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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跟皇上有一腿儿

“喂,你搞什么鬼?”围观众人的议论传到月扶疏耳朵里,就连月扶疏也不禁斜了眼问白疏笺。

“什么搞什么鬼,搞你个大头鬼!”白疏笺撇撇嘴不再理睬月扶疏,径直走上前去,拿起一把瓜蒂与瓜一一对照,发现所有的瓜蒂都能与摊位上的瓜的底部一一对上。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可别告诉我长在老大爷家地里的瓜蒂上的瓜都是你的瓜!”白疏笺瞪着那卖瓜人。

“你、好大的胆子,我说这是我的瓜就是我的瓜!连我的事儿你都敢管?!我告诉你,我、我姑父可是将军!”卖瓜人见自己偷东西的事儿被拆穿情急之下搬出一个挡箭牌来。

“将军?哪个将军?”月扶疏不由得皱眉问道,在平城居然有这么仗势欺人的将军?

“哼,就是陈功陈将军!”那卖瓜人一脸的得意洋洋,仿佛这两个人一定会害怕然后求饶一般,然而……

“就是那个陈大王八蛋?!”白疏笺一句惊呼,这几天折腾来折腾去倒把那个陈大将军给忘了,他手上还欠着两万七千条人命呢!

“大胆!竟敢骂将军是王八蛋!你个臭娘儿们,不想活了?!”白胖子一声怒喝,可惜在他那喜感的脸上只显得滑稽。

“将军?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早好几天以前,你那姑父就不是什么将军了!”白疏笺斜眼看着白胖子。

“不是将军?嘿嘿,只有你们两个蠢蛋会这么想!皇上让宫女儿当将军,一准是因为皇上跟宫女儿有一腿!我姑父说啊,他是怕拂了皇上的面子,才意思意思,让她当了将军,等皇上回宫之后,我姑父肯定还得封个别的大官!哼,没看那地方官对我姑父都毕恭毕敬的么?一天三顿好吃好招待着、美人陪着……”白胖子说到美人禁不住想入非非,却突然想到面前还有两个人,连忙停住:“所以,你们两个要是现在给我跪下,再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给大爷我赔罪,大爷我就饶了你!”白胖子趾高气扬的说完话,等着二人向他下跪。

“好吃好喝好招待?……”月扶疏没想到自己原本是将那个混蛋陈功送去变相软禁,居然成了送他去享受?这个该死的平城县令,等回宫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罢免了!月扶疏越想越气,牙关都快咬出了声音,这时却有一只手握着他的右手,使他平静了下来,转头一看,白疏笺冲他一笑顺带使了个眼色,月扶疏立刻会意,二话不说上前直接扭住了白胖子的胳膊:“你那姑父在哪?快带我们去!”

“哎呦,哎呦,大侠,大侠饶命!”白胖子见了这付阵势,立刻怕起来:“就、就在县衙,我这就带你们去。”

到了县衙,白疏笺三人被拦了下来,月扶疏说是送陈将军的侄儿来见他,这才被允许进去找陈将军。

“朕简直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陈功好,好大喜功,纵容亲属、欺压百姓……”月扶疏寻了个空儿偷偷跟白疏笺咬耳朵。

白疏笺正想说什么,这时已经到了那陈将军的住处,月扶疏抢先推门而入,正撞见花天酒地的陈将军,月扶疏怒极反笑:“陈大将军好生悠闲哪!”

“是哪个王八蛋在这儿乱放臭气……”陈功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了害他至此的两个罪魁祸首:“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朕来何处,岂是你这个草民能管的?朕问你,是你说朕跟……跟凌将军有一腿儿的?”月扶疏目光如炬面有怒色。

陈功见月扶疏撞破了他的好事,爽性依仗着自己从前的将军身份对皇上大加斥责:“不错,不然你为何要让一个宫女顶替我的大将军之位?可见你这个昏君重美色而轻社稷!”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不知凌将军的才华,可见你非智者;你不懂用兵之道却还自以为是名将,可见你非明者,像你这种非智非明的人,留在军中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人,把陈功给朕押到县大牢里去,等朕凯旋回宫的时候,带回宫里去做陈公公!”月扶疏的命令下的让白疏笺哭笑不得。

在场的衙役都被陈功恣意使气欺压了好久,好不容易遇到能扬眉吐气的机会,一个个不由分说拉起陈功就往外走,可没多一会儿又拉了回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把他押出去?”月扶疏皱眉。

“启、启禀皇上,不是臣等不想把他押出去,而是百姓们听说了未来的陈公公在县衙内侮辱皇上与凌将军一事,都拿着锄头菜刀在县衙外守着说要收拾他呢……”衙役们没等说完,都笑成一团,月扶疏和白疏笺也笑个不停,最终这位未来的陈公公也没走出县衙,而是暂时拘禁在县衙后堂内,月扶疏把平城的县令好一顿大骂,顺带责令他赔偿了老大爷的损失以及惩罚那个偷瓜的白胖子,这才消了气离开了县衙。

三日后,皇上班师回朝,凌将军有伤在身,特赐与君共乘一辇。人人皆道皇上与凌将军虽有男女之别,然惺惺相惜肝胆相照,有此明君有此良将乃我西凉之福。

而现在,龙辇内的月扶疏和白疏笺……

“你说说看,朕究竟如何才能让官吏一个个都紧张起来?”月扶疏苦恼的抓抓脑袋,向白疏笺说:“像陈功和那平城县令一般的官吏大有人在,就连朕脚下的京官都不例外,朕发觉好像就是生活太安逸了导致他们没有斗志没有了奋斗生活的信念一般……”

“没有斗志和人才缺乏么?……有办法了!”白疏笺正在冥思苦想,突然一个灵光闪过:“皇上,您可以这样……”

当月扶疏回到皇宫后的第一件事既不是祭祖也不是犒军——不排除因为这两样做不了——更不是睡觉,而是上朝。

此刻,群臣全部一丝不苟的站在月扶疏面前,恭恭敬敬,可是心里都在嘀咕皇上今个儿是犯了什么病还是缺了点心眼,居然大半夜的叫人来上朝……

坐在皇位上的月扶疏感受到了大臣怨念的目光,不由得把手放到唇边清咳一下,说道:“朕今天叫众卿家前来,是有要事通知大家,朕决定在即将来临的秋闱中允许女子应试。”

大殿上沉寂一秒后突然爆发:“皇上您怎么能冒出这种想法!”

“对啊,这完全是胡思乱想!”

“怎么可以让女子应试!”

“就是!……”

&*,*¥&¥,&¥&,&*¥&……

“朕是通知你们这个消息,并非与尔等商量,还有一事,既然女子参加了秋闱势必中试人员会增加为避免朝堂之上没有足够的官位朕决定实行竞争制无论新人旧人一律一视同仁做得好就上位做不好就下岗所以众卿家也要多多努力不要被新人挤下自己的位置散朝。”月扶疏一口气说了八十九个字后以散朝结束了自己的“早朝”,而群臣很明显是由于睡眠不足导致反应迟钝以至于还没对这条消息做出反应月扶疏就溜下了皇位会后宫补眠去了……

第二天一早,群臣呼呼啦啦在宫门口跪了一大片,目的是为了请求皇上取消上次说的两项政策,而月扶疏毫不犹豫的找白疏笺问策去了,在白疏笺的杀人目光下泰然自若的问了对策泰然自若的去宫门口处理情况了,而现在的宫门口……

群臣跪了一个上午才看见皇上姗姗而来,月扶疏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往宫门口一坐,问道:“尔等究竟有何事?”

一个小官咽了口唾沫觉得现在到了自己献身的时候,于是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

小官滔滔不绝浩浩荡荡说了一大堆,东拉西扯结构严谨运用了大量典故及赋比兴,最终归结起来就七个字:请皇上收回成命。

月扶疏厌倦的掏了掏耳朵,抬手制止了小官的如同美国总统就职演讲一样冗长而又繁琐无味的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位?”

“额,臣名叫廖文,是翰林院编纂。”小官低了头,总觉得皇上的笑很意味深长,有点像……额,狐狸。

“廖文,嗯,翰林院编纂是吧?史官和在?”月扶疏一声令下,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史官立刻出列:“微臣在!”

“你把这个廖文记上,就说他贪图一时安宁,不愿为我西凉努力,为一己之私不想让我西凉广纳贤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明白了么?”月扶疏笑的愈发像一只狐狸。

“臣明白。”史官一躬身。

然而廖文脸色煞白,仿佛看见了千百年后人们在史书上读到自己姓名时那厌恶的表情与蔑视的言辞,自己将要遗臭万年……

“哎哎,快来人扶着点儿嘿……那个嫉贤妒能心胸狭隘的翰林院编纂廖文廖大人晕了嘿!”月扶疏笑的不见眼睛,配上那邪魅的面容,正经的一只狐狸精。

到了下午,群臣立刻全都上疏支持女子应试以及竞争制。“就是欠揍。”在御花园内躺在藤椅上吃葡萄的月扶疏如是说,顺带无视了一旁白疏笺恨的咬牙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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