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美女也该倒霉,碰到二愣这个愣头青。在潘家湾的时候,二愣闲来无事,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墙头看潘寡妇洗澡。只不过和高琼帅这小子比起来,二愣还是差了不止一个境界,用高琼帅的话来说,他现在已经到了那种:阅遍天下而心中**的境界,对于这点,二愣是自愧不如。
在黑丝美女经历过的那些男人中,说他胸部大,床上功夫好的人大有人在,但第一次有人拿自己的胸部去和一个寡妇比,这让女人喝进嘴中的威士忌差点一口吐出来,这算怎么回事?况且寡妇的胸型能有自己的好看?估计早就下垂了。
“帅哥真会开玩笑。”出于职业素养,黑丝美女挤出一张笑脸,向着二愣笑盈盈的说道,在她们这些人眼里,有钱就是大爷,不管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只要给钱,晚上哪怕在自己身上耸动的是个拾荒者,她们照样也会将其伺候舒服,毕竟有谁愿意没事和钱过不去?
“没开玩笑,我偷看过潘寡妇洗澡,她那里真没有你大。”二愣继续装傻充愣,那模样,那扮相可谓是憨傻到了极点,就差没有在脸上贴上我是土老冒这几个字。这让久经沙场,阅人无数的黑丝美女也有点吃不消,赶紧转移话题,如果在说下去,面前这位愣头愣脑的男人还指不定说出什么大煞风景的话。
“帅哥在哪里发财?”黑丝美女直接切入主题,对于她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要不然谁愿意跑到酒吧里面来陪酒?干她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sè,如果连这点都不懂,那有钱人早就被别的陪酒女抢跑了,哪里能轮的上她?
“酒吧不远处的一所学校里面当治安员。”二愣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在二愣看来,这威士忌确实不好喝,还不如那十几块钱一瓶的光头太白喝起来劲。
“怎么可能,帅哥你太逗了,你见过当治安员的喝威士忌?”黑丝美女反驳道,要知道面前的这两瓶威士忌可是正宗的格兰菲迪30年纯麦芽威士忌,一瓶的价格大约在1800元左右,桌上的两瓶加上果盘和九五至尊香烟,价格至少在4000元左右,一个治安员有那么多钱喝这种酒?
“没骗你,你看,衣服上面还印着工作的地方呢?”二愣故意扯出衣服上的胸牌,靠在黑丝美女的眼前。这一看,黑丝美女的心可凉了大半截,看来真是两个穷光蛋。
“没钱你喝这么好的酒,有病吧?”不得不佩服,女人变脸的速度简直快到了极点,前一秒还对你笑脸相迎,后一秒立马露出本质。这让一旁的二愣有些错愕,刚才的酒水是高琼帅点的,自己又不知道价格,反正是光头男掏钱,二愣也不心疼,是这女人没注意,关他什么事情?
二愣盯着眼前的黑丝美女:“好像是你要陪我喝酒的吧?我又没哭天喊地,死乞白赖的求着你陪我喝。”
被二愣这么一说,黑丝美女立即反驳道:“出来做也不容易,这样,你拿出两百元,我们姐妹一人一百,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你想钱想疯了?”这次二愣没有说话,一旁的高琼帅却是站了起来,在他看来,你又没有陪我们睡觉,真当自己的嘴是金嘴啊?还两百元?脑子进水的才给你。
“你们不能不讲道理吧?老娘陪你们聊了这么长时间,二百块钱不算多。”黑丝美女扯着嗓子,据理力争,眼神看向高琼帅旁边的那个女人,示意她也跟着起哄。要是一般人,肯定经不住折腾,为了息事宁人,拿出两百元扔给这两个爱钱如命的女人,只不过今天他们碰到了二愣这个瘪犊子,想要从这个比他们还偏执的男人口袋中掏出大洋来,那门都没有。
“那我们还陪你这么长时间呢,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们小费?我看这样,这件事情就这么扯平了。”二愣直接盖棺定论。
“我就问一句,你们给不给?”黑丝美女嗓音一下高了不少,就连周围相邻的几张桌子上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只不过看到对面两个是身穿治安服的土老冒后,脸上立马流漏出一副鄙视的神情,出来玩,付不起小费,那跑出来干什么?
“不给,毛都别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二愣对周围客人投来的鄙视目光视而不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管你怎么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你给我等着。”黑丝美女向高琼帅旁边的那位女人使了一个眼sè,随即扭着水蛇腰,向着舞池对面走去。原本以为黑丝美女只是说说场面话,但没有想到,片刻后,黑丝美女便领着一帮混混向着二愣和高琼帅围了上来,邻桌的人看到眼前的气氛大有一言不合,便干架的趋势,赶紧离桌,找了个偏远点的地方看起热闹来。
“阿珍,是哪两个不开眼的欺负你来着?”为首的是一位年龄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个头不高,脸上有条刀疤,看起来狰狞无比,头发染的一道红,一道白,就跟辣白菜似的。
“陈哥,就是他们俩。”阿珍指着二愣和高琼帅趾高气扬的说道。
阿珍话毕,那叫陈哥的男人向着二愣走来,一边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胆挺肥啊!竟然连我的女人都敢惹,识相的把钱拿出来,这件事就算完了,要不然别怪做哥哥的我不客气。”
这名男子叫陈放,是时光酒吧里面专门带小姐的,因为陈放手底下的小姐个个水灵漂亮,所以人送外号陈独秀,意思就是他的小姐都是独秀一致,吹拉弹唱,样样jīng通,床上功夫更是身经百战,实乃寂寞男士晚上领回家过夜的首选。
“没钱。”二愣摊了摊手。
“没钱你他娘跑到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陈放一拍面前的桌子,怒道。可陈放刚刚说完,一旁的二愣却是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那瓶已经空了的威士忌酒瓶,向着陈放的脑袋砸去。
“砰”酒瓶应声而碎,鲜血顺着陈放的面颊流了下来,那标志xìng的辣白菜头型也在二愣的这一击中变成血白菜,样子惨不忍睹,看的一旁围观的客人都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二愣不给陈放还手的机会,利用手中握着的那半个酒瓶,直接向着陈放的喉咙抵去。被酒瓶的碎口顶着,陈放也算爷们,竟然一声不吭,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敢对自己下手。
“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我娘,你竟然敢骂我娘,虽然今天你们这边人多,你也大可以让你手下的人全上,但我今天把话撩在这里,老子即使爬着回去,也要先废掉你。”二愣目光如刀般扫向陈放后面的那群混混,等看向那名叫阿珍的女子时,阿珍竟然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她做这行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打架这么狠的人。这家伙就象一条疯狗般,只是一句话,就能拿别人的脑袋开瓢,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陈放混迹江湖这么长时间,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二愣的几句话吓住,况且身后都是他的小弟,如果真被二愣吓住,以后还怎么在这片地带混。要想让道上的兄弟心悦诚服的跟着自己混,胆识,气魄,手段,这几样都不能缺,这也是陈放带小姐这十几年中,依然混的风生水起的原因。
“还等什么,给老子上。”陈放扯着嗓子吼道。
那群小弟听到陈放下了命令,有的抄起板凳,有的提着啤酒瓶,跳过桌子,便向着二愣和高琼帅冲来,高琼帅这家伙见情况不妙,抱起桌子,直接向着冲来的人群扔去,接着一把拉过二愣,准备向酒吧外面撤去。他也怕这瘪犊子一不留神,真的将陈放的脑袋滚了西瓜,到时候事情就大发了。
可刚到酒吧门口,就发现酒吧门口早已经被人把守住,看到二愣和高琼帅过来,那十几个把手门口的人露出玩味的笑容,似乎早就在等他们一样。此刻酒吧里面被二愣和高琼帅这么一闹,早已经鸡犬不宁,那些在舞池里面扭动水蛇腰的俊男靓女们,一个个吓的噤若寒蝉,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报jǐng。
二愣知道今天的局面早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看来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与高琼帅相视一眼,惨然一笑:“你小子怕不怕?”
“怕?”高琼帅露出一口比二愣还要洁白的牙齿:“在东北的时候,连黑瞎子这种畜生都见过,还会怕这些人?怕这个字压根在老子的字典里面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好,拼了。”二愣将外套月兑下来,包在自己的手上。旁边的人看到这两个这种紧要关头刻还能笑出声的年轻人,就象在看两个神经病。
二愣从旁边的桌上模来四个啤酒瓶,向着高琼帅递过去两个,自己提着两个,如同一只饿狼一般,扑向来者不善的陈放一伙人,二愣明白,今天这种情况,如果不见血,肯定收不了场。不是自己倒下,就是陈放那伙人倒下,擒贼先擒王这时候已经不管用,必须拿出一点真本事出来。
“砰砰砰”
二愣抡着啤酒瓶向着近前的两个脑袋砸去,伴随着二愣每一次的砸下,都有一人惨嚎出来,但惨嚎声没有震慑住这伙人,反而更激发起他们嗜血的本xìng,一个个叫嚣着,向着二愣扑来,但此刻的二愣也不好过,他这种打法几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一眨眼,身上被人踹了好几脚,脑袋上也被别人的啤酒瓶开了一记天花。
但就在这时,二愣忽然注意到陈放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刀子,向着离二愣不远的高琼帅后背捅去,此时的高琼帅正在和其余五六个混混打的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子即将挥向高琼帅时,二愣一个大鹏展翅,直接扑向陈放,但高琼帅是躲过去了,扑过去的二愣肚子上却是狠狠被陈放捅了一刀。而这一幕刚好被高琼帅看到。
高琼帅看见倒在地上的二愣,怒从心头起,要知道二愣这一刀可是替自己挨的,此刻的高琼帅红了眼睛,从旁边一个混混的手中夺来一只胳膊粗细的钢管,直接向着陈放的腿上砸去,大骂道:“我cāo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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