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久坐的地方距离柜台有点远,他听不到赵彬和那两名jǐng察说了些什么话,不过听不到还有眼睛呢。レ思路客レ
心灵的窗口帮了白久很大的忙。
他首先看到赵彬和jǐng察神情严肃地盘旋了好一会儿,然后都个个满脸笑意的上了游戏厅的二楼,应该是去拿现金了。
赚点小钱,有时候就是那么容易。
白久哼笑了一声,叼着烟沉默了好一会儿,可能也就是因为白久安静了这一会儿,让他的大脑突然想到了一件差点被自己给忽略掉的事情。
如坐针毡,白久也不顾后背的疼痛了,猛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子,同时还把放在口袋里的一沓钱给掏了出来,伸到李桢的面前。
李桢还跟昨天一样,看了看白久,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钱说道:“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这钱是看场费,你等下给几个兄弟分一分。”白久说着,就把钱塞到了李桢的手中。
这次李桢并没有拒绝,他接过钱,但似乎心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看了白久一眼,一副不解的样子说道:“你等下给弟兄们分一下不行吗?”
确实,这钱本应该是由白久来分帐的,可白久却交给了李桢来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只见白久把香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看着李桢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绵洋不是还在我家睡觉嘛!我想她现在应该也睡醒了,我想回去把她送走,以免rì后烦心。”
原来白久还在纠结送走绵洋的事情。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绵洋本身就应该被送走,她不能存在于白久的生活中。
听完白久话语的李桢不自觉地笑了一声,他看着还在为绵洋烦心的白久,从那沓钞票中抽出一部分伸到了白久的跟前,说道:“这里有我和杨威就够了。”
本来白久还担心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就这样走了会难堪,但没想到李桢会那么理解自己,他舒心地点了点头,接过了李桢递过来的钞票,没有和赵彬,瘦猴打招呼,就立刻离开了游戏厅。
也就在白久刚到游戏厅的时候。
差不多也就9点多一点儿,独自一人在家酣睡的绵洋被热醒了。
她慵懒地趴在床上,眼睛还没睁开就用她的小手去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同时穿着白sè袜子的小脚还迅速地蹬开了让自己流汗的罪魁祸首——被子。
被子被无情的踢开了,绵洋这才算凉快了一点,可大夏天的凉快也凉快不到哪去。
只见绵洋翻了个身,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嘟着小嘴,秀发乱糟糟地盘腿坐在了白久的床铺之上,而且她还迷瞪着眼睛扫视着卧室内的环境。
窗外知了的叫声,此刻也一声一声地传入了绵洋的耳朵之中,顿时只见绵洋表情委屈着,两只小手一把捂住了耳朵,在床上打起了滚,嘴里还喊道:“太热啦!太热啦!太热啦!”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不知道心静自然凉的道理。
像绵洋这样在床上打滚,估计滚不了几圈,就会大汗淋漓地停止这幼稚的举动。果然,绵洋在床上滚了5分钟左右,一张小脸像刚洗过一样,四敞大开地躺在了床上。
刚睡醒的jīng力被消磨光了,从而绵洋也消停了很多。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安静了十分钟左右,可十分钟过后,突然绵洋没有预兆似的从床上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并且她的两只小手还各抓住衣领的一侧。
只见绵洋的小脑袋往衣服里一缩,双手向上一拉,汗水浸湿的上衣被整个月兑了下来。
一马平川,形容绵洋的上半身是在合适不过了。
小孩子嘛!丰胸翘rǔ什么的都是浮云。
刺眼的阳光从床头的窗户上照shè进来,绵洋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但似乎绵洋并不喜欢这阳光,她把月兑下来的上衣叠好以后,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把窗户旁的窗帘给拉上了,阳光被挡在了窗帘外。
顿时整间卧室的光线都暗了下来,绵洋看着yīn暗暗的房间,站在床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立刻把摆放在床边的书包给拿了起来。
绵洋双手抱着书包,一坐在了床铺之上,刚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书包的拉链,只见书包中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而且衣服之上还有一盒避孕套静静地摆在那里。
彩sè包装的避孕套进入了绵洋的眼帘,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去买药,走错了药店买的气球,顿时绵洋双眼放光,面露喜sè地把避孕套从书包里掏了出来,而且她还顺手拿出了一件黑sè带领的短袖上衣。
绵洋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新上衣,就迫不及待地去拿那盒彩虹系列的避孕套。
“这气球的包装怎么那么难撕,真是太讨厌了,包得那么严实干嘛啊!”绵洋撕着避孕套的包装,小嘴还不免抱怨上几句。
没多大会儿,避孕套外面一层的塑料包装就被绵洋给扯掉了,绵洋双眼放光,立刻就打开了避孕套的盒子,从里面拉出来了一排紧紧相连的避孕套。
“哎呀!怎么还有包装啊!”绵洋继续抱怨着,只好把紧紧相连的避孕套扯下来了一个,并且顺着单个避孕套的锯齿撕了开来,顿时一个红sè,没有任何包装保护的避孕套出现在了绵洋的面前。
她忽闪着大眼睛注视着避孕套,脸上还显得特别疑惑,此刻她心想这气球怎么张得那么奇怪?以前没见过,难道是新玩意?
疑惑着,绵洋把避孕套从包装袋里给拿了出来,可避孕套刚到她的手中,绵洋就感觉手中油乎乎的,脸上还展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哎哟!这气球上面怎么全是油啊!这还怎么吹啊?”
绵洋激动地说着,忽然感觉自己被昨天那个chéngrén保健品店的老板给骗了。
“jiān商!坏人!”
绵洋愤愤地说道,就把手中的避孕套给扔在了地下,拿过避孕套的那只小手还在白久的床单上抹了抹,顿时干爽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擦干净小手的绵洋似乎感觉屋子内静悄悄的,那种静谧感让人很不舒服,于是绵洋就立刻下床穿上鞋子,想去客厅sāo扰一下白久,让屋子内有点人气儿。
可绵洋并不知道白久老早就出门了,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白久在睡大觉,等她到了客厅,见沙发上空无一人,一股孤独感瞬间侵蚀了她瘦小的身子。
自从绵洋的母亲去世以后,绵洋就跟着自己的父亲一块生活,也由于绵洋的父亲工作忙,绵洋每天都是和孤独相处,而如今这种孤独再次回到了绵洋的身上,别提此刻的她有多讨厌这种感觉了。
如果“孤独”是实体的,估计绵洋杀了它的心都有。
当然,“杀”这个字用在小孩子身上明显有点不合适,但也找不到能准确表达绵洋有多讨厌孤独的字眼了,而此刻的绵洋要求也不算多,她只希望别让她感觉到孤独,有一个人在她旁边就行了。
老天爷是眷顾小朋友的。
非常戏剧化,只见这时白久家的房门无征兆似的被打开了,绵洋站在客厅里,眼睛中充满了希望,立马扭头看向了房门,同时嘴里还不由自主的喊道:“白哥哥!”
“白哥哥?”一股浑厚的声音传入了绵洋的耳朵中。
绵洋以为是白久回来了,可不如人意,推门进来的不是白久,而是一个留着大奔头,头发中还夹杂不少银丝,穿着素sè汗衫,手中提着一个钢制饭盒,看上去快六十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个头和白久差不多,一双细长的眼睛也和白久很相似,而且白久的鼻子似乎跟这个男人的鼻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让人顿时有种这就是白久老了以后的错觉。
而看到这名男子容貌的绵洋,顿时惊讶地大张起嘴巴,一时间说不来一句话,心想白哥哥怎么变老了?
之所以绵洋会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她是个混血儿,她心中是不会透彻理解,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长相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能长的极其相似的一老一少,不用多费心去猜,多半是父子没错。
而这个男人也正是白久的父亲——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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