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中午,在一个饭店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四盘菜,有荤有素,是比较高级的美味佳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桌子上有一壶酒,两个不大的酒杯,放在桌子的两边。
桌子左右两面,一边坐着肖春阳,精神不振;另一边坐着韩雪萍,精神振奋。
韩雪萍看看萎靡的肖春阳,心里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感到可笑,但她表面上很平静,微笑着说:“姐夫,今天我做东,摆桌酒席,给你散散心。”
肖春阳听了,也还是心事重重地说:“谢谢,我的心里呀,真是堵得慌,我真没想到——”
韩雪萍不等肖春阳说完,就接茬道:“姐夫,你没想到的是,我那续姐姐竟然是这样的人。”
肖春阳抬起头来,看着韩雪萍说:“可不是?自从她嫁过来,我还觉得她不错,人也长得挺好,性格也温柔,心眼儿也好使。唉,怎么就出了这两个事儿呢?”
韩雪萍听了,笑笑,没有马上作答,她倒酒,举杯说:“姐夫,来,先喝一杯,出出闷气,完了再说。”
肖春阳无情无绪,没有动杯。
韩雪萍见此,微微一笑,把酒杯放在肖春阳的手里,又劝道:“来,姐夫,先喝点儿吧,别太寻思了。”
肖春阳举起杯来,一饮而尽,说:“可我总放不下呀,你说她,这半年来也挺好的呀,对两个孩子知疼知热的,对我也体贴照顾,还把家料理得条条是道,这半年来,家里头很温暖啊,我这心里可舒服了,你看,我不都有些发福了吗?唉,没想到的,为什么就弄出这么两个事儿来?那个潘大虎怎么来的,不是她勾引来的?难道金锁也不是她偷的?”
肖春阳絮絮叨叨地说着,神经恍惚,脸色阴沉,还不断地摇头叹气。
韩雪萍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肖春阳磨磨唧唧的,心里头很反感,说:“姐夫,你这可是糊涂了,不是她?那是谁?钥匙在她手里,别人也开不开呀,只有她有钥匙嘛,没错,就是她!至于那潘大虎,不是她勾引来的,怎么会出现在咱们家里,还和她干那事,就是她勾引来的嘛,你还怀疑个啥啊,嗨,你可真是的,太糊涂喽,我的好姐夫噢。”
肖春阳还是心里忽忽悠悠,说:“这,怎么说?”
韩雪萍觉得肖春阳是怀疑金锁这件事不是刘志斌干的,他心里是十分地不希望是刘志斌干的,潘大虎也不是刘志斌勾引来的,他也十分地不愿意刘志斌能勾引野男人上床。他对刘志斌的印象是非常好的,现在,必须破坏他对刘志斌的好印象,挑拨他们的关系。
想到这里,韩雪萍说道:“姐夫,你想想看,那刘志斌,表面上柔柔顺顺的,对你很体贴,好像是个正派的女子,实际上,她就是个破*,风骚的很呢,她怎么能不去勾引那野汉子?还有,她骨子里是个爱财如命的人,可是表面上净装好人。表面上她对敏儿、辉儿好,又是照顾又是买东西,实际上,从金锁这件事儿上看,她是时时刻刻地为自己没出生的孩子做打算。”
肖春阳听韩雪萍这么说刘志斌,疑疑惑惑地说:“喔,她?”
韩雪萍见肖春阳没有信,就继续说:“姐夫,她对你好,温顺,那都是假象,是装出来的,好使你疼她,信任她。她对敏儿、辉儿好,那就是来蒙蔽你,欺骗你,让你认为她心眼好使,性情温柔,你好和她一条心,不就不能好好地疼敏儿、辉儿了吗?”
肖春阳还是没太听进去,说:“她,这样?是吗?”
肖春阳越听韩雪萍的话,心里越是不舒服,本来,他不希望这两件事是真的,因为,和平日里的刘志斌给他的印象,相距太远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本来,那美貌温顺的新婚妻子,怎么变得这么地丑陋*秽和卑鄙下作呢?
他希望韩雪萍能说出,发生在刘志斌身上的偷野汉子和偷金锁的事,都不是真的,起码来说,是一种误会,是有什么隐情的,但是,韩雪萍说出来的话,恰恰和他的心理想的完全不同,而且,韩雪萍的口气是肯定的,是毋庸置疑的!
这,不能不使希望其无的心理大失所望,甚至是难以平衡,他感到无望和痛楚,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的脸色更加阴暗了,他的精神更加沮丧了,甚至要崩溃了。
肖春阳的神态表情,以及他那看不见的心里活动,都没有逃出韩雪萍的小小的眼睛,她的心理,对肖春阳很不满,觉得他太愚钝了,对后老婆的印象也太好了,甚至,就是这两件事,都是真的,他也似乎不那么感冒太重。
韩雪萍心里在盘算着,她不断地思索,下一步该说什么,怎么样对肖春阳进行挑拨离间,达到自己的目的。
韩雪萍想好了,她就又开口了。
韩雪萍步步深入地说:“姐夫,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自从她进门,这半年来,你对敏儿、辉儿的心就差远了?我听孩子们说,你时常因为她说孩子,甚至打骂孩子,对不对?”
肖春阳想了想,点点头,说:“我是因为她说过甚至打骂过敏儿和辉儿,但也是两个孩子不听话,做的不对,志斌她也没什么不好哇。”
韩雪萍听了,撅撅嘴儿说:“哎呀,姐夫,你是糊涂呀还是傻啊,孩子们有什么不对?他们小哇,哪能像大人那么懂事?孩子们做得不好,那也是自然的,也是应该原谅他们的。”
肖春阳听韩雪萍这么说,不以为然说:“这,怎么能——”
韩雪萍不等肖春阳说完,就抢着说:“姐夫,你听我说嘛。关键是怎么看问题。你以为她对,她好,那就自然认为孩子们不对,不好。事情就是两头,不是这头就是那头,你认为这头不对,自然就认为那头对了,所以,你就打骂孩子,自然就向着她嘛。”
肖春阳听到这里,心里就动摇了,有些懵懂地说:“喔,我是这样的?是我错了?”
韩雪萍没有回答肖春阳的疑问,她继续说道:“至于我那续姐姐勾引野汉子,你不要再怀疑,那是确定无疑的,我们都看到那不难入目的一幕,你要有所觉察,不要被她欺骗卖了,她就是个不正经的破鞋,你可要小心哪,不能再对她那么好了。”
肖春阳却是机械地点点头,但那点头还是不确切,然而,还是点了。
韩雪萍见肖春阳这般地神情,又说这种话,看来,他有点儿“觉醒”了,感到自己的目的是已见曙光,她心里对这个姐夫是模得很透,他虽是个男人,可没有男人的气概,也没有男人的才干,是个有些窝窝囊囊的味道,根本不会有什么作为,在外边是这样,在家里也是这样,他不懂得什么人生大道理,是糊里糊涂的人物,况且耳朵根子还很软,是好话,他不易听进去,不容易接受;坏话,他容易听进去,也容易接受。
韩雪萍觉得自己必须是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个玩于自己鼓掌之上的瘪三弄得服服帖帖,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韩雪萍心里早已经设计好了圈套,一步一步地,步步为营地实施自己的阴谋,不达目的誓不休!
想到这里,韩雪萍看看肖春阳,她见肖春阳正在沉思默想,明白他的思想两头在做斗争,也就是说,肖春阳对刘志斌的好感和对敏儿、辉儿的心思在较量!
韩雪萍感觉到,肖春阳已经向自己靠近了一步,离开了刘志斌一步,这一步,就好的开端,自己要抓住这一步,继续地深入,让肖春阳迈出了第一步,就会迈出第二步,第三步,步步地走下去。
韩雪萍她充满了自信,她相信,在她的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迷惑下,在她的威*利诱下,在她的教唆怂恿下,这个窝囊无主见的男人,一定会成为他们的掌上玩物!
韩雪萍静静地坐着,等待时机走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