶着那些的目光走过去,双臂环上他的臂弯,美眸内如星辰般闪耀:“怪不得那么久不上去,你魅力好大啊,被这么多美女围着,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黎裔风垂眸宠溺地望着怀中不肯消停的面积,放在她腰际的大手一按,拥着她的力道更大几分,对着她的不满,轻俯身,在她耳边喃喃道:“她们再好,再漂亮,也不是我想要的。”

苏浅没料到黎裔风会这么说,水眸一怔,望进他黑眸中,窥见到那暗暗浮动的热度,心跳一滞,双颊窘然红起,想要挣开他,却反而被搂紧,更加贴近他。

“哎,别闹啦,很多人看着呢!”苏浅赧然地轻声命令道,朝四下瞅瞅,只看到无数道暧昧不明的目光齐齐地射在他们两人身上,还有唏嘘的议论声。

黎裔风没有听话的松开手上的力道,犹不自知地搂着她,往前移动队伍,唇角,是得逞的淡淡笑意,他轻轻伏在她的耳畔“那就让他们羡慕死好了。”理直气壮地解释,苏浅却只能窘迫地将脑袋埋低,让黎裔风挡去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

黎裔风牵着她的手离开,却是将她拉至人烟稀少的花园。

“我们来这么做什么?”

他弯弯嘴角,“这里安静,我们不被打扰不好吗?”强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蛮腰,颀长的身躯贴近,让她呼吸有些困难,瞪大的水眸惊慌地盯着笑得一脸无害的黎裔风,“你不会是想……”

湿热的充斥着男性气息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被清越温润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腰上,细微的摩挲让她心痒难耐,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乖,别动……”黎裔风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纤腰,让她更贴近他的身体,完美的唇线一弯,唇瓣轻轻地落在她开启的红唇上。

“裔……”苏浅心跳猛然加速,想说什么,结果,却让他有机可乘,柔软的舌畅通无阻地进入她的口腔,想要躲却躲不开,只能生涩地配合他,和他缠绵厮磨。

炽热的黑眸中带着太多的迷恋和深情,毫不掩饰地彻底暴露在她眼皮底下,苏浅一咽口水,紧紧弥合的身体曲线,让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顿时,僵硬的身体像被施了魔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软软地摊在他的身上。

火热的吻,他吸允着她的舌尖,温柔地纠缠,甜蜜的津液不住地分泌,苏浅紧张地发出如小猫般的轻吟,颤抖的身体开始不听话地摇摆,却被他用力地压住。

倏然,他的舌尖离开她的口腔,在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空挡,能听到他埋首在她香颈间,粗重地喘息,吐出炽热的湿润呼吸。

唇上还有他遗留下的温存炽热,苏浅迷乱的视线内,氤氲着淡淡额雾气,被他钳制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放弃了挣扎,无力地环住他。

红肿的唇瓣上,落下温柔的一吻,苏浅心跳愈发地强烈,呆愣的目光看向那张清俊却不失成熟的脸庞,轻柔地啄着她的红唇,没有如方才的狂乱激情,却愈发让她情动。

酥麻的唇瓣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舌忝舐,只是,当她触碰到他的火热的双唇时,他忽然移开,一个缠绵的热吻落在她的耳际,然后,脸颊,下颚,脖颈,都留下了他的烙印。

“黎裔风!”一声娇羞的嘤咛响起,黎裔风深邃炽热的黑眸一抬,入目的是一张妖娆妩媚的绝美小脸,精致的五官难受地皱在一起,急促地不断喘息,“叫老公——”

低哑到近乎嘶哑的男声带着蛊惑在她耳边响起,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让她不自禁地颤抖,低低地抽泣,迎合着他,闭合着美眸,颤颤地唤道:“老公……”

黎裔风满意一笑,才要动作,却听——

“苏坤鹏,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凭什么我女儿付出那么多最后什么也得不到,那个狐狸精的女儿却平白捡了便宜,你真的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对婳婳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愤怒的尖叫声传来,郭素云此时的歇斯底里跟刚才在休息室判若两人。

苏浅不想多生事端,拉着黎裔风到石墙后面。

“你不要吵吵了好不好!里面那么多人,我的脸都被丢尽了。”苏坤鹏无奈道。

“你就知道脸面脸面,这么多年,为了你的脸面,我忍辱负重,付出了多少,最后我得到了什么?你说,我得到了什么?”

苏坤鹏停了一下,才说“我亏欠了浅浅太多,要不是因为浅浅,苏氏早就倒闭了,我说不定就进监狱了。我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只能用钱来弥补她一点点。”

苏浅身体一僵,她不知道父亲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她有些担心地看向旁边的黎裔风,恰巧黎裔风也正垂眸看她,她干净别过视线,手顺着黎裔风的手臂下滑,慢慢地和他扣住十指,让他相信自己。

却听——

“你怎么这么顽固,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苏氏度过难关都是我去求的黎夫人,跟苏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呢。”

“你再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决定要将股份转给浅浅,苏浅是我的饿女儿,她有资格继承我的财产!”

郭素云犹如泼妇般捶打着苏坤鹏:“苏坤鹏,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苏浅是你女儿,那婳婳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你给苏浅那么多股份,你让婳婳以后怎么生活?”

苏坤鹏理智地说“我会给婳婳现金和房产的,数额不会比浅浅少多少。”

郭素云一听他这么说更加生气“那些能跟整个苏氏比吗?苏坤鹏你怎么这么偏心哪你?你忘了你生病的时候,婳婳才那么小就照顾你三天三夜,等你好了她也发烧了……她对你那么孝顺,你就这么对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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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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