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柔风阵阵。
云梦宗,谢一鸣位于山顶之上的小院。
小院门窗紧闭,谢一鸣和上官英在书房里,他们有机密的事情商谈,为了防止有人听到,丫鬟仆人们被谢一鸣一股脑的支到了院外。
上官英是云梦宗八位副宗主之一,上官英在谢一鸣心中的地位比较特殊,不同于其他七位副宗主。
谢一鸣将名不见经传的云梦宗发展到如今的规模,能打能拼的上官英为其立下了汗马功劳,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十余年来,谢一鸣对上官英都是以兄弟相称。
上官英身形魁梧,性情冷漠,喜好杀戮,与涂塔有几分相似,都是喜欢动手胜过动口的主。
年轻时,上官英是一个绝对的武痴,整日醉心于武学,一心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年近三十还未娶亲。
上官英不急,可急坏了他的双亲。
都多大了还不成亲?
在爹娘的撮合,和旁人异样的眼光下,十几年前,上官英娶了一个小他十岁,美艳无比的妻子。
刚开始,娇妻欣赏上官英有抱负,觉得自己嫁了一个有理想的好郎君,经常鼓励夫君实现自己的梦想。
得到妻子的支持,上官英更是坚定自己的信念,满脑子想的都是武功的修炼法门,和一些奇特的招式。
水无常态。
三年下来,年轻貌美的妻子也未见上官英在江湖上闯出什么名堂来。
再加上夫君只迷恋武学,对自己甚少“关心”,在女人最美的年纪,却夜夜独守空房。
这怎么受得了?
上官英的妻子忍受不住寂寞,暗通款曲,结识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暗地里给上官英戴了一顶鲜艳的鸀帽子。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一天,上官英练完功回来,推开房门,见娇妻和一名男子赤身**躺在床上,上官英笑了,站在门口狂笑不止!
上官英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男人戴鸀帽子更可笑的了?
上官英若癫若狂的笑声,让床上一对**男女心里很害怕,慌忙的抓起被褥掩盖自己的身体。
笑毕,上官英抽出腰间弯刀,一步一步走近床榻。
“你……你不可以杀我,我是张员外的儿子!”床上的公子哥抬出了自己的“好爹”,想用自己“好儿子”的身份吓住上官英。
事实证明,就算你有一个“好爹”,但你干了“太禽兽”的事情,你的“好爹”也救不了你。
上官英手起刀落,砍下了公子哥的脑袋。
公子哥的脑袋“滴溜溜”滚落到床下,瞪着大眼睛瞅着上官英。
失去脑袋的躯体跌在上官英妻子的怀里,公子哥的“一腔热血”溅了他妻子一脸。
“啊”上官英的娇妻一声惊呼,生生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死了。
上官英把奸夫婬妇的尸首拖到院子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上官英倒是快意恩仇了,却为自己和家人招来了灾祸。
张员外查明是上官英杀了自己的独子,这个“好爹”就花钱请来了一批杀手,要杀光上官英全家,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上官英寡不敌众,眼睁睁的看着年迈的双亲,被人一刀刀砍死在自己面前。
血战中,上官英失去了右臂,在他性命堪忧之际,幸得谢一鸣所救,自此上官英就追随谢一鸣,效忠云梦宗。
后来,上官英安了一只铁铸假臂,复仇的念头刺激着他,上官英另辟蹊径,以铁手做武器,功夫不退反进。
张员外得知上官英加入了云梦宗,还当上了副宗主,害怕上官英会回来报仇,为了躲祸,张员外率全家远走他乡。
六年前,上官英找到了张员外,手刃张员外满门,老幼六十余人无一幸免,血流成河。
自此上官英凶名远播,人称“铁血上官”。
谢一鸣沏了一壶好茶,给上官英倒了一杯,上官英连忙起身道:“多谢宗主!”
谢一鸣笑道:“上官老弟,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我情同手足,当以兄弟相称,你怎么还是叫我宗主?不行!这个毛病要改!你现在就我叫一声大哥给我听听。”
“是,宗……大哥!”上官英“艰难”的改口称谢一鸣为大哥。
“这才对嘛!”谢一鸣笑笑,指指椅子,示意上官英坐下,谢一鸣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和上官英相对而坐。
谢一鸣脸色一正问道:“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半个月前,谢一鸣密令上官英,让他去联系一些比较有实力的门派,让这些门派投靠到云梦宗旗下。
“回禀宗主,大多数的掌门还是识时务的,他们都表示愿意归服我云梦宗,答应在五月初六这一天,举派于九绝山下十里亭待命。
少数几个不听话的,以后再也说不了话了。”上官英道。
上官英叫谢一鸣宗主叫的顺口了,“一不小心”又叫上了。
“办的好!这次集合十几派的力量,就算不能彻底清除掉飞龙门,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谢一鸣道。
忍了飞龙门这么多年,终于要踢开这块绊脚石了!
谢一鸣心情大好,正逢午饭时间,谢一鸣便留住上官英,他推开书房门,吩咐候在院外的仆人,让他们准备酒菜,他要和上官英好好喝上两杯。
不多时,一大桌的珍馐就摆在了厅堂里,谢一鸣和上官英刚坐下,还没动筷,陈海就来了。
陈海单膝跪在谢一鸣面前:“见过宗主,上官副宗主。属下无能,我们的行动失败了!”
“你受伤了?”谢一鸣看到陈海脸色苍白,气息不稳,胸前的衣物上还沾有点点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谢一鸣道:“你起来回话!”
陈海是聪明人,他担心谢一鸣追究自己行动失利的责任,才故意把自己搞的这么“凄惨”,他完全有时间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见谢一鸣,但陈海没有这么做。
陈海就是想让谢一鸣看到自己有多么狼狈,他要让谢一鸣知道,自己是尽力去完成任务了的。
上官英不知道陈海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是以静坐在一旁听着,没有多言。
“多谢宗主!”陈海站起身回禀:“本来一切都挺顺利,飞龙门的几个弟子眼见就要被我们诛杀,突然冒出来一个高手搅局。”
“高手?哪个高手?”谢一鸣微感诧异。
“‘邋遢剑仙’孙道远!”陈海回答。
“孙道远?他是一个无根游侠,他怎么和飞龙门搅到一块儿了?”谢一鸣道。
孙道远谢一鸣知道,他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朋友,就是为了孙道远,谢绍松糟践了两百多万两银子,还挣了一个“光光大侠”的响亮名头。
“属下也不知他与飞龙门有何关系,那个孙道远好生了得,涂塔的妖兽被他硬生生的用拳头给打回了原形。涂塔也身负重伤,看样子没有三五个月恢复不了元气!”陈海道。
“那涂塔人现在在哪?”谢一鸣问。
“我怕带他回来会暴露行踪,就把他安置在离此不远的一户农家养伤!”陈海道。
“这个涂塔是谁?”上官英对涂塔这个名字很陌生,谢一鸣从未在上官英面前提过。
谢一鸣显然不愿意就这个问题深谈,他随口道:“噢!涂塔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道行高深的控妖师。”
上官英不再多问,大哥的城府太深了,什么时候交上涂塔这样的“朋友”连自己的不知道,不知在大哥身边,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朋友”?
“这次行动失败不怨你,孙道远是天下闻名的高手,败在他手下很正常,你不必自责。你来的正好!我和上官老弟正准备吃饭,你也坐下一起吃吧,你受了伤,酒就不要喝了!”谢一鸣对陈海说。
谢一鸣喊来丫鬟加了一副碗筷,让陈海坐在自己身边。
陈海很感激,行动失败,宗主不但不责罚自己,还对自己体贴有加,心里暖烘烘的,不由对自己之前在宗主面前耍的那点小伎俩感到羞愧。
陈海心中有愧,觉得自己对不住谢一鸣,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要敬谢一鸣一杯。
谢一鸣说陈海身上有伤,不让他喝。
陈海坚决不答应,非要敬谢一鸣,以感激宗主不追究自己行动失利的责任。
谢一鸣没想到陈海心里
想的如此复杂,看陈海态度坚决,不忍拂了陈海的意,谢一鸣举起杯,口中说道“只此一杯”。
这样一来,陈海更是感激。
上官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感叹宗主就是宗主,拉拢人心的手段太高明了。
谢一鸣热情的招呼上官英饮酒,劝陈海多吃点菜,没有发觉两位属下别样的心思。
不仅女人的心思难以揣测,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也是很难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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