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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以後,一切塵埃落定,房間恢復平靜,甚至平靜的可怕,只有男女的喘息聲,除此外沒有其余的一絲聲音。

安楠開始昂躺著,後來坐了起來,看著身邊的我,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最終安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問了自己一句︰安楠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值得嗎?問完下床進浴室,用短于平常幾乎一倍的時間洗了一個澡走出來,穿回衣服,從我包里找到想找的東西,打開電腦把東西取出來,然後離開房間……

第二天早上,我被鬧鈴吵醒,那是設置好的鬧鈴,除了雙休日不響之外,其余的每個早上都會同一時間響起來。我無疑很討厭這種聲音,尤其是宿醉,加上昨晚經過那麼激烈的運動,頭痛欲裂的,眼楮都有點睜不開。

但沒辦法,要上班,再頭痛都得起來。

我靠著床點燃一根煙抽著,回味著昨晚的事情,臉上露出笑意,終于成功向蘇巴南致了敬。安楠是真的不錯啊,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次享受?如果清醒些,我能折磨死她。當然我還是很不明白,為什麼安楠會送上門?開始被佔便宜都不怎麼吭聲,然後唱歌、喝酒,故意叫那麼多酒,好像這不是她的性格,後來雖然被控制著,很難掙扎,但事實上她並沒有拼命的掙扎,只是小抵抗而已,難道天生欠日?

想著以上的問題,抽完一根煙,我才下床去洗澡,然後收拾東西離開。

在外面吃完早餐回公司的途中,我收到安楠發來的短訊︰楊祖然,昨晚發生的事情能不能別告訴任何人?

我︰你在怕什麼?

安楠︰不是怕,只是希望你不要說。

我︰看你的表現吧!

安楠︰昨晚是意外,我不怪你,但沒有以後了,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希望你尊重我。

我愣了一下,安楠這是什麼意思?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兒怪!我思考著怎麼回復,尊重安楠就不是只能日一次了麼?說出去我當然不會,我又不白痴。或許先答應吧,日多少次不是安楠說了算的,因為生活往往會有許多巧妙的安排,和驚喜。最終我回復的是︰相互尊重,但我覺得我們還會有緣赤、果相見,呵呵!

安楠沒有回復,我把短訊記錄刪除,公司大夏遙遙在望。

回到策劃部辦公室,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回來,除了陳保定,我剛準備問喬楠,忽然陳保定在茶水間走出來,春風滿臉的打招呼道︰「老大,早上好。」

陳保定這表現估計是論壇的事情喬楠辦好了吧?回了一聲好,我把目光投到喬楠身上,小聲問︰「事情辦好了?」

喬楠翻著白眼道︰「你不看是誰辦,記得你答應的五號香水,你要是食言,我會讓你跳樓。」

「我是那樣的人麼?肯定給你,但現在你得先做好鞋廠的方案,這已經是第二天,你得今天下班前交給我。」

喬楠哦了一聲,然後在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道︰「這是南鳳瑩昨天做的作業,走之前交給我讓我交給你,我給忘了。」

我拿過文件,看了看遠處的南鳳瑩,還以為南鳳瑩昨天沒做完,原來是喬楠這兒出問題。

回到辦公室,我立刻打開電腦,打開論壇網頁看喬楠的杰作。質量很高,看回帖的並沒有什麼懷疑,當然這事鬧的沸沸揚揚,回帖非常多,都在調侃,都覺得是假的,或者說不知道那張才是真的,即便原來拍照片的人出來解釋都沒人相信,因為同時有好幾個人都說是自己拍的。

反正陳保定已經安全,至于蘇巴南、錢學林和洪武有多苦逼就不是我應該管的事情了,我非常滿意的關掉網頁,然後打開南鳳瑩做的方案看了起來。

驚訝,這是我看完南鳳瑩做的方案的第一感覺。方案做的很棒,不同的概念,但卻可以和原版比拼,除了執行難度系數大許多之外,市場效果絕對不輸。關鍵是這這個方案對于一個剛從校園走出來的小姑娘來說,能做出來不容易,而且還只是用了那麼短的時間,半天而已!

看來真掏到一塊玉了啊!我很高興,連忙打開企鵝,打開部門群,找到南鳳瑩的號,表揚了南鳳瑩一翻!

關掉和南鳳瑩的對話框我才拿著杯子出辦公室,往茶水間走,當然我不準備喝咖啡,而是準備喝茶,宿醉,腦袋還有點暈,不怎麼在狀態。經過張婕身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張婕,想想昨晚的事情,感覺挺冤枉,也沒見張婕道個歉什麼的,難道張婕還希望自己道歉?

這能道歉嗎?開玩笑,我又沒有錯。

亂七八糟的想著,我進了茶水間,很快沖了一杯濃茶回辦公室,剛坐下我就發現王諾諾的頭像在閃動,打開隨即看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啥意思?愣了兩秒,我才回復︰什麼意思?企鵝被盜了?

王諾諾︰我是王諾諾,我在辦公室。

我︰你沒事吧?

王諾諾︰有事,各種失望。

我︰干嘛啦?

王諾諾︰問你自己。

我︰問我?什麼意思?我真不明白。

王諾諾︰如果你現在跟我說,我或許還會好受些,你竟然還裝?我真的很失望。

我冷汗冒了出來,裝?難道穿幫了?王諾諾已經知道林影兒暗中安排了那麼多事情?不對啊,王諾諾怎可能知道?除非林影兒告訴她。林影兒有可能告訴王諾諾嗎?除非林影兒不想合作,而想死!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原因,我真不知道,所以回答王諾諾前,想先問一問林影兒,否則如果王諾諾是給我下陷阱呢?實際上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主動交代了出來?

立刻的,我打開林影兒的對話框,一句話打過去︰林影兒,你是不是和王諾諾說了什麼話?

林影兒在線,很快回復︰你猜?

我︰靠,問你話呢,別跟我來這套。

林影兒︰跟你學的,你昨天不是模稜兩可的敷衍我麼?今天到我,你就頂不住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楊代理總監。

我︰我沒空跟你扯,請你正確回答,否則我會很不高興,我很不高興你就會很慘知道不?我大不了不干,然後你的丑事我會全部都說出去,讓你名譽掃地。

林影兒︰你威脅我麼?別忘記了這是相互間的,不是我才有丑事,你一樣有。

我︰我有什麼?我之前說過,大不了我給王諾諾做牛做馬。

林影兒︰你還有你媽,還有你的傳家之寶,還有合同的協議,小心我告你。

我︰媽的,你還算一個女人嗎?潑婦嗎?你胡扯這麼多干什麼?我就問你是不是對王諾諾說了什麼話?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還是你的事情,你回答我。

林影兒︰你很喜歡罵人是不是?我就說了怎麼著?你還殺了我?神經病!

真是林影兒說的,這女人有毛病吧?就因為昨天的事情?可說了對她沒好處,除非說一半不說一半,而且責任全推托干淨。完了,我要怎麼和王諾諾解釋?不知道林影兒說了什麼,好像很難解釋,必須先弄清楚林影兒說了什麼話︰林影兒,你故意坑我是不是?你告訴我,你說了什麼話?

林影兒︰該說的都說了,怎麼著?

我︰怎麼著?我日你,有病啊,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林影兒︰我怕你我就不姓林。

我氣的不行,真想沖上林影兒的辦公室罵一頓,但那不是正確的選擇,所以最終我登陸了郵箱,下了一個解壓文件下來,里面都是各種我收藏的果、圖,就用這些圖,我轟炸起了林影兒的企鵝……

這幾天我真覺得自己特別倒霉,首先是和段嬈遭遇的各種悲劇,各種上不到,後和張婕一起又和粗、獷男發生肢體沖突,事情剛過去又被段嬈誤會,這兒段嬈還沒有搞定,王諾諾那邊又出問題,焦頭爛額啊,所以我用果、圖轟炸林影兒也是圖發泄,畢竟太多郁悶憋在心里是很容易令人失去理智的。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越鬧越大,就在我幾乎把圖發完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用力推開,憤怒的林影兒走了進來,關鍵是,她手里拿著一個筆筒,還真是玩筆筒玩上癮了,我立刻從座椅里站起來︰「你想干嘛?」

「我想殺了你個賤人。」說完,林影兒一筆筒砸向了我。

速度太快,距離太近,即便有所準備,我都感覺躲不過去,所以下意識用雙手遮擋著腦袋。

 一聲,筆筒砸中我右手的關節,痛的我想罵街,事實上我罵了,哪怕辦公室的門開著,外面能清楚听見,反正直著是一刀,橫著是一刀,誰怕誰啊!

頓時,林影兒發飆了起來,各種筆在我眼前亂飛,還有我放在辦公桌上面的裝飾物,一個沉重的臥佛,林影兒都敢拿起來砸,幸好沒有砸中我。不過我身後的玻璃就遭了殃,立刻的,呼呼的大風吹了進來,玻璃碎片往下掉,那麼高的層數,真不知道掉下去會不會砸壞人?

最慘的是,事情鬧到這程度林影兒還不解恨,直接繞到辦公桌後面起飛腳踹我,不管自己穿的是職業裙,遞腳時小內內都露了出來,就分神看了那麼一眼,我就中了一腳。男人就是賤,但這個實驗說明了一個事實,女人和男人打架,露風光是一種取勝,甚至是反敗為勝的掩護。

不幸中的萬幸,被踹中的不是涉及到子孫後代的那個部位,只是大腿而已,但那尖尖的高跟鞋還是足以令我痛的抽筋,失去防護能力。結果林影兒那麼一推,我就往窗戶那邊倒撞了出去,那高度剛是臀、部的位置,沖力把我帶的往後仰,身子出了窗外,往下摔……

那麼高的樓層掉下去還不變成肉泥?我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分開兩只腳分別勾著窗戶兩邊的牆。當然就那樣兩只腳勾著,是頂不住多久的,況且人倒著,血不停往腦袋涌,有點暈,尤其往了下面一眼,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軟了,所以大聲對林影兒喊道︰「你還不趕緊叫人拉我上來,你要死了……」

我在下面別說多痛苦,幾乎就要支持不住,左小腿還頂著一塊凸出來的玻璃,已經扎進褲子里面,能感覺到在流血。我嘗試過好幾遍,無法翻起來,整個背都貼著外牆了,很累,關鍵是沒有借力的東西,如果有跟繩子,或者有個什麼長的東西拉一拉,起來不太難。

林影兒原本是被嚇愣了的,經我這麼一喊,才連忙到外面喊幫手,其實幫手就在門口附近,林影兒連忙道︰「有力氣的都進來幫忙,沒力氣的立刻到外面叫人,叫男的,快……」

大家都知道發生什麼事,白靜怡往辦公廳外面跑,其余的沖進辦公室,在林影兒指揮下分開兩邊合力拉住我的兩條腿,準備往上拉,我連忙道︰「各位美女,先別亂動,別拉,我腿下面全是玻璃,你們不夠力氣。」

大家相互對望著。

一分鐘後,終于有兩個男人沖進來代替了女人的工作,這些事情無疑還是男人靠譜,夠力氣,手夠長,伸下去抓到我的一只手,同時用力,就把我給拉了起來,雖然起來時我的腳又被玻璃狠狠扎了幾下,但無論如何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我靠著牆坐在地板上,手捂著小腿傷口,痛苦地望著凌亂的辦公室。這事鬧的真有點大,整個辦公廳都是人,各部門的都有。連見慣大場面的林影兒都已經不會處理,只有愣愣的站著傍邊看著,還是喬楠拿紙巾給我止的血,給大夏醫療室打的電話,等醫療室的人上到來,蘇巴南也已經趕到,吼了一聲把所有人都趕了回去上班,然後怦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到底怎麼回事?」蘇巴南問林影兒,同時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眼,那會大夏醫護室的醫護人員已經給我處理好傷口,不然蘇巴南不會問,那顯得很無良,雖然他真的很無良,但有外人在的情況下,門面功夫還是必須做好的……

林影兒目光轉到窗外,不說話。

蘇巴南撇了兩個醫護人員一眼道︰「行了沒有?要送醫院麼?」

其中一個醫護人員道︰「可送可不送,最好這兩天別亂走路。」說完,醫護人員對我說,「等會兒到醫療室拿藥,沒事我們先走了。」

醫護人員離開了辦公室,蘇巴南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開口道︰「現在沒有外人,說說吧,這事很嚴重,但幸好沒有出人命,玻璃沒有砸到人,否則你們等著被告吧!」

能和蘇巴南說真實的情況嗎?我思索過覺得不能。首先事情已經鬧的很大,剛剛在蘇巴南進來前,已經有同事悄悄用手機在拍攝,估計論壇又要沸沸揚揚,再鬧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其次我不覺得自己多有理,雖然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明顯是受害者,而林影兒明顯是上門挑釁的,但蘇巴南肯定是幫林影兒的,所以暫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可取。心里有了決定,我道︰「蘇總,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和林副總起分歧吵了兩句,我當時太激動絆倒了,沒想到我的腦袋比玻璃堅硬,結果發生了那樣的一幕……」

蘇巴南道︰「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

我點頭道︰「確定。」

「既然是意外,這事情就這麼算吧,不要再鬧,然後想個妥當的借口跟大家說。」蘇巴南真的幫林影兒,草,「另外,我把話放這,我不希望同樣的意外再發生,因為代價很大,好幾個部門的員工都跑來看熱鬧了,論壇還不知道怎麼傳,近來公司已經夠亂,你們倒是很會沒事找事,有空多把心里放到工作上面,談不好可以慢慢談,別害人害己。」

滿嘴仁義道德,暗里傷天害理,說的就是蘇巴南這種人,我明顯被惡心到了,開口惡心回去道︰「是的,蘇總說的對,說的在情在理、無懈可擊,我肯定會深刻檢討,吸取教訓,發憤圖強好好工作,以報答公司的大度,蘇總的大度,並為此肝腦涂地、萬死不辭,如果有來生,如果有來世,我還給勁霸工作。」

我說的話找不到什麼破綻,什麼不對的地方,心里固然氣,但蘇巴南沒有再說我,而是轉向了林影兒︰「林副總你听見沒有?這事你自己搞定,編個借口和大家說,然後我這,該放假、該營養補償之類,按規定來。」

蘇巴南會這麼好?這倒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連林影兒都覺得意外,那目光,怪怪的!

蘇巴南倒是沒有在說,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走了出去,伍秘書在外面等著,他對秘書道︰「剛剛有那個部門來看熱鬧的,通通按最高的標準扣福利,看誰還幸災樂禍。當然幫忙的不算,幫忙的反而要按中等標準給予一定獎勵,看以後誰還八卦。然後你去大夏管理處一趟,解釋好,怎麼解釋你自己想,該賠償的賠償。」

伍秘書道︰「是的,蘇總。」

終于,外面沒有了聲音,因為林影兒已經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坐在剛剛蘇巴南坐過的椅子上,同情的看著我。

鐵石心腸的林影兒都會同情人?事情都是她造成的吧?我真想笑︰「林副總,你不要同情我,因為你再怎麼同情,營養費一樣得給我,而且我要最高的標準,還要帶薪的休假,同時福利一分都不能少。」

林影兒點頭道︰「可以。」

我非常吃驚,林影兒回答的太爽快了吧?有什麼貓膩?想了想,我覺得好像沒有,所以頓時又道︰「當然你個人還得給我精神補償。」

林影兒還是點頭道︰「可以。」

「又可以?」我又吃驚了,平常都讓林影兒壓榨和勞役,林影兒現在這樣反而令人不習慣,不過如果這是勞役林影兒的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我要的精神補償不是錢,雖然我很缺錢,但我不能讓你虧。」

林影兒終于正常了點︰「你少廢話,直接說,要什麼精神補償?」

「簡單啊,以身相許。」這是玩笑的,說完我立刻又道,「省點吧,我對你沒有興趣,我要的精神補償是,我這不是受傷了嗎?我一個人住,弄吃的非常困難,你就包我一天三頓吧,這要求不過份,當然要你親自把食物送到我家里,而不是隨便叫個外賣送來。」

「你當我是你家保姆?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你可以個屁?」才罵完,我很快冷靜了下來道,「我現在忽然很佩服我們的老祖宗,因為他們幾千年前就已經給你量身訂造了一個成語叫‘反口復舌’,你慚愧嗎?不算數就不算數,老子還怕你放毒藥或者瀉藥呢,你走吧,這是我的辦公室,不歡迎你。」

「罵什麼罵?信不信我推你下去,讓你提早去見上帝?」瞪著眼楮罵完,林影兒又道,「不就是送飯嗎?會死人?」

「王諾諾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計算,別以為這事已經過去,還沒有,等我休養好了新仇舊恨我會和你算清楚。」

林影兒沒有再回答,哼了一聲走了出去,隨即喬楠走進來。

我伸了伸手道︰「幫幫忙拉我起來。」

喬楠道︰「你到底在干嘛啊?你幾乎摔死了你知道嗎?」

「你這問的就是廢話中的廢話,我感受過,你說我知道不知道?」

喬楠伸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扶到椅子坐好,然後道︰「林副總干嘛忽然跑來搗亂?你干了什麼得罪她的事情?」

我咬牙道︰「我干了她行不行?」

「爽不爽?你爽不爽?她爽不爽?」問完,喬楠翻了翻白眼,「我關心你而已,你拿我出什麼氣?」

「我沒拿你出氣。」

「懶得跟你說,你要不要回家去休息?」

「干嘛不回?帶薪假期,我不休我就是有毛病,況且這樣有時間做鞋廠的方案了……」

「這事情還沒完,我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好心情,沒心沒肺呢?」

「有什麼沒完?論壇傳唄,隨便吧,反正我名聲本來就不好,我已經想通,流言止于智者。」我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工作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因為我馬上就要出去,然後你幫我收拾好辦公室。」

喬楠哦了一聲,往外面走,我忽然想到什麼,連忙叫住她,她回過頭︰「還有吩咐?」

我思考著道︰「論壇,你幫我盯著,盡量把我寫的傷一些,生活無法自理之類更好。」

喬楠瞳孔放大,非常不理解︰「你要干嘛?你腦袋撞壞了吧?」

我揮手道︰「去吧,別多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喬楠很郁悶的走了出去,我能告訴她嗎?當然不能,因為我這麼做是為了段嬈。現在段嬈不是在生氣麼?不是不肯听解釋麼?如果知道這件事,有了這件事代替,還會不會生氣?我覺得不會,這樣一來等于無形地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何樂而不為?另外還有別的藥效,如果論壇傳我生活不能自理,結果明天能上班,論壇上面說的就不會有多少人信,這無論如何有好處。

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抽了一根煙,看了半天和王諾諾的聊天記錄,我斟酌了一句話過去︰王諾諾,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麼,但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希望你相信我,因為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絕對永遠站在你這邊。

等了十幾分鐘王諾諾都沒有回復,我有點失望。不過讓王諾諾冷靜一下也好,這樣我有時間去弄清楚到底林影兒說了什麼,好對癥下藥,否則亂下藥反而會加重病情,病入膏肓,最終無可救藥。

嘆了一口氣,我把企鵝關掉,電腦關掉,拿上包出去,和所有手下人道了謝,離開策劃部,去大夏醫療室拿藥,打車回家。其實我並沒有多不舒服,畢竟扎到的是肉,而不是筋骨,就流血而已,止住血已經無礙,不過這帶薪休假誰不樂意休?還可以勞役林影兒呢?一千年都指不定遇不上一次啊!

回到家,喝了一杯水,我上房間打開電腦,登陸企鵝,還是沒有收到王諾諾的回復,當然亦沒有段嬈的問候,手機一樣沒有動靜。我顯然有點失望,但沒有失去耐心,有些事情是需要耐心去等待的,往往再堅持一下就會得到,放棄,自怨自艾,只會永遠失去。

時間過的很快,中午到來,我給林影兒打電話,連續打了兩遍林影兒都不接,我等了兩分鐘再打,這次打的是辦公室的座機,林影兒接了,我迅速道︰「林副總,做人要誠信,逃避是沒有用的,是可恥的,尤其對你那麼光榮的人來說,你不希望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吧?如果不希望,我的飯你打算什麼時候送來?」

那邊的林影兒忍著惱火道︰「放心,很快給你送。」

「我現在就餓,我是病人,沒飯吃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而且我這個病人需要營養,我建議你買飯前要想清楚搭配,或者我自己點吧,我要一份雞,最大份的,再要一份排骨,最大份的,還要瓜菜,最新鮮的,不要全部都是菜葉,更不要全部都是菜梗,大概就這樣,想到了別的我再短訊補充,謝謝!」我知道林影兒會罵髒話,所以說完立刻掛斷。

半個多小時過去,林影兒還沒有到,打電話不接,我相當郁悶,實在餓,只好自己去做。結果剛燒開水下了面,門鈴就響了起來,打開門,正是林影兒,手里提著兩個大飯盒,我氣憤道︰「你敢早點嗎?我以為你不來,自己做了面,浪費我一個面,三塊錢還給我。」

「飯要不要?不要我走人。」林影兒做出一副要沿路返回的姿態。

我會不要?誰有飯不吃去吃面?笑話!

接過飯盒,我閃開身道︰「請進吧,林副總,我們談談。」

林影兒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進去干嘛?等你吃完幫你收拾?你別太過份,你只是受了輕傷,不是癱瘓。」

「行,你不進更好,我屋子還干淨了呢,你就在門外告訴我吧,你和王諾諾說了什麼?別又不說,因為這事我們已經鬧的很大,你要繼續鬧沒問題,我絕對奉陪,但這有好處嗎?」

林影兒沒有說話,走進了屋子里面,嗅了嗅道︰「什麼味?」

那是垃圾的味道,我忘記了扔垃圾,不過我沒有如實說,而是道︰「避孕套的味,前段時間不知道那個白痴給我運了一大箱避孕套。」

林影兒回身瞪了我一眼,要發飆,沒有發出來。

我關上門,把飯放到桌子上,邊拆邊道︰「說吧,別磨磨蹭蹭的,說完了趕緊走。」

林影兒道︰「我時間多,你奈何我?」

「我時間比你更多,我不用上班。」我把飯盒拆開,果然按照我的要求買的,唯一缺陷是沒有紙巾,而客廳的紙巾剛剛用完,但沒關系,可以使喚林影兒,「不過既然你那麼有時間,幫我這個病人一個忙,上房間給我拿紙巾下來。」

「你是不是真的癱瘓了?」

「沒癱瘓,但腿真的不方便,再走又要流血,我不像你們女人,每個月流一遍卻一點事都沒有。」

「你惡心不?吃飯說這個事情,真夠賤的。」林影兒哼了一聲,終于肯上二層。

很快,林影兒從二層走下來,臉上掛著一抹冷艷的微笑,讓還在吃飯的我不寒而粟︰「林副總,你這表情莫不是把我的電腦主機干掉了吧?」

林影兒道︰「還挺聰明。」

林影兒把紙巾放下,徑直往大門走過去,拉開門走人,我大聲道︰「林副總,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沒有告訴我?」

林影兒原本已經一只腳踏出去,又踏回來轉過身道︰「沒有必要說,因為你不會相信。」

「你沒有說怎麼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好,你听著,我什麼都沒有和王諾諾說。」

「那你上午說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是你逼我的。」

「你別冤枉我,我怎麼逼你了?況且你何許人也?如果不是你願意,誰能逼到你?」

「不相信拉倒。」說完,林影兒急忙走出去,奮力關上門,整個房子為此震動了一下……

我愣了兩秒,回憶了一下上午在企鵝里問林影兒的場景,林影兒說的那些話好像有可能是真的,說的是氣話。

媽的,說什麼氣話呢?這事悲劇,如果王諾諾是試探的,那不是不打自招?這該怪林影兒,還是怪自己?我越想越感覺不舒服,飯都沒有胃口再吃,把剩下的放進冰箱,搬了個椅子到陽台吹風,靜靜思考,似乎在等什麼,又不知道在等什麼,反正一下午就那麼過去了,很浪費。而由于中午的飯沒有吃完,我懶得再勞役林影兒,直接給林影兒發去一條短訊,讓她該干嘛干嘛。

回到房間,看著大大的床,我大字型躺下去,但很快痛哼了一聲彈起來,掀翻薄薄的被子看了一眼,我想死,原本放在電腦桌邊的一盤小仙人球,竟然放在了床上,肯定是林影兒干的好事,幸好扎的是肚皮,脂肪厚,不然不敢想象會有多痛。

把肚皮的刺拔了出來,我翻出手機,忍著怒火給林影兒發短訊︰林副總,我收回剛剛的話,我還是要吃飯,來個牛排飯吧,加個玉米湯,鑰匙放在門外的地毯下面,你自己開門進來,我打個瞌睡。

短訊發了出去,我忙碌了起來,把仙人球放回到原處,下樓到廚房接了一盤水放在門邊,接著在鞋櫃里取出一條備用鑰匙放到地毯下面,關上門,搬了把椅子,端著水盤站到椅子上,把水放到第二道木門上面。整理好,我才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既然林影兒來陰的,那就大家都來吧,看誰更吃虧。

我很滿意的回到二層,躺在床上,真有點困,所以不一會就睡了過去,連有人進來中招了罵的很大聲都沒听見。等到來人怒火匆匆跑上二層,掀翻被子踹了我一腳,我才睜開眼楮想罵,結果沒有罵出來,反而立刻一臉萎靡的模樣,因為來的是喬楠,渾身濕透的喬楠,不過濕的很誘、人,文胸明晃晃的印了出來。

喬楠瞪著眼楮︰「看什麼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你家,免得受冤枉罪。」

我冷汗道︰「你想要啥解釋?你干嘛忽然來了?想我呢?」

「我給你買飯。」

我愣了一下道︰「不對啊,不是林影兒給我買嗎?我就是整她的,她中午給我送飯,這是給我道歉的方式,給我勞役兩頓飯,結果這個無恥的女人在我被窩里放仙人球,扎到我的肚皮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喬楠很氣憤︰「她把你發給她的短訊轉發給我了。」

「我靠,她難道知道我要報復她?還是她有事?你倒霉?你干嘛願意代勞?你不會拒絕啊?即便不拒絕,你不給我打電話問問我?」

「你短訊不是說睡覺嗎?我干嘛吵你?我就該吵你,真是好心沒好報,趕緊起來給我找風筒。」

「沒風筒。」

「去買、去借,立刻起來。」

「不要吧?」我又瞄了兩眼喬楠的胸部,「我覺得這樣挺好,不過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穿我的襯衫回家。」

喬楠想了兩秒,接納了我的意見,打開我的衣櫃選了一件襯衫連忙下了樓,我則連忙起床,其實這事挺揪心的,原本想著陰林影兒,讓林影兒鑽了空子,最終竟然陰到喬楠。我暗暗發誓,必須繼續再接再厲陰林影兒,否則喬楠這下就算是白挨了,必須不能讓喬楠白挨。

我下了樓,看時間已經六點半,我站在浴室門口道︰「喬楠,對不起啊,我給你洗衣算賠罪行不行?嗯,洗內衣都沒關系,我知道怎麼洗才不變形,保證完成任務。」

「滾。」

「你想咋滴?」

「洗干淨就行了?你當我乞丐呢?給我買新的,加上五號香水。」

「沒問題。」虧大了啊,怎麼著都得給喬楠買不低于一千一套的職業裝吧?這賬要算到林影兒頭上才行,「你別再生氣,況且剛剛你踹了我一腳,幾乎沒踹中我的傷口,什麼仇都已經報了……」

「吃飯去,滾……」

我轉身往桌子那邊走,打開喬楠帶來的飯盒,那是按照短訊要求買的,牛排飯加玉米湯,說過幾百遍了,還是喬楠好啊,除了喬楠之外一個個都不確定是不是好人,都戴著面孔。

我把飯吃了一半,喬楠已經從浴室出來,洗過頭,換了長長的襯衫,看著非常嫵媚,我道︰「喬楠,如果你穿的是短裙,襯衫那麼長,看著下面肯定好像沒有穿一樣,然後滿大街的目光都會被你吸引,大大滿足你的虛榮心,你想啊,女神已經夠震撼人,還是個沒穿褲子的女神,可想而知有多震撼。」

喬楠道︰「懶得跟你廢話,回家。」

「去吧,回去洗個澡,有空再來哈。」

「鞋廠的方案可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你自己做,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論壇哪兒我已經幫你宣傳了,後果自負。」

我來了興趣︰「論壇怎麼說的?跟我說說。」

「亂七八糟的,各種版本都有,想听歡樂版的還是淒慘版的?」沒等我回答,喬楠又道,「算了,我兩個都說吧,反正你都會問。淒慘版的是,你和林副總是情侶,你***確有其事,林副總發現了所以要跟你鬧,要扔你下樓,結果被大家勸住,才沒有釀成更大的慘案。」

我哭笑不得︰「我靠,這些白痴想象力還真豐富,歡樂版的呢?」

「歡樂版的是,還是你和林副總是情侶,你把林副總的肚子搞大了不負責,林副總找你同歸于盡。」

「哈哈,我靠,我搞大林影兒的肚子?有創意,不過我沒听出來這有什麼了歡樂的,沒區別啊,不都慘麼?」

「是林副總慘,你並不慘,論壇的說法是,林副總這種級別的美女你已經享受過,牡丹花下死之類,換誰誰歡樂,不歡樂的肯定是太監,你不會就是吧?」

「你要不要試試?」看喬楠有發飆的沖動,我隨即又道,「那幫白痴很膚淺,看事情不能單看表面,就林影兒那樣的是很美很誘惑,但誰受得了那獨樹一幟的古怪性格?還享受呢,那簡直是最恐怖的折磨,神經病啊,我有空我不如享受你這樣溫柔體貼的對吧?」

喬楠沒有給我回應,而是轉身離開,關門關的很用力,和中午林影兒一樣,這都是我夸她溫柔體貼的緣故,她用行動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吃完飯,七點鐘,我回房間打開電腦登陸郵箱,把喬楠做了一半的方案下載下來,然後登陸企鵝,看王諾諾回復沒有,結果沒有,段嬈亦一樣。

搞什麼飛機?王諾諾要干嘛?段嬈呢?還生氣?難道預計失誤,段嬈並沒有上班,所以沒有看見論壇的帖子,所以沒有什麼表示?想著這些問題,我就沒有心情工作,在想到底找誰求證一下比較好?好像除了安楠之外,客戶部不再認識什麼人,可這事適合問安楠嗎?不適合,那是不打自招自己和段嬈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

最終,我給了陳保定電話︰「陳保定,問你一個事情。」

電話另一端的陳保定爽快道︰「老大你盡管問,小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為小的實在很敬佩你,滔滔黃河水都不足以形容我對你的敬佩的心情,天啊,你竟然敢跟林影兒干架,你是我的榜樣啊,難怪你能把我的麻煩處理的天衣無縫不露痕跡,連我女人都忍不住贊美你了,她說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以及……」

我打斷道︰「你有病吧?我不是讓你不要告訴任何人麼?」

「我沒告訴任何人啊。」

「听你這意思,你女人不是人?」

「這個……」

「這事我暫時不跟你計較,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再有下次,我非但不救你,我還舌忝點油讓火燒的更猛烈。」說完,在陳保定有表示前,我又道,「廢話不多說,說正事,我想知道客戶部今天誰沒有上班,你不是和客戶部一個資料員關系還不錯麼?幫我去問,但別說是我問。」

陳保定道︰「沒問題,老大你喝杯茶,抽根煙,稍等一下,我盡快聯系你。」

電話掛斷,我等待著,陳保定三分鐘不到就來了電話,竟然有三個人沒有上班,一個我不認識的,另外兩個是王諾諾和段嬈,前者沒交代,畢竟是總監,不需要向下面交代,段嬈則是請假,而且一連請三天。

日,怎麼回事?王諾諾難道在家上的企鵝?那麼早守候著,不對啊,既然能那麼早,那麼無聊守候著,為毛不上班?難道心情不好?這麼說來是不是意味著那不是試探而是確有其事?思考著,我就忍不住給王諾諾打電話,結果不在服務區,連續打了好幾遍都一樣。

我很無語,方案沒心情做,把電腦關掉,躺在床上思考,如果王諾諾真的知道了所有事情怎麼辦?可是知道所有事情好像不太對勁,林影兒沒有說,除了林影兒之外還有誰知道那麼多?難道林影兒和什麼人說過?錢學林嗎?不可能,錢學林是個大嘴巴,林影兒沒有那麼白痴,況且林影兒只是利用錢學林而已,怎麼可能說機密?除非腦袋進水。

越想我的心情就越不好,我真的想去王諾諾家里找,但沒敢,還是先等等吧!

自我安慰了有五分鐘,我才把王諾諾的事情放到一邊,然後又開始煩惱段嬈的事情,再一次忍不住,給段嬈打電話,結果關機。

三天假啊,有這麼傷嗎?不過不奇怪,不是有句話說了麼?愛的深才會傷的深,段嬈這是愛得深的表現。

糾結了十分鐘,我出了門,到段嬈家樓下看有沒有燈光,結果沒有。段嬈不在陽光家園的家,其實在意料之中,大概是在她表妹家,悲劇的是我只知道她表妹住裕豐樓,卻並不知道住多少層、多少號,那天送她過去的時候為什麼不問一問呢?真笨。

我懊惱地回了家,躺在床上,忽然手機響起來,明采臣的來電,我接了道︰「回來了麼?你媽身體怎麼樣?」

明采臣道︰「身體壓根就沒事,比我還健康,騙我回去相親呢,我這才跑了出來。」

「呵呵,你媽真無聊。」

「你這笑聲听的我頭皮發麻,不高興?說說,讓我高興高興。」

「你去死吧!你媽哪兒,你帶明月回去不得了?你媽以後都不會再干同樣的事情,否則你就繼續接招吧,老人家們都很厲害,尤其逼下一代結婚生孩子之類,招式從來都層出不窮,讓你應接不暇,最好的破解方式是順他們意,給他們一個名花有主的信號,那麼多雇男女朋友回家的事情發生就因為這樣。」

「就你知道的多,你不用教育我。我就感覺奇怪啊,你媽干嘛不逼你?」

「還不是因為林影兒。」

「哦,對,但那不是假的嗎?」

「我媽不知道,算了,我跟你扯這個干嘛?沒事就這樣。」

「有事,心情不好,想喝酒,我叫幾個美女,你不是單身麼?便宜你,我們英雄吧匯合!」說完,明采臣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出現在英雄吧門口,不過並沒有立刻進去,因為停車場里沒找到明采臣的車,那證明明采臣還沒有到,一個人進去無聊。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著,看著路過的美女,夏天啊,路過的美女都穿的清涼之極,什麼絲襪超短多了去,但真正稱得上美、腿的不多,至少跟我身邊那幫美女比起來完全沒有優勢,所以我很快失去了欣賞的興趣,然而就在打算放棄之時,忽然看見一個高質量的走了過來,有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我祈禱著這個美女往我身邊走,問路之類都好,能搭上兩句,結果祈禱真的起了作用,美女正是往我身邊走去的。我興奮的思考著給對方什麼樣的表情更能留下深刻印象,忽然一輛藍色的跑車快速駛過,路邊的髒水被帶的漂了起來,我躲都躲不及。天啊,在美女面前竟然這麼丟人?我頓時有點失去理智,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跑車已經遠去,听不見我的罵聲,我只能自己郁悶,等冷靜下來一看,美女亦已經失去了蹤影。我罵罵咧咧進酒吧洗了洗身上的髒水再出來,剛走兩步就迎頭踫見明采臣,傍邊還有兩個女孩,長的都挺漂亮,不過都是化妝型的漂亮,只看一眼我就感覺不喜歡,不過明采臣做介紹的時候,我還是很禮貌的打招呼,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相互認識了,進酒吧,明采臣摟著我走在前面︰「我靠,哥們你這是干嘛?褲管都是濕的。」

我道︰「還不是因為等你,站路邊被濺了一身。」

「哈哈,人品問題,活該啊。」

「死一邊去。」

明采臣倒是爽快,真的死一邊去了,和走後面的兩個女孩勾、搭起來,不再理會我,直到走進酒吧預訂好的卡座坐下,才告訴我還有三個美女要來,我道︰「你上哪找了這麼多美女?五個啊,你覺得你能吃得下?」

明采臣囂張道︰「認識美女是帥哥的天職,你妒忌我比你帥呢?」

「你哪兒比我帥?他媽的,像你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遲早要患花、柳而死。」

「哈哈,彼此彼此。」

「聊什麼這麼高興?」

一個聲音從頭頂飄下來,我下意識跟著明采臣的目光往上看,隨即看見一張女性臉孔,這張臉孔很熟識,就是剛剛在酒吧外面踫見的那個美女,此刻她站在卡座後面的通道上,笑容在頭頂激光燈的襯托下顯得奪人心魄,我真的感覺到自己被鹿撞了一下!

「嗨,我以為你沒到呢。」明采臣和那位美女打招呼,「快進來,從左邊走。」

那個美女很快從後面繞到前面,走進卡座,明采臣立刻給我做介紹︰「這位是張子辰,張大美女。」

我尷尬的揮了揮手道︰「你好,我是楊祖然。」

張子辰笑道︰「我記得你,呵呵,你沒事吧?」

我聳了聳肩︰「沒事,很好,謝謝關心。」

明采臣很疑惑︰「你們認識?」

我道︰「剛剛在外面有過一面之緣。」

明采臣很識相︰「這是十幾大風都吹不掉的緣份啊,我們趕緊換位置,你們好好聊一聊。」

沒等我同意,明采臣已經行動,自己擠到外面,把位置讓給了我。立刻的,我不再需要中間隔著一個人和張子辰說話。這張子辰真是一個精致的美女,臉上時刻掛著笑容,我總覺得這種女人很難在酒吧遇到,通常在酒吧遇到的都是那種妝化的特濃,笑起來掉粉底的女人,今天走什麼狗屎運?

我正想著,張子辰開口道︰「其實我以前見過你。」

「啊?」我吃了一驚,「不是吧?我怎麼沒有印象?」

「是我見過你,你並沒有注意到我。」

「不可能,好像你這麼有氣質的美女,我會那麼該死沒有注意到你?」我覺得張子辰在忽悠人,因為如果見過,我肯定會記得清清楚楚,一個是很漂亮,一個是很丑,這兩個極端都會特別印象深刻的,反而很普通的那些記不住,大多數人都這樣,這是自然規律。

「呵呵,你真會說話。」張子辰露出一個足以迷死我的笑容,繼續道,「一年半前我剛畢業去應聘,在人才市場見過你,那時候我的模樣和現在不一樣,戴著個大黑框眼鏡,呵呵,我近視,我現在戴隱形,而且那時候發型很土,所以你沒有印象很正常。」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心情異樣,一年半前見過,張子辰竟然那麼印象深刻,意味著什麼?難道是一見鐘情?想到這,我樂呵呵道,「我沒記住你我真的該死,我該給你道歉,等下酒來了敬你一杯……」

我剛說完,酒剛好端上來,另兩個女孩也到了,不過不好看,我就隨便打了聲招呼,繼續該干嘛干嘛!

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張子辰,我端著另一杯道︰「對不起,我先飲為敬,一杯,你隨意。」

張子辰道︰「我也一杯,這樣公平。」

雖然卡座有五個女人,但都各自分別聊天,听音樂、看表演,這是演藝吧,氣氛還不錯,越夜人越多。反正到最熱鬧的時候,十一點多,我才弄清楚張子辰和另外兩個女孩子是認識的,而且工作的公司和明采臣過去工作過的公司是上下層,同一座大夏出入,而張子辰是園林風景方面的設計師。

喝完、聊完、樂完、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明采臣提議去吃夜宵,有兩個女孩沒同意,所以先離開了!明采臣載著我,以及三個女孩到了一個喝夜茶的茶莊,竟然就是我上個星期和段嬈去的那個,所以剛坐下我就禁不住想念段嬈,連傍邊的張子辰都給忽略了,張子辰主動搭理我︰「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

我反應過來,笑了笑道︰「在想笑話,想說個笑話活躍活躍氣氛,結果一個都想不起來。」

明采臣道︰「笑話是吧?我來,我最厲害就是說笑話了……」

張子辰道︰「黃的吧?」

「小黃。」

「本宮準了,說吧!」

「哈哈,你好可愛。」明采臣干咳了一聲,表情非常認真,「星期天我帶三歲的兒子參加同事婚禮,酒席上兒子和另外兩個小孩子在酒桌下鑽桌捉迷藏,突然小家伙出來對著我大喊︰爸爸,有個阿姨穿裙子沒有穿小內內,你要不要看啊?」

大家都相互對視著,並沒有人笑起來,我道︰「你敢有點水平不?這算笑話?夠白痴的。」

「你們口味、重啊,或者根本就沒有幽默細胞,我再來一個吧!」明采臣想了想,緩緩又道,「某人剛被女友拋棄,踫巧在大街上撞見前女友和新歡調、情,越看越氣,想羞辱他們一下。于是很有禮貌上前打了個招呼,並很鄙視地對女友新歡說‘我用過的舊貨你也不嫌棄!’正當他為自己創意得意時,前女友卻笑出聲道‘外面一寸是舊的,里面全是嶄新的’」

這次大家終于笑了起來,雖然笑話還是很白痴,不過挺好笑,而這一笑,明采臣就沾沾自喜了起來。

忽然,坐在明采臣身邊,穿著最性感的女孩道︰「我說一個吧!」

明采臣道︰「黃的?」

「黃的也行,听著,我第一次時很緊張,他一直要我溫柔地放松,接著插、入我的身體,那里在流血,我痛得喊不出話來……」

冷場,這也太黃了吧?

正當大家面面相視的時候,穿著最性感的女孩繼續道︰「那時候我才明白,獻血原來是這樣的。」

笑聲很快爆發出來,明采臣笑的最賤,笑完以後點夜宵特別爽快,刷刷刷點了一大堆,有粥、有小炒、有燒烤,還有啤酒,不過就一支,五個人每人一杯還不滿,畢竟剛剛在酒吧已經喝的夠多,誰還想喝?明天都是要上班的人,玩過就算了,不能死命的玩。

由于真的已經很晚的緣故,夜宵吃的隨便,叫的東西多,真正吃了沒多少,明采臣就喊了買單,買完後謀劃著怎麼回家,最後商量的結果是我打車送張子辰,明采臣開車載另兩個女孩。

給了我一個曖昧的眼神,明采臣帶著另外兩個女孩先上車,我帶著張子辰等車。比較幸運的是,沒等兩分鐘就看見一輛車開來,是載著客人來的,停在對面馬路,我招了手,司機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等客人付了帳下車,就會過去載我們。然而幸運有時候是倒霉的開始,我很快發現從出租車下來的客人竟然是段嬈。

段嬈一個人,隔著馬路看見我,亦看見了站在我傍邊的張子辰,我冷汗往外冒,眼睜睜看著段嬈生氣地重新鑽進出租車,催促出租司機趕緊離開。我很想去追,距離不太遠,肯定可以在出租車加速前拉住車門,不過那顯然不妥,張子辰還在傍邊,總要有個開溜的解釋吧?那麼猶豫了幾秒,出租車已經開動,我頓時很後悔,幸好前面在修路,同幾輛車在排隊,顯得有點塞。

我立刻對張子辰道︰「張子辰,我見到個朋友,欠我錢的,那丫跑了,你自己坐車回去,我追一追,有空再聯系。」

沒等張子辰給反應過來,我已經跑去追,差幾十米就能追上,結果路面忽然暢通了起來,出租車越開越快,眼看就要轉彎消失,身後駛來另一輛出租車,我興高采烈的攔了下來,鑽進去道︰「司機大哥,幫我追前面的出租車,趕緊。」

出租司機還挺八卦,開口問︰「追女朋友還是最小偷?」

我道︰「我是警察,追犯人,你趕緊。」

「哦,追小偷,好咧,你坐好。」出租車司機動作飛快,掛檔開了出去……

慢慢的,兩輛出租車的距離在縮短,但就在要緊關頭,卻被一個紅燈壞了事,前面的出租車轉進了另一條馬路,等到我坐的出租車換燈後開進去,已經不見蹤影,而路面,縱橫交錯,壓根無法追!

我很郁悶,不停捶腿,出租車司機當然亦很郁悶︰「還追不追?」

我想了想道︰「去裕豐樓,立刻去。」

追不上,總能堵截吧?如果段嬈是回的她表妹家,能堵截上,但如果不回,我只能自認倒霉。

出租車司機的很快,剛轉進裕豐樓的大路,就看見剛剛載段嬈走那輛出租車。段嬈真的回了她表妹家,不過我並不知道段嬈的表妹住多少層、多少號,所以下了出租車看著大夏,感覺無從下手,跟沒追上一個感覺,當然抬頭往上面看,分別能看見五個單元亮著燈光。

段嬈剛回家應該是亮著燈的吧?難道一個個拍門?稍微想想開門的是個凶悍男人,我就覺得不舒服,但又不甘心就此放棄,那不是我的辦事風格,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所以最終一咬牙走進了大樓,坐電梯到了五層。我忐忑地敲開了五樓亮著燈的住戶的家門,開門的是一個女人,但卻不是段嬈,是個丑女,我連忙道歉,轉身從消防梯上六樓。而六樓亮著燈的住戶,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我只好選擇放棄,繼續往上去敲八樓亮著燈的住戶的門,八樓有開門,卻仍然不是段嬈,我再繼續往上敲十樓的兩戶,被罵了兩遍,結果一樣沒有找到段嬈。

難道搞錯了,段嬈並沒有回家?但不對啊,那輛出租車明顯就是載段嬈的那一輛。我非常糾結,半途而廢又真的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最終決定到大樓下面等一等,不過坐電梯下去的時候,電梯門卻在六樓打開了,外面卻沒有人進來,甚至外面根本就沒有人。

見鬼,誰按的電梯?或者電梯本身出了問題?我有點頭皮發麻,又或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剛想按上關門鍵,忽然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剛剛六樓亮燈的住戶沒有開門,會不會因為人在洗澡,所以沒有听見?權衡了一陣,我選擇再敲一次六樓有亮燈的住戶的門,竟然真的敲對了,開門的是段嬈。

看見我出現在門口,段嬈驚訝的無以形容,久久說不出一句話。我則非常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人生的事情真奇妙,如果不是電梯忽然在六樓停下,我肯定不會敲第二遍,而會選擇在大樓門外等,除非等到明天段嬈外出,否則肯定等不到段嬈。

平靜了一下,我道︰「不準備請我進去坐坐?」

段嬈道︰「你是怎麼找到來的?」

我露出一個微笑,大言不慚道︰「我嗅到了你的味道。」

雖然明知道我說的話可信程度不高,我又不是狗,會嗅味道?不過段嬈還是感覺開心,但那種開心僅僅在臉上停留了兩秒,又露出冰冷的神色道︰「你來做什麼?不用陪剛剛那個女人?而且我不是和你說過麼?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不陪剛剛那個女人,也好回去陪張婕,別來找我。」

段嬈生氣程度不高,只是吃醋的程度高而已,我能听出來,而且剛剛段嬈露的幾分開心,我看在了眼里,所以心里有數的很,不緊不慢道︰「剛剛那個女人和我同路是因為我們五個人去吃夜宵,我同學明采臣載另外兩個女孩走,其中一個喝醉的把後座全佔了,坐不下,所以要我負責送一個。至于張婕,我要是和張婕有什麼不正當關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天我已經解釋過整個過程,你生氣,沒听,現在細心想想,我真的冤枉啊!」

段嬈冷冰冰道︰「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又不是我的誰。」

「那行,我不解釋,我能進去嗎?跑死我了,我進去喝杯水。」這借口爛,不過有時候越爛的借口越有效,我剛說完,段嬈就閃開了身,我隨即道,「謝謝。」

段嬈表妹住的這個一房一廳的房子還不錯,里面很干淨,燈光很明亮,擺設很溫馨,所有家具都是小號的,看著很精致,所以不難看出來,這個家的主人應該是個精致的小女人。

在沙發坐下,看房間門開著,我道︰「你表妹不在?」

段嬈道︰「她有時候會住在宿舍。」

「所以你在這躲我?」

「我就躲你。」段嬈倒了一杯水給我,目光掠過我的褲管,發現有血跡,頓時有點尖叫的意味︰「腳怎麼啦?誰的血?」

「我腳有問題?」我撈起褲管看了一眼,在流血,應該是剛剛跑動撕裂了傷口,「沒事,不痛。」

「怎麼弄的?是不是那天打架?」

「在公司弄的。」我把和林影兒所發生的沖突說了一遍,當然沖突的原因沒有說明白,「大概這麼回事,我放假兩天,你不是請假三天麼?我明天能陪你。」

段嬈沒答話,轉身往房間走。

靠,這就急了起來?我說錯話麼?我很郁悶︰「干嘛去?」

「拿藥箱幫你處理傷口。」

我轉憂為喜,段嬈這表現明顯已經不生氣,這傷真他媽能幫忙,我現在甚至在想等會能不能借傷不宜走路而留下來過一晚?

段嬈很快把藥箱拿出來,坐在我傍邊的沙發道︰「褲管往上拉。」

我听話地拉上了褲管,段嬈隨即擺了好幾個位置,都覺得不適合處理傷口,除非換過個地方,或者把前面的玻璃桌搬走,不然真的無法順手幫我處理傷口。換地方段嬈顯然不想,搬玻璃桌更麻煩,所以最終伸出自己的腿對我道︰「你的腳放上來,這樣方便些。」

這動作無疑很親昵,我會有不願意之理?不會,反而立刻換了個姿勢側坐著,把腳放到段嬈的大腿上,臉上露出笑容道︰「你真好,好的我很想很想親你一口!」

段嬈哼了一聲道︰「我只是不想看你把血流干。」

我樂呵呵道︰「怎麼會流干,你每個月流一遍我也沒見你流干,反而一天比一天迷人,你說你要是我老婆,我肯定從現在開始到六十歲,每天做夢都會笑醒。」

段嬈原本在翻藥箱的,听我這麼說,停了下,瞪著我道︰「口甜舌滑,早干什麼去了?」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一直在聯系你,可你要麼不接要麼關機。」

「那你不會來找我,等我?」

「我不是不知道你住多少層多少號麼?我剛剛就是一個個去拍門的,期間沒少挨罵,最終我找到了你,我不覺得這是僥幸,這絕對是我們有緣份。」

「誰跟你有緣份,沒緣份。」

「你就認了吧,如果不是緣份,怎會那麼巧你去茶莊我在茶莊,明明跟丟最後卻又找到?」說著,我輕輕抓起段嬈的手,「話說你一個人去茶莊是不是因為想我?」

「臭美,臭不要臉。」

我知道肯定是,這傻女人,只要接電話就行,何必那麼費勁?當然我沒有說破,有些事說破反而不好︰「自相矛盾了,到底是臭美還是臭不要臉?如果是臭美,那不是很愛面子才這樣的麼?你邏輯有問題,來,給我懲罰一下……」我把腳收回來,把段嬈拉進自己懷里,準備吻,緊要關頭嘴巴被段嬈的手捂住,我道,「你干嘛呢?敢有點覺悟不?這時刻該配合,而不是抗拒。」

「你放開我,你到底還要不要處理傷口?先處理好,別鬧。」

我听懂了,先處理後進行,哇,爽。當即的,我放開段嬈,恢復剛剛的姿勢,腳放在段嬈大腿上,看著段嬈很專注的拆紗布,處理傷口。段嬈領口很低,但因為方向問題而看不到,該死的側面啊,如果是正面該多好?段嬈那還是沒有戴文胸的呢,沒來得及戴吧,不過其實沒關系,等會能光明正大親她、模她,甚至……

「在想什麼呢?」段嬈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傷口已經處理好,是不是很專業?」

我看了看自己的腳,確實很專業︰「你學過護理?」

段嬈笑道︰「不是,只是習慣了而已。」

「習慣?」我很疑惑,「什麼意思?」

「小時候養過一只很可愛的大種沙皮狗,它打架把腳打傷過,我每天給它換藥,持續換了七八天。」段嬈說著偷笑了起來,「我剛幫你處理的時候,我跟自己說,把你的腿當狗腿我就能搞定,哈哈……」

我很郁悶,並且把這種郁悶轉化為行動,一手抓住段嬈,腿放下,整個身子攀過去,把段嬈壓在沙發上。

段嬈掙扎著道︰「你想做什麼?你個流氓,放開我。」

我露出奸笑道︰「你覺得流氓會輕易放開你?而且你不知道流氓把你按倒接下來會做什麼?別裝哦,想一想。」

「好吧,你不是流氓,你是君子,你放開我。」

「我不要做君子,干看著豬跑吃不著豬肉,多悲劇啊?」說著,我舌忝了舌忝舌頭,「我還是喜歡做流氓,現在,我這個流氓準備行流氓之事了,你準備好沒有?」

段嬈一臉驚慌,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了幾秒,我的嘴巴已經落下來,把她的嘴巴封住。我吻的很溫柔,慢慢把段嬈融化了,不過我卻沒有趁機進行下一步,哪怕成功機會很大,我不著急,而是近距離看著段嬈那張紅紅的臉,還有那一灣春、水似的眼神,那種感覺是絕妙的、興奮的,我淡淡笑道︰「你真帥,比我還帥……」

段嬈道︰「你很漂亮,比我還漂亮。」

「哈哈,你還很有情調。」

「我是跟你學的,你口甜舌滑,肯定沒少哄女孩子,很多這樣的經驗對吧?」

我正色道︰「絕對沒有,我就跟你說話才這樣,因為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尤其迷人,對我來說蒙羅麗莎算什麼?」

「假。」

「我靠,我可以跟上帝發誓,我心里就那麼想。」

「不信。」

「呵呵,你說的才是假話,看你笑的多甜多幸福,你明明相信,而且肯定愛死我了,放心,我也會愛死你的……」我整個身體離開段嬈,然後拉段嬈起來坐著,摟著道,「這樣真好,我今晚能在這兒過夜更好,有意見不?先說明,我沒想怎麼著,就覺得和你一起非常舒服,非常享受,不想和你分開,哪怕只短短的分開一秒,因為很難受……」

段嬈道︰「你繼續,我好久沒听人把假話說的這麼華麗過了……」

「我靠,怎麼又是假話?我說的就是真話,絕對的真話。」

「如果是真話,你不想怎麼著,你的手現在放哪兒?」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段嬈說的假原來指這方面,確實有點假,因為我的手放在了段嬈左胸部的上面︰「這只是順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用力模你對吧?」

「敢模,我保證一腳踹你走。」

「為啥?」我很不理解,「又不是沒有模過,不至于這麼殘忍吧?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我們什麼關系啊?當然打架是可以的,但必須是床架,別的架我不和你打,永遠不會。」

段嬈打了我的手一下︰「拿走,現在別模。」

啥意思?現在別模,難道等會可以模?我顯得很郁悶︰「你這是干嘛呢?弄的我很緊張,你話能說流暢點嗎?你就告訴我,我什麼時候能模?」

「什麼時候都不能模,因為我來那個……東西了……」

我又是一愣,然後很快露出邪惡的笑容道︰「其實沒關系,你可以幫我用手,或者用……明白吧?」

段嬈一張臉刷地紅起來,掄起小粉拳砸我,那模樣氣憤中帶著幾分愉悅,嫵媚之極。我只是看著她,忘記了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攻擊到,不過其實攻擊的力氣非常小,就跟普通的**一樣,不痛,反而有點癢癢的,從皮膚癢到心里。所以,忍不住的,我換了個姿勢,緊緊的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巴。

這次的吻並沒有之前那麼長,倒不是我不想吻,而是被打擾,門外傳來吵鬧聲,接著一分鐘不到,家門被砸的怦怦做響。

我很氣憤,三更半夜的,吵架就算了,還砸門。

我離開沙發,快速去打開門,結果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身上就被砸了一下!那是一直拖鞋,幸好是拖鞋,如果是花瓶,或者甚至是把菜刀,不要完蛋?反正我驚出了冷汗,顯得更氣憤,此時另一只同款式的拖鞋又砸了過來,那是從對面房子砸過來的,落在門口,而走廊上,落了一大堆零碎物品,靠枕、塑料煙灰缸、咖啡盒子,連七八糟什麼都有。

走廊另一側有個男人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我,臉上帶著笑容,眼神很朦,眼看就知道是喝醉的人,況且還一身酒氣呢!我正想說幾句勸的話,忽然對面又砸出一只靠枕,我接住往回扔,罵道︰「砸你媽啊,走廊是你家開的是不是?再砸我的家門,我把你扔到下樓去信不信?」夢島小說,最新最快更新熱門小說,享受無彈窗閱讀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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