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痒痒的气息萦绕,若有若无的轻啃,柯柔伸手拂去骚扰的根源,宛如慵懒的猫咪,喉咙发出细致的声响:“嗯?”。
抵挡不住如此酥痒的低吟,黑泽烈用力扳住沉入被子里的红颜,精壮的躯体再次覆上,恶作剧地鼻尖抵住柯柔温热的鼻尖:“还不醒?那我们一直赖在床上,两天两夜不下床,嗯?”
如食不知厌的野兽,他才刚消停的欲wang再次苏醒。倘若柯柔再不醒来,他绝对会让她明天也一直躺床上。
不过是玩具,他却爱不惜手。
涌动的情愫扯动他敏感的神经,似乎只有不断索取,才能填满不断扩大的空洞。
轻柔的身子下陷,即使睡梦中,柯柔仍立刻惊醒。瞪直的大眼撞上眼前放大的深刻轮廓,不可抑制地尖声喊了起来:“啊!”。
掏了掏被尖叫袭击的耳膜,黑泽烈利落翻身,紧抿唇线,低沉喊道:“闭嘴,女人!”。
满月复的欲wang被尖锐的嗓音吓跑,黑泽烈自然没有好心情。
“十分钟的时间洗漱,否则,我们继续床上动作!”,指了指沙发上的衣物,黑泽烈解开睡袍的长带,潇洒转身往衣柜走去。
无休止的纠缠,无休止的威胁,瞌睡虫消退,柯柔抿了抿唇,揉着朦松的睡眼,无奈下床。
快速洗漱完毕,换上黑泽烈准备的粉红长裙,柯柔紧随黑泽烈的脚步,迈出了家门。
让柯柔料想不到的是黑泽烈竟带着她到黑泽酒店。
圆形的水晶吊灯下是二十人座位的圆形大桌,透亮的酒杯围成了一圈,桌子中间的花盘竟是新鲜的红玫瑰和香槟色百合,夹杂着一株紫色的剑兰,视线抖落花瓣上,柯柔沉闷的心情瞬间明朗。哪怕折下成为残枝,依旧艳丽夺目。不自觉地嘴唇微翘,柯柔露出了闹腾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双手抹了抹餐碟上温热的毛巾,黑泽烈轻酌了口甘香的红茶,手臂上扬,对侍奉一侧的酒店经理说:“上菜!”。
二十人的座位两个人就餐?柯柔狐疑地蹙了蹙眉,却锁紧喉咙,不让自己多问一句。
默无声息,大抵就是如此,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更不能多说一句。
待侍应上完菜离开包厢,柯柔精致的脸蛋净是不可置信,黑泽烈居然点了将近十五个菜,从传统的清蒸走地鸡到香葱蒸鱼,到川式的水煮鱼,宫保鸡丁,一直延伸至西式的牛扒,满满当当,一层一层叠在大圆桌上。
浓郁的香气袭来,柯柔抬眸看了眼淡漠的黑泽烈,寻思着是否该等他先动筷子。
下午才刚吃了几口米饭就被黑泽烈搅浑,将近两天未进食,如今香气逼人的菜肴摆满,扰得柯柔心思全无。
“先把汤喝了!”,似是看穿了柯柔的举动,黑泽烈清朗的嗓音飘荡。
低低应了声“嗯!”,柯柔细细拨开鸡汤里的油,小口小口往嘴里送。也许是太饿,柯柔竟觉得今晚的汤分外香浓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