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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人心隔肚皮

()天氣晴朗,柔風陣陣。

雲夢宗,謝一鳴位于山頂之上的小院。

小院門窗緊閉,謝一鳴和上官英在書房里,他們有機密的事情商談,為了防止有人听到,丫鬟僕人們被謝一鳴一股腦的支到了院外。

上官英是雲夢宗八位副宗主之一,上官英在謝一鳴心中的地位比較特殊,不同于其他七位副宗主。

謝一鳴將名不見經傳的雲夢宗發展到如今的規模,能打能拼的上官英為其立下了汗馬功勞,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十余年來,謝一鳴對上官英都是以兄弟相稱。

上官英身形魁梧,性情冷漠,喜好殺戮,與涂塔有幾分相似,都是喜歡動手勝過動口的主。

年輕時,上官英是一個絕對的武痴,整日醉心于武學,一心想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年近三十還未娶親。

上官英不急,可急壞了他的雙親。

都多大了還不成親?

在爹娘的撮合,和旁人異樣的眼光下,十幾年前,上官英娶了一個小他十歲,美艷無比的妻子。

剛開始,嬌妻欣賞上官英有抱負,覺得自己嫁了一個有理想的好郎君,經常鼓勵夫君實現自己的夢想。

得到妻子的支持,上官英更是堅定自己的信念,滿腦子想的都是武功的修煉法門,和一些奇特的招式。

水無常態。

三年下來,年輕貌美的妻子也未見上官英在江湖上闖出什麼名堂來。

再加上夫君只迷戀武學,對自己甚少「關心」,在女人最美的年紀,卻夜夜獨守空房。

這怎麼受得了?

上官英的妻子忍受不住寂寞,暗通款曲,結識了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暗地里給上官英戴了一頂鮮艷的鸀帽子。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一天,上官英練完功回來,推開房門,見嬌妻和一名男子赤身**躺在床上,上官英笑了,站在門口狂笑不止!

上官英不知道世上還有什麼比一個男人戴鸀帽子更可笑的了?

上官英若癲若狂的笑聲,讓床上一對**男女心里很害怕,慌忙的抓起被褥掩蓋自己的身體。

笑畢,上官英抽出腰間彎刀,一步一步走近床榻。

「你……你不可以殺我,我是張員外的兒子!」床上的公子哥抬出了自己的「好爹」,想用自己「好兒子」的身份嚇住上官英。

事實證明,就算你有一個「好爹」,但你干了「太禽獸」的事情,你的「好爹」也救不了你。

上官英手起刀落,砍下了公子哥的腦袋。

公子哥的腦袋「滴溜溜」滾落到床下,瞪著大眼楮瞅著上官英。

失去腦袋的軀體跌在上官英妻子的懷里,公子哥的「一腔熱血」濺了他妻子一臉。

「啊」上官英的嬌妻一聲驚呼,生生被這血淋淋的場面嚇死了。

上官英把奸夫婬婦的尸首拖到院子里,一把火燒了個干淨。

上官英倒是快意恩仇了,卻為自己和家人招來了災禍。

張員外查明是上官英殺了自己的獨子,這個「好爹」就花錢請來了一批殺手,要殺光上官英全家,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上官英寡不敵眾,眼睜睜的看著年邁的雙親,被人一刀刀砍死在自己面前。

血戰中,上官英失去了右臂,在他性命堪憂之際,幸得謝一鳴所救,自此上官英就追隨謝一鳴,效忠雲夢宗。

後來,上官英安了一只鐵鑄假臂,復仇的念頭刺激著他,上官英另闢蹊徑,以鐵手做武器,功夫不退反進。

張員外得知上官英加入了雲夢宗,還當上了副宗主,害怕上官英會回來報仇,為了躲禍,張員外率全家遠走他鄉。

六年前,上官英找到了張員外,手刃張員外滿門,老幼六十余人無一幸免,血流成河。

自此上官英凶名遠播,人稱「鐵血上官」。

謝一鳴沏了一壺好茶,給上官英倒了一杯,上官英連忙起身道︰「多謝宗主!」

謝一鳴笑道︰「上官老弟,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我情同手足,當以兄弟相稱,你怎麼還是叫我宗主?不行!這個毛病要改!你現在就我叫一聲大哥給我听听。」

「是,宗……大哥!」上官英「艱難」的改口稱謝一鳴為大哥。

「這才對嘛!」謝一鳴笑笑,指指椅子,示意上官英坐下,謝一鳴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和上官英相對而坐。

謝一鳴臉色一正問道︰「那事辦的怎麼樣了?」

半個月前,謝一鳴密令上官英,讓他去聯系一些比較有實力的門派,讓這些門派投靠到雲夢宗旗下。

「回稟宗主,大多數的掌門還是識時務的,他們都表示願意歸服我雲夢宗,答應在五月初六這一天,舉派于九絕山下十里亭待命。

少數幾個不听話的,以後再也說不了話了。」上官英道。

上官英叫謝一鳴宗主叫的順口了,「一不小心」又叫上了。

「辦的好!這次集合十幾派的力量,就算不能徹底清除掉飛龍門,也能讓他們元氣大傷。」謝一鳴道。

忍了飛龍門這麼多年,終于要踢開這塊絆腳石了!

謝一鳴心情大好,正逢午飯時間,謝一鳴便留住上官英,他推開書房門,吩咐候在院外的僕人,讓他們準備酒菜,他要和上官英好好喝上兩杯。

不多時,一大桌的珍饈就擺在了廳堂里,謝一鳴和上官英剛坐下,還沒動筷,陳海就來了。

陳海單膝跪在謝一鳴面前︰「見過宗主,上官副宗主。屬下無能,我們的行動失敗了!」

「你受傷了?」謝一鳴看到陳海臉色蒼白,氣息不穩,胸前的衣物上還沾有點點血跡,顯然是受了傷。

謝一鳴道︰「你起來回話!」

陳海是聰明人,他擔心謝一鳴追究自己行動失利的責任,才故意把自己搞的這麼「淒慘」,他完全有時間換一套干淨的衣服來見謝一鳴,但陳海沒有這麼做。

陳海就是想讓謝一鳴看到自己有多麼狼狽,他要讓謝一鳴知道,自己是盡力去完成任務了的。

上官英不知道陳海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是以靜坐在一旁听著,沒有多言。

「多謝宗主!」陳海站起身回稟︰「本來一切都挺順利,飛龍門的幾個弟子眼見就要被我們誅殺,突然冒出來一個高手攪局。」

「高手?哪個高手?」謝一鳴微感詫異。

「‘邋遢劍仙’孫道遠!」陳海回答。

「孫道遠?他是一個無根游俠,他怎麼和飛龍門攪到一塊兒了?」謝一鳴道。

孫道遠謝一鳴知道,他是自己寶貝兒子的朋友,就是為了孫道遠,謝紹松糟踐了兩百多萬兩銀子,還掙了一個「光光大俠」的響亮名頭。

「屬下也不知他與飛龍門有何關系,那個孫道遠好生了得,涂塔的妖獸被他硬生生的用拳頭給打回了原形。涂塔也身負重傷,看樣子沒有三五個月恢復不了元氣!」陳海道。

「那涂塔人現在在哪?」謝一鳴問。

「我怕帶他回來會暴露行蹤,就把他安置在離此不遠的一戶農家養傷!」陳海道。

「這個涂塔是誰?」上官英對涂塔這個名字很陌生,謝一鳴從未在上官英面前提過。

謝一鳴顯然不願意就這個問題深談,他隨口道︰「噢!涂塔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一個道行高深的控妖師。」

上官英不再多問,大哥的城府太深了,什麼時候交上涂塔這樣的「朋友」連自己的不知道,不知在大哥身邊,還有多少個這樣的「朋友」?

「這次行動失敗不怨你,孫道遠是天下聞名的高手,敗在他手下很正常,你不必自責。你來的正好!我和上官老弟正準備吃飯,你也坐下一起吃吧,你受了傷,酒就不要喝了!」謝一鳴對陳海說。

謝一鳴喊來丫鬟加了一副碗筷,讓陳海坐在自己身邊。

陳海很感激,行動失敗,宗主不但不責罰自己,還對自己體貼有加,心里暖烘烘的,不由對自己之前在宗主面前耍的那點小伎倆感到羞愧。

陳海心中有愧,覺得自己對不住謝一鳴,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要敬謝一鳴一杯。

謝一鳴說陳海身上有傷,不讓他喝。

陳海堅決不答應,非要敬謝一鳴,以感激宗主不追究自己行動失利的責任。

謝一鳴沒想到陳海心里

想的如此復雜,看陳海態度堅決,不忍拂了陳海的意,謝一鳴舉起杯,口中說道「只此一杯」。

這樣一來,陳海更是感激。

上官英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感嘆宗主就是宗主,拉攏人心的手段太高明了。

謝一鳴熱情的招呼上官英飲酒,勸陳海多吃點菜,沒有發覺兩位屬下別樣的心思。

不僅女人的心思難以揣測,有時候,男人的心思也是很難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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