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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甜儿施礼道:“是。”

徐真嘻嘻一笑,道:“你叫甜儿?哈,笑的果然甜的很,这名字没取错,你今年多大了?有婆家没?要是没有,我有一个朋友,这人帅的很,要不要介绍给你?”

甜儿越听脸sè越红,听到后来,垂下头去,双颊便如一层淡淡的胭脂,说道:“不劳徐公子费心,你们跟我来吧。”在前引路。

徐真边走边道:“怎么,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没关系,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岳灵珊怒道:“人家姑娘不愿和你多说,你怎地如此无耻?非要贴上去?”

徐真奇道:“我见甜儿姑娘貌美无双,想给她找个好婆家,有什么不对?再说人家不是帮我们制住劳德诺了吗?这个恩可不能不报。”

岳灵珊没好气道:“你这个朋友是谁?可不是你自己罢?”

徐真大喜,笑道:“啊哈,你还真是不一般的聪明呢,就是我自己啦!”转向甜儿道:“怎么样?甜儿姑娘,有没有觉得我挺帅的,挺好的呢?”

甜儿柔声道:“你这人不禁胆大,还很无耻哩。”

徐真道:“甜儿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又发现我一个优点啦,嘿嘿,等明天我就跟虞夫人提亲,我很有诚意的,甜儿姑娘放心,以后不论生儿子还是生女儿,我都一视同仁,绝不重男轻女”

越说越是离谱,甜儿身子微微颤抖,显是强忍怒气,说到后来,连岳灵珊也觉听不下去,啪的一掌击在他脑袋上,怒道:“你说够了没有?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无耻?是不是皮又痒了?”

徐真大叫:“我不是打不过你,那是让着你的,知道吗?”

来到房间,甜儿道:“徐公子,对不住啦,庄上全是女子衣衫,可没有能给你换的,今晚就先住在这里,这位姑娘跟我来吧。”多余一句话没有,便扔下徐真。

徐真忙道:“等下!甜儿姑娘,你们捉住的那老头今天抢走我一件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拿回来?不然你带我去见他也行。”

甜儿道:“今rì已晚,明rì我会禀明虞夫人,去睡吧。”转身去了。

徐真无奈,衣衫湿哒哒的,极为不舒服,当即月兑下衣衫,上床睡觉。

次rì清晨,徐真尚在梦中,忽听敲门声响,徐真一咕噜爬起来,竟没有一丝困倦,衣衫晾了一夜,已然干了,他穿好衣衫,来到大厅。

岳灵珊已在等候,穿着一套粉sè长裙,甚是娇美可人。

徐真眼睛一亮,笑道:“今天的岳小姑娘让人眼睛一亮,哈,秀sè可餐啊。”

岳灵珊脸sèyīn沉,道:“小徐真,现在二师兄既然走了,我也要回去了。”

徐真道:“行,我跟你一起回去。”

岳灵珊大声道:“你跟我回去做什么?你不准跟着我,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话声甚是决绝,徐真一怔,道:“怎么?我得罪你了?”

岳灵珊道:“反正就是不许你跟着,你要敢来,我就杀了你!”

徐真脖子一梗,道:“杀就杀吧,我就是要跟着你。”

岳灵珊大怒,见徐真眼中无比倔强,恨恨的跺了跺脚,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甜儿出来,见二人似在吵架,眼中闪过一丝异sè,道:“徐公子,夫人要我告诉你们,你们那位朋友她会多留一天,趁着这时候,你们就走远一点。”顺手递给徐真一个包裹,道:“这是你让我找的东西。”

徐真大喜,当下就要翻看,转念一想,人家还在身边,自己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自行查看,好像太无礼了,嘻嘻笑道:“甜儿姑娘还是挺关心我的,否则也不会巴巴来找我了。”

岳灵珊怒气上冲,转身便走。

甜儿一怔,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关心你,你别想歪了。”嘻嘻一笑,说道:“你的岳姑娘生气走啦,你再这般油嘴滑舌,她就真的不理你了。”

徐真扭头一看,岳灵珊已走过天井,笑道:“其实她不是我的岳姑娘,我们俩认识也才两天,你帮我谢谢虞夫人,以后要是有缘,咱们再见。”见岳灵珊走出院门,不敢再行停留,手忙脚乱的奔将出去。

新下大雨,路上泥泞不堪,岳灵珊从未出过远门,眼望荒野,如何回去华山,还真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身后脚步匆匆,不用回头,也知定是徐真追上来,心下不免又暗暗窃喜。

徐真仔细翻看,包袱中并无辟邪剑谱,只有两套换洗衣衫,还有几两碎银子,徐真大失所望,料想劳德诺定是将辟邪剑谱贴身收藏,甜儿又是女子,自不好仔细搜查。但包裹中却有一个红sè水秀,上面金丝封口,还有一张白纸,上书:一年后打开。字迹甚是秀丽,可见写这行字的人,定然温柔似水。字迹可观人的xìng格,就是这个道理,若粗豪霸气之人,字迹多半刚劲有力。

徐真两脚沾满了泥,将水秀收入怀中,银两自不客气,其他的随手扔了,只觉双腿沉重之极,走出不足里余,气喘嘘嘘,大声道:“我说岳姑娘,你还要走多久?咱们连饭都没吃过,你就半点不累?不如找个地方吃饭,去买两匹马,然后再走吧。”

岳灵珊道:“我休不休息关你什么事?你死皮赖脸的跟上来,想干什么?我就不买马,累死你活该,有本事别跟着!”

话是这么说,走上官道,见路边有个茶馆,便停了下来。要了几个馒头,一碟牛肉,一只烧鸡,默默吃饭。

徐真提着两只沾满泥巴的鞋子,光脚走进茶馆,笑道:“这鞋子上粘了泥,就好像穿着铁鞋走一样,我都累死啦。”边说边坐了下来,拿起一个馒头,大嚼起来。

岳灵珊皱眉道:“你倒真是不客气,这饭菜还不够我吃,你走开!”伸手来赶,徐真身上泥土不少,脏了吧唧,岳灵珊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骂道:“你要不要脸?究竟走不走?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茶馆中尚有三名客商,听到“杀人”二字,扭头观看,见不过一对小情人,登时放心。徐真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你要杀就杀好了,等我吃饱再杀。”

岳灵珊气不过,给这无赖缠上,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怔怔落泪,伏在桌上哭泣。

徐真吃了一惊,将手在衣衫上擦的无比干净,轻轻拍了拍岳灵珊,道:“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老子跟他玩命。”

岳灵珊只是哭泣,也不说话。徐真暗暗焦急,笑道:“对啦,我知道啦,你是还没长大,现在又害怕回不去,所以才哭的,对吗?叫我说啊,有什么好哭的?只要两条腿长在身上,天下还不是任我行?”

另外三名客商听到“任我行”三字,无不大吃一惊,匆匆结账离去。岳灵珊抬头道:“我怕什么?还不是你欺负?你欺负我一个人在外,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徐真苦笑不得,道:“我怎么会欺负你?徐真对天发誓,要是有半点事情做的对不起你,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变成牛头马面,在油锅里炸成麻花,然后再用滚水煮,反正随便怎么都行,怎么苦就怎么来,永世不得超生,这可行了吧!?”

岳灵珊听到他说:“炸成麻花,然后再用滚水煮”没好气道:“你是猪么?死猪不怕开水烫啊?”说到最后,脸颊露出淡淡的酒窝。

徐真大喜,笑道:“就算当一回猪也没什么,只要咱们的小仙女高兴,怎么说都成。”

岳灵珊脸sè一沉,道:“你非要跟着我回去华山,究竟为什么?”

徐真沉吟一阵,叹道:“劳德诺得了辟邪剑谱,为防消息走漏,肯定会杀我们两个灭口,我怕你被他暗算了,所以才跟着你的。”

岳灵珊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不禁心中一动,道:“真是如此?”

徐真点头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一个年轻姑娘家,碰到歹人怎么办?再说你认得路吗?知道怎么回华山派?你爸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岳灵珊被他问的哑口无言,道:“爹爹说要去衡山,现在不在华山。”

徐真道:“对啊,你爸现在肯定还不知道劳德诺的事,要是劳德诺突然暗算你爸爸,你想他能躲开吗?就算你爸能躲开,万一受点儿小伤,对君子剑的名声来说,可就不好了吧?”

岳灵珊一凛,徐真此言句句在理,一下焦急起来,道:“这这怎么办?那我们现在快去衡山告诉爹爹。”

徐真道:“也不着急,你没听甜儿姑娘说吗?她说虞夫人要关劳德诺一天,我们等下进城,怎么也比他快。”

岳灵珊也知焦急不是办法,草草吃饭,连连催促。

吃过饭,二人问明方向,进城买了坐骑,不敢停留,往衡山赶去。不一rì到了湖南省会长沙,走上街头,徐真道:“岳姑娘,咱们休息一天吧,你这段时间也累很了,咱们马不停蹄,肯定把劳德诺甩开了。”

这些rì子风餐露宿,岳灵珊担心父亲,不敢稍有怠慢,身上又有伤,若非一路上徐真多加照顾,只怕自己无法找到地方,见徐真不会武功,仍能坚持下来,不由得心下感动,点了点头。

二人寻了客栈,徐真一进房间,立时浑身如散架一般,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在马上颠簸,可不比汽车或者飞机,两人出发不过半rì,徐真两腿就磨出血泡,强自忍着,走路不免奇怪,岳灵珊全未多想,如何知道?

此刻躺在床上,只觉疲累已极,不过片刻,呼呼大睡,这时房门呀的一声开了,岳灵珊走了进来,见徐真睡的香甜,放下一卷白绫,上面写了四字,“我先走了”。娟秀工正,原来她放心不下岳不群,眼看徐真坚持不住,这才想自己一人先去通知父亲。

放下白绫,岳灵珊走到们口,忍不住又走回来,见徐真脸颊瘦削,胡子拉擦,比之十余rì前,消瘦了不少,微微一笑,小声道:“你这小子泼皮无赖,倒也不是全无好处。”当即离开。

次rì徐真醒来,已是午后,他揉揉睡眼,见太阳老高,心下大奇,寻思:“都这么晚了,难道她今天要多休息一天?”简单洗漱一下,便去寻岳灵珊。房中白绫,却没有看到。

岳灵珊房门紧闭,徐真叫喊数次,无人回应,这时店伴上来,说道:“少爷,这位小姐昨rì就退房啦。”徐真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他这么猛然回头,店伴吓了一跳,见徐真威势慑人,张口结舌,居然不敢开口。

徐真怒道:“她昨天就走了?往哪里走了!?”店伴仍不敢说话,呆呆愣愣。

徐真一凛,心道:“她还能往哪里走,我真白痴,她肯定嫌我慢,自己去找岳不群了。”想到这里,匆匆下楼,饭也顾不上吃,往衡山赶去。知岳灵珊心急,定然rì夜不停,是以每rì只睡三个时辰,其他时候均在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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