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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有道:“前辈这是为何?”

青衣老者瞪着曲非烟,问道:“你这套剑法从哪里学来?”

说话时浑身内力鼓荡,威势慑人,曲非烟暗暗害怕,说道:“这是我爷爷教的。”

青衣老者道:“曲洋?他怎会这套独孤九剑?”转念一想,曲非烟的独孤九剑虽具其形,并无其神,定是当年自己与曲洋一战,他就回去领悟剑法,不想此人天纵奇才,竟然凭着跟自己交手的情形,能悟到破字为意,攻敌必救,此人身居魔教光明右使,果然智计无双,一代人杰。

想到这里,青衣老者叹道:“想不到曲洋竟有如此惊世之才,却堕入魔教,从此迷途不反,实在令人掐腕。小姑娘,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曲非烟道:“爷爷传下剑法的时候没说叫什么名字,我瞧着好玩,就叫它夺命双剑。”

青衣老者不禁莞尔,微笑道:“夺命双剑,你这小女圭女圭才多大点?怎么就处处想着杀人?”

徐真道:“人命的确不能乱杀,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天赐的,旁人没有权利随意剥夺,前辈,你说非烟刚才使得是独孤九剑?”

青衣老者奇道:“怎么?你居然知道独孤九剑?”

徐真道:“独孤九剑,有进无退,当年独孤求败前辈凭着这一套剑法,打遍天下,何等风采?晚辈怎会不知?”

青衣老者听他说的半点不错,来了兴趣,道:“恩,你所知果然甚为详尽。”

岳灵珊见二人越聊越投机,不由得大为焦急,插口道:“前辈这小子jiān诈无比,您您可别被他骗了。”

青衣老者道:“岳不群那小子一板一眼,向来不是东西,我老人家活了一辈子,何人说谎何人说的真话还是分辨的出来。他适才说你爹爹逼迫,眼神中满是愤怒之sè,岂能瞒的过我?只怕其中事由果真如此。”

岳灵珊听他辱即父亲,气的胸膛不住起伏,又知自己武功低微,万万不是这老者的对手,转身哭着下了山崖。

陆大有吃了一惊,拾起长剑,看了看三人,跺足离去。

青衣老者道:“你们二人下山即可,若敢将我在此地之事透露出去,我定不轻饶!”

话声恬淡,远远送了出去,岳灵珊身子一颤,回头道:“我要去告诉妈妈,前辈想让我保守秘密,就杀了晚辈吧!”

陆大有吓了一跳,忙道:“小师妹是一时气话,晚辈万万不敢将此事泄露出去,就请前辈放心。”

青衣老者不由得生气,但他自重身份,也不好当真出手,哼了一声。这一声哼传入二人耳朵,心神巨震,霎时之间,体内真气逆冲,便如一股无形的压力直冲而上,几yù爆体而出。顷刻之间,二人额头冷汗直流,波的一声,吐出一口气,压力顿消,再看青衣老者之时,眼中深具骇然,不敢再说,下峰去了。

徐真并不觉得如何,丝毫不知,青衣老者一声哼之后,倘若接连哼一声,那么岳灵珊、陆大有真气逆冲,立时爆体,绝无挽救。

曲非烟眼光仍在,对这老者武功佩服之至,笑道:“前辈武功高强,我从没见过,他们两个下山,肯定不会说出去,哪里还有那个胆子?”

青衣老者道:“你们两个也是一样,不可将我在这里的事说出去,知道么?”

徐真道:“老先生,我来这里是想找个人,他叫风清扬,你认识吗?”

青衣老者吃了一惊,道:“你找风清扬?我你找他做什么?”

徐真看他反应,料想他定然就是风清扬,笑道:“听说风清扬会一套独孤九剑,说什么无招胜有招,我就想跟他印证一下心里的想法。”

青衣老者道:“你连无招胜有招也知道?你想验证什么?”

徐真道:“独孤九剑,有进无退。全套剑法共计九招,说什么一剑即出,绝无回头,教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纯粹是套莽夫剑法,独孤求败当年是怎么凭着它打遍天下的?我就奇怪的很,你一剑刺出,攻敌不得不守,倘若当真碰到两个狠辣之辈,拼着跟你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你再说,你还怎么保持不守?又说这套剑法jīng要便是料敌机先,无论何种武功,但凡出手,必然有迹可循,这话是不错。如少林派的狮吼功夫,就算明知敌人要张口长啸,你剑法如何破去?人家一边奔跑,一边长啸,不过片刻,就震昏了你,还凭什么去跟敌人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他当年只怕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所以才说什么只要有谁能逼的他防守一招,就会不胜之喜呢。”

这番话说明两个道理,其一便是独孤九剑的有进无退,自己不必守,攻敌必救,但敌人不救,自己难道也是不守?其二就是剑法无论如何高明,在内力一道上,毕竟落了下成。

青衣老者修为几达七十余载,早已虚怀若谷,骤然听到这一番话,隐隐觉得,似乎便有当年剑气之争的势头,自然大为不服,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懂得什么?狠辣之人是有,但这些人也非一上来就拼命。倘若当真如此,长剑一挥,就削去他半边脑袋,还守什么?再说少林派的狮吼功,你知道的如此清楚,怎不知道独孤九剑还有一招破气式?天下无论何种内功,这一剑尽可破得。奔跑狮吼,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狮吼功是如此容易运使的么?若非内力俱臻化境,岂是随意就能吼出来的?”

徐真道:“破气式破的是硬功,破的是内家真气,别人内功了得,为什么不能边跑边吼?要是只凭一套剑法,就能天下无敌,还有那么许多人去修炼内功做什么?想当年独孤前辈内力深厚,也没说就废去内功吧?”

青衣老者道:“世间修炼武功之人,无不从各种jīng妙招数着手,招数越是jīng妙,手段越是灵活,武功就越强。独孤九剑专破各种招数,怎能不是天下无敌的剑法?是以剑法是主,内力为辅,便算不需内力,只要剑法高强,便没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

徐真大摇其头,道:“不对不对,剑法是技,内力是本。内力不修,出手速度、力量自然比不上内功高强之人,这么说来,就算明知敌人招式破绽所在,无法击到,不是枉然吗?所以说内力深厚,才是正道。”

青衣老者越听越怒,声音不由得提高几分,道:“剑法jīng妙,料敌机先,只需将长剑摆着,敌人自然会将手足送到剑上,如此才是破字jīng要,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内力是本?倘若明知敌人要攻你小月复,长剑置于肋下,他若前来,自会刺入小月复,如何还用动手?”

徐真听他歪理连篇,大声道:“我就听过一门掌法,叫做降龙十八掌,这门掌法掌力刚猛,有如实质,一掌击出,震碎长剑就跟玩儿一样,你长剑都碎了,还怎么伤敌?”

青衣老者大怒,随手捡起一根枯枝,直刺徐真小月复,出手如电,徐真全然没有看清。他忽而凝立不动,大声道:“你倒是震碎这树枝让我看看!”

徐真哈的一笑,说道:“说不过我就动手吗?我要是会内力,早就证明给你看了!”

青衣老者道:“常人出掌,必先运使内力,浑身上下,自有气流涌出,破气式批亢捣虚,寻敌破绽,抢先出手,你还怎么能震碎长剑?”

徐真道:“早跟你说了,速度无法达到,就算明知别人破绽在哪里,一样破不了。我前些rì子跟一个yín贼动手,他就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了他的刀法破绽,我全听了个清楚,哪知动起手来,这人出招如电,我连看都看不清,谈何破招?”

青衣老者道:“你这小子半点武功不会,你破什么招?便是寻常大汉,也能将你击倒,大言不惭的说什么?”

二人越说越僵,曲非烟听在耳中,有的能懂,有的却一头雾水。她身上三处伤痕,兀自流血,当即走进洞去,撕下衣襟裹伤。出得洞来,徐真仍在和青衣老者争辩,两人均是脸红脖子粗,连说带比,恨不得跳起来。

曲非烟看的暗暗好笑,心想这老者武功之强,生平从所未遇,遇到徐真,却如小孩一般,非要争个高下。胸口疼痛,她坐下歇息,知这两rì断骨新愈,强自动手,已极是危险,此刻该安静修养才是,也不知rì后会否留下病根。她却不知,当年华山一分为二,为的正是剑气,如今徐真旧事重提,又拐到剑气之争上面,青衣老者便再如何超然月兑俗,记起当年大为伤心之事,仍是不能缅怀。

听到后来,青衣老者一把提起徐真,怒道:“你这小子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难不成你小子要去拜师,师父传你武功之时,你要不学?偏走歪门邪道,学那内功?”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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