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69.第六十八章 蛋蛋坟千古恩爱人 亲母子一段大不道

第69节第六十八章蛋蛋坟千古恩爱人亲母子一段大不道

子昂确实心里不快,见大家都有些不安地看自己,怕自己扫了大家的兴,脸上便又露出笑。玉良嘻嘻笑着说:“九弟笑了!二哥快讲,九弟愿听!”子昂确实愿听,但这时却说:“不了不了,讲别的吧。”

万全说:“给你讲个蛋蛋坟的故事。”子昂没听明白,问:“什么?”万全说:“蛋蛋坟,老林子里有座坟,这儿的人给它起名叫蛋蛋坟。坟是真的,那这事儿就是真的,咱就不说是谁家的了。就说早些年,这块儿有一对儿男女,男的叫铁蛋儿,女的叫丫蛋儿。这名儿也是真的。这铁蛋儿比丫蛋儿大两岁,两人打小儿就一个村里住着,父一辈儿子一辈儿的都挺熟。这铁蛋儿和丫蛋儿长的都挺好,懂些事以后呢,俩人是你看我好,我看你也好,相当般配的一对儿,就盼着两家老人把他俩结成夫妻,恩恩爱爱地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呢,这两家儿都挺穷,丫蛋儿的爹娘呢,见自己闺女长得跟朵花儿似的,就想把她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儿,多收彩礼不说,日后还能指望闺女贴补一下娘家不是。铁蛋儿家呢,都喜欢丫蛋儿,还找了个说媒的。这丫蛋儿她爹就寻思了,这一个村儿住着,平时关系挺不错,就这么硬顶回去,肯定要伤和气,用不了多久,全村儿人都得说他是个嫌贫爱富攀高枝儿的主儿。于是呢,丫蛋儿她爹就提出,要把铁蛋儿和丫蛋儿的生辰八字儿对一下。这算卦先生是丫蛋儿她爹找的,结果这算卦先生就当着两家人的面儿说八字儿不和,还说丫蛋儿是刑夫克子的命儿。这一来,铁蛋儿他爹就主动退了回去,丫蛋儿她爹自然高兴呀。可铁蛋和丫蛋儿哪甘心?丫蛋儿她爹娘一看丫蛋儿的心思都在铁蛋身上,怕惹出闲话儿来闺女嫁不到好人家,就在丫蛋儿十六岁那年,硬是把她嫁到外村一个挺趁钱的人家。这铁蛋儿当然心里不好受,可家里又为他选了门亲,没多久就娶进门儿了。但铁蛋儿心里一直惦记着丫蛋儿。那丫蛋嫁过去后,心里也一直想着铁蛋儿。第二年,他俩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铁蛋生个儿子,丫蛋儿生了个闺女。就在丫蛋儿生下闺女的第二年,也不知她公婆家是得罪人了还是咋的,有一天她男人被胡子绑了票,让他们家三天内出五千大洋去山里赎人。其实他们家并不那么趁钱,要是千儿八百的还能凑付上,这一下子掏五千,还真一时拿不出来。再说丫蛋儿的婆婆家就一个儿子,就是卖房子卖地也得把人赎回来!可好不容易把钱凑齐了,这帮胡子不知咋的,没影儿了!丫蛋儿她男人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天,丫蛋儿回娘家遇上了铁蛋儿,就把这事儿说了。铁蛋儿一听,估计是胡子撕了票,心里又开始惦记起丫蛋儿,就对丫蛋儿说,我真想天天能见到你。这话也正合丫蛋儿的心思!他俩就约定七月七牛郎会织女这天的夜里在一个地上见面。到底在哪咱就不管了,反正后来丫蛋怀上了铁蛋儿的孩子。丫蛋儿害怕公公、婆婆知道她偷汉子,又特别想生下铁蛋儿的孩子。后来她就主动跟婆婆说自己又怀孕了,还编了个瞎话儿,说有一天夜里,她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和她办那事儿,想起也起不来。第二天,她还以为是做梦,可没想到还真怀上了。这婆婆当时就蒙了。为啥蒙呀?从她儿子被绑了票,好长时间也没回来过,这一个院儿里住的除了她老两口儿外,就是儿媳和孙女儿,没有第二个男人。这婆婆就怀疑是她老头子夜里偷着上了儿媳妇儿的炕。但怎么看又不象。看着看着,这丫蛋儿可就显怀了。老公公也觉得不对劲儿,就问他老婆,媳妇儿是啥时怀的孩子?这婆婆一看,八层不是她老头子干的,就把丫蛋儿说的事儿学了一遍。公公一听就火了,可也是敢怒不敢言,为啥?丫蛋儿平时很少出门儿,出门儿也是回趟娘家,都是白天去白天回,你说还能谁给她种上?要一问丫蛋儿,丫蛋儿就说那天晚间迷迷糊糊被人给弄了,被谁弄的?咋问也是不知道。据说女人要被人下了迷药就这样儿。可谁能给她下药呀?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老公公,不然他老婆婆咋一开始就怀疑是他干的?自己家人儿都这么想,那别人要知道了得咋想?这老公公挺窝囊,这种事儿谁也说不清,一旦传出去,就得引火烧身。他就和他老婆子核计,一定查出让丫蛋儿怀上的这个人。他们就想了,这个人不论是不是丫蛋儿勾引的,肯定会好吃不撂筷儿,只要抓住这个奸夫就好办。打那以后,这老两口儿可苦了,天天晚间得有个不睡觉的,专门盯着儿媳妇儿的屋。那上哪盯去?丫蛋儿一发觉自己怀上铁蛋儿的孩子就和铁蛋儿说了,丫蛋儿用的招儿,就是铁蛋儿给出的。他俩约定好了,孩子不出生,绝对不再见面儿。这一整,那老两口儿不白忙活啦!就这么着,孩子眼瞅着生了下来,还是个带把儿的。老两口儿盯了半年多也没盯到那个奸夫,一寻思,儿媳妇说的是真的,这也不能说儿媳妇儿偷汉子。又一想,儿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有个孙子也不好说,干脆就拿这孩子当亲孙子养吧,对外人呢,也不管信不信了,就说是他儿子在家时怀上的。其实谁都能看出毛病来。背后呢,有说是丫蛋儿和她公公生的,也有说丫蛋儿偷了汉子,但都没明着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一晃又过去了三年多。这当间儿呢,丫蛋儿的公公、婆婆都死了。要说她公公婆婆也挺可怜,就那么一个儿子,又生死不明,天天盼,天天等,结果一个得病死了,那个没多久也跟着走了,这挺大个家业,就都成了丫蛋儿的了。这时铁蛋儿和丫蛋儿都不到三十岁,那种事儿也都正旺着,就又偷着睡一快了,但没再生孩子,是不敢生了,要再生一个,那可就更丢砢碜了,干脆不让生。要是不想生还不好办?有块儿麝香就结了!没看窑子里的窑姐儿,天天有人种,就是不生孩儿,为啥?窑子里都有麝香。所以呢,正常住家儿里轻易不放这玩艺儿,这玩艺儿,贼邪乎,女人要怀上孩子,一闻到这味儿,准流产。咱还说丫蛋儿,和铁蛋儿就是没有够儿,可平时在一块儿只能半夜三更、偷偷模模的,她就想找个能公开见面儿的理由。后来她就想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铁蛋儿的大儿子,这样两家一成了亲家,他俩不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见面儿了吗!咱再说铁蛋儿和丫蛋儿生的儿子,长得和铁蛋儿也是贼象。小的时候这孩子常去他姥娘家,就是丫蛋儿她娘家,还真没人注意,等长到十七八的时候,那模样儿,就跟铁蛋儿十七八时一个模子扒下来似的!有人就开始议论了。铁蛋儿的儿子也懵了,心想:我这小舅子咋跟我爹长这么象,连我们这些当儿子的都赶不上!事情这么一传,除了铁蛋儿和丫蛋儿,谁最清楚啊?铁蛋儿和丫蛋儿的爹妈!当年就是他们把铁蛋儿和丫蛋儿硬给拆开的呀!再后来,两家人是什么都明白了。铁蛋儿和丫蛋儿生的儿子这时才知道,姐夫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呢,和自己是同母异父,这会儿又变成嫂子了!自己是因为娘和姐姐的老公公通奸才来到这世上的,觉得特别丢人,当时就没影儿了,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铁蛋儿的家里也炸了锅,老婆是又哭又闹,儿媳妇也寻死上吊的。丫蛋儿的娘家也不认丫蛋儿了。铁蛋儿和丫蛋儿一看,实在是没脸儿活了!那天也是要过年的时候,他俩买了口棺材运到山里,自己找地儿自己挖坑儿,然后一起躺在里面服了毒。当时有人看见他俩拉着棺材进山,就去跟他们家里人儿说了。家里人儿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忙进山去找,找了两天才找到,一看棺材已经下了葬,就差没培土了。打开棺材一看,铁蛋儿和丫蛋儿搂得那个紧哪!冻得棒儿棒儿的,弄也弄不出,掰也掰不开!你还不能拿斧子劈!再看他俩穿的衣服,新郎、新娘拜堂成亲时穿的衣裳!铁蛋儿的媳妇儿这个气呀!可再气又有啥用?人活着都不和你一条心,现在就剩个死倒儿了,想争,争回来又顶啥用?一寻思,积点儿阴徳吧!就这么着,就着原样儿给起了个坟头儿!这要是猜闷儿得猜啥?那得说:我的小舅儿爹的儿,媳妇儿的小叔儿娘的儿。胞弟儿懂吗?就是亲爹和丈母娘、亲娘和老公公生的孩子!”

子昂心里很不平静。刚才他对每个故事中谁和谁私通都很好奇,而在这个故事中,他被铁蛋儿和丫蛋儿那样死去而震撼,不禁想起了景祥和小青、津梅和春山,问:“小叔子和嫂子生孩子,还有姐夫和小姨子私通怎么说?”万全诡异地看着子昂问:“嗯?你小子肯定知道点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子昂不能说,忙找借口道:“没有真事儿,听别人开玩笑说过,但没听他们说迷语。”万全说:“迷语有啊!你听着:亲爹婶子睡同床,谁见都说很正常,亲爹大娘睡同床,谁见都说很正常,还有,姨和亲爹睡同床,谁见都说很正常。为啥正常?人家是正经两口子,两口子睡一起有不很正常吗!要说不正常,亲爹和亲娘为啥不同床?因为他亲爹和亲娘不是一家的,关键是亲爹,亲爹是谁?是他大爷,是他叔,是他姨夫。能转过个儿来吗?”子昂对照景祥和小青,觉得是那么回事,便点头。万全又笑道:“子昂,你没有小姨子,可你那些大姨姐儿,可个个儿都是让男人动心呦!”话没说全,但意思谁都很清楚。林海见子昂又尴尬,立刻一本正经地问万全道:“不会是你动心了吧?”万全忙遮掩说:“瞎扯瞎扯!”林海说:“那你别和子昂提大姨姐的事,这玩笑子昂还受不了。”万全不屑一顾地说:“不至于,我看子昂挺在行。这样,咱让子昂讲一个。来,大家呱唧呱唧!”大家鼓掌。

子昂很为难,他不讨厌别人讲黄段子,但他确实没有黄段子可讲。这时他意识到,男人喜欢讲黄段子,焦点还是在女人身上,便说:“我讲讲女人吧。”大家很好奇,便又叫好鼓掌。子昂讲道:“要说男尊女卑,哥哥们都知道。其实在原始时期,人类不是这样的,是女尊男卑。换句话说,这个世界原本是女人的世界,就是历史上讲的母系社会。”铁头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女人能干啥?”林海阻止铁头说:“你听子昂讲,子昂比咱学问大,他能这么说,肯定有些道理,咱都听听。”子昂笑对铁头说:“男人再能干,但有一件事干不了。”铁头抢话说:“除了生孩子,男人没有干不了的!”子昂笑了,说:“五哥,你真说到点子上了。我的一个老师就曾经跟我们讲,就因为女人能生孩子,所以这个世界曾经是女人的。我说的是曾经,不是现在。曾经有个原始社会,就是人类刚开始的那个时期。那个时期,人类靠打猎为生,还不会盖房子,成天到处游动,哪里有野兽,他们就到哪里。还有一点,不论到哪里,男人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就是和女人办那事儿。那时没有夫妻之说,一个男人可能跟很多女人睡,一个女人也可能被很多男人睡。问题是男人办完事后可以继续到处打猎,办多少次也不影响。女人就不同了,没准哪次就会怀上了,怀的是谁的孩子也搞不准。你看办那事儿是两个人的事儿,可生孩子就是女人自己的事儿,哪象现在,妻子怀孕生孩子,丈夫得在旁边守着护着。所以呢,那时的女人,一旦肚子大了、要生孩子了,就没法再跟着男人到处游动了,只能掉队,自己照顾自己。实际就是凭天由命,命大的能活得长远,命小的就被野兽吃掉了。因为掉队的女人也不少,想不被野兽吃掉,她们就得聚到一起,选个安全的地方,一块打猎,大的打不了打小的,得吃东西呀,再就是互相照顾生孩子。孩子生下来了,她们又得照顾孩子,她们还是需要安身的地方。于是呢,她们发明了房子。当然,那时的房子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儿,也就是用石头、树枝子圈个窝棚罢了,但这就很安全了。在当时,女人是最需要安全的,所以女人发明了房子,有了房子就有了安全,但房子在当时就是女人用的。男人那时不用房子,跟野兽一样,满山窜,得哪打哪,得哪住哪。不信你们看安全的安字,上面是个房盖儿,下面是个女人,对吧?所以说,房子是女人住的,女人能住的地方是安全的地方。后来,她们越聚越多,房子也就多起来,于是形成了部落。这是早期的部落,早期的部落都是女人的部落。当然,部落里有首领,首领当然得是女人了。其实这时的部落里已经有男人了,这些男人是哪来的,都是这些女人生的。他们从小到大得听母亲们的,也就是得听女人的。后来女人就规定了,男人长大后得出去打猎,打回的猎物得交公,由大家平均分配。女首领还规定,男人打不着猎的,不许回部落,也不分给他食物,打猎打少的,食物得的少,还不让和女人睡觉。这两样儿男人少一样儿都受不了,所以一些男人就开始反抗,他们既要享受食物,还要享受女人。但他们要推翻女人统治得有个理由啊,他们的理由就是五哥说的那样,女人除了生孩子,还能干什么?”大家都笑。铁头玩笑地数落子昂道:“九弟你真行,转着磨儿的砢碜五哥。”子昂笑笑接着说:“这哪是砢碜你?我是说他们,他们说女人就会生孩子啥意思?就是说女人不配当首领,应该由男人当首领。最后,男人推翻了女人统治,又怕女人翻身,就对女人严加管制,咋管制?大爹写的《女人谣》里就是。这就是我要讲的女人,完了。”

大家又鼓掌。见掌声不激烈,林海数落道:“这巴掌拍得不响,不象刚才听黄段子那么来劲儿。要我说,子昂讲的比你们那些都好,这可是学问。”万全笑道:“俺们讲的也是学问,女人会生孩子,男人得会种!”大家哄笑,继续喝酒。

田中太久这时显得很兴奋,也表态道:“子昂君讲的有道理。但是太含蓄,不刺激。我讲个刺激的。”万全带头鼓掌,然后听田中太久说:“我有个同学,十五岁那年,关东发生大地震,死了十万多人。父亲死了,他就和他母亲和妹妹一起生活。十七岁那年,他得了病,母亲照顾他,和他住一个屋。他难受的时候,就想趴在母亲的怀里,用脸贴母亲的**,中国人叫扎扎。”大家又都笑。子昂还猜不出一个母亲带着一双儿女能有什么刺激,便继续听。田中接着讲道:“一个月后,他病好了,可离不开母亲了,就得寸进尺,模母亲的下面。开始母亲不让,后来就随便他了。他很爱她的母亲,他要和他的母亲做夫妻,偷偷地做。十八岁那年,母亲说他长大了,就不和他玩了,让他娶妻子。”

大家都惊讶,子昂坚信他是乱编,说:“这绝对是编的!”万全劝道:“田中君,咱说笑话咋说都行,可别拿母亲开玩笑。”田中太久却认真地说:“是真的,咋不信?你们中国人,太虚伪!”林海反驳道:“啥虚伪?这是大逆不道!不好听!讲别的。”田中太久先一怔,又笑道:“说笑话,大家高兴就好。”又看着山鹰说:“那讲个妹妹的。”随即问道:“你的妹妹好漂亮,你俩一起洗澡吗?”山鹰也一怔,显得很不自在,不知所措地看万全和林海。万全说:“那得看多大,小时俺娘就把我和俺妹儿放一个盆里洗澡;那会儿我刚会炸吧走,俺妹儿还没断女乃呢,啥都不懂!再大就不行了,得分开洗,看都不能看。”田中太久摇头道:“小孩子不算,大姑娘,长的好。”又问子昂道:“你妹妹我没见过,你长的好,她一定也漂亮,和妹妹洗过吗?大姑娘,月兑光了洗。”子昂又被吓一跳,他只小时给妹妹洗过脚,但妹妹十三岁以后就再没让他碰过脚,他也不敢再要求,这时忙摇头道:“不可能!”

见山鹰、子昂都一脸难堪,其他人也都目光惊诧的,田中太久扫兴道:“这没什么!男人得研究女人,不了解女人,不是好男人。”万全说:“女人有啥研究的?人老天爷给造的好好的,再研究,媳妇儿还能生出二郎神的三只眼?也就那点儿事儿呗,打种儿怎么打?孩子搁哪出来的?开始都不明白,一入洞房啥都明白了。今儿咱不研究了!喝酒!”说招呼大家端杯。

田中太久也不自在了,笑道:“你们中国人,含蓄!好!”说着和大家一起饮酒,随后见场面有些尴尬,意识到大家都很戒备他,便从怀里扯出一块怀表看了看,见时间已经过了晌午,便说军营里还有事,先早走。谁也没再挽留他,只是万全提出要给他手下换新枪的事。田中太久先是顿一下,立刻又笑道:“我们是好朋友,警察所是忠于皇军的,少佐阁下不会反对。不要着急,慢慢的来。”然后很有礼节地离去了。

送走田中太久后,大家又重新围桌坐下。子昂愈加不满万全把这个不忌廉耻的日本人也拉进兄弟中,但口气温和地说:“咱和日本人合不来。”万全笑着问:“咋合不来?”子昂说:“和咱不一样,讲笑话儿都和咱不一样,你们讲的就够难听的了,他讲的简直是恐怖。”万全叹口气道:“咱得看人脸子不是?咱不惹他,他也别祸害咱,这就行了。”玉良说:“我看他不是一般色,好像对多日娜有心思。”文普嘱咐山鹰道:“你得管管咱妹子,别一天骑马可哪逛。”铁头瞪眼道:“咱自家的地儿,想咋逛就咋逛!”万全挖苦道:“咱都亡国奴了,自家地儿也得悠着点儿,他们军营还咱家地儿呢,不信你逛进去试试。”铁头骂道:“操,他敢动咱妹子一指头,我把他卵子儿挤出来喂苍蝇!急眼把他老窝儿给端了!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熊死!”林海说:“还没到那步,赌气话少说。”

万全解释道:“他也就背后唠起女人挺来神儿,平常看他瞧见女人挺仁义,对老四媳妇儿也挺客气。他还想和咱磕头呢,我愣没敢答应他。我先和他说,咱磕头是要经老祖宗认可的。女乃女乃的他挺鬼道,知道咱哥们中有汉族、满族、蒙族、朝鲜族,还和我说不差他一个大和族,这样就五合了,满洲国的国旗就是五合旗,里头有日本。去他女乃女乃的吧,他五合他的,咱可不要小日本儿。没招了我又跟他说,拜兄弟最主要的是认娘,得从每个娘的卡巴档下爬过去,表示也是娘生的。女乃女乃的,他一听这个就不干了。”说着笑起来,大家也笑。铁头边笑边说:“操他娘的,他不干就对了,咱娘哪能生出这龟儿子来?”大家更笑起来。文普的媳妇儿花喜鹊进来劝阻道:“你们小点儿声,我在下面都听着了!”文普问:“底下还有吃饭的?”花喜鹊说:“几个喝多的,还在那磨叽呢,再磨叽老五下去轰他们。”铁头说:“要不差咱钱儿,让他磨叽去。”花喜鹊说:“我要拾得桌子,你不轰他们那得磨叽道天黑去,我看他们菜也不点了,酒也喝不咋喝了,光搁那瞎白话。”铁头笑道:“四嫂就是会做生意,看人不点菜了就想轰人家。”花喜鹊嗔怪道:“你把四嫂看成啥人了?我是怕他们唠不顺撇子再打起来;他们倒不故意砸咱场子,这让别人瞧见了,不闹咱生意吗!”万全说:“再等会儿,俺们一会儿撤了他们还磨叽就轰他们。”花喜鹊说:“那你们小点儿声,别啥话都嗷嗷的,传出去不怕日本人恨你们?”然后转身出去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