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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以后,一切尘埃落定,房间恢复平静,甚至平静的可怕,只有男女的喘息声,除此外没有其余的一丝声音。

安楠开始昂躺着,后来坐了起来,看着身边的我,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最终安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了自己一句:安楠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值得吗?问完下床进浴室,用短于平常几乎一倍的时间洗了一个澡走出来,穿回衣服,从我包里找到想找的东西,打开电脑把东西取出来,然后离开房间……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铃吵醒,那是设置好的闹铃,除了双休日不响之外,其余的每个早上都会同一时间响起来。我无疑很讨厌这种声音,尤其是宿醉,加上昨晚经过那么激烈的运动,头痛欲裂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但没办法,要上班,再头痛都得起来。

我靠着床点燃一根烟抽着,回味着昨晚的事情,脸上露出笑意,终于成功向苏巴南致了敬。安楠是真的不错啊,不知道有没有第二次享受?如果清醒些,我能折磨死她。当然我还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安楠会送上门?开始被占便宜都不怎么吭声,然后唱歌、喝酒,故意叫那么多酒,好像这不是她的性格,后来虽然被控制着,很难挣扎,但事实上她并没有拼命的挣扎,只是小抵抗而已,难道天生欠日?

想着以上的问题,抽完一根烟,我才下床去洗澡,然后收拾东西离开。

在外面吃完早餐回公司的途中,我收到安楠发来的短讯:杨祖然,昨晚发生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任何人?

我:你在怕什么?

安楠:不是怕,只是希望你不要说。

我:看你的表现吧!

安楠:昨晚是意外,我不怪你,但没有以后了,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希望你尊重我。

我愣了一下,安楠这是什么意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儿怪!我思考着怎么回复,尊重安楠就不是只能日一次了么?说出去我当然不会,我又不白痴。或许先答应吧,日多少次不是安楠说了算的,因为生活往往会有许多巧妙的安排,和惊喜。最终我回复的是:相互尊重,但我觉得我们还会有缘赤、果相见,呵呵!

安楠没有回复,我把短讯记录删除,公司大夏遥遥在望。

回到策划部办公室,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回来,除了陈保定,我刚准备问乔楠,忽然陈保定在茶水间走出来,春风满脸的打招呼道:“老大,早上好。”

陈保定这表现估计是论坛的事情乔楠办好了吧?回了一声好,我把目光投到乔楠身上,小声问:“事情办好了?”

乔楠翻着白眼道:“你不看是谁办,记得你答应的五号香水,你要是食言,我会让你跳楼。”

“我是那样的人么?肯定给你,但现在你得先做好鞋厂的方案,这已经是第二天,你得今天下班前交给我。”

乔楠哦了一声,然后在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道:“这是南凤莹昨天做的作业,走之前交给我让我交给你,我给忘了。”

我拿过文件,看了看远处的南凤莹,还以为南凤莹昨天没做完,原来是乔楠这儿出问题。

回到办公室,我立刻打开电脑,打开论坛网页看乔楠的杰作。质量很高,看回帖的并没有什么怀疑,当然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回帖非常多,都在调侃,都觉得是假的,或者说不知道那张才是真的,即便原来拍照片的人出来解释都没人相信,因为同时有好几个人都说是自己拍的。

反正陈保定已经安全,至于苏巴南、钱学林和洪武有多苦逼就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了,我非常满意的关掉网页,然后打开南凤莹做的方案看了起来。

惊讶,这是我看完南凤莹做的方案的第一感觉。方案做的很棒,不同的概念,但却可以和原版比拼,除了执行难度系数大许多之外,市场效果绝对不输。关键是这这个方案对于一个刚从校园走出来的小姑娘来说,能做出来不容易,而且还只是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半天而已!

看来真掏到一块玉了啊!我很高兴,连忙打开企鹅,打开部门群,找到南凤莹的号,表扬了南凤莹一翻!

关掉和南凤莹的对话框我才拿着杯子出办公室,往茶水间走,当然我不准备喝咖啡,而是准备喝茶,宿醉,脑袋还有点晕,不怎么在状态。经过张婕身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张婕,想想昨晚的事情,感觉挺冤枉,也没见张婕道个歉什么的,难道张婕还希望自己道歉?

这能道歉吗?开玩笑,我又没有错。

乱七八糟的想着,我进了茶水间,很快冲了一杯浓茶回办公室,刚坐下我就发现王诺诺的头像在闪动,打开随即看见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啥意思?愣了两秒,我才回复:什么意思?企鹅被盗了?

王诺诺:我是王诺诺,我在办公室。

我:你没事吧?

王诺诺:有事,各种失望。

我:干嘛啦?

王诺诺:问你自己。

我:问我?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

王诺诺:如果你现在跟我说,我或许还会好受些,你竟然还装?我真的很失望。

我冷汗冒了出来,装?难道穿帮了?王诺诺已经知道林影儿暗中安排了那么多事情?不对啊,王诺诺怎可能知道?除非林影儿告诉她。林影儿有可能告诉王诺诺吗?除非林影儿不想合作,而想死!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我真不知道,所以回答王诺诺前,想先问一问林影儿,否则如果王诺诺是给我下陷阱呢?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主动交代了出来?

立刻的,我打开林影儿的对话框,一句话打过去:林影儿,你是不是和王诺诺说了什么话?

林影儿在线,很快回复:你猜?

我:靠,问你话呢,别跟我来这套。

林影儿:跟你学的,你昨天不是模棱两可的敷衍我么?今天到我,你就顶不住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杨代理总监。

我:我没空跟你扯,请你正确回答,否则我会很不高兴,我很不高兴你就会很惨知道不?我大不了不干,然后你的丑事我会全部都说出去,让你名誉扫地。

林影儿:你威胁我么?别忘记了这是相互间的,不是我才有丑事,你一样有。

我:我有什么?我之前说过,大不了我给王诺诺做牛做马。

林影儿:你还有你妈,还有你的传家之宝,还有合同的协议,小心我告你。

我:妈的,你还算一个女人吗?泼妇吗?你胡扯这么多干什么?我就问你是不是对王诺诺说了什么话?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还是你的事情,你回答我。

林影儿:你很喜欢骂人是不是?我就说了怎么着?你还杀了我?神经病!

真是林影儿说的,这女人有毛病吧?就因为昨天的事情?可说了对她没好处,除非说一半不说一半,而且责任全推托干净。完了,我要怎么和王诺诺解释?不知道林影儿说了什么,好像很难解释,必须先弄清楚林影儿说了什么话:林影儿,你故意坑我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说了什么话?

林影儿:该说的都说了,怎么着?

我:怎么着?我日你,有病啊,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林影儿:我怕你我就不姓林。

我气的不行,真想冲上林影儿的办公室骂一顿,但那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最终我登陆了邮箱,下了一个解压文件下来,里面都是各种我收藏的果、图,就用这些图,我轰炸起了林影儿的企鹅……

这几天我真觉得自己特别倒霉,首先是和段娆遭遇的各种悲剧,各种上不到,后和张婕一起又和粗、犷男发生肢体冲突,事情刚过去又被段娆误会,这儿段娆还没有搞定,王诺诺那边又出问题,焦头烂额啊,所以我用果、图轰炸林影儿也是图发泄,毕竟太多郁闷憋在心里是很容易令人失去理智的。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越闹越大,就在我几乎把图发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愤怒的林影儿走了进来,关键是,她手里拿着一个笔筒,还真是玩笔筒玩上瘾了,我立刻从座椅里站起来:“你想干嘛?”

“我想杀了你个贱人。”说完,林影儿一笔筒砸向了我。

速度太快,距离太近,即便有所准备,我都感觉躲不过去,所以下意识用双手遮挡着脑袋。

嘭一声,笔筒砸中我右手的关节,痛的我想骂街,事实上我骂了,哪怕办公室的门开着,外面能清楚听见,反正直着是一刀,横着是一刀,谁怕谁啊!

顿时,林影儿发飙了起来,各种笔在我眼前乱飞,还有我放在办公桌上面的装饰物,一个沉重的卧佛,林影儿都敢拿起来砸,幸好没有砸中我。不过我身后的玻璃就遭了殃,立刻的,呼呼的大风吹了进来,玻璃碎片往下掉,那么高的层数,真不知道掉下去会不会砸坏人?

最惨的是,事情闹到这程度林影儿还不解恨,直接绕到办公桌后面起飞脚踹我,不管自己穿的是职业裙,递脚时小内内都露了出来,就分神看了那么一眼,我就中了一脚。男人就是贱,但这个实验说明了一个事实,女人和男人打架,露风光是一种取胜,甚至是反败为胜的掩护。

不幸中的万幸,被踹中的不是涉及到子孙后代的那个部位,只是大腿而已,但那尖尖的高跟鞋还是足以令我痛的抽筋,失去防护能力。结果林影儿那么一推,我就往窗户那边倒撞了出去,那高度刚是臀、部的位置,冲力把我带的往后仰,身子出了窗外,往下摔……

那么高的楼层掉下去还不变成肉泥?我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分开两只脚分别勾着窗户两边的墙。当然就那样两只脚勾着,是顶不住多久的,况且人倒着,血不停往脑袋涌,有点晕,尤其往了下面一眼,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了,所以大声对林影儿喊道:“你还不赶紧叫人拉我上来,你要死了……”

我在下面别说多痛苦,几乎就要支持不住,左小腿还顶着一块凸出来的玻璃,已经扎进裤子里面,能感觉到在流血。我尝试过好几遍,无法翻起来,整个背都贴着外墙了,很累,关键是没有借力的东西,如果有跟绳子,或者有个什么长的东西拉一拉,起来不太难。

林影儿原本是被吓愣了的,经我这么一喊,才连忙到外面喊帮手,其实帮手就在门口附近,林影儿连忙道:“有力气的都进来帮忙,没力气的立刻到外面叫人,叫男的,快……”

大家都知道发生什么事,白静怡往办公厅外面跑,其余的冲进办公室,在林影儿指挥下分开两边合力拉住我的两条腿,准备往上拉,我连忙道:“各位美女,先别乱动,别拉,我腿下面全是玻璃,你们不够力气。”

大家相互对望着。

一分钟后,终于有两个男人冲进来代替了女人的工作,这些事情无疑还是男人靠谱,够力气,手够长,伸下去抓到我的一只手,同时用力,就把我给拉了起来,虽然起来时我的脚又被玻璃狠狠扎了几下,但无论如何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我靠着墙坐在地板上,手捂着小腿伤口,痛苦地望着凌乱的办公室。这事闹的真有点大,整个办公厅都是人,各部门的都有。连见惯大场面的林影儿都已经不会处理,只有愣愣的站着傍边看着,还是乔楠拿纸巾给我止的血,给大夏医疗室打的电话,等医疗室的人上到来,苏巴南也已经赶到,吼了一声把所有人都赶了回去上班,然后怦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到底怎么回事?”苏巴南问林影儿,同时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那会大夏医护室的医护人员已经给我处理好伤口,不然苏巴南不会问,那显得很无良,虽然他真的很无良,但有外人在的情况下,门面功夫还是必须做好的……

林影儿目光转到窗外,不说话。

苏巴南撇了两个医护人员一眼道:“行了没有?要送医院么?”

其中一个医护人员道:“可送可不送,最好这两天别乱走路。”说完,医护人员对我说,“等会儿到医疗室拿药,没事我们先走了。”

医护人员离开了办公室,苏巴南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口道:“现在没有外人,说说吧,这事很严重,但幸好没有出人命,玻璃没有砸到人,否则你们等着被告吧!”

能和苏巴南说真实的情况吗?我思索过觉得不能。首先事情已经闹的很大,刚刚在苏巴南进来前,已经有同事悄悄用手机在拍摄,估计论坛又要沸沸扬扬,再闹大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其次我不觉得自己多有理,虽然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明显是受害者,而林影儿明显是上门挑衅的,但苏巴南肯定是帮林影儿的,所以暂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较可取。心里有了决定,我道:“苏总,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和林副总起分歧吵了两句,我当时太激动绊倒了,没想到我的脑袋比玻璃坚硬,结果发生了那样的一幕……”

苏巴南道:“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我点头道:“确定。”

“既然是意外,这事情就这么算吧,不要再闹,然后想个妥当的借口跟大家说。”苏巴南真的帮林影儿,草,“另外,我把话放这,我不希望同样的意外再发生,因为代价很大,好几个部门的员工都跑来看热闹了,论坛还不知道怎么传,近来公司已经够乱,你们倒是很会没事找事,有空多把心里放到工作上面,谈不好可以慢慢谈,别害人害己。”

满嘴仁义道德,暗里伤天害理,说的就是苏巴南这种人,我明显被恶心到了,开口恶心回去道:“是的,苏总说的对,说的在情在理、无懈可击,我肯定会深刻检讨,吸取教训,发愤图强好好工作,以报答公司的大度,苏总的大度,并为此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如果有来生,如果有来世,我还给劲霸工作。”

我说的话找不到什么破绽,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固然气,但苏巴南没有再说我,而是转向了林影儿:“林副总你听见没有?这事你自己搞定,编个借口和大家说,然后我这,该放假、该营养补偿之类,按规定来。”

苏巴南会这么好?这倒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连林影儿都觉得意外,那目光,怪怪的!

苏巴南倒是没有在说,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出去,伍秘书在外面等着,他对秘书道:“刚刚有那个部门来看热闹的,通通按最高的标准扣福利,看谁还幸灾乐祸。当然帮忙的不算,帮忙的反而要按中等标准给予一定奖励,看以后谁还八卦。然后你去大夏管理处一趟,解释好,怎么解释你自己想,该赔偿的赔偿。”

伍秘书道:“是的,苏总。”

终于,外面没有了声音,因为林影儿已经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坐在刚刚苏巴南坐过的椅子上,同情的看着我。

铁石心肠的林影儿都会同情人?事情都是她造成的吧?我真想笑:“林副总,你不要同情我,因为你再怎么同情,营养费一样得给我,而且我要最高的标准,还要带薪的休假,同时福利一分都不能少。”

林影儿点头道:“可以。”

我非常吃惊,林影儿回答的太爽快了吧?有什么猫腻?想了想,我觉得好像没有,所以顿时又道:“当然你个人还得给我精神补偿。”

林影儿还是点头道:“可以。”

“又可以?”我又吃惊了,平常都让林影儿压榨和劳役,林影儿现在这样反而令人不习惯,不过如果这是劳役林影儿的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我要的精神补偿不是钱,虽然我很缺钱,但我不能让你亏。”

林影儿终于正常了点:“你少废话,直接说,要什么精神补偿?”

“简单啊,以身相许。”这是玩笑的,说完我立刻又道,“省点吧,我对你没有兴趣,我要的精神补偿是,我这不是受伤了吗?我一个人住,弄吃的非常困难,你就包我一天三顿吧,这要求不过份,当然要你亲自把食物送到我家里,而不是随便叫个外卖送来。”

“你当我是你家保姆?你不要得寸进尺。”

“那你可以个屁?”才骂完,我很快冷静了下来道,“我现在忽然很佩服我们的老祖宗,因为他们几千年前就已经给你量身订造了一个成语叫‘反口复舌’,你惭愧吗?不算数就不算数,老子还怕你放毒药或者泻药呢,你走吧,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欢迎你。”

“骂什么骂?信不信我推你下去,让你提早去见上帝?”瞪着眼睛骂完,林影儿又道,“不就是送饭吗?会死人?”

“王诺诺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计算,别以为这事已经过去,还没有,等我休养好了新仇旧恨我会和你算清楚。”

林影儿没有再回答,哼了一声走了出去,随即乔楠走进来。

我伸了伸手道:“帮帮忙拉我起来。”

乔楠道:“你到底在干嘛啊?你几乎摔死了你知道吗?”

“你这问的就是废话中的废话,我感受过,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乔楠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扶到椅子坐好,然后道:“林副总干嘛忽然跑来捣乱?你干了什么得罪她的事情?”

我咬牙道:“我干了她行不行?”

“爽不爽?你爽不爽?她爽不爽?”问完,乔楠翻了翻白眼,“我关心你而已,你拿我出什么气?”

“我没拿你出气。”

“懒得跟你说,你要不要回家去休息?”

“干嘛不回?带薪假期,我不休我就是有毛病,况且这样有时间做鞋厂的方案了……”

“这事情还没完,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好心情,没心没肺呢?”

“有什么没完?论坛传呗,随便吧,反正我名声本来就不好,我已经想通,流言止于智者。”我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工作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去,然后你帮我收拾好办公室。”

乔楠哦了一声,往外面走,我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叫住她,她回过头:“还有吩咐?”

我思考着道:“论坛,你帮我盯着,尽量把我写的伤一些,生活无法自理之类更好。”

乔楠瞳孔放大,非常不理解:“你要干嘛?你脑袋撞坏了吧?”

我挥手道:“去吧,别多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乔楠很郁闷的走了出去,我能告诉她吗?当然不能,因为我这么做是为了段娆。现在段娆不是在生气么?不是不肯听解释么?如果知道这件事,有了这件事代替,还会不会生气?我觉得不会,这样一来等于无形地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何乐而不为?另外还有别的药效,如果论坛传我生活不能自理,结果明天能上班,论坛上面说的就不会有多少人信,这无论如何有好处。

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抽了一根烟,看了半天和王诺诺的聊天记录,我斟酌了一句话过去:王诺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希望你相信我,因为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绝对永远站在你这边。

等了十几分钟王诺诺都没有回复,我有点失望。不过让王诺诺冷静一下也好,这样我有时间去弄清楚到底林影儿说了什么,好对症下药,否则乱下药反而会加重病情,病入膏肓,最终无可救药。

叹了一口气,我把企鹅关掉,电脑关掉,拿上包出去,和所有手下人道了谢,离开策划部,去大夏医疗室拿药,打车回家。其实我并没有多不舒服,毕竟扎到的是肉,而不是筋骨,就流血而已,止住血已经无碍,不过这带薪休假谁不乐意休?还可以劳役林影儿呢?一千年都指不定遇不上一次啊!

回到家,喝了一杯水,我上房间打开电脑,登陆企鹅,还是没有收到王诺诺的回复,当然亦没有段娆的问候,手机一样没有动静。我显然有点失望,但没有失去耐心,有些事情是需要耐心去等待的,往往再坚持一下就会得到,放弃,自怨自艾,只会永远失去。

时间过的很快,中午到来,我给林影儿打电话,连续打了两遍林影儿都不接,我等了两分钟再打,这次打的是办公室的座机,林影儿接了,我迅速道:“林副总,做人要诚信,逃避是没有用的,是可耻的,尤其对你那么光荣的人来说,你不希望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吧?如果不希望,我的饭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来?”

那边的林影儿忍着恼火道:“放心,很快给你送。”

“我现在就饿,我是病人,没饭吃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而且我这个病人需要营养,我建议你买饭前要想清楚搭配,或者我自己点吧,我要一份鸡,最大份的,再要一份排骨,最大份的,还要瓜菜,最新鲜的,不要全部都是菜叶,更不要全部都是菜梗,大概就这样,想到了别的我再短讯补充,谢谢!”我知道林影儿会骂脏话,所以说完立刻挂断。

半个多小时过去,林影儿还没有到,打电话不接,我相当郁闷,实在饿,只好自己去做。结果刚烧开水下了面,门铃就响了起来,打开门,正是林影儿,手里提着两个大饭盒,我气愤道:“你敢早点吗?我以为你不来,自己做了面,浪费我一个面,三块钱还给我。”

“饭要不要?不要我走人。”林影儿做出一副要沿路返回的姿态。

我会不要?谁有饭不吃去吃面?笑话!

接过饭盒,我闪开身道:“请进吧,林副总,我们谈谈。”

林影儿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进去干嘛?等你吃完帮你收拾?你别太过份,你只是受了轻伤,不是瘫痪。”

“行,你不进更好,我屋子还干净了呢,你就在门外告诉我吧,你和王诺诺说了什么?别又不说,因为这事我们已经闹的很大,你要继续闹没问题,我绝对奉陪,但这有好处吗?”

林影儿没有说话,走进了屋子里面,嗅了嗅道:“什么味?”

那是垃圾的味道,我忘记了扔垃圾,不过我没有如实说,而是道:“避孕套的味,前段时间不知道那个白痴给我运了一大箱避孕套。”

林影儿回身瞪了我一眼,要发飙,没有发出来。

我关上门,把饭放到桌子上,边拆边道:“说吧,别磨磨蹭蹭的,说完了赶紧走。”

林影儿道:“我时间多,你奈何我?”

“我时间比你更多,我不用上班。”我把饭盒拆开,果然按照我的要求买的,唯一缺陷是没有纸巾,而客厅的纸巾刚刚用完,但没关系,可以使唤林影儿,“不过既然你那么有时间,帮我这个病人一个忙,上房间给我拿纸巾下来。”

“你是不是真的瘫痪了?”

“没瘫痪,但腿真的不方便,再走又要流血,我不像你们女人,每个月流一遍却一点事都没有。”

“你恶心不?吃饭说这个事情,真够贱的。”林影儿哼了一声,终于肯上二层。

很快,林影儿从二层走下来,脸上挂着一抹冷艳的微笑,让还在吃饭的我不寒而粟:“林副总,你这表情莫不是把我的电脑主机干掉了吧?”

林影儿道:“还挺聪明。”

林影儿把纸巾放下,径直往大门走过去,拉开门走人,我大声道:“林副总,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林影儿原本已经一只脚踏出去,又踏回来转过身道:“没有必要说,因为你不会相信。”

“你没有说怎么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好,你听着,我什么都没有和王诺诺说。”

“那你上午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是你逼我的。”

“你别冤枉我,我怎么逼你了?况且你何许人也?如果不是你愿意,谁能逼到你?”

“不相信拉倒。”说完,林影儿急忙走出去,奋力关上门,整个房子为此震动了一下……

我愣了两秒,回忆了一下上午在企鹅里问林影儿的场景,林影儿说的那些话好像有可能是真的,说的是气话。

妈的,说什么气话呢?这事悲剧,如果王诺诺是试探的,那不是不打自招?这该怪林影儿,还是怪自己?我越想越感觉不舒服,饭都没有胃口再吃,把剩下的放进冰箱,搬了个椅子到阳台吹风,静静思考,似乎在等什么,又不知道在等什么,反正一下午就那么过去了,很浪费。而由于中午的饭没有吃完,我懒得再劳役林影儿,直接给林影儿发去一条短讯,让她该干嘛干嘛。

回到房间,看着大大的床,我大字型躺下去,但很快痛哼了一声弹起来,掀翻薄薄的被子看了一眼,我想死,原本放在电脑桌边的一盘小仙人球,竟然放在了床上,肯定是林影儿干的好事,幸好扎的是肚皮,脂肪厚,不然不敢想象会有多痛。

把肚皮的刺拔了出来,我翻出手机,忍着怒火给林影儿发短讯:林副总,我收回刚刚的话,我还是要吃饭,来个牛排饭吧,加个玉米汤,钥匙放在门外的地毯下面,你自己开门进来,我打个瞌睡。

短讯发了出去,我忙碌了起来,把仙人球放回到原处,下楼到厨房接了一盘水放在门边,接着在鞋柜里取出一条备用钥匙放到地毯下面,关上门,搬了把椅子,端着水盘站到椅子上,把水放到第二道木门上面。整理好,我才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既然林影儿来阴的,那就大家都来吧,看谁更吃亏。

我很满意的回到二层,躺在床上,真有点困,所以不一会就睡了过去,连有人进来中招了骂的很大声都没听见。等到来人怒火匆匆跑上二层,掀翻被子踹了我一脚,我才睁开眼睛想骂,结果没有骂出来,反而立刻一脸萎靡的模样,因为来的是乔楠,浑身湿透的乔楠,不过湿的很诱、人,文胸明晃晃的印了出来。

乔楠瞪着眼睛:“看什么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你家,免得受冤枉罪。”

我冷汗道:“你想要啥解释?你干嘛忽然来了?想我呢?”

“我给你买饭。”

我愣了一下道:“不对啊,不是林影儿给我买吗?我就是整她的,她中午给我送饭,这是给我道歉的方式,给我劳役两顿饭,结果这个无耻的女人在我被窝里放仙人球,扎到我的肚皮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乔楠很气愤:“她把你发给她的短讯转发给我了。”

“我靠,她难道知道我要报复她?还是她有事?你倒霉?你干嘛愿意代劳?你不会拒绝啊?即便不拒绝,你不给我打电话问问我?”

“你短讯不是说睡觉吗?我干嘛吵你?我就该吵你,真是好心没好报,赶紧起来给我找风筒。”

“没风筒。”

“去买、去借,立刻起来。”

“不要吧?”我又瞄了两眼乔楠的胸部,“我觉得这样挺好,不过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穿我的衬衫回家。”

乔楠想了两秒,接纳了我的意见,打开我的衣柜选了一件衬衫连忙下了楼,我则连忙起床,其实这事挺揪心的,原本想着阴林影儿,让林影儿钻了空子,最终竟然阴到乔楠。我暗暗发誓,必须继续再接再厉阴林影儿,否则乔楠这下就算是白挨了,必须不能让乔楠白挨。

我下了楼,看时间已经六点半,我站在浴室门口道:“乔楠,对不起啊,我给你洗衣算赔罪行不行?嗯,洗内衣都没关系,我知道怎么洗才不变形,保证完成任务。”

“滚。”

“你想咋滴?”

“洗干净就行了?你当我乞丐呢?给我买新的,加上五号香水。”

“没问题。”亏大了啊,怎么着都得给乔楠买不低于一千一套的职业装吧?这账要算到林影儿头上才行,“你别再生气,况且刚刚你踹了我一脚,几乎没踹中我的伤口,什么仇都已经报了……”

“吃饭去,滚……”

我转身往桌子那边走,打开乔楠带来的饭盒,那是按照短讯要求买的,牛排饭加玉米汤,说过几百遍了,还是乔楠好啊,除了乔楠之外一个个都不确定是不是好人,都戴着面孔。

我把饭吃了一半,乔楠已经从浴室出来,洗过头,换了长长的衬衫,看着非常妩媚,我道:“乔楠,如果你穿的是短裙,衬衫那么长,看着下面肯定好像没有穿一样,然后满大街的目光都会被你吸引,大大满足你的虚荣心,你想啊,女神已经够震撼人,还是个没穿裤子的女神,可想而知有多震撼。”

乔楠道:“懒得跟你废话,回家。”

“去吧,回去洗个澡,有空再来哈。”

“鞋厂的方案可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你自己做,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论坛哪儿我已经帮你宣传了,后果自负。”

我来了兴趣:“论坛怎么说的?跟我说说。”

“乱七八糟的,各种版本都有,想听欢乐版的还是凄惨版的?”没等我回答,乔楠又道,“算了,我两个都说吧,反正你都会问。凄惨版的是,你和林副总是情侣,你***确有其事,林副总发现了所以要跟你闹,要扔你下楼,结果被大家劝住,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惨案。”

我哭笑不得:“我靠,这些白痴想象力还真丰富,欢乐版的呢?”

“欢乐版的是,还是你和林副总是情侣,你把林副总的肚子搞大了不负责,林副总找你同归于尽。”

“哈哈,我靠,我搞大林影儿的肚子?有创意,不过我没听出来这有什么了欢乐的,没区别啊,不都惨么?”

“是林副总惨,你并不惨,论坛的说法是,林副总这种级别的美女你已经享受过,牡丹花下死之类,换谁谁欢乐,不欢乐的肯定是太监,你不会就是吧?”

“你要不要试试?”看乔楠有发飙的冲动,我随即又道,“那帮白痴很肤浅,看事情不能单看表面,就林影儿那样的是很美很诱惑,但谁受得了那独树一帜的古怪性格?还享受呢,那简直是最恐怖的折磨,神经病啊,我有空我不如享受你这样温柔体贴的对吧?”

乔楠没有给我回应,而是转身离开,关门关的很用力,和中午林影儿一样,这都是我夸她温柔体贴的缘故,她用行动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吃完饭,七点钟,我回房间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把乔楠做了一半的方案下载下来,然后登陆企鹅,看王诺诺回复没有,结果没有,段娆亦一样。

搞什么飞机?王诺诺要干嘛?段娆呢?还生气?难道预计失误,段娆并没有上班,所以没有看见论坛的帖子,所以没有什么表示?想着这些问题,我就没有心情工作,在想到底找谁求证一下比较好?好像除了安楠之外,客户部不再认识什么人,可这事适合问安楠吗?不适合,那是不打自招自己和段娆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最终,我给了陈保定电话:“陈保定,问你一个事情。”

电话另一端的陈保定爽快道:“老大你尽管问,小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小的实在很敬佩你,滔滔黄河水都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敬佩的心情,天啊,你竟然敢跟林影儿干架,你是我的榜样啊,难怪你能把我的麻烦处理的天衣无缝不露痕迹,连我女人都忍不住赞美你了,她说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以及……”

我打断道:“你有病吧?我不是让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么?”

“我没告诉任何人啊。”

“听你这意思,你女人不是人?”

“这个……”

“这事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再有下次,我非但不救你,我还舌忝点油让火烧的更猛烈。”说完,在陈保定有表示前,我又道,“废话不多说,说正事,我想知道客户部今天谁没有上班,你不是和客户部一个资料员关系还不错么?帮我去问,但别说是我问。”

陈保定道:“没问题,老大你喝杯茶,抽根烟,稍等一下,我尽快联系你。”

电话挂断,我等待着,陈保定三分钟不到就来了电话,竟然有三个人没有上班,一个我不认识的,另外两个是王诺诺和段娆,前者没交代,毕竟是总监,不需要向下面交代,段娆则是请假,而且一连请三天。

日,怎么回事?王诺诺难道在家上的企鹅?那么早守候着,不对啊,既然能那么早,那么无聊守候着,为毛不上班?难道心情不好?这么说来是不是意味着那不是试探而是确有其事?思考着,我就忍不住给王诺诺打电话,结果不在服务区,连续打了好几遍都一样。

我很无语,方案没心情做,把电脑关掉,躺在床上思考,如果王诺诺真的知道了所有事情怎么办?可是知道所有事情好像不太对劲,林影儿没有说,除了林影儿之外还有谁知道那么多?难道林影儿和什么人说过?钱学林吗?不可能,钱学林是个大嘴巴,林影儿没有那么白痴,况且林影儿只是利用钱学林而已,怎么可能说机密?除非脑袋进水。

越想我的心情就越不好,我真的想去王诺诺家里找,但没敢,还是先等等吧!

自我安慰了有五分钟,我才把王诺诺的事情放到一边,然后又开始烦恼段娆的事情,再一次忍不住,给段娆打电话,结果关机。

三天假啊,有这么伤吗?不过不奇怪,不是有句话说了么?爱的深才会伤的深,段娆这是爱得深的表现。

纠结了十分钟,我出了门,到段娆家楼下看有没有灯光,结果没有。段娆不在阳光家园的家,其实在意料之中,大概是在她表妹家,悲剧的是我只知道她表妹住裕丰楼,却并不知道住多少层、多少号,那天送她过去的时候为什么不问一问呢?真笨。

我懊恼地回了家,躺在床上,忽然手机响起来,明采臣的来电,我接了道:“回来了么?你妈身体怎么样?”

明采臣道:“身体压根就没事,比我还健康,骗我回去相亲呢,我这才跑了出来。”

“呵呵,你妈真无聊。”

“你这笑声听的我头皮发麻,不高兴?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你去死吧!你妈哪儿,你带明月回去不得了?你妈以后都不会再干同样的事情,否则你就继续接招吧,老人家们都很厉害,尤其逼下一代结婚生孩子之类,招式从来都层出不穷,让你应接不暇,最好的破解方式是顺他们意,给他们一个名花有主的信号,那么多雇男女朋友回家的事情发生就因为这样。”

“就你知道的多,你不用教育我。我就感觉奇怪啊,你妈干嘛不逼你?”

“还不是因为林影儿。”

“哦,对,但那不是假的吗?”

“我妈不知道,算了,我跟你扯这个干嘛?没事就这样。”

“有事,心情不好,想喝酒,我叫几个美女,你不是单身么?便宜你,我们英雄吧汇合!”说完,明采臣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英雄吧门口,不过并没有立刻进去,因为停车场里没找到明采臣的车,那证明明采臣还没有到,一个人进去无聊。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看着路过的美女,夏天啊,路过的美女都穿的清凉之极,什么丝袜超短多了去,但真正称得上美、腿的不多,至少跟我身边那帮美女比起来完全没有优势,所以我很快失去了欣赏的兴趣,然而就在打算放弃之时,忽然看见一个高质量的走了过来,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我祈祷着这个美女往我身边走,问路之类都好,能搭上两句,结果祈祷真的起了作用,美女正是往我身边走去的。我兴奋的思考着给对方什么样的表情更能留下深刻印象,忽然一辆蓝色的跑车快速驶过,路边的脏水被带的漂了起来,我躲都躲不及。天啊,在美女面前竟然这么丢人?我顿时有点失去理智,破口大骂了起来:“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跑车已经远去,听不见我的骂声,我只能自己郁闷,等冷静下来一看,美女亦已经失去了踪影。我骂骂咧咧进酒吧洗了洗身上的脏水再出来,刚走两步就迎头碰见明采臣,傍边还有两个女孩,长的都挺漂亮,不过都是化妆型的漂亮,只看一眼我就感觉不喜欢,不过明采臣做介绍的时候,我还是很礼貌的打招呼,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相互认识了,进酒吧,明采臣搂着我走在前面:“我靠,哥们你这是干嘛?裤管都是湿的。”

我道:“还不是因为等你,站路边被溅了一身。”

“哈哈,人品问题,活该啊。”

“死一边去。”

明采臣倒是爽快,真的死一边去了,和走后面的两个女孩勾、搭起来,不再理会我,直到走进酒吧预订好的卡座坐下,才告诉我还有三个美女要来,我道:“你上哪找了这么多美女?五个啊,你觉得你能吃得下?”

明采臣嚣张道:“认识美女是帅哥的天职,你妒忌我比你帅呢?”

“你哪儿比我帅?他妈的,像你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迟早要患花、柳而死。”

“哈哈,彼此彼此。”

“聊什么这么高兴?”

一个声音从头顶飘下来,我下意识跟着明采臣的目光往上看,随即看见一张女性脸孔,这张脸孔很熟识,就是刚刚在酒吧外面碰见的那个美女,此刻她站在卡座后面的通道上,笑容在头顶激光灯的衬托下显得夺人心魄,我真的感觉到自己被鹿撞了一下!

“嗨,我以为你没到呢。”明采臣和那位美女打招呼,“快进来,从左边走。”

那个美女很快从后面绕到前面,走进卡座,明采臣立刻给我做介绍:“这位是张子辰,张大美女。”

我尴尬的挥了挥手道:“你好,我是杨祖然。”

张子辰笑道:“我记得你,呵呵,你没事吧?”

我耸了耸肩:“没事,很好,谢谢关心。”

明采臣很疑惑:“你们认识?”

我道:“刚刚在外面有过一面之缘。”

明采臣很识相:“这是十几大风都吹不掉的缘份啊,我们赶紧换位置,你们好好聊一聊。”

没等我同意,明采臣已经行动,自己挤到外面,把位置让给了我。立刻的,我不再需要中间隔着一个人和张子辰说话。这张子辰真是一个精致的美女,脸上时刻挂着笑容,我总觉得这种女人很难在酒吧遇到,通常在酒吧遇到的都是那种妆化的特浓,笑起来掉粉底的女人,今天走什么狗屎运?

我正想着,张子辰开口道:“其实我以前见过你。”

“啊?”我吃了一惊,“不是吧?我怎么没有印象?”

“是我见过你,你并没有注意到我。”

“不可能,好像你这么有气质的美女,我会那么该死没有注意到你?”我觉得张子辰在忽悠人,因为如果见过,我肯定会记得清清楚楚,一个是很漂亮,一个是很丑,这两个极端都会特别印象深刻的,反而很普通的那些记不住,大多数人都这样,这是自然规律。

“呵呵,你真会说话。”张子辰露出一个足以迷死我的笑容,继续道,“一年半前我刚毕业去应聘,在人才市场见过你,那时候我的模样和现在不一样,戴着个大黑框眼镜,呵呵,我近视,我现在戴隐形,而且那时候发型很土,所以你没有印象很正常。”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心情异样,一年半前见过,张子辰竟然那么印象深刻,意味着什么?难道是一见钟情?想到这,我乐呵呵道,“我没记住你我真的该死,我该给你道歉,等下酒来了敬你一杯……”

我刚说完,酒刚好端上来,另两个女孩也到了,不过不好看,我就随便打了声招呼,继续该干嘛干嘛!

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张子辰,我端着另一杯道:“对不起,我先饮为敬,一杯,你随意。”

张子辰道:“我也一杯,这样公平。”

虽然卡座有五个女人,但都各自分别聊天,听音乐、看表演,这是演艺吧,气氛还不错,越夜人越多。反正到最热闹的时候,十一点多,我才弄清楚张子辰和另外两个女孩子是认识的,而且工作的公司和明采臣过去工作过的公司是上下层,同一座大夏出入,而张子辰是园林风景方面的设计师。

喝完、聊完、乐完、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明采臣提议去吃夜宵,有两个女孩没同意,所以先离开了!明采臣载着我,以及三个女孩到了一个喝夜茶的茶庄,竟然就是我上个星期和段娆去的那个,所以刚坐下我就禁不住想念段娆,连傍边的张子辰都给忽略了,张子辰主动搭理我:“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我反应过来,笑了笑道:“在想笑话,想说个笑话活跃活跃气氛,结果一个都想不起来。”

明采臣道:“笑话是吧?我来,我最厉害就是说笑话了……”

张子辰道:“黄的吧?”

“小黄。”

“本宫准了,说吧!”

“哈哈,你好可爱。”明采臣干咳了一声,表情非常认真,“星期天我带三岁的儿子参加同事婚礼,酒席上儿子和另外两个小孩子在酒桌下钻桌捉迷藏,突然小家伙出来对着我大喊:爸爸,有个阿姨穿裙子没有穿小内内,你要不要看啊?”

大家都相互对视着,并没有人笑起来,我道:“你敢有点水平不?这算笑话?够白痴的。”

“你们口味、重啊,或者根本就没有幽默细胞,我再来一个吧!”明采臣想了想,缓缓又道,“某人刚被女友抛弃,碰巧在大街上撞见前女友和新欢调、情,越看越气,想羞辱他们一下。于是很有礼貌上前打了个招呼,并很鄙视地对女友新欢说‘我用过的旧货你也不嫌弃!’正当他为自己创意得意时,前女友却笑出声道‘外面一寸是旧的,里面全是崭新的’”

这次大家终于笑了起来,虽然笑话还是很白痴,不过挺好笑,而这一笑,明采臣就沾沾自喜了起来。

忽然,坐在明采臣身边,穿着最性感的女孩道:“我说一个吧!”

明采臣道:“黄的?”

“黄的也行,听着,我第一次时很紧张,他一直要我温柔地放松,接着插、入我的身体,那里在流血,我痛得喊不出话来……”

冷场,这也太黄了吧?

正当大家面面相视的时候,穿着最性感的女孩继续道:“那时候我才明白,献血原来是这样的。”

笑声很快爆发出来,明采臣笑的最贱,笑完以后点夜宵特别爽快,刷刷刷点了一大堆,有粥、有小炒、有烧烤,还有啤酒,不过就一支,五个人每人一杯还不满,毕竟刚刚在酒吧已经喝的够多,谁还想喝?明天都是要上班的人,玩过就算了,不能死命的玩。

由于真的已经很晚的缘故,夜宵吃的随便,叫的东西多,真正吃了没多少,明采臣就喊了买单,买完后谋划着怎么回家,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我打车送张子辰,明采臣开车载另两个女孩。

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眼神,明采臣带着另外两个女孩先上车,我带着张子辰等车。比较幸运的是,没等两分钟就看见一辆车开来,是载着客人来的,停在对面马路,我招了手,司机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等客人付了帐下车,就会过去载我们。然而幸运有时候是倒霉的开始,我很快发现从出租车下来的客人竟然是段娆。

段娆一个人,隔着马路看见我,亦看见了站在我傍边的张子辰,我冷汗往外冒,眼睁睁看着段娆生气地重新钻进出租车,催促出租司机赶紧离开。我很想去追,距离不太远,肯定可以在出租车加速前拉住车门,不过那显然不妥,张子辰还在傍边,总要有个开溜的解释吧?那么犹豫了几秒,出租车已经开动,我顿时很后悔,幸好前面在修路,同几辆车在排队,显得有点塞。

我立刻对张子辰道:“张子辰,我见到个朋友,欠我钱的,那丫跑了,你自己坐车回去,我追一追,有空再联系。”

没等张子辰给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去追,差几十米就能追上,结果路面忽然畅通了起来,出租车越开越快,眼看就要转弯消失,身后驶来另一辆出租车,我兴高采烈的拦了下来,钻进去道:“司机大哥,帮我追前面的出租车,赶紧。”

出租司机还挺八卦,开口问:“追女朋友还是最小偷?”

我道:“我是警察,追犯人,你赶紧。”

“哦,追小偷,好咧,你坐好。”出租车司机动作飞快,挂档开了出去……

慢慢的,两辆出租车的距离在缩短,但就在要紧关头,却被一个红灯坏了事,前面的出租车转进了另一条马路,等到我坐的出租车换灯后开进去,已经不见踪影,而路面,纵横交错,压根无法追!

我很郁闷,不停捶腿,出租车司机当然亦很郁闷:“还追不追?”

我想了想道:“去裕丰楼,立刻去。”

追不上,总能堵截吧?如果段娆是回的她表妹家,能堵截上,但如果不回,我只能自认倒霉。

出租车司机的很快,刚转进裕丰楼的大路,就看见刚刚载段娆走那辆出租车。段娆真的回了她表妹家,不过我并不知道段娆的表妹住多少层、多少号,所以下了出租车看着大夏,感觉无从下手,跟没追上一个感觉,当然抬头往上面看,分别能看见五个单元亮着灯光。

段娆刚回家应该是亮着灯的吧?难道一个个拍门?稍微想想开门的是个凶悍男人,我就觉得不舒服,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那不是我的办事风格,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所以最终一咬牙走进了大楼,坐电梯到了五层。我忐忑地敲开了五楼亮着灯的住户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个女人,但却不是段娆,是个丑女,我连忙道歉,转身从消防梯上六楼。而六楼亮着灯的住户,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我只好选择放弃,继续往上去敲八楼亮着灯的住户的门,八楼有开门,却仍然不是段娆,我再继续往上敲十楼的两户,被骂了两遍,结果一样没有找到段娆。

难道搞错了,段娆并没有回家?但不对啊,那辆出租车明显就是载段娆的那一辆。我非常纠结,半途而废又真的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最终决定到大楼下面等一等,不过坐电梯下去的时候,电梯门却在六楼打开了,外面却没有人进来,甚至外面根本就没有人。

见鬼,谁按的电梯?或者电梯本身出了问题?我有点头皮发麻,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刚想按上关门键,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刚刚六楼亮灯的住户没有开门,会不会因为人在洗澡,所以没有听见?权衡了一阵,我选择再敲一次六楼有亮灯的住户的门,竟然真的敲对了,开门的是段娆。

看见我出现在门口,段娆惊讶的无以形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我则非常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人生的事情真奇妙,如果不是电梯忽然在六楼停下,我肯定不会敲第二遍,而会选择在大楼门外等,除非等到明天段娆外出,否则肯定等不到段娆。

平静了一下,我道:“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

段娆道:“你是怎么找到来的?”

我露出一个微笑,大言不惭道:“我嗅到了你的味道。”

虽然明知道我说的话可信程度不高,我又不是狗,会嗅味道?不过段娆还是感觉开心,但那种开心仅仅在脸上停留了两秒,又露出冰冷的神色道:“你来做什么?不用陪刚刚那个女人?而且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陪刚刚那个女人,也好回去陪张婕,别来找我。”

段娆生气程度不高,只是吃醋的程度高而已,我能听出来,而且刚刚段娆露的几分开心,我看在了眼里,所以心里有数的很,不紧不慢道:“刚刚那个女人和我同路是因为我们五个人去吃夜宵,我同学明采臣载另外两个女孩走,其中一个喝醉的把后座全占了,坐不下,所以要我负责送一个。至于张婕,我要是和张婕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天我已经解释过整个过程,你生气,没听,现在细心想想,我真的冤枉啊!”

段娆冷冰冰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又不是我的谁。”

“那行,我不解释,我能进去吗?跑死我了,我进去喝杯水。”这借口烂,不过有时候越烂的借口越有效,我刚说完,段娆就闪开了身,我随即道,“谢谢。”

段娆表妹住的这个一房一厅的房子还不错,里面很干净,灯光很明亮,摆设很温馨,所有家具都是小号的,看着很精致,所以不难看出来,这个家的主人应该是个精致的小女人。

在沙发坐下,看房间门开着,我道:“你表妹不在?”

段娆道:“她有时候会住在宿舍。”

“所以你在这躲我?”

“我就躲你。”段娆倒了一杯水给我,目光掠过我的裤管,发现有血迹,顿时有点尖叫的意味:“脚怎么啦?谁的血?”

“我脚有问题?”我捞起裤管看了一眼,在流血,应该是刚刚跑动撕裂了伤口,“没事,不痛。”

“怎么弄的?是不是那天打架?”

“在公司弄的。”我把和林影儿所发生的冲突说了一遍,当然冲突的原因没有说明白,“大概这么回事,我放假两天,你不是请假三天么?我明天能陪你。”

段娆没答话,转身往房间走。

靠,这就急了起来?我说错话么?我很郁闷:“干嘛去?”

“拿药箱帮你处理伤口。”

我转忧为喜,段娆这表现明显已经不生气,这伤真他妈能帮忙,我现在甚至在想等会能不能借伤不宜走路而留下来过一晚?

段娆很快把药箱拿出来,坐在我傍边的沙发道:“裤管往上拉。”

我听话地拉上了裤管,段娆随即摆了好几个位置,都觉得不适合处理伤口,除非换过个地方,或者把前面的玻璃桌搬走,不然真的无法顺手帮我处理伤口。换地方段娆显然不想,搬玻璃桌更麻烦,所以最终伸出自己的腿对我道:“你的脚放上来,这样方便些。”

这动作无疑很亲昵,我会有不愿意之理?不会,反而立刻换了个姿势侧坐着,把脚放到段娆的大腿上,脸上露出笑容道:“你真好,好的我很想很想亲你一口!”

段娆哼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看你把血流干。”

我乐呵呵道:“怎么会流干,你每个月流一遍我也没见你流干,反而一天比一天迷人,你说你要是我老婆,我肯定从现在开始到六十岁,每天做梦都会笑醒。”

段娆原本在翻药箱的,听我这么说,停了下,瞪着我道:“口甜舌滑,早干什么去了?”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一直在联系你,可你要么不接要么关机。”

“那你不会来找我,等我?”

“我不是不知道你住多少层多少号么?我刚刚就是一个个去拍门的,期间没少挨骂,最终我找到了你,我不觉得这是侥幸,这绝对是我们有缘份。”

“谁跟你有缘份,没缘份。”

“你就认了吧,如果不是缘份,怎会那么巧你去茶庄我在茶庄,明明跟丢最后却又找到?”说着,我轻轻抓起段娆的手,“话说你一个人去茶庄是不是因为想我?”

“臭美,臭不要脸。”

我知道肯定是,这傻女人,只要接电话就行,何必那么费劲?当然我没有说破,有些事说破反而不好:“自相矛盾了,到底是臭美还是臭不要脸?如果是臭美,那不是很爱面子才这样的么?你逻辑有问题,来,给我惩罚一下……”我把脚收回来,把段娆拉进自己怀里,准备吻,紧要关头嘴巴被段娆的手捂住,我道,“你干嘛呢?敢有点觉悟不?这时刻该配合,而不是抗拒。”

“你放开我,你到底还要不要处理伤口?先处理好,别闹。”

我听懂了,先处理后进行,哇,爽。当即的,我放开段娆,恢复刚刚的姿势,脚放在段娆大腿上,看着段娆很专注的拆纱布,处理伤口。段娆领口很低,但因为方向问题而看不到,该死的侧面啊,如果是正面该多好?段娆那还是没有戴文胸的呢,没来得及戴吧,不过其实没关系,等会能光明正大亲她、模她,甚至……

“在想什么呢?”段娆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伤口已经处理好,是不是很专业?”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确实很专业:“你学过护理?”

段娆笑道:“不是,只是习惯了而已。”

“习惯?”我很疑惑,“什么意思?”

“小时候养过一只很可爱的大种沙皮狗,它打架把脚打伤过,我每天给它换药,持续换了七八天。”段娆说着偷笑了起来,“我刚帮你处理的时候,我跟自己说,把你的腿当狗腿我就能搞定,哈哈……”

我很郁闷,并且把这种郁闷转化为行动,一手抓住段娆,腿放下,整个身子攀过去,把段娆压在沙发上。

段娆挣扎着道:“你想做什么?你个流氓,放开我。”

我露出奸笑道:“你觉得流氓会轻易放开你?而且你不知道流氓把你按倒接下来会做什么?别装哦,想一想。”

“好吧,你不是流氓,你是君子,你放开我。”

“我不要做君子,干看着猪跑吃不着猪肉,多悲剧啊?”说着,我舌忝了舌忝舌头,“我还是喜欢做流氓,现在,我这个流氓准备行流氓之事了,你准备好没有?”

段娆一脸惊慌,不知道如何回答,犹豫了几秒,我的嘴巴已经落下来,把她的嘴巴封住。我吻的很温柔,慢慢把段娆融化了,不过我却没有趁机进行下一步,哪怕成功机会很大,我不着急,而是近距离看着段娆那张红红的脸,还有那一湾春、水似的眼神,那种感觉是绝妙的、兴奋的,我淡淡笑道:“你真帅,比我还帅……”

段娆道:“你很漂亮,比我还漂亮。”

“哈哈,你还很有情调。”

“我是跟你学的,你口甜舌滑,肯定没少哄女孩子,很多这样的经验对吧?”

我正色道:“绝对没有,我就跟你说话才这样,因为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尤其迷人,对我来说蒙罗丽莎算什么?”

“假。”

“我靠,我可以跟上帝发誓,我心里就那么想。”

“不信。”

“呵呵,你说的才是假话,看你笑的多甜多幸福,你明明相信,而且肯定爱死我了,放心,我也会爱死你的……”我整个身体离开段娆,然后拉段娆起来坐着,搂着道,“这样真好,我今晚能在这儿过夜更好,有意见不?先说明,我没想怎么着,就觉得和你一起非常舒服,非常享受,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只短短的分开一秒,因为很难受……”

段娆道:“你继续,我好久没听人把假话说的这么华丽过了……”

“我靠,怎么又是假话?我说的就是真话,绝对的真话。”

“如果是真话,你不想怎么着,你的手现在放哪儿?”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段娆说的假原来指这方面,确实有点假,因为我的手放在了段娆左胸部的上面:“这只是顺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用力模你对吧?”

“敢模,我保证一脚踹你走。”

“为啥?”我很不理解,“又不是没有模过,不至于这么残忍吧?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我们什么关系啊?当然打架是可以的,但必须是床架,别的架我不和你打,永远不会。”

段娆打了我的手一下:“拿走,现在别模。”

啥意思?现在别模,难道等会可以模?我显得很郁闷:“你这是干嘛呢?弄的我很紧张,你话能说流畅点吗?你就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模?”

“什么时候都不能模,因为我来那个……东西了……”

我又是一愣,然后很快露出邪恶的笑容道:“其实没关系,你可以帮我用手,或者用……明白吧?”

段娆一张脸刷地红起来,抡起小粉拳砸我,那模样气愤中带着几分愉悦,妩媚之极。我只是看着她,忘记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攻击到,不过其实攻击的力气非常小,就跟普通的**一样,不痛,反而有点痒痒的,从皮肤痒到心里。所以,忍不住的,我换了个姿势,紧紧的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巴。

这次的吻并没有之前那么长,倒不是我不想吻,而是被打扰,门外传来吵闹声,接着一分钟不到,家门被砸的怦怦做响。

我很气愤,三更半夜的,吵架就算了,还砸门。

我离开沙发,快速去打开门,结果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身上就被砸了一下!那是一直拖鞋,幸好是拖鞋,如果是花瓶,或者甚至是把菜刀,不要完蛋?反正我惊出了冷汗,显得更气愤,此时另一只同款式的拖鞋又砸了过来,那是从对面房子砸过来的,落在门口,而走廊上,落了一大堆零碎物品,靠枕、塑料烟灰缸、咖啡盒子,连七八糟什么都有。

走廊另一侧有个男人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我,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很朦,眼看就知道是喝醉的人,况且还一身酒气呢!我正想说几句劝的话,忽然对面又砸出一只靠枕,我接住往回扔,骂道:“砸你妈啊,走廊是你家开的是不是?再砸我的家门,我把你扔到下楼去信不信?”梦岛小说,最新最快更新热门小说,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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