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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联姻4

第二日一早,齐安便如往常一样去上早朝了,不过让左娴没有想到的是:竟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话说左娴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便看见一个身影在外殿的桌旁坐着,由于刚刚睡醒,还有严重的起床气。

软软的说道:“齐安,倒杯水给我。”外殿的男子也不多说什么,倒了一杯水便走了进来,待左娴把水喝完,稍微清醒过来时才发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齐安,正想大叫,男子却开口了,这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差点把左娴吓个半死。

“黎贤徒儿,哦,不,现在应该是左娴姑娘吧。”银色的发丝很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白色衣袖上,左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依稀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好想多年的朋友般,很安详,很安全。

可如果左娴知道玄钰此时心里的想法,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吧。“咳咳,既然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你是灵魂穿还是全穿?”左娴思考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他肯定是一个世外高人,或者就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他也不想一个高人啊!

呵呵,玄钰忍不住笑了,这个笨蛋,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想起以前,玄钰的眼角不由下垂了几分,当年那个靠在他怀里,对他说:“玄哥哥,等我长大之后你娶我好不好?”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玄钰是想起旧人而沉默了下来,可是看在左娴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左娴很豪迈,很大气的走过去,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既然我们是老乡,那我以后肯定会多多关照你的,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接着还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就饿不死你。”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想到为何他能出现在自己额宫殿里,外面那些侍卫都做什么去了,而且现在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玄钰这下是真的楞住了,要说她之前的动作仅仅是让她觉得她们两人之间有点像,可她现在说得后面这一番话,曾经那个人也这么对他说过,更让他确定她就是她。

当下看左娴的眼眸又深了几分,左娴不是傻子,当然感受得到他眼中的炙热,正想着这么打破这怪异的气氛时,有人敲门了。

“娘娘,张酸张大人求见。”是芊儿的声音,左娴这是才想起,昨儿晚上,确实是她叫人家今天正午时刻来的。

抬头望了一下外面奠空,左娴这时才发现早已过了正午时刻,按说此时应该下朝了,齐安在往日的这个时候早已到了坤宁宫,而此时……管他呢,不想了,现在的左娴一心只想逃离这,摆月兑这尴尬的气氛,刚下也顾不得收拾打扮,随手拉了一件外衣胡乱穿上就准备出去了。

“慢着。”玄钰缓缓起身,伸手为她系好外衣的带子,又为她绾了一个极为简单却又不失华贵的发髻。“好了,去吧。”玄钰拍拍左娴已经僵硬掉了的脸颊,温柔的对她说道。

左娴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画面,好像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也是这么对她说:“去吧。”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连那个人是谁她也没有看清楚。

头突然很痛,好像要炸来一般,“乖,不要再想了。”玄钰伸出手在她但阳两侧轻轻揉了两下,左娴立刻没有先前的那种感觉。“快出去吧,还有人在门外等你呢。”

说完一把将左娴推了出去,左娴这才想起还有人在殿外等着她呢。

看了玄钰一眼,虽然很想知道他是谁,不过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反正他在她的屋里嘛,料他也跑不掉,可是某人忘了,人家本来就是悄无声息的进来的,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溜走。

等到了外殿时,张酸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虽说齐安宠爱她,可不代表就能够随便和男子见面,由是张酸只能在外殿候着。

“参见娘娘。”左娴一出来,张酸立刻给她下跪作揖道。

“免了,起来吧。”左娴气定神闲走到主座上坐下,还张酸坐下,左娴又开口了:“张大才子可知本宫今日叫你来是为何?”

无奈张酸只得又起身答道:“娘娘自有娘娘的吩咐,下官输了,以后自当尽心尽力做好娘娘的奴隶。”

“哦,那你可知做本宫的奴隶都有些什么要求?”左娴凤眉一挑,似笑非笑道。

那张酸好似受了多大屈辱般,站在左娴面前一动不动,身子僵硬得跟个僵尸似的,好似当她左娴的奴隶还委屈他了。

左娴斜眼,望着手中的步摇,眼眸下垂,微光闪闪,叫人看不透她的情绪,猜不透心中所想。

淡淡勾唇,莲步上前,站定在张酸跟前,忽的冷言道:“难道当本宫的奴隶委屈你了?”

那张酸吓得是赶紧跪下,诚惶诚恐的回道:“不,不敢,有幸做娘娘的奴隶,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怎可谈委屈。”

看着跪倒在地的张酸,左娴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古代封建思想的弊端,懂不懂就下跪。不过左娴也明白,不能把自己的现代思想灌输给他们。转身回到坐回椅子上,嫣然巧笑:“知道就好。”

又不叫张酸起身,无奈,张酸只好跪在地上,“下官斗胆问皇后娘娘,不知做娘娘的奴隶可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之所以加上特殊二字,原因无它,只因在这个人吃人,人欺人的社会,除了最顶尖的那个人,谁都是奴才,只是看是谁的罢了。

“做本宫的奴隶,不要求有别的多么高超的本事,只需记得一点即可:你的主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本宫。”左娴很严肃的说道,再不想以前似的,随时随地都带有笑容。这是左娴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展示自己的另一面,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同于平时的左娴。在上辈子的那两年里,左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微笑,没有阳光,有的永远只是潮湿腐烂的气味,阴暗的人性。

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两年里发生过什么,只知道最后把她找回来后,她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最后带她去看心里医生,加上年龄的慢慢增长,才有了后来活泼开朗的左娴,可谁又知道,在那看似朝气蓬勃的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许是受今日的那个银发男子的印象,那种窒息的感觉又让她想到当年的一切,在面对张酸的时候,就再也抑制不住表现了出来。想起银发男子,好像他还在自己的内殿呢!左娴收敛了情绪,只道了一句:“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该怎么办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就转身离去,没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人儿眼里闪过的那丝疑惑。

待左娴回到内殿时,可想而知,玄钰早已不在。哼,左娴冷哼一声,这个人啊……神秘莫测,不好说。

正想着想着,肚子居然很没骨气的叫了起来,也是啊,平时都是齐安一下朝便匆匆赶来陪她一起吃午饭,而今天……所以左娴理所当然的饿了一个早晨。

找到齐安的时候,这厮正在御花园内高高兴兴的和轩辕诗在下棋,远远的看上去还有些般配,恩恩,左娴甩甩头,自己这什么破思想啊,自己的老公都快更人跑了,自己居然还夸他们是金童玉女?

呱呱,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想到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吃早饭,午饭也还没有着落,再看看齐安一脸蹈笑风生,气得左娴那叫一个郁闷啊,自己在这等了他一个早晨,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膳,这厮到好,跑这儿跟人家下棋来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几步冲到亭子内就准备大发雷霆,可刚一冲进去,左娴的怒气就不在了,原因无它,早晨在左娴房里出现的那个银发男子,此刻竟然也在这。

亭子外就是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正值夏季荷花怒放,交相辉映,惹得人目不暇接,一阵微风吹来,平静的水面牵起了层层涟漪。而此时的玄钰则是半倚在栏杆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垂放在身侧,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是在赏花,还是在冥想些什么。水面上的微光反射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银色的发丝更是被风高高吹起,不知怎的,左娴突然想起来以前学过的李商隐的一首诗: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不知为何,左娴突然觉得此刻的玄钰很孤单,不,是孤傲。好似这世间万物,没有一物可以配的上他,有点孤芳自赏的凄美,不知不觉,左娴就看晃了眼。

还是齐安的声音将她从自己的漫漫思想中拉了回来,“咦?贤儿什么时候来的,朕怎的没有发觉?”

左娴在心里默默鄙视了齐安一把,废话,你和那个轩辕诗下棋下得那么欢快,那还有心思管别的事?当然没有注意到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面上左娴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不满,只是莲步上前,微微含笑,柔声道:“皇上今儿好雅兴啊,竟有兴趣在这御花园内赏花下棋,真真是好兴致啊。”一番话说得看似天衣无缝,不过齐安还是知道她生气了,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皇上。

当下也只得那玄钰来当挡箭牌,起身走至玄钰跟前,讨好似的说道:“这不师傅回来了吗?早就听闻师傅的棋艺天下间独一无二,正准备想师傅讨教两招。结果恰巧遇上了轩辕公主,这不先和公主过过招,热个身吗?”

“师傅?”此时左娴的心思早已不在齐安身上,师傅?谁的师傅?好像早上他是这么说的:“黎贤徒儿。”轰的一声,左娴如五雷轰顶般不能再动弹,师傅?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黎贤的师傅,而且还知道自己早已不是真正的黎贤,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她给顺手——咔嚓了?

不过片刻之后左娴就立刻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既然已知自己不是黎贤,而早上的时候他没有动手,不就是说明了他不会动她吗?想通了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别扭的了,当下两步并作三步跑过去正准备跟“师傅”问好,结果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裙摆,眼见就要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了,下一秒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接住:“娴儿还是这般调皮,一点都不减当年啊。”

左娴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玄钰牢牢的抱在怀里,呵呵,左娴干笑两声,正准备起身时,玄钰这厮却突然压下来:“是女闲的娴哦。”说完邪气一笑,将左娴一把甩进齐安的怀里,“徒儿以后可要小心了,为师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接住你的。”说完就想没事人似的,又在原来的栏杆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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