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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袁大小子炸毛啦

第二十七章袁大小子炸毛啦

袁其商总觉得夜里有些不妥,因此待繁星初上之刻便出了屋子。(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上了顶楼,四下查看整个院子情形,只觉万籁俱静,似乎一切都已沉睡。

然,总有些见不得光事情。就方才,袁其商瞧见一个黑影窜到白日里那对父女屋门口,用刀撬开了房门,进去后不消片刻便悄悄出来。

这对父女已是穷困潦倒,袁其商不明白,这鼠盗狗偷之辈还能有什么收获。只见这黑影手里拿了一个瓦罐子,就着月光看去,正是那装置骨灰罐子。

这人将瓦罐子放到地上,打开盖子后起身站好。解了汗巾子后扶稳对准,一时间便听水流之声。袁其商皱紧眉头,此等行为绝对算上是阴损至极了。

那人方便完后,提着裤子仰头笑了笑,袁其商这才看得清,正是白日里同自己一个姓氏袁相公。袁其商立时觉得他辱没了自己姓氏,正想下去教训其一番,便听库房那头传来呼救声。“走水啦!走水啦!”

那人赶忙穿戴整齐,也顾不得瓦罐子,匆忙跑回自己屋子,想必是要抢出自己财物。袁其商是没工夫顾这些,忙跑向初容屋子。

漫漫官道上,只见一处火光冲天,便是驿站所。

初容一时听得起火,不假思索赶紧唤醒了外间欢沁。早便观察好了地形,火光前头,初容不想冒失跑出去被人踩死,便猛力推开窗户。好没有月兑了衣衫,不然此时可就要衣冠不整地狼狈现于人前了。

“欢沁,随我从后窗跑!”初容将椅子摆到窗下案子前,搭成阶梯状以便攀爬。

“小姐,您先爬,奴婢后头扶着您。”欢沁衣冠不整,此时敞开着襟子来不及穿戴整齐,急忙扶着初容说道。初容是主子,自然是要等主子安全了,自己才能逃。

“好,你随后。”此时性命攸关,再说火光离这屋子也远些,初容便不客气了。再说自己也不是圣母转世,自是先顾了自己。

初容几下蹬上椅子,又跪到案子上,调整姿势站好后将双脚踩稳案面上。“好了,你放手吧,我跳下去就是了。”欢沁双手正扶着初容脚腕,听了她话,忙松手。

初容作势便要往下跳,谁料这案子本就单薄,又是驿站里木料简陋做工粗糙,自己一用力蹬去,案子便一个摇晃。欢沁觉得不稳,下意识便又攥住初容脚腕,于是惨烈一幕出现了。

初容身子跃出了窗户,脚下却被欢沁再次攥住,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倒栽葱般趴窗下。

欢沁见此情景,吓得便手要跟着跳出去,哪想越急越笨,竟被案子压自己头上,昏了过去。

初容晓得欢沁本意是好,自是不会迁怒于她。然此时浑身疼痛,只能手脚并用地将身子撑起来,脸上沾了黑漆漆泥巴,初容觉得自己惨到家了,狼狈抬头看去,见一人正站自己面前。

就着月光看去,初容呆住了,那是一张瓷白无瑕脸,仿佛精致到每一个毛孔都是干净、通透、无暇。

他身材颀长单薄,着一袭绣暗金纹白衫,外罩一件亮绸面黑色披风,腰间白玉带温润莹柔,脚上白鹿靴纤尘不染。乌黑发头顶梳着整齐发髻,套一个精致白玉发冠之中,尊贵月兑俗。他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百转琉璃光芒,叫人不忍移目。

真称得上细如丝、温如玉,谦谦君子,凤仪隽秀。宗之独隽好儿郎,举觞留眸舍青天,皓如琼枝临风前。遥遥若高山之独枝,堪堪如溪流之静袭,巍巍似玉山之将映。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初容,不带一丝情绪。按理说这般袖手旁观并非大丈夫所为,但初容丝毫没有气,反倒觉得自己此时境况简直粗鄙至极,被其瞧见深觉尴尬不已。

“袁大人,还请您止步!舍妹想必衣冠不整,还待我先行进去。”身后好似陈彻声音,想必正阻挠袁其商。

“事出紧急,我袁其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不能出事!”袁其商说着一把推开陈彻,便要进里室。

“小姐,无碍吧?”这谪仙般人终于说话了,温柔清澈,伸出手来扶初容。脚已扭伤,膝盖也是痛到极点,初容一时间心神出窍般,被他扶起来,只能结结巴巴地道谢。

“小姐客气了,无事便好。”这谪仙般人说完松了手,俨然是守礼君子风范。“走水了,此处不宜久留。下是当今右佥都御史之子王清瑕,绝非浪荡之徒。小姐若不弃,请随下移步,先去那妥帖之地,再等候小姐家人前来可好?”

他这一番说辞无可挑剔,初容一是觉得不能这等清风霁月人面前显得小家子气,二是觉得陈彻和袁其商都到了,想是没什么危险。于是回头冲着窗子里说道:“大哥,我屋子外头,你们进来吧,我穿戴整齐了。”

说完便跟着王清瑕往外走了走,但仍旧可以看到屋子里情形。初容看着对面火光,确定那火烧不到自己屋子,便也没开口要求王清瑕救欢沁。

不着痕迹地偏头看去,余光看到自己身侧王清瑕侧脸是精致。他就是自己有可能议亲人?初容不禁心神微动,说不出悸动不定,夹杂着些许尴尬。还好他不知自己是陈家人,不然话加尴尬。

“六妹。”陈彻一进了屋子,便见窗下欢沁,吓得几步跑过去扶起她,才看清是欢沁。

“大哥,我这儿。”初容量保持淑女状,轻唤了一声。

后进来袁其商也跟上前,见不是初容,抬头看去时,却见她跟个男子站一处。

眸子骤然一凛,袁其商跳出窗子,几步来到两人面前,浑身气场骤烈,只盯着王清瑕。初容心跳到嗓子眼儿,抬头看去时,却见王清瑕没有丝毫惧意,只静静盯着袁其商,如隐忍不发冰窟般,似静谧如初湖水。

“小六,你无事吧?”陈彻抱着欢沁出了窗子,也很到了初容面前。上来不及顾着两个人之间暗潮涌动,只上来拉着初容腕子问道。

“大哥,我无事,多亏了这位公子相助,小妹才能捡回一条命。”初容想化解这两人可能发生冲突,便假意道。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我乃京城陈家,舍妹一介女流不好久露人前,待明儿无事,下再诚谢公子。”陈彻说着拉着初容,便要往无人、确定烧不到屋子行去。

“陈公子客气了,请便。”王清瑕说话声音很清澈柔和,一身气派将此时浑身王八之气袁其商,堪堪比了下去。

初容救命恩人,袁其商若是再找对方茬,就显得太小肚鸡肠了,传出去也是笑掉人大牙。

见兄妹俩走开,袁其商后看了一眼这个翩翩如玉贵公子,人也跟着冷静下来。也不说话,微微一抱拳,袁其商也跟着陈彻去了。

看着三人远去方向,王清瑕微微抬了下颌,轻轻眯起了眼睛。

“小六,你无事吧?摔着了?”陈彻领着初容到了无人屋子,这才看到她腿上伤,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裙摆一角。

“去,去库房箱笼里找些膏药,我备着。”陈彻一方面是真怕初容出了事自己担待不起,二也是做给袁其商看。

“不必了,到我屋子里去取吧,想必这火不会烧到咱们这侧。”袁其商边说边盯着低了头不语初容,说道:“那火起库房处,你们所有箱笼想必都给烧了个精光。”

“库房怎会起火?”陈彻不解,他还是派了人守着。正说着,便见一个下人来报,说库房火势是被遏制住了,但所带箱笼就全都烧没了。

“蠢货!许是又吃酒误事了!”陈彻骂道。

“少爷息怒,那火起得奇,一眨眼功夫就烧起来了,咱几个紧着救火,也来不及了。”那下人说完紧张地站着,不敢抬头。初容低了头不去看袁其商,陈彻则是一脑门子官司。袁其商郁闷方才之事,一心认定那翩翩公子绝不是个好人。

“去去,能抢出了一箱是一箱。”陈彻倒不是心疼那些东西,只不过出门外,若是没有也不便,现买也要费些功夫。

“火起得又急又猛,又没有烧住人屋子,定是有人不想你们上京。烧了你们细软,你们置备就要花上许多功夫,也就不能上京了。”袁其商站门口处,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王清瑕方才站着位置,早已不见了人影,一字一句说道:“这驿站住都是不相干之人,方才那公子对这火毫不意,且又是从京里来,怕就是他不想你们上京。”

“这如何可能!”初容刚想说那人便是有可能要与自己议亲之人,话到嘴边立即收了回去,说道:“我们陈家与人无冤无仇,我又是深闺不出。”

袁其商闻听此言,深深眸子盯初容身上,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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