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国雨拿起书一看,最后一页图象已经消失了,文字还在。原来图象的位置出现四个字:“万法唯心。”
此时,他的医术已经恢复,奇迹般上升,改变为医术高级九转。
泽国雨全身发热。令他惊奇的是,虽然没有打坐了,那温暖的能量竟然在自动循环,他不知道,这正是气机,能量的自动循环机制。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发现感官变得更敏锐,耳中能听得到远处果子落地的声音;放眼看去,竟然能看到远处天空白云边上刮过的阵风。
刚想站起来,丹田部位那团能量暂时没有外围那团热能的包裹,放肆起来,剧烈冲撞,月复部剧痛,如被冰割。泽国雨立刻坐下来盘腿打坐。
刚一坐下,那能量团立刻老实了。
待他一站起来,又发作起来。这样反复好几次,泽国雨总算明白了,肚子里那团东西害怕。想了想,对肚子里那团东西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呆在那里,我就不为难你了,否则我就在这里坐到海枯石烂。”
那团能量似乎听懂了,在体内动了两下,越来越小,缩成小小一团,如核桃般大,安静下来。
刚才的事让泽国雨明白了《身体》这本书的宝贵,虽然是短短几句话,却蕴涵着至真的哲理。
身体仍然在发热,持续不断地发热,能量自动循环运转。
那团能量又缩小了一些,变得如铜钱般大,仍然继续缩小,直到变得如针尖一般小。
泽国雨感觉着那团能量变化,正在庆幸。那针尖大的一点能量忽然在丹田在猛烈爆炸开来。
泽国雨痛得大叫一声,向后跌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体内温暖的能量迅速停止运转,全部围向冰寒能量,却已经迟了一步。
那团冰冷的能量瞬间爆炸不仅冰冻了部分经络,更在冰冻的同时象玻璃一样碎裂。经络是能量运转的通道,在毁坏了部分经络之后,气机循环也停止了。同时,血脉与五脏六腑再次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冰寒的能量直接冲破原有的能量通道,象一只螃蟹一样横行霸道,走直线回到丹田,又凝结成一点微小又威力惊人的能量。
体内泽国雨自己的能量紧跟上去将那团冰寒能量包围起来,就象势不相容的水与火,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如《身体》中所说:肉之表成其人体,灵之内成其天体,用之以草木药石,天体用之以经络脉。可以说,在现有吊件下,泽国雨的能量身体,也就是天体,通俗点说就是灵体,基本上毁坏了。
和灵体有许多对应着的部位,相互联系而又自成一体。要说情楚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三言两语很难说清。这里先简单地说两句:那就象两个不同空间的身体,一般人的吃进食物转化成能量,除了供应自身运转之外,部分转化为更好的能量供应灵体。
至于更具体的,且随着我们的故事慢慢道来,所有的疑惑终将与答案一起展现在大家面前。
灵体的部分毁坏同时影响着,相关的神经、关节等都不能正常工作。
泽国雨在痛苦中醒来时,除了头与脖子能自由活动,其它部位都瘫痪了。他很冷静地想了想,对月复部那点能量说道:“我知道,你怕被我的能量同化,有这样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我的如果毁坏了,你也是死路一条。”
那点能量似乎有了反应,涨大了一些。
泽国雨继续说道:“我可以向你承诺,待我身体好后,只要你在我体内一日,我就不再打坐,同时帮你寻找解决的办法。但是,你也不要再逼迫我。否则我拼了这个身体也要与你同归于尽。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在我丹田内点三下头。”
丹田位置立刻被连点三下。泽国雨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静心思索如何治疗自己的身体。
其实,泽国雨是考虑到,一旦自己恢复正常,能量就能自动循环运转,即使自己不打坐也象打坐一样。
泽国雨将两本书中的内容仔细回忆一遍,没有任何办法。
他大部分经络都被伤害:
手太阴肺经。
手阳明大肠经。
足太阴脾经。
足少阳胆经。
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只有督脉,任脉相对好些。
灵体的伤害直接影响到,随着最后一条神经的断裂,肉身颈部以下神经与大脑都失去了联系。大脑不能控制四肢,四肢和其他部位也联系不上大脑。他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
话又说回来,即使有办法,泽国雨也只能等死,因为他只有头颈能动,手不能扎针,脚不能行走。
结局就一个,活活饿死。
所以泽国雨选择了暂时的妥协。
接下来,一切似乎相安无事。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摆在泽国雨面前,那就是食物。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不能走,不能爬,哪里寻找食物呢?
难道就这样,只能坐以待毙吗?
光明渐渐地逝去,夜晚张开的阴影。
泽国雨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黑暗来临,感受着黑夜的拂面清凉,听着后山林中传下一阵阵猴啼,山风不时刮着带起阵阵阴深深的夜鸟啼声。
昼夜交替。
一日,又一日……
又是黄昏,残阳似血。
泽国雨感觉不到饿,唯一有感觉的大脑越来越虚弱。脑中对食物和水有了强烈的。水,哪里有水呢?
灵光一闪,想起悲欣葫芦上次飘出的云雾。刚一动念,一片云雾从腰间葫芦里飘了出来,飘向茅屋外。接着又一团云雾飘出……云雾中,泽国雨的唇间有了一丝湿润之意。
刚想着要一杯水,脑里提示:“能量不够。”
再试其他。仍然是一样:“能量不够。”
“曲儿曲儿……”几声好听的小鸟鸣叫声传来。一团小小的红影在云雾中飞出来,想必是被云雾吸引来的。
这是一种叫红豆的小鸟,只有拇指大,红色的头,全身雪白。远看就象红色的小豆在飞翔,所以叫红豆。
红豆鸟停在泽国雨腰间的葫芦上,好奇地看着葫芦又飘出一团云雾。
泽国雨灵机一动,学着红豆鸟吹起了口哨。红豆鸟闻声而起,一看见他就好象特别亲热一样,直接飞到他额头上停下。
泽国雨一边吹着曲子,一边不停地在脑里想着吃的东西,要是这红豆鸟能带些吃的东西来就好了。
刚这么一想,红豆鸟好似听懂了一样。从额头上飞起来,绕着泽国雨转了一圈,叫了两声:“曲儿曲儿。”似乎在答应他,然后穿过云雾飞了出去。
不一会,红豆鸟嘴里叼着一颗红得快流出汁水的杏子晃晃悠悠飞来,在他头顶松开嘴,那杏子立刻落了下来。
泽国雨连忙张开大嘴伸了一下脖子,刚好接住。
杏子入口既化,化做汁液流入身体里。
红豆鸟接着飞了出去。不一回,好大一群红豆鸟排成队飞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每只鸟儿都叼着一颗红杏。它们飞到泽国雨嘴上才将杏子放进泽国雨嘴中。
曲儿,曲儿,曲儿,曲儿……
茅屋里满是红豆鸟的叫声。
泽国雨很快吃了个饱。学着鸟儿声音吹响口哨,告诉他们自己暂时不用了,红豆鸟也听懂了,立刻飞到一旁书桌上,将剩下的杏子放在上面。
说来也怪,那些红豆鸟竟然当泽国雨是同类一样,在他身上跳来跳去。有几只还在他头边对着他不停地叫,似乎要告诉他什么,遗憾的是它们能明白泽国雨的意思,泽国雨却听不懂它们的话,只好用眼神与它们交流,用心慢慢体会。
他好奇地看着这一群的红豆鸟儿,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奇怪的是,到了晚上,山林里飞出的蚊子竟然不咬他,停在他脸上对着他嗡嗡嗡地唱着什么。从地缝石隙里爬出的蜈蚣蝎子之类也不咬他,就在他脸上爬来爬去,这一切显得十分的自然。
泽国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渐渐也对这奇怪的事情习惯了。怎么让自己的身体复原才是头等大事。这是他此时最迫切的想法。
每日吃进喉咙去的杏子,一进喉咙就失去了感觉。没办法,神经与身体失去了联系,胃肠是饱是饿他也不知道,红豆鸟给他叼来就吃,吃多了就有了经验,60来颗就很难下咽,说明里面饱了,不用再吃。
难道要在这里永远躺下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想得多了也是没用的。
泽国雨更多的是躺在地上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天上走过的白云。
白日过去,黑夜来临。黑夜逝去,白昼君临。在这昼夜的交替中,泽国雨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没把握住,似乎那没把握住的正是可以救自己的。
一日余光看到桌上的书,心里猛一激灵,对了,也许就是那《身体》:
“医者,道也。”
“道分阴阳,化生万物。”
“中土医理,相生为上,相克为下。”
“下界苍生,肉之表成其人体,灵之内成其天体,天人合一,阴阳和谐。”
“用之以草木药石,天体用之以经络脉。”
“自然造化,修养心性。”
“医者,菩萨。”
“重在医心,次在医形。”
“静心盘坐,可得五行之道。”
短短九句话,泽国雨翻来覆去地背,早已烂熟在心。想通了此节后,泽国雨开始一句句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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