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蓝宇就想不通了,这红毛到底哪来的本钱和手段来对付他?
要说他宫蓝宇跟谁有仇吧,也就剩下许东了,可是那腌臜货不是被关进大牢了吗?
一想起红毛曾是许东的手下,宫蓝宇就恨得牙痒痒,早晚得扒了红毛的狗皮当垫子!
酒吧的调酒师见宫蓝宇来了跟见到救星一样:“蓝哥来了,蓝哥,我们怎么办?酒吧还能开不?灯泡哥还能回来不。”
“等不及了!”穆一凡一把又揽过宫蓝宇的脖子深深吻住,把他按在了马桶上。
穆一凡起身:“我去那两个店看一下。”
穆一凡也不说话,一双淬了毒的眼珠子看得红毛浑身发毛。
骂归骂,但是红毛的腿肚子还是软了。
“我没事。”
疯狂的还在后面!
宫蓝宇吃惊极了:“在这里?”
“蓝哥,凡哥,这门我也赔了,小弟就先告辞了啊。”
“不到八点半,灯泡哥刚走没一会儿。”
穆一凡不说话,越来越疯狂,宫蓝宇就渐渐说不出来话了。
他喜欢看穆一凡为他疯狂,喜欢看他做一切疯狂的事。
宫蓝宇不敢置信的看着穆一凡,这么急迫这么热情的穆一凡是他第一次见到,但是,他喜欢。
穆一凡四处看了一下,酒吧里面乱糟糟的,仓库就跟被打劫过一样,他揪住一个看起来还比较镇定的服务生,问道:“警察是从哪里把毒品搜出来的?”
“阿凡,你怎么样?”
红毛假装没听见小顺的冷嘲热讽,看见穆一凡,夸张的惊呼:“呀,这……这不是凡哥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穆一凡眼眸一深,一把拉过宫蓝宇把他带进酒吧的卫生间,然后锁上了门。
红毛恍然大悟:“这儿呢,这儿呢!”说着递出了一个信封,宫蓝宇却看也不看,冷冷的盯着红毛。
红毛脸色变了又变,终是不敢放肆,哈哈笑着:“我这不是没犯啥大事儿吗?法官看我真心悔改,就判了五年,我在里面表现好,又减了半年,这才能早点出来看蓝哥你老人家不是?”
穆一凡两人先去了灯泡的店,在东二环,灯泡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红毛其实没怎么变,只是那头红毛变成了黑毛,倒显得稳重了不少。
宫蓝宇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他不需要同情怜悯,所以,他也不会给,不会去碰触他的尊严。
“你疯了?”
“我操!”宫蓝宇一口吐掉嘴里的酒,一杯子摔在了红毛脚底下:“我说老子酒吧的生意怎么越来越差劲呢,小顺,你这都卖的什么玩意,一股子马尿味儿,这不砸咱们的招牌吗?”
穆一凡跪在宫蓝宇身前,一边与宫蓝宇深吻一边解他的皮带拉开拉链,拉下内库。
穆一凡知道现在劝他休息是不可能了,只得依着他。
这时那调酒师插话道:“守夜的兄弟们应该还在睡觉,我正好起来放水,看着灯泡哥出去的,他还叫我把兄弟没都叫过来守店。”
“灯泡出门的时候你们都在干嘛?”
宫蓝宇咬着一颗烟:“很明显,店里有内贼,但是现在不是抓贼的时候,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我们还不能动。”
穆一凡听他满口脏话,眉头皱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穆一凡不耐烦地挥开宫蓝宇的手,一鼓作气压了下去。
红毛?
穆一凡和宫蓝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红毛被一帮子小弟簇拥着进来。
“蓝哥,好久不见!”红毛仍是一身皮衣皮裤,在宫蓝宇的对面坐下,小顺看他那样子,冷哼一声:“操,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两人随后又去了二狗子的店,情况一模一样。
穆一凡面无表情,一口一口抿着酒。
宫蓝宇感觉到了穆一凡的恐惧,他知道红毛的出现肯定让穆一凡又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回忆,他除了填满他,给他慰藉,给他温暖,什么也做不了。
“乖,冷静一点,咱们慢慢来,好不好?”
“啊……喜欢,你他妈别动了。”
“阿凡,你怎么了,你不正常,说,你到底怎么了?”
穆一凡捧住宫蓝宇的头,紧紧吻住他的唇,他吻得又急又重,两人的牙齿撞得砰砰直响,但是谁也没去在意,只想紧紧拥有彼此。
宫蓝宇突然一把搂住穆一凡:“阿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是冲我来的。”
他是不介意在哪里做了,只要是跟穆一凡一起,就是让他在大街上他也会觉得刺激极了,只是,穆一凡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啊!
“凡哥真是越长越帅了,想当初你跟我们东……”
“你做不做?不做我自己来!”
宫蓝宇咳了一声:“红毛,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还得在里面呆上几年呢,我们国家这律法可真是……”
“行了,这次就让你多嘴好了!”
宫蓝宇虽然吊着一只胳膊,尽管也不当大哥好多年,但是大哥的范儿还在,他这一脚踢下去,酒吧里就安静下来,大家伙儿也找着了主心骨,不再咋呼了!
不会的,那个人在大牢里,不会出现的。
最近大家伙都被搞怕了,特别是肥肠又栽了进去还不知道出不出得来,一有风吹草动的,大家都特别紧张,毕竟现在不是混了,谁不想好好活呀?
小顺赶紧道:“知道了蓝哥,咱们早该这么干了,水哥和七哥都问过好几回你是咋回事了,我愣是不敢多嘴。”
红毛被这两位爷看得冷汗直流,只得先开口。
“嗯……”那里被撕裂了,火辣辣的疼着,穆一凡咬牙动起来,他需要痛,需要流血,需要宫蓝宇的的温度,去填满,去救赎。
穆一凡回搂住宫蓝宇,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没有告诉宫蓝宇,他有种预感,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穆一凡同意:“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红毛脸色苍白,不说水哥和七哥,就是宫蓝宇,想要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抹除,那也是不可能的。
灯泡的手下就住在酒吧对面,一伙人严阵以待,以为会有人来闹事,却没想到来的是警察。水哥和七哥是宫蓝宇划地盘那会儿的拜把子,有着在一个垃圾桶里抢吃的深厚的革命友谊,三个人经常互相帮持。东扒皮那。
红毛在心里嘀咕:“我risi你个兔儿爷,以前有东哥罩着你骑到老子头上,现在又把卖给了宫蓝宇,你他妈还骑在老子头上,我红毛到底倒了哪辈子霉要被你压得死死的。”
“别啊!”开口的是小顺:“红毛哥大名久仰,咱们还没好好招待呢!”zVXC。
穆一凡根本就不听,他趴在宫蓝宇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酒吧挂了停止营业的牌子,重新装上了一扇极其复古的木门,看着挺厚重,用小顺的话说,就是“随便他们怎么砸,再也不会碎成一地渣了。”
卫生间里充斥着两人的低吼,穆一凡每一次动作都极其有力,那么的深,他喜欢这种被宫蓝宇彻底占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满足,很安心。
那个服务生赶紧道:“是从灯泡哥的卧室里搜出来的,他们先在楼下找了一圈,然后就上楼了。”
“你疯了吗?别动,快停下来,你出血了。”
“我也去!”宫蓝宇二话不说走在了前面。
穆一凡起身,快速的月兑了裤子,从洗手台上挤了一坨洗手液抹在宫蓝宇的玉柱上,然后骑了上去。
“红毛,你的人砸坏了我的门,赔偿金呢?”
穆一凡又问他:“警察是几点过来的?”
宫蓝宇心中冷哼一声,对于红毛身后的人不免同情起来,这找的什么玩意,两句话就吓成了这样,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宫蓝宇还不过瘾,拍着桌子:“我宫蓝宇只不过去北京溜达了一圈,你们就反了天是吧,谁要是让我不舒坦,老子绝对让他全家都不舒坦,小顺,你明天就去给我那些拜把子递上帖子,就说我骨头长好了,改天请哥儿几个喝酒聚一下。”
晚上八点,小顺的酒吧内,穆一凡和宫蓝宇终于见到了红毛。
蓝哥的名头在成都是渐渐削弱了,但是水哥和七哥可没有,两人的生意正如日中天呢。
“好咧!”
宫蓝宇喘着粗气:“阿凡,我们做吧!”
穆一凡是什么角色,那是敢把许东送进班房里的人,他能不怕么?你看他那眼神,红毛有种感觉,他迟早会被这小王八蛋给活剐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卫生间出来,穆一凡走路的姿势明显别扭,但是他仍昂首阔步走在前面,肩背笔直。
宫蓝宇本就心烦,那调酒师还围着不停叽叽喳喳,宫蓝宇一脚把他踢了开去:“酒吧怎么不开了?我们藏毒卖毒了吗?”
穆一凡捧着他的头,眼中冰消雪融:“你不喜欢吗?”
另外两家店一家在东二环,一家在火车站附近。
“不用客气了,那啥,蓝哥,小弟这就告辞了啊。”
红毛说完就起身,只是他刚一起身,一只脚仿佛凭空而出,他还没反应过来,胸膛上就挨了一踹,红毛被一脚踹翻在沙发上。
“大哥,大哥!”一帮子小弟七手八脚的把红毛扶起来,有的甚至拔出了明晃晃的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