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蓝宇从身后模出一把手枪,在手里转着圈儿:“啧啧,红毛,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片刀呢?古惑仔已经过时了懂么?”
红毛被穆一凡那一脚踢中了胸口,这会子正胸闷气短,大气也不敢出。
宫蓝宇把手枪扔给小顺:“顺子,这玩意好久没用了,你给检查一下看看生锈了没!”
红毛装傻:“他是谁?蓝哥,我不懂!”
宫蓝宇一坐在穆一凡身边:“你确定是他?”已不扔时。
宫蓝宇把脚抬起来放在桌子上,对小顺道:“先切一根手指吧,偷鸡模狗也不是好东西,就食指。”
小顺叫来两个手下按住红毛,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比划着:“那你说还是不说?”
“啊,饶命,不……不是,蓝哥,真不是,你相信我!”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吻,小顺和一帮子兄弟尴尬的走开,太他妈刺激了!
宫蓝宇呵呵笑了起来:“有意思!红毛,几年不见,你小子的骨头倒是硬朗了不少啊,看来监狱还真是个好地方。”
穆一凡一双眼睛跟在千年寒潭里面泡过一下,声音也仿佛从地底下传来:“是不是他做的?”zVXC。
红毛吓得一个机灵爬起来:“蓝哥饶命,蓝哥饶命呀!”
宫蓝宇这会儿当然不能进公安局,这对方的底还没模出来,他进去了穆一凡一个人怎么办?
红毛瞪大了双眼,似是不敢置信,又好像惊慌失措:“东……东哥?他不是在大牢里吗?他被判……判了三十三年,还早……早着呢!”
小顺咔咔几声把手枪卸成了一堆零件,然后又咔咔几声装好,这手法,恐怕专业玩枪的也不过如此,看得红毛和一帮子混混直吞口水。
小混混都是些小角色,小顺也懒得叫人追,他抬脚踩在红毛的断指上,狠声道:“还是不说?”
穆一凡对小顺道:“派个机灵的兄弟跟着!”
不过,宫蓝宇他们也没闲着,店里的内鬼还是要抓的。只是他们没想到,内鬼还没清出来,更大的麻烦却来了。
红毛这时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哭嚎起来:“蓝哥,有种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我红毛说不是就不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穆一凡和宫蓝宇当晚没有回公寓,叫人去收拾了几件衣服,两人找了一个小宾馆住了下来。
穆一凡看着宫蓝宇,他的凤眼里注满了坚定和爱恋,穆一凡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他突然间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迷人,是如此的雄伟。
宫蓝宇懒洋洋的道:“顺子,你跟他费什么话?先剁他一根手指,一根不行就一只手吧,反正我的胳膊就是被他们打断的,咱们也让他尝尝断骨的滋味,记住,找跟棍子来,一棍子一棍子地砸,直到骨头碎成渣滓,肉烂成一滩泥,那滋味,别提多带劲了。”
一连几天,宫蓝宇和穆一凡都呆在小宾馆里不露面,小顺派出去跟踪红毛的人也没传回来有用的消息。
小顺点头:“明白!”
小顺抓住红毛的领子,抬膝狠狠地撞在了红毛的月复部,红毛立刻弯成了一直虾米,五脏六腑似乎搅成了一团,痛得他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红毛痛得汗水直流,嘴唇哆嗦,十指连心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摇着汗水淋淋的头。
“蓝哥,我……我真没有老大,你……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弄不出来一个老大呀!蓝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穆一凡仍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变,似乎带着面具,阴沉的骇人,冷冷吐出两个字:“许东!”
红毛闭紧了嘴巴,果真不敢废话了!
没想到红毛这**一下子硬气起来了,小顺看看宫蓝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宫蓝宇搂过穆一凡的肩膀:“我叫人去查查。”
“说,是不是许东?”
“说……咳,说什么蓝哥?”
“我不会让你有事,阿凡,你是我的!”
于是,警方也陷入了迷局!
“咚”宫蓝宇的脚痛桌子上掉了下来,这个“他”是谁,所有人都心里有数。
宫蓝宇的脚底下没松劲,咬牙道:“说,是不是他?”
“我真没有老大,蓝哥,凡哥,你们相信我。”红毛额头上的血顺着眼窝子流的满脸都是,跟唱大戏的一般,他知道今天这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硬是闭紧了牙关:“还有,你们说的投毒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我就这么几个弟兄,平时就干一些偷鸡模狗的,顺个包什么的,毒品?我也没那个本事弄到呀!”
红毛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就一直缩在屋里没有出去过,看来早就防着了。
红毛跪在地上,头和手都被人死死按在桌子上,还在挣扎:“蓝哥,我真没老大,那些事也不是我干的,我红毛没那个胆子动你的人啊!”
红毛缩在沙发山,小顺看着瘦弱,但那手脚上的功夫可是实打实的厉害,他这半天缓不过来。
宫蓝宇闲得发慌,没事就拉着穆一凡做,这下两人倒是把这几个月的火都泄了个干净,只是,这么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对方也不再有所动作,这让他们真是有劲没地儿使了。
灯泡他们在局子里也吃了不少苦头,三人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的,与老板更是无关。警方也调查到宫蓝宇前段时间一直在养伤,人家伤好了出去旅旅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宫蓝宇见红毛一帮人都开始打摆子了,几把片刀也悄悄收了起来,哈哈一笑:“红毛,说吧,我可等着呢!”
小顺上去一把揪住红毛的领子,枪口抵住红毛的脑门:“你少他妈装蒜,说,你那个缩头乌龟老大是谁?打蓝哥,给我们店里投毒的是不是你们做的?”
一吻完毕,穆一凡平静的道:“我没事!”
穆一凡深邃的眸子越来越深,浑身散发着抵触的气息,宫蓝宇转过穆一凡的头,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一口吻住。
宫蓝宇恨红了眼,许东?难怪穆一凡会失常,难怪他一整天都不对劲,真是许东?
“锤子才相信你!”小顺啐了一口:“红毛,你别把你爷爷们当傻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你妈怀里吃女乃呢,你敢拿假话骗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一直没说话的穆一凡开口了,面无表情:“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宫蓝宇狭长的凤眼透着狠厉,在红毛身后的混混中扫了一圈,吓得那些小混混一个一个屁滚尿流直奔大门。
宫蓝宇和穆一凡对视一眼,穆一凡摇了摇头!
此时这种感觉不是来此**和身体,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穆一凡觉得胸腔好像不是那么空了,宫蓝宇的目光直接照射进去,把他的心房装得满满的,涨涨的,有一种十分纯浓的幸福滋味。
没想到红毛看起来怂,原来也是个硬骨头,这就难办了,总不能真一刀一刀逼供吧?
第二天,警察果然就找上门了,小顺告诉他们宫蓝宇前几天出去旅游了,行踪不知道,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警察不信,小顺气闷道:“我就一打工的,老板要去哪会向我报备吗?”
“红毛,老子还有几个兄弟在局子里关着呢,没这鸟空陪你演戏,你他妈要是识相就干脆一点,说,你的老大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小顺吼得脸红脖子粗。
红毛冷汗直流,双眼冲血,怕得直哆嗦:“蓝哥,我不敢骗你,真的,今天早上是一场误会,那几个崽子喝高了,闯了你的龙王庙,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宫蓝宇一把夺过小顺手里的匕首,只听“咔”一声,紧接着就是红毛杀猪般的惨嚎。红毛的食指被齐根切断,这一刀干净利落,切口工整整齐,速度之快,红毛只觉手上一凉,然后钻心的剧痛才传达进大脑,跟着血流如注。
“我r!”小顺一枪托子砸在红毛的脑门上,红毛的脑袋瞬间就红艳艳了,身后的混混碍于小顺手里的枪也不敢上前,只嘴里不停“大哥大哥”的哼哼。
穆一凡摇头:“不,只是直觉!”
小警察无奈,只得作罢,继续回去折腾那三个倒霉蛋。“蓝哥,这枪好着呢,绝对指哪打哪。”
宫蓝宇挥手:“把他给我扔出去!”
宫蓝宇上前一脚踩在红毛的腿弯,厚重的皮靴使劲跐,红毛的膝盖被坚硬的瓷砖磨破了皮,膝盖骨被咯得生疼。
两个手下架着红毛扔了出去。
“好咧!”
灯泡店里有个伙计去公安局自首,说灯泡逼着他贩毒,还说几家店都这样,这一下情况就非常不妙了。
警察当天就去小顺的店里大肆检查了一番,虽然一无所获,但还是把小顺带走了。
这下宫蓝宇真成光杆司令了,四家酒吧齐齐关门停止营业,四个兄弟进了局子也不知道还能出来不?他还怎么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