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小宫女也敢口出狂言!”那将军不由对白疏笺轻视。
“那朕这个皇上又如何?!难道在陈将军眼里,朕这个皇上还不如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将军?”月扶疏拍案而起,这帮子边防将军,真是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学了个彻底!
“臣不敢!只是皇上年纪尚轻……”陈将军仍旧是那些老话。
“够了!皇上,既然陈将军如此轻视奴婢,那不妨请奴婢和陈将军比试一场,若奴婢输了,奴婢这条命听凭拿去,若陈将军输了……请陛下命奴婢领了陈将军的头衔!”白疏笺实在是被气昏了头,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暴露有什么的,她才不相信月扶疏不知道她是谁!
“比试?!哈哈,你这条烂命,值什么?!”陈将军狂肆的大笑。
“值……”白疏笺想了想,自身上掏出一块缀着明珠的玉佩:“值它!”
“好玉!”一众人不禁赞叹。
能不是好玉么?……那是玄天寒玉和长烟落月珍珠,白疏笺竟拿它出来赌,可见气到什么地步……
陈将军眼前一亮:“好!你想怎么比!”
“正经八百的比功夫,不使阴招,点到为止,怎么样?”白疏笺眸光冷冽。
“就这么定了,朕给你们裁定。”月扶疏见白疏笺自信满满,料定并无大碍,而且这也是个立威的好机会,能够有一位能暂时听自己话的将军也不错。
帐外,黄沙滚滚。
白疏笺换上了一身精练的短打扮,玲珑有致的身材让那陈将军的老脸也不禁一阵充血。
“哈哈,小丫头,你若是输了,不如来服侍将军我,如何?”陈将军色迷迷的笑道。
白疏笺脸色顿冷:“口出狂言,该打!”
话音刚落,白疏笺飞身而起,抽出宝剑向陈将军刺去,陈将军也就势挥刀格挡,不想白疏笺落地后却转而扫腿踢其下盘,陈将军连忙跃起避开,白疏笺身形如电,立刻起身一个回身踢,陈将军显然是很少看见这种招式,猝不及防硬是被踹开了几步,白疏笺回身拔剑劈上,陈将军连忙举刀架住:“臭丫头,看不出有两下子!”
“少那么多废话,磨磨唧唧的比我这个女人还女人,像你这种猪头,和你多话都脏了我的身份,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浪费钱币!”白疏笺吐出恶毒的话语,同时撤剑一个侧踢,陈将军一个躬身避过:“哼,臭丫头,给脸不要脸!”
“给脸?你把你自己的脸给我了,那你是不是不要脸?你自己不要脸,还想让我二皮脸哪?你也太毒了!真是心如蛇蝎啊!”白疏笺转身一剑刺出,陈将军侧身避过,顺带出刀:“少跟老子耍嘴皮子,老子刚刚才热身,这就要使出真功夫了,受死吧!”
“这就要拿真本事了?你也太不济了!像你这种草包,当枕头枕都嫌你软和!不如去当官房的坐垫吧,软趴趴的正好!”白疏笺冷冷一笑,手中剑如灵蛇直攀上陈将军的手臂,吓得陈将军立刻回刀挡住,两人一时僵持不下,陈将军气得咬牙:“臭丫头,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的头砍下来当夜壶!”
“当夜壶?我的脑袋你可用不起,你还是拿你自己的脑袋用罢,正好自产自销!只是不知道你的脑袋拧下来还能不能再用!”白疏笺毫不客气的回嘴,气的陈将军直翻白眼:“死丫头,我要杀了你!”陈将军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刀如雨般迅捷的落下,左突右砍,白疏笺勾唇一笑,攻势凌厉又如何?他的下盘步伐已乱,他,必输!
“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朝我翻白眼,你说你是不是罪无可恕了!”白疏笺突然一个扫堂腿,陈将军步伐紊乱一时难以躲避,竟硬生生被扫倒,白疏笺乘势上前挑飞了陈将军的刀,待那刀在远处落地时,白疏笺的剑已经架在了陈将军的脖子上。
“你!……”陈将军愣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打败。
“我,我什么我啊?你输了!”白疏笺笑的阴森,拜托,玄天女是吃白饭的么?
“众人面前,陈将军不会是想抵赖吧?”月扶疏慢悠悠的一句话提醒了陈将军,“让一个连宫女都打不过的人来当将军,朕也放心不下!”月扶疏目光一冷,白疏笺敏锐的察觉到了,架在陈将军脖子上的剑立刻又往前送了一分,陈将军的脖子被压出一道血痕。
“臣、臣愿赌服输……”这场景瞎子才看不出来,若是他不履行赌约,只怕皇上一声令下,这个丫头就敢拿他开刀了!
“兵符拿来!”白疏笺的小手伸到陈将军的面前,陈将军咬牙切齿从怀中掏出兵符放到白疏笺的手中,白疏笺笑着向月扶疏扬扬,月扶疏颔首,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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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重新回到帐内,经过方才的一番比试,陈将军已经不再是将军,不被允许进入大帐,只能回到县城里在县衙居住,待战火结束后再行处置。
“对了,”白疏笺忽然想起一事:“方才不是说大军的事么?那位小将军,你且说说,这三万大军是如何变成三千的?”
“是这样,”那位小将想到那些屈死的将士,不由带了些怒意:“都是那个姓陈的害的!是他说要我们分散将敌军包围,让敌军难以突破,然后一一剿灭,可是……”
“……可是三万军队要想围困十万大军还是有难度的吧?我军数十倍于敌军方可围攻,这个陈将军……”白疏笺不禁咬牙。
“是啊!”小将一时激动,拍案而起:“那些将士明知道去送死,可还是……”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
“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个姓陈的,自然有皇上来收拾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卫好我们西凉的国土!”白疏笺也站起,豪气冲天。
“对,保卫国土!”
“让北周的那帮土匪滚回大山里放羊去!”听到这句话白疏笺HLL的囧了,放羊的孩子你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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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群情激奋的众将士,月扶疏问道:“众将可有什么好办法抵御来军?”
“这……”众将面面相觑,再神奇的计策,也不可能让三千军队收拾了整整十万大军吧?
“皇上,平城中的百姓是否已经尽数撤离?”突然,白疏笺问道。
月扶疏颔首:“是的,朕已让他们撤离了。”
“禀皇上,臣有主意了。”白疏笺满意一笑。
“哦?说来听听!”月扶疏望向白疏笺。
“就是……空城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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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扶疏辗转难眠,索性起身到帐外一人独伫。
“皇上,夜里风大,小心着凉。”随着这句话,一件外衫被披到身上,月扶疏回首,赫然是一身戎装的白疏笺。
“你个小丫头都没怎么样,朕个大男人还怕这个?”月扶疏笑道。
“你可拉倒吧…”白疏笺撇撇嘴,与月扶疏并肩望着残星冷月。
“明天……能赢么?”月扶疏忽然发问。
“不知道,但打了这场仗,胜负各半;不打这场仗,一定输。”白疏笺望着月扶疏。
“说起来,朕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月扶疏转身望着白疏笺。
“我?呵呵,我不过是个草木人罢了。”白疏笺自嘲般的笑笑,摆摆手:“何须皇上这么上心?”
月扶疏摇摇头:“错了,一个草木人能打败朕的大将军?一个草木人会想道能让三千军队打败十万大军的计策?你这草木人儿,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那好,如果这场仗能够结束,我就告诉你我是谁。”白疏笺回眸粲然一笑。
月扶疏一愣,纵然这个女子的脸不过是见熟了的皇后身边的凌云的模样,然而那眼中的自信与从容却在那一瞬间让他心动。
……TMD,我这是身边太久没女人,思春了么?月扶疏有些无语的想。
“今夜月冷星残,景色太过凄清,不如咱们舞剑做歌如何?”白疏笺突然嫣然一笑,拔剑起舞,娇俏的身形舞动如风,不同于舞姬的矫揉造作,白疏笺的剑舞中带着一股不羁与豪放,再加上飘逸灵秀,让月扶疏不禁有些迷醉。
白疏笺的歌声固然是惊天地泣鬼神,但白疏笺的嗓音的确是好听的无可厚非,当然某人由于跑调而造成的后果那又是另论了,此刻,白疏笺就很巧妙的吟出了歌词而并非唱:
剑锋凛冽染敌血
弑遍戎狄扶山河朝天阙
醉里挑灯几戏谑
梦中又把故里别
破虏斩敌首八千铁骑平疆界
兵沙场决万里寒
跨铁马气吞万里河山
笑问谁家男儿肝胆
不惧那风霜苦寒
跃马笑扬鞭
看儿郎英姿赞万千
落寞英雄微染离愁
浮生一叹华年未休
问谁人堪使时留
但语豪情君知否
落血衣衫微染尘霜
浮云游子华发满鬓上
如何堪豪杰无双
烈酒烫喉泪两行
月扶疏呆呆望着豪情满怀的白疏笺,一种悸动渐渐自心中破土而出,不同于面对后妃时他的应付,这是一种真挚的喜欢,或许……他恋爱了?
------题外话------
表示那首歌实际上是按照《一眼万年》的调子来写的,亲们喜欢的去唱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