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一碗!”,闪亮的鹰眸紧盯柯柔朝底的碗,黑泽烈不待柯柔回应,直接把刚刚自己还在喝的汤放置在柯柔的餐碟上。
悠悠看了眼空降的汤,汤羹处似乎还残留着黑泽烈刚毅的气息,柯柔最终还是默无声息地往嘴巴灌送。
静谧的偌大包厢里只有菜肴在嘴巴嘴嚼的声响,柔和水晶灯下映衬着尴尬的气息。
想了想,柯柔掀动柔软的嘴角,“我明天想上班”,即使被圈养,她总也不能终日窝在他的仰望阁,终日无所事事。
失去司徒梓,等同失去以往生活的重心,如今,若终日无所事事,柯柔惊恐自己会陷入无尽的虚幻,或如掉了魂魄的孤魂野鬼。
清明的视线抖落在柯柔身上,黑泽烈挑挑俊眉,他有点没料到柯柔会提上班的事,“嗯,可以!但是,晚上一定要回仰望阁!”。
这次的期限,他没有设下,却也不再让她独自在黑泽酒店的总统套房等待。
仰望阁,她是第一个踏入他私人领地的女人,也许,从打定主意不让她陪在司徒梓身边时,他就没打算放过她。
“不许再见司徒梓,否则,后果自负!”,想起依然苟存的司徒梓,黑泽烈清明的眼眸瞬间染上了层阴沉,散发凶狠的戾气。
“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一根头发掉落在他身上,你会后悔一辈子!”,拇指擦去柯柔因进食而油腻的嘴唇,黑泽烈终究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念头,压近身子便吻了上去。
他的玩具,他可以随时拨弄,他习惯掌控。
***
“小柔,怎么回事?司徒梓怎么说你们分手了?”佟傲儿焦急的地询问坐在她对面,一直低垂脑门,默不着声的好友。
在柯氏集团楼下的尚语咖啡厅内,柔和的钢琴曲流淌,柯柔和佟傲儿面对面坐着。
柯柔眼底下是明显的晕黄,粉妝已经掩饰不住的憔悴脸色,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小勺子,柯柔低低“嗯”了声,垂眸盯着桌面。
该如何开口?她似乎已经无从说起。即使说起,也不过是徒添好友的忧虑。
如果可以,那一切就默默独自承担吧。
这是柔弱的她佯装的最后坚强。
“小柔,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母亲腰疾突变,忽然住进医院,不仅需要奔波寻找最好的医生,沉重的医药费也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拨出时间关心好友几乎成为奢侈。司徒梓昨夜哭着打给自己,诉说柯柔突然的变卦,她根本无法相信,她猜测好友肯定是有苦衷,是难言之隐。
“小柔,是女乃女乃吗?女乃女乃怕司徒梓给不了你舒适的生活?”,柯柔从小大少生活一直养尊处优,司徒梓家原本也是富有人家,匹配当然不是问题,可是,如今司徒梓父亲入狱,司徒科技易主,确实是让人担忧的状况,柯柔女乃女乃若不同意柯柔嫁入柯家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