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他们一定是故意想把他给急死的!
接收到花容宁澜的目光,太医吓的脸都不敢抬起来了,嘴巴嗫嚅着却没有发出声音,胡子也被吓得一抖一抖的。
花容宁澜看到这一副模样,更觉得自己真实被气到了,一口气差点喘息不上来。
“九王爷!”
一群大夫跪在那里看着他躺在床.上气息不稳,皆都心惊胆战了一把惚。
“出去你们给本王出去!”
他虚弱地出声,这一群庸医,连个伤都医治不好,等他好起来了,一个个轮流着教训下去!
“请王爷不要动怒啊!温”
太医满头冷汗,“王爷您这伤真不宜动怒,您不是想着赶紧伤好了,好去见燕公子吗?燕公子那么关心您,您若是心里不舒服,那就想想燕公子,再说了这一身伤想要痊愈是急不来的,何不缓上两天,好好医治,只要王爷您保持着心平气和好好配合老夫们,一定可以赶紧好起来的!”
“出去!出去!你们给本王滚出去!还不快出去!把门关上!”
花容宁澜显得很是不耐烦,他胡乱地挥了挥手,若不是床.上没有其它能砸的东西,早让他给一下全砸下去了。
这么躺着,已经是极限了,他恨死了这一身的伤,只能躺在这里,哪儿也去不得。
两名太医与四名大夫见状只得鱼贯而出,而后还把门给关上了。
花容宁澜看着他们终于出去,心中的愤怒这才缓缓地平复下来,睁着双眼无神地朝着窗子望去。
有燕瑾陪伴的时日,他觉得再疼再难受也跟享福似的,此时燕瑾不肯来,而他处在这里犹如地狱一般难熬。
这一身的伤又该什么时候才能好?
早知道如此之前就应该好好喝药,此时想赶紧好,也不会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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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燕瑾春风满面。
而这三日,白天的时候他几乎不在七王府中,只不过每到夜晚回来之时那便是笑意盈盈,容光焕发。
七王府里的人对于燕瑾的改变都抱着奇怪的看法,就连花容丹倾也觉得奇怪,燕瑾何来的春风满面。
见他终于在天黑之前回了容华阁,便堵住了含着笑意的燕瑾。
“这几日如此高兴,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他问,看着燕瑾眼里的笑意,更为疑惑。
燕瑾轻勾一笑,目光暖暖带着得意,听他这么一问立即点头。
“过几日,我要成亲了!你说我能不高兴?”
“那真是恭喜了!”
花容丹倾祝福着,又觉得奇怪,燕瑾不是一心一意只喜欢苏流年吗?
如今他想着跟谁成亲?
燕瑾一脸的得意,立即点头,“多谢!到时候还请你喝杯喜酒!倒是花容丹倾你瞧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否该去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了,成天跟在流年身边也太不像话了。还不如学学我!”
花容丹倾见他如此,微微一愣,“你当真放得下?”
燕瑾同他一样,心里只认定一个女人,如今难道他真舍得苏流年而去找别的女人将就?
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些他不清楚的东西存在,可是
燕瑾绝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苏流年并非那么容易让人可从心底放下的女人,否则这些年来他们两人也不会如此执着于她!
甚至前几日燕瑾对于苏流年的态度与喜欢并未有分毫的改变,他不相信短短三日的时间燕瑾就会看上别的女人甚至起了娶她为妻的念头。
这一件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放不下,也得放!老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你瞧瞧我都年纪一大把了!在我们那里啊,这个年纪的皇帝孩子都生出好几个了!”
燕瑾依旧笑着,他心里的秘密岂能让他知晓!
花容丹倾轻笑地问:“不知哪个女人如此有幸让你看上了眼!”
想到这里,燕瑾神秘一笑,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花容丹倾见此,便也跟上。
两人如了座,见桌子上摆放着几坛酒,便一人拆了一坛开始品尝。
燕瑾咽下口中的酒,才道,“本大爷在外头认识了个女人妖娆多姿却又清雅月兑俗,正合大爷的胃口,所以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将那女人占为己有的方法便是赶紧娶了!”
“如此甚好!只是流年知晓这事情吗?”花容丹倾又问。
燕瑾摇头,“我会找机会告诉她一声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一个一脸得意,一个一脸平静,外头有风刮起,亭子内满是酒香。
当最后一点点余晖被吞没的时候,有丫鬟走近了亭子内将八支大柱子上的灯笼点亮,一时间亭子内一片暖意融融,带着昏黄的光亮。
两人各怀心事,许久之后花容丹倾又问,“九皇兄知道这事情吗?”
一口酒差点把他给呛着,他抬手轻拭唇边,挑眉朝着花容丹倾望去。
“这关那死.变.态什么事情了?”
花容丹倾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道:“你晓得七皇兄一直以来都喜欢着你,如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月之后还下.了.不.床,而你却要娶别的女人,燕瑾,九皇兄并非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你若有时间便去看看他吧,或许他的伤可以好得快些!”
“然后呢?”
燕瑾笑了开来,“他喜欢本大爷,本大爷还得去喜欢他?又不是断.袖,花容丹倾你这理论可真好玩!好吧,那本大爷给你举个例子,就说那秦明朗如果喜欢你,你是否就会喜欢他?是否他受伤了,他念着你想着你,你就会得去看他?他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就也该要与他在一起?”
他燕瑾心中喜欢谁,想与谁在一起,他自己清楚得紧!
谁也逼迫他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或女人在一起!
花容丹倾摇头,“我并非那个意思,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是我的九皇兄!只希望他别在你这里受了情伤!”
“你太仁慈了!”燕瑾下了结论,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他道:“晚些让人把晚膳直接送到本大爷的房间内,先去睡一会儿!”
过几日,他要当个全天下最为精神最为帅气的新郎倌,所以现在他必须好好去补眠!
燕禁仰头喝了口酒,一嘴的桃花芬芳让他舒服得想睡,而后放下酒坛子起身走出了亭子。
他看着燕瑾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燕瑾过几日就要成亲,他娶的又是哪家的姑娘,为何如此突然?
只不过若让他的九皇兄知道这事情,只怕又该闹开了!
虽然他也知道花容宁澜与燕瑾是不会有结果,一来,这只是花容宁澜的一厢情愿。
二来,燕瑾并非断袖,他是个正常的男子,有自己喜欢过的女人。
三来,燕瑾的身份不允许他如此,他堂堂一国之尊,难道要让花容宁澜直接入了他的后宫?
这岂不是荒唐之事?
他花容宁澜乃是花容王朝堂堂九皇子,岂能入了临国的后宫!
但是他也知道以花容宁澜的脾气,必定是不择手段,就是直接入了燕瑾的后宫,只怕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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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珧几次过来催促花容墨笙登基之事,这一个月内,画珧只过来看了一次苏流年,他自是不会想去看她,但那时候无可避免地看到了。
见着她一脸伤疤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说不准。
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远没有以往讨厌,但是一想到她是花容墨笙所深爱的女子时,心里又是感到一阵复杂。
这些时日宫内之事,几乎是画珧一手掌控,皇宫之内一片大换血。
那些不服于花容墨笙的臣子,一个个让他们告老还乡。
但也有不少一开始不服看到看到皇帝大势已去,甚至已经失踪多日,也对此失去了希望,全心全意等候着花容墨笙登基。
而此时苏流年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不少,虽然还是一脸的伤疤,身上的结痂也还没有月兑落下来,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它大碍。
双手已经可以碰得上东西,虽然还不大敢太使力气,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好转许多。
花容墨笙看到她伤势好转自然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忧虑,这样的忧虑又让他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忧虑什么。
一切都按照着他的掌控进行着,莫非真是自己最近过于敏感了?
只是他向来敏锐,任何事情他都能知晓一二。
花容墨笙是自信的,所以当有这样忧虑的时候,他更加的小心翼翼。
细细地观察着苏流年的细小的变化,她是有些变了。
变得
不再如以往一般,也许她心底对他的埋怨依旧,尽管这些时日他这么努力想要得到她的谅解。
德妃对她的伤害,或许大不过他对她的伤害吧!
她失去记忆后,那一日在九王府里她要求他带她离开,他却犹豫了,他的犹豫与离开无疑让她失望。
熊掌与鱼最终真会不可兼得吗?
看着正在剥橘子的她,这两天手可以碰些东西便迫不及待地剥橘子。
剥香蕉剥葡萄等一些需要剥皮的水果,剥了一大堆却见她吃得很少,大部分入了他的口中,其余的一堆便用盘子装着,一下子也被装了好几盘。
这几天王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能吃上他们七王妃亲手剥的水果,一个个喜气洋洋。
恨不得将这一个多月全都补偿回来。
幸好每到用膳的时候,苏流年估计是被他喂上了瘾,便也懒得动手,吃饭喝水全都让他伺.候着,而她则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他爱极了她满足叹息的样子,窝在他的怀里,犹如发懒的猫儿一般,双眼微眯含着满.足的笑意。
剥橘子皮的时候还是有些疼,不过这些疼她能忍着,还剥得特别欢快,而桌子上已经堆起了一大堆的皮,一屋子都是橘子的味道,很是浓郁。
偶尔苏流年吃上一瓣,更多的时候直接放到那堆放了好几个橘子的盘子里。
花容墨笙见她玩了一个上午,还这么不亦乐乎,拿起柔软的丝帕朝她走去。
握住她因剥了这么多水果的手而显得很是冰凉,用丝帕轻轻将她的双手擦拭干净。
“别玩了,瞧你一双手冰冷得很,问琴刚端来了鸡汤趁热喝上一些。”
“你喂我!”
她弯眼一笑,将手拿到鼻子前,只嗅得满手皆是橘子的味道,这她剥了一大堆的橘子,终于将屋子里的药味覆盖了不少。
花容墨笙已经端起了碗,舀了一勺子鸡汤吹了吹放到她的唇边。
苏流年凑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凑到碗的边沿吹了又吹这才就着碗喝了好几口,很快便见了底。
她舌忝了舌忝唇,真心觉得鸡汤的味道挺好。
花容墨笙见她难得喝得这么快,忍不住一笑,凑近她的唇边舌忝了个干净。
将碗放到一旁,才道,“年年,明日我登基,你好好在王府里休息,天黑之前,我会回来。这七王府会一直存在,这些时日你就先且住在这边。”
苏流年点头,“去吧,反正登基之事是早晚的事情,你为了我这一身伤已经耽搁了许久,如此一来朝里那些大臣又该有话说了!”
心里却有些失落,尽管她已经将自己未来的路安排好了。
他握上了她的手轻摇着头,“想说便让他们说去吧!明日记得在王府里等我回来,哪儿也不许去,明白吗?明晚等我回来一起用晚膳!”
他的登基仪式本该让她看到的,毕竟是他的王妃,将来便是他的皇后,只不过他不希望苏流年卷入到这一场风波中。
他要她平静简单而幸福地生活着,而非卷入一些是非当中,将来他想要月兑身也容易许多。
“嗯!”
苏流年轻点了下头,凑近花容墨笙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而后埋到他的怀里。
“我等你回来就是,但是算了,这个时候我也阻止不了,虽然墨笙,我真不愿意你去当这个皇帝,当皇帝多辛苦啊,还不如当一个闲散的王爷潇洒自在!真是搞不明白你们男人心中所想!”她轻笑了声,他想当皇帝,她不阻止就是,但是他好好当他的皇帝,从此再与她无关。
明日之后,是否就要永生不见?
苏流年想着心底觉得满是悲伤,她就这么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在花容墨笙看不到的角度,笑得满脸苦涩。
“有些事情只有权势越高才能做到,这也是我的无奈,可是年年”.
他没有再说下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想说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在他的心中她便是第一位置吗?
他已经停不下手了,虽然后悔过,但是眼看他的心愿即将完成,怎能就此罢手?
从今往后,他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再不受丝毫的伤害。
苏流年低低地笑了出声,“我晓得了!你放手去做吧!就算你想杀了德妃我也不会因为想到她是十一的母妃而阻止你!墨笙,按着你的心意来!”
她不会束缚了他,也会放手!
花容墨笙岂会是一个女人可以绊得住他的!
而她苏流年能在他的心中有一席之地,那就足够了,她苏流年懂得满足!
想着这样的话题过于沉重,她扯开了别的话题。
“听闻燕瑾要成亲了,也不晓得会是哪一家姑娘如此幸运,婚期未定,但是应该也差不多了!”
“你知道这事情?”
花容墨笙微微蹙眉,燕瑾这一事来得太突然了!
苏流年点头,“嗯啊!燕瑾找过我,说他已经放下了,并且看到了一个女人,觉得那女人第一眼看到就是他心中的女神,一下子就把我苏流年包括以往的司徒珏给比了下去,还说既然我已经嫁给你为妻,与他便是再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燕瑾打算好好把握,寻个好日子把那姑娘给迎娶回去,也许会当他的皇后也说不定!你说很好玩吧,前几日燕瑾还在询问我是否想与他表白,是否喜欢他,昨日便告诉我他打算娶妻了,还是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女子!”
听她这么一说,花容墨笙这才缓缓消去疑心,毕竟燕瑾这样执着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想要娶一个才有几面之缘的女子。
而这女子
他是否该派人去查探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燕瑾如此,除此之外,他更想知道燕瑾这一举动是真或是假!
“他若放下那是最好!省得每日对着你念念不忘!”
是不是真放下,他不知道,但是他所知道的燕瑾这一桩亲事实在是太突然了,虽然说日期未定,但怕就怕在会是这几日。
他明日登基,登基后几日还有得他忙,而直觉告诉他燕瑾娶亲一事并非那么简单。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执着了那么久,那么必定不可能在隔日便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甚至动了娶亲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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