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冷静,请先冷静,唱首歌吧。”啸虎的脸上汗水与紧张的笑容,不善言语的他居然为了我,太感动了,就是有点烧鸡蛋本瞎眼看不出火候。
大姐把目光甩到啸虎身上,强劲的气力把啸虎从大巴车上扔出去,用眼神就能杀人,何等高深的本领。大姐站起来,笔直的向我走来,什么声音,是呼吸声,第一次听的这么清楚,周围安静都听不见大巴车的马达声,哦,练壁停车救啸虎去了。所有人啊,没一个人肯为我挺身而出,丽斯呢,我最好的战友,居然在后排睡觉,我确定刚才还听见他和熏的聊天声,真是靠不住。
大姐就站在我面前,我不敢直视大姐的眼睛,这种恐惧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培养已经不重要了。彼此没有声音,我们没有对话,大概是怕吵醒睡梦状态下的紫涵,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看了。”大姐的一句话让看热闹的人全都看别的东西做别的事情。
队长的威严,又接着把食指放在嘴前。不用多说,所有人的声音马上就压下来了。神一样的存在。
“姐,这个那个。”我在干嘛。快说出一句人话啊。
“你愿意蘀我照顾我妹妹吗?”
“我应该没问题吧。”
“把应该去了,是必须。”大姐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动摇,十分的认真。
“是。”
“你背后的那个东西是紫涵给你画的吗?”
“是。”
“哎紫涵这丫头又在自作自受。”大姐摇了摇。“总之,你先别让她给你洗掉。”
……
“这东西能洗掉?”我不理解明明。
“当然。”大姐疑惑的表情让我疑惑。“万物相生相克,所有东西都是有法可循。”
我马上瞪了眼贺本老师,贺本老师故意躲开了我的视线,大概是报我们上次让他出丑的仇,小心眼的老师。
“用什么办法可以去掉呢?”这正是我关心的问题。
“给你讲个故事吧。”等等,大姐我问的是怎么去掉,不是要听故事,“很多很多年前,有一个和尚法号燃灯,为人懒散不爱修饰边幅,以至于同一个寺院的人没有人看的起他,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修行的古刹是在一座高山之上,在唯一的山路上滚落了一个块巨大的石头,三个人一起使用撬棍也不能让它移动分毫,这时打着哈气的燃灯来到这里,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挽了挽袖子双手放在石头上打量,一声吼叫把巨石高高举起扔下了山,然后就像没事一样慢慢悠悠的下了山。”
“真人不露相?”我猜想的意思。
“听我说完,在那之后有人刁难这家寺院,舀出一副画,画上有一只老虎,在老虎的脖子系着一个铃铛,就问他们谁能把这个铃铛解下来,有人说趁老虎睡着了之后,没人敢去,有人说把老虎杀了,那还叫佛教徒吗?总之是众说纷纭也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有一个人一脸睡相的从人群里出来,没错那正是燃灯,他对他们说,这又有何难,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知道了,最关键的是最后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我背后的这个东西也只有紫涵能去掉,真看不出来紫涵这小小的身体内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方法呢?”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要么是自身的灵力完全凌驾于写的那个人,要么杀了他,要么……以血洗写。”
“听起来有点恐怖,以血洗血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头大了。
“我写的东西,就是要用我的血作为媒介来清洗,你就不能开窍点。”紫涵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气的醒来,大有刚才讲故事男主角的风采。“姐姐,早安。”
“把你吵醒了,正好也快到了就不用睡了。”
紫涵突然趴在我身上,伏在我的耳边。“鲤伴,想去点掉这东西就下个月吧,这个月的前两天结束了。”
“不用客气,这个我挺喜欢的毕竟是虞紫涵小姐留在我背后的专属印记。”如果是那种血,我宁愿留着背后的纹身。
“这么喜欢?还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紫涵无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头发,无意思的露出白皙较小的耳朵,吓的我是一身冷汗。
原来如此,把灵力集中在中指的指尖盖上一点这样就可以非常锋利,做个打响指般的动作轻轻的在大拇指肚上划过,血不断的流出来,红色的血是那么的充满活力,是那么的令人向往,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丽。”不行在这不能叫丽斯。“爱丽斯,你过来一下。”贺本老师知道丽斯身上我画的东西,不能让她知道丽斯晚上就会变成女人的秘密,所以这个纹身也不能让她看见。
“鲤伴,这个东西就留着吧,熏说这个漂亮。”丽斯过来小声的对我们说。好有点不好意思。
“你大爷的,我这还流着血的。”这个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家伙,居然让我白白流血。
包扎,止不了血,血就是不停的向外流。
“怎么回事,伤口无法愈合?”
“用灵力造成的伤害,灵力会阻止伤口的愈合。”紫涵看着我流血的手指头。“很痛吧。”
“原来如此,不对你话说的还真是冷静,有什么办法。”
“恩。”白皙娇小的耳朵露出来的那一刹那,天都黑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把你打晕。”
“都行你快点。”血不停地向外流,没时间考虑别的事情。十万火急。
“闭上眼睛。”紫涵攥小拳头,放在嘴边哈哈的吹气。
我按照她说的闭上眼睛,拳头没有打下来,只是我就得大拇指又湿又暖。睁开眼睛,紫涵缕起一边的头发,抻出舌头正舌忝着我的大拇指,看见我睁开眼睛,她仰视我坏笑的样子让人发毛,这场景看起来有点,马上把手拽开。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没干什么啊,血不是止住了。”她的疑惑的表情。
“哦。真的止血了。”我承认是我想多了,想的太邪恶了。
“灵力造成的伤口,只有用更强的灵力才能抹去,这是我妹妹的第一次你可要负全责。”大姐。
“大姐,你就别笑话我了。”紫涵跟刚才完全的不一样,变得腼腆害羞。看来我没认为错,万恶的鬼马精灵,无时不刻不再想怎么整我。
“都看什么看!”这帮混蛋,全都看戏呢。
“消消火,舌头是人生上最柔软的部位,把灵力集中在这上面才不会伤到你,最方便的是可以一层一层的叠加灵力,这可不是每个人享受的待遇。”丽斯的解说让我无地自容,大不了以后紫涵说什么我都答应,她手指上还带着上次我送她的戒指,真是不舍得摘下来。
大姐回去,丽斯回去,所有人都去做自己的事,我和紫涵靠在一起,相互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静静的,一动不动的,我心里想着快给我到站我要下车。变得文静的紫涵对我来说就是每一秒的折磨,大鬼畜你快出来。
这个时候也不能和她拌嘴要不就显得我太人渣,残暴不仁,率性而为,不把人当人的恶棍,你快回来,我真心的喜欢那样的紫涵。不是我有受虐倾向,是残暴的紫涵我才不会对她有任何亏欠的感觉,现在的紫涵明显就是一种责任压在我头顶。
要想办法拜托这个包袱,所有的直觉告诉我它会像一个雪球一样与越滚越大。计划,我需要计划,可是想在的脑子里,她就靠在我身上意识根本就没法从她身上移开,就像在茫茫宇宙中小星体装上了一个大黑洞,在劫难逃的恐惧充斥着全身。人的一生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就是让人能收能缩。
我以沉默回答了一切回答,我的梦碎。
大巴车开到宿舍的时候,我快被煎熬的心力枯竭。躺在床上我真想一觉不起,水上个一万年逃避人生上一个个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鲤伴,把你的小药箱借我用用。”丽斯。
我双手支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看见丽斯正在揉脚。
“脚怎么了?”
“你不跑所以不知道,穿着球鞋在水泥上跑,脚磨出了不少水泡,把药膏给我,这东西要马上敷上。”
平时被紫涵欺负,所以我习惯在床底下放一个小药箱,绷带,止疼片,药膏,消炎药,酒精,我还搞到了一点吗啡。要是真的哪天和紫涵发生冲突,说不定就真会出现不用吗啡就会疼死的场面,未雨绸缪。
从药箱里舀出消肿药膏,推开门出去,敲隔壁的门,大姐打开门,看见是我就让我进去,在里面紫涵换好了睡衣,双脚泡在冰水里,冰块浮在水面上,看来是真的起水泡了。
这时,脑袋里比较混乱,自己做什么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单膝跪在水盆前,手伸进水里抬起紫涵的小脚,在手掌上一比较,这才发现她的脚真是
挺小的,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另一只手盛水慢慢的,细心的浇在她的脚上,开始她还有些抗拒,后来也没有了刚碰讨她脚时的不安,小心翼翼的把水浇在她的脚上,手指尖轻轻的触碰,有意的避开肿起的水泡深怕弄疼了她无意间用指尖碰到了她的脚底,她马上就把脚缩了回去。
“痒。”原来她怕痒。
没有回应她,只是轻轻把她的脚从床上抬起,放在我的膝盖上,缓慢平稳的向她的肿起的水泡吹了几口气。毛巾先在自己的脸上试一下柔弱度,用最柔软的一面擦拭她的脚。沾一点药膏敷在她的水泡旁边,轻轻的吹气,用指尖一点点的调匀,均匀的覆盖在水泡上面,贴上可爱一点的创可贴。最后再次抬起她的脚放到床上,我把水盆端到洗手间倒掉,打开门回去。
刚出门,就立刻清醒,我刚才做的是什么,怎么会这么恶心。恨不得找的地缝转进去,太丢人了。是不是刚才在车上,她对我做了什么心理暗示,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没错很有可能。
回到自己的宿舍,丽斯露着大腿在床上卖骚装萌。我看看门牌没错是我的房间。
“你丫哪根筋搭错了。”我实在是想不出很好的话来表达当时的心情。
“先森,我的药膏呢?”
翻翻口袋,对了,我给大姐了。“我好像忘在隔壁了。”
“你大爷的,是不是受催眠了,打回来就看你魂不守舍的。”
“可能吧。”这话真没准。
“我怎么办?”
“要不我把灵力集中在舌头上给你治疗一下。”我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道她的回答。
“也可以,你来吧。”
“去死吧,混蛋。”关灯。回床上睡觉,为什么我一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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