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游戏厅后的白久,在胡同口搭上一辆出租车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向自己家赶去。レ思路客レ
他之前同情心泛滥同时还想报答绵洋,就决定让绵洋睡一个好觉,但绵洋睡醒以后,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翻脸不认人,那都是正常的事儿,白久是不会留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的。
现在也已经快中午了,太阳也升得老高了,白久静静地坐在出租车中,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心想,绵洋也差不多该醒了,是时候扔了。
很无情,那么可爱的一个小丫头,白久竟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唉!毕竟不是电视剧或者小说啊。
没多大会儿,出租车就停在了白久家的楼下,他匆匆忙忙地给出租车师傅付完钱,就打开车门向自己家跑去。
每上一步阶梯,都让白久激动不已,这也难怪,他考虑扔掉绵洋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要付诸行动了,想不激动都不行。
白久大气没喘一口,就来到了自己家贴满小广告的房门前,他立刻掏出钥匙拧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刚进入屋子,只见客厅的沙发上,自己的父亲和吃着茶几上红烧排骨的绵洋正坐在上面,而且他俩还有说有笑着,从外人的角度看,就像一个爷爷在和自己孙女聊天一样,那气氛别提多温馨了。
白久的父亲今年六十整岁,结婚比较晚,三十三岁时才有白久这一个儿子,而白久的母亲倒是不长命,在白久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人死不能复生。
白容没有陷入丧妻之痛,独身一人,又当爹又当娘,把六岁的白久给一路拉扯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属不易。
可白久似乎一点都不理解父亲的不容易,从上初中时就叛逆,打架,抽烟,不好好上课,调戏隔壁班女同学。
到了高中白久更是变本加厉,听不得一句教训话,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和父亲发生了一点口角之争,于是白久受不了气,就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了。
这一出走就到了现在。
从原来十七八岁到如今的二十七岁,白久心中的叛逆早就消磨光了,他也慢慢了解了父亲的不容易,而白容也知道白久是个好孩子,多次提出让白久搬回家去住,可是白久抹不开那个面子,怎么都不愿回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孩子大了留也留不住。
白容也没有逼迫白久回家,不过每次白容只要没事,都会提着在家做好的饭菜来看看白久,他认为这样就够了。
当然今天也不例外,绵洋吃着的红烧排骨,也肯定是白容拿来的,自然白久也没有对父亲为什么在自己家产生疑惑,而让他产生疑惑的是,为什么老爸会跟绵洋这个小丫头聊得风生水起?
白久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坐在沙发上的白容就注意到白久回来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白久一眼,便立刻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并大步向门口的白久走来。
而另一位坐在沙发上的绵洋,歪着头冲白久笑了笑,就继续吃起了茶几上的红烧排骨和米饭。那笑容很平常,但白久看在眼里,顿时浑身发麻,感觉要有坏事发生一样。
果不其然,此刻已经走到白久跟前的白容,还没等白久叫一声“爸”,就吹胡子瞪眼地冲白久教训道:“你个浑小子,不回家也就算了,有个闺女也不给我说一声。”
“闺女?!我没有闺女啊?爸,您老糊涂了啊!”白久惊呼起来,不知道自己老爸说些什么东西。可白久脑筋稍微一转,同时还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偷笑着的绵洋,顿时他就明白了。
这小丫头肯定是给自己老爸灌输什么错误思想了,才会让老爸误以为绵洋是自己闺女。不行!要解释清楚,我可不想要这样的一个闺女。
白久想着,刚想张嘴解释,就被白容抢先说道:“我即便糊涂,也比你脑子好使,孙女全告诉我了!”
孙女?她是您孙女吗!就叫得那么亲切!白久心里说着,也顾不及什么了神情慌张道:“爸…您千万别瞎想,我怎么会有一个混血闺女呢!这完全都是一个误会啊!”
白久苦口婆心地解释着,可白容不知道喝了绵洋什么**药了,听不得白久一句解释,气得倒吸着冷气,拽着白久的衣领就往卧室走,而坐在沙发上的绵洋,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装出一副心疼白久的样子,站在沙发前说道:“爷爷,您别打爸爸啊。”
话音刚落,白久就被白容拽进了卧室之中,而客厅中的绵洋则重新坐在沙发之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安心吃起了自己的红烧排骨。
别看白容年纪不小了,但身体还算有劲,他拽着白久的衣领,把白久整个推倒在了床铺之上,倒在床铺上的白久,后背的疼痛如云烟,连忙挺起身子,一脸惊慌地看着白容说道:“爸!您这是干嘛阿?那个小丫头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您….您别听她胡扯!”
“你闭嘴!”白容严厉地训斥着,白久不想给自己的父亲争吵什么,于是低着头坐在床铺之上没有再说一句话,而看到自己儿子安静了下来,白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神sè忧愁地点燃了起来,深吸了一口继续道:“你妈走的早,我养你那么大,现在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爸!您别这样说。”白久最讨厌自己老爸说这种略带伤感的话了,没等白容说完,就赶紧插嘴打岔道,可白容也讨厌自己儿子,在自己说话时打断自己了,他吐出一口白烟,瞪了白久一眼,没好气道:“你别吭声,听我说完。”
“哦。”
白久安静了下来,白容继续道:“我老早就想让你找个媳妇了,趁我还活着的时候,赶紧生个孩子,还能给你照看一下,可你非说自己忙,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天天忙啥呢!每一次给你介绍对象都推三堵四的,唉!”
白容说着,眼睛中都含上了泪水,他吸了吸鼻子,把手中的香烟丢在地上,接着没有说完的话道:“不过这下好了,看到孙女那么健康听话,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爸!您都听那小鬼说什么了?她真的不是我闺女!”
白久解释地已经不耐烦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爸会那么认死理。
在他印象中老爸虽然固执,但总不是不讲理的人啊!能让老爸变成这样,估计还真和绵洋有关,这小鬼究竟是怎么给老爸洗脑的?
白久心中的疑点,转移到了绵洋给自己父亲灌的“**药”上了,他真是迫切想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老爸会那么相信绵洋是自己的闺女。
可白容明显一副不待见白久的样子,他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口气严厉道:“浑小子,自己作风有问题,还敢给我狡辩。”
“爸!我狡辩什么了?再说了这跟作风有什么关系啊?”白久不解,自己除了打架闹事以外,其他的作风一向很好,自己老爸说出这话明显有点驴头不对马嘴。
但白容能说出“作风”的问题,他就不会信口开河。
只见白容狠狠地瞪了白久一眼,用一根手指着他的身后,脸都憋红了道:“你看你床上都放着什么东西,还敢跟我说自己的作风没有问题!”说着,白容都有点想动手白久了,而白久听着父亲的话,一脸疑惑,立马扭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床铺。
一排紧紧相连的避孕套映入了白久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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