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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大人的宏伟计划胎死月复中,魏华亭自然拍烂巴掌。他赶紧指示陈士铎,把方明的药材基地建设计划提到议事日程。陈士铎给方明打了电话,告诉他不用经过乡里讨论,直接报县里。
陈士铎把方明的报告递交赵克柔,赵克柔正一肚子火,看见这个东西更是火上浇油:“我听曹凤来说过,这是个独资民营企业,不宜合作。”
“县长,你看是不是再仔细研究研究,我觉得这个项目挺好的,不论从经济角度还是水土保持都大大有利于我们县。而且方明专门做过市场预测,他预计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药材的价值都是长线走高,现在咱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陈士铎笑道。
“士铎同志,你想过没有,这么一来,就成了咱们县的农民给资本家打工,咱们这是在果地鼓励剥削!”赵克柔抬起头看着陈士铎。
“呵呵,这个嘛,我说句心里话,老人家不是说了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耗子就是好猫吗?这有利于咱们县的发展,引进来有什么不对?劳动力创造价值,但我不认为这是剩余价值。”
“先不要说了,还是谨慎考虑考虑。”赵克柔看也不看报告,顺手就轻轻摔在办公桌一角。
陈士铎走近一步:“县长,这是魏书记指示要研究的,不给个说法,怕不好办吧?”
赵克柔冷冷看着他:“说法?我会和华亭同志说的,你不用操心!”陈士铎只好恹恹而去。
赵克柔知道如果跟魏华亭谈这个事,目前自己是没办法抗衡的,上次那件事余温,真没脸跟他争什么。他想了想,干脆拨了另一个电话,筑州市纪委书记张同荣。
张同荣算起来,也是赵家在西南的外围成员,今天接到赵克柔的电话,他知道这是风向问题,立场问题,就必须拿出态度来了,他让赵克柔把报告传真发了过来,自己亲自拿着去找筑州市长叶小天。
叶小天看见张同荣来,有些诧异,平时政府和纪委交接不多,虽说自己作为市委第一副书记,也要经常碰头,但张同荣亲自过来谈事还是头一遭,莫非出大案子了?
“市长啊,今天我越位了,来跟你汇报个事儿,还不是我的本职工作。”
“嗨,不是你本职工作才好呢,哈哈,老张快坐。”叶小天笑道,从烟筒里取出一根烟递过去,又叫秘书泡茶进来,才很热络地陪着张同荣坐下:“纪委书记大人,说说吧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的?”
“说起来也是个小事,按说应该直接报给市政府才对,可宁东县对这事儿拿不准,居然先问到我这里,所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帮忙跑跑腿喽。”张同荣笑着解释,怕引起叶小天的误会。
叶小天来了兴致:“那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说说。”
“呐,我这里有一份宁东县八德乡准备引进一个大型药材种植基地的计划报告,你看看。按说这事他们县讨论了就完了,可是赵克柔和书记魏华亭在这个事情上看法不太一致。赵克柔就私下向我请教一些关于咱们制度建设方面的问题,我也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碘目,就请你把把关。”
叶小天一边听一边看,最后抬起头来:“这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嘛?”
“表面上看不奇怪,可是这家金利公司是一家独资的民营企业。”张同荣说。叶小天明白了,他沉吟着说:“你是说,魏华亭担心这个计划会变质?”
“呵呵,不是魏华亭,是赵克柔担心。”张同荣笑道。
叶小天笑了:“他们宁东搞什么鬼?书记不怕,县长倒怕起来了!”
“那你觉得,这个怎么定性?”张同荣毕竟是纪检干部,三句话不离本行,动不动就要定性。
“唉,老张,这种事,对地方来说是个好事嘛。有些东西,咱们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你说呢?”叶小天是个实干派,可不愿意拖入那些无聊的口水纷争里。
张同荣摇摇头:“我的看法比较不一样啊市长,也许是我们的工作特性决定的,从我的经验来看,往往性质问题会牵扯出纪律问题和经济问题,所以,这方面的界限划清,很有必要。”
叶小天不好说话了,起码不好当面说。只好点点头:“那这样吧,咱们都不争论,请远达书记把关,好不好?我也希望这种争论能早点有个了结,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干工作了。”
两人一致同意,请市委书记陈远达做最后判决。
方明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忐忑地等待市委的结果早点出来。
这段难熬的时间里,有时候他也会抽空想想,肖楠快要放假了吧?会不会还来看自己?那这次应该有点进展了吧?只是亲亲嘴抱一抱,好像很不过瘾的说。想着想着,脑袋里又会出现另外一个身影,那个英姿飒爽,美艳火辣的朱大小姐。两个影子就这么在他的脑海里混乱着,他有时候会笑笑,有时候又会烦恼!
下午下班,乡里人都走了,只有他没地方可去,灯火亮起,他还在办公室一直文件。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方明诧异地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这么晚有谁来找自己?外面没人答应,还是继续轻轻敲着。他有些紧张,要是坏人怎么办?顺手拿起一个空杯子捏在手里,走过去把门开开。
头扎马尾,一件果绿色的呢子立领风衣把笔挺饱满的身材裹得结结实实,还是掩饰不住那修长笔直的腿和纤细的腰。侧着头,一双大过常人几乎一倍的眼睛笑意盈盈,手里扯着一个拉杆箱:“方支书,等你下班好难啊!我都快冻死了!”
“天呐,你怎么来了?”方明惊喜笑道,手里的空杯子让朱颜扑哧一笑:“胆小鬼,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了你两小时都没怕呢!”
“我能跟你比?你是女战神啊!”方明老脸一红,放下杯子就去帮她拿行李:“快进来再说。”
进了屋,关上门,朱颜却一下子找不到话说,俏脸有些红。她来得时候雄赳赳的,一心只想见到方明,可真正见到了,才发现自己有多不矜持,多不害臊。
方明也挺尴尬,要说不喜欢人家嘛,明显连自己都不相信。要说喜欢吧,又觉得挺对不起肖楠,那闺女还傻傻地每个礼拜一封信寄给自己呢。
“呃,你妈又逼你相亲了?”方明没话找话。
“噗!”朱颜被逗笑了:“好久没相亲了。”
“那怎么翘家了?还没放假呢吧!”
他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朱颜眼里升起一层雾气,挺拔的小鼻子一吸一吸地要哭了。
方明有些慌乱:“怎么了、怎么啦?”他伸手抚模朱颜的脊背,轻轻拍着安慰道。朱颜忽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方明更凌乱:“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小姐,你要急死我?”
“对不起,我爱你,我想你啦!”
······
一晚上的嘀嘀咕咕让他心情很愉快,他发现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许多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会被几句话就轻松揭过。
“唉,你觉得咱俩可能么?”他万分抱歉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你和肖楠可能,怎么就跟我不可能?”朱颜瞪着他问。方明一时气结,汗都出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实际上你们俩都是我高攀不起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明白,你觉得你一个小干部嘛,没地位,怕我们家找你麻烦呗!”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么,怎么这么傻呀?”方明怜爱地模着她的脑袋。嘴上是高攀不起,手下却不含糊。也许天下所有男人都是如此口是心非,又或许是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老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比如说那个安吉妮娜朱蒂在你面前跳月兑衣舞,然后告诉你小一翘就切,你说你翘不翘?
就是这个意思。
男人的行为有时候并不为大脑所支配,方明可以理智上推辞朱颜的感情,行动上却没法控制自己。
“我就是明白才喜欢你的,我可不像我妈,成天都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能让我荣华富贵一辈子的男人。要真是那样,我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一份真感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朱颜其实很温柔,起码有时候是这样,她现在就很柔弱地靠在方明怀里,述说自己的心事。
方明悠悠叹气,这个很好理解,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怀里这女孩儿什么都有了,就差一个她真正喜欢的男人。自己偏偏就是这个男人!
“可是,你也知道,肖楠她——”方明实在不愿意煞风景,但他更认为道德是基本要求,不说出来,他会很难过。
说出来了,让朱颜难过去吧!
他这叫什么道德?其实是很龌龊的道德。(不管他方明潜意识是不是这样想,反正扇子我是这么想滴!吼吼!)
果然,他怀里的朱颜在这方面够傻,够奇葩,也够大度,够见过世面,说出了一句足以把方明假装雷翻,实则笑昏死过去的话。
“这有什么?叶爷爷有九个老婆,贺爷爷还带着几个小妾在宝塔山下干革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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