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从背后举出手来说:
“看啊!这是什么?更厉害吧!”
雪儿拉着我走。
“等等”
我折了两朵插在雪儿的头发上。
“雪儿真美。”
雪儿:
“嘻嘻,要是这两朵兰花永远不谢该多好,那我一直戴着给你看。”
“是啊!花开花谢诗人们已经无奈的感叹千年了。”
父亲又在喊我们了,走上小路,爷爷和父亲在捆几根干木柴。
“日落了,快准备回去。”
我和雪儿只拿一根好看的干木当拐杖使,我俩走在后面,上陡坡,针叶层滑,我在后面推着雪儿往上走,回家是种美好的愿望,到了峰顶,他俩直接走了,我俩留下来歇会。凉风吹拂,穿过阴深深的杉树丛,雪儿走在我的后面,树上哗啦一声,雪儿叫:
“快跑”
冲到我前面去了,我好奇抬头看,是雪儿用石头砸落了蜂窝,黄蜂们飞追过来,我尖叫一声转头就跑,不一会,一只黄蜂超过了我,后背顿时巨疼,看到前面的黄蜂要刺到雪儿了,我用手拍掉,顿时手巨痛,倒了下去,蜂群在我身上盘旋,我大吼几声,雪儿回过头来,看着我滑稽的样子,我严肃地说:
“别过来,黄蜂没走完。”
雪儿过来扶我,我感到全身乏力,痛不欲生,雪儿解释道: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只想逗逗黄蜂而已,别生气好吗?子木。”
我偷偷在地上拾起一个尖尖的小刺,扎了她一下,她惊吓的样子我笑起来,疼,让我不能有太大的动作。雪儿说:
“起来,子木,我扶你走吧!真想不到这些小家伙会这么厉害。”
“这种蜂算是轻的了,有种大的刺几针会死人的,况且谚语说七月蜂,八月蛇。”
手放在雪儿肩上,一步步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七月兰香,痛苦的陶醉在深深的林中。也许是中毒深了,到家后头晕乏力,心慌,情绪低落,不想进食,母亲问我怎么了,我说累了要早些睡,洗完澡,躺在床上,雪儿吃完饭来摇醒我:
“子木,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要不求医去。”
我握着雪儿的手说:
“没事的雪儿,给我拿些酒来擦擦伤口,多喝水就行了。”
雪儿:
“行,怎么都行。”
夜里,我的意志很弱,有种重重的恐惧感。早晨,雪儿摇醒我,全身酸疼,被刺过的地方肿块不退,看来今天不能干重活了。饭后到公公屋里,展开那一大堆画卷,和公公论画,道世间人情,论闲雅简居。公公白发苍苍,常常沉思,幽默的动作和话语不如往前了。公公说:
“我的命是缺美的,缺美至今让我知道是至美啊!不久我将去了,我不信神明,信付出,让画继续发展下去。”
我:
“公公,你看上去如此的精神健壮,怎么尽想百年之后的事呢?”
公公:
“这是必然的,以后记得常来打扫这简陋的房子。”
雪儿:
“公公,你一定百岁的,我们说话吧!”
公公:
“确实,我一生开过无数的笑话,这次不同,顺其自然吧!你俩帮我修剪屋边的花草,我的田地想种点什么就种什么吧!别让它荒了。”
雪儿:
“公公,你尽管放心,一切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