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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划破黑暗的天际,慢慢的驱散满天黑云,一轮红日悄悄的升上了高空。山间的百鸟站在枝头轻声鸣唱。
玉临风还在独享其乐,深深的陷入了剑道的领悟之中。他手舞足蹈,手中长剑时而快如电闪击出,时而长剑左右画圆,缓缓而动,身剑相合,行如流水。
“紧闭视觉,用心舞剑,剑随心走,以意驱剑,方为上乘,”中年道士侃侃而谈。
虽然没有睁眼,舞剑,悟剑中的玉临风,好像也听了懂了中年道士的话。他放慢出剑的频率,逼气入剑,寒光剑上包裹着强烈的气劲,每次出剑都带着震耳的“嗡嗡!”之声。
时间过去很久,练了一整夜的剑,玉临风气力消耗殆尽。他松掉手中的长剑,无力的倒向了地面。
中年道士眼疾手快,一个飘身就落到了玉临风的身前,扶住他的身体,把他慢慢的放在一块大石板上。
玉临风静静的睡去。中年道士移步到狂笑玉郎,司马破的身边,道“二位道友,贫道时前多有得罪,望二位道友不要见怪。”
观玉临风练剑,狂笑玉郎感触颇深,道“道长,你一切都是为了成全我的临风侄儿,我等怎会去记怪,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望道长赐教高名。”
“呵呵!”中年道士淡淡一笑道“贫道太元,向二位道友见礼了。”
司马破心里早就猜出来中年道士的身份,现在一经证实,他还是难免吃惊。司马破道“真人好修为,神光内敛,返老还童,驻颜有术。”
太元真人道“我们师兄弟三人,所修炼的功法不出同,太空修炼的是无上道德经,太乙修炼的是三分归元气,贫道修炼的是长春功,修炼长春功内有驻颜篇,所以贫道才会不见苍老。”
狂笑玉郎更是吃惊,他熟悉连城宗的情况,太空真人与太元真人之间名为师兄弟,其实他们的关系就如师徒。太空真人入门较晚,师父虚云真人收徒之后就不理宗务。教导太空真人的职责就落在太元真人的身上,他们师兄弟二人,实际年龄相差很大。
要在以前,狂笑玉郎怎么也不会把眼前的这位中年道士,和太元真人联想到一起,可是不争的事实就摆在面前。狂笑玉郎整衣道“玉郎,拜见太元真人。”
扶住狂笑玉郎的身体不让他往下拜,太元真人道“你们当平辈论交,贫道哪敢受道友的大礼。”
说完太元真人,他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壶酒,几样小菜,摆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板上,道“二位道友上山多日,贫道也没尽到地主之谊,今日备下水酒,斋菜算是给二位道友践行了。”
“有劳真人了。”狂笑玉郎搬起一块石头围坐在酒菜边。
司马破也不甘落后,找一截枯树坐了下来。
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谈,谈论的都是古今修真界的奇文怪事,气氛极为融洽。
大家都是一代宗师,对于修真之道都有着不同的见解。有时不免起了争论,三人争的面红耳赤。
谈及剑道,狂笑玉郎与太元真人对于剑道的理解起了分歧。狂笑玉郎执意剑道之学首在气势,攻者将拼尽全力,杀敌而后快。
太元真人不敢苟同,他认为剑由心生,攻不在急,势不在勇,持剑之人当有一颗平常心,审时度势,寻机而发,一击毙敌。
理念不同,谈不下去只好出手应正。
狂笑玉郎捡起玉临风掉在地上的寒光剑,道“太元真人,请出手赐教。”
太元真人坦然一笑道“贫道不用兵刃,道友只管出手。”
“看剑,”狂笑玉郎也不谦让,手里长剑斜刺太元真人的眉心。
太元真人肩膀微动,头快速往后一仰,就避过了攻来的一剑。
狂笑玉郎舞剑如飞,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太元真人淡笑如故,身上穿着道袍无风自鼓,也不出手拦击,脚步在哪方寸之间移动,躲避着攻来的剑招。
每每都看着狂笑玉郎的手中长剑,就要刺中的太元真人,可是在那一瞬间又被他险险的避开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一连攻出了两百多剑,狂笑玉郎体内真气运转稍有懈怠,手中击出的长剑慢上半拍。
太元真人快如闪电一击突发,“叮当!”一声落下,他的两指牢牢的夹住了狂笑玉郎手中的长剑。
太元真人,真气透过指尖发出震荡力。剑上传了浩大的震力,狂笑玉郎不敢硬接,松开长剑后退了两步。
“好指力,真人好精深的修为,”司马破鼓掌道。
被太元真人一击挫败,狂笑玉郎还不服气,道“我输在修为上没真人精深,不是剑道的理解上不如真人。”
“错,错,错,狂笑老弟你全错了,剑与气合,剑与心合,以意运剑,你哪点都不如真人,”司马破侃侃而谈。
失败让狂笑玉郎一时昏了头,细细一想司马破的话,觉得都在理,自我解嘲道“输给太元真人也不是件丢脸的事,南方大陆能有几个人是真人的对手。”
“哈哈!”太元真人,司马破被他的话逗笑了。
“见真人出手,我也被激起好战之心,有心向真人讨教一二,”司马破道。
“早前由师弟太空嘴里得知,司马道友一招之间制服绿衣双童,贫道也有讨教之心,既然道友首先提出,贫道求之不得,受教了。”
“来吧!”司马破高喊一声,缓步走向太元真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五步之遥。突然二人都停止了前进,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时间在着一刻静止了。
久久的对视,二人只是换动了身形,谁都没有率先出手。
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的额头上微微见汗。此时的太元真人身体微蹲,两手左右抱圆。司马破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的站立着,他左掌向前平摊,右掌举到耳边。
二人相互对视着,谁也不敢出手,对方摆出的防守之式全无破绽,由那个方位进攻,都会招到猛烈的反击。二人耗上了,这完全是心神和精力的比拼。
狂笑玉郎看着静止的二人,心里遐想连天,有感自己太渺小,在二人手中难走过上一招。他在内心里感谢太元真人给自己留面子,要不刚才,真人完全可以一击擒下自己。
又过了半个时辰,司马破坚持不住了,他身体微微一晃,道“我输了,真人的修为高我很多。”
“胜之不武,司马道友身中剧毒,修为上大打折扣,要不你我之间的胜负很难预料。”
“真人博学多才,司马破就是没中毒,也难胜过真人,真人要是用上奇门遁甲之学,结合武技修为,可能两个司马破都不是真人的对手。”
细听着司马破的话,狂笑玉郎有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连城宗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绝顶高人。”
“两位就不要再谦虚了,都坐下来休息下,我们一起来喝一杯,”狂笑玉郎道。
“来,来,来,二位道友请了,”太元真人连忙招呼二人坐下。
酒喝干了,菜食尽了,太元真人道“狂笑道友,你是不是准备带贫道临风师侄去罪恶之城历练?”
“是的,真人你是怎么知道有个罪恶之城,据我所知真人很少下山,再说回来,知道这个世上知道罪恶之城的人很少。”
“真人面前就不说假话,罪恶之城贫道去过,临风师侄现阶段的修为,正适合去哪里磨练,但是贫道还有个要求,望二位道友首肯,临风师侄在罪恶之城历练完毕至之后,请速带他回到连城宗。”
“这个好说,等到临风历练完毕后,我立马带他赶回连城宗,”狂笑玉郎道。
太元真人瞧了一眼熟睡中的玉临风道“我的身份,请暂时不要告诉临风师侄,贫道这就回山了,祝三位一路平安。”
太元真人的衣袍无风自动,身体成一道直线,缓缓飘升到高空,他脚步轻踏一去三五里,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等到中午,上山的香客渐渐的多了起来,香客路过此地,难免不去瞧上一眼,酣睡道路边上玉临风体。
老这样等着也不是个办法,狂笑玉郎又知道玉临风有酣睡症,怕他一觉真睡上几天。
轻轻的推了一下睡梦中的玉临风,狂笑玉郎高喊道“下雨了,临风你快醒醒。”
玉临风猛的爬了起来,糊里糊涂的问道“快走啊!找个地方去躲雨。”
“哈哈!”狂笑玉郎,司马破,都被迷糊中,玉临风的怪样给逗笑了。
闻听笑声,再看了看天空,哪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玉临风耸了耸肩道“叔父你好坏啊!又在戏弄侄儿。”
“不说下雨你能醒吗?你小子前世就是一只瞌睡虫。”
也不去听狂笑玉郎的唠叨,玉临风记起了昨晚的哪位中年道士。玉临风道“昨晚的哪位道长去哪里了?”
“走了,早就走了,你一睡着,哪位道长就走了,”司马破道。
玉临风心怀遗憾,道“你们也真是的,干嘛不把人给我留住,我要好好谢谢哪位道长。”
司马破面露微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哪位道长能来指点你的剑道,就证明他与你有缘,你们以后会有相见的机会。”
想了想司马破说的也对。玉临风绷紧的脸孔,着才慢慢的舒缓开来,他道“老爷子说的很有道理,相信有一天我会再次遇上哪位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