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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刻骨铭心的千禧之夜
离新年越来越近，治安巡逻大队也忙碌起来，经常突击行动，清查三无，然后遣送走。工业区内的消防检查，车辆乱停乱放，小商贩乱摆摊和占道经营，都需要治安出动和配合，好像要把这些都整顿好才能过一个快乐和谐的新年。
队员们都喜欢搞行动，因为搞行动容易捞外块，查扣的三无人员，车辆，只要有人拉关系走后门花钱就能摆平，所以每个队员或多或少地都能捞到一些。接下来，一些单位或个人（老板级）请治安队全体吃饭，送过年礼，队部门口也早早地摆满了金钱橘树等一些喜庆吉祥的盆景。工厂里也陆续放假了，购物的闲玩的，互相走亲串友的人们，把街上塞得满满的，人们尽情地释放着压抑了一年的心情与劳累，渲泄着快乐与放纵。
我也被人们感染了，但我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人们欢乐休假之时，就是我们最忙碌最紧张的时候。职责所在，谁让我干治安员呢。
我把工资和年终奖金都寄回了家，尽管倒卖古玩时赚了一笔，家里现在也不缺钱。但是将钱寄给妻，表明我尊重她，让她给我管家，也证明我不是个乱花钱，或吃喝嫖赌的人，同时让她得到一些物质上的满足。
我的身上当然不会没钱，年前的一些行动我保释了几个人和三辆车，一共有上千元，而且姜小荭的开处我拿了二千元的好处费，都存在我的小金库里，居安思危，来深圳时老婆给我鞋底藏救命钱的事情我始终不能忘记。人，还是低调谨慎一些为好。
至于我的几个床友，竟都没有回家，胖姐仍在替何志良管理店面，姜姗荭放了半个月的假，整天疯狂购物和游玩，陈蓉则很神秘，你找她时找不到或不回应，她找你时才现身，当然我是知道她的神秘是有故事的，且我不能说破。晴晴则是看看书，写点小散文之类的东西，或是看看电影。我上班的时间段内她经常陪着我，惹得队里的同事们嫉妒不已。
过年的那天晚上，原计划和晴晴单独吃一顿年饭，下午三点下班后，姜姗荭与严永明死缠乱打地将我拉到她们的租房里吃过年饭，无奈之下我让晴晴也来了。谁知姜姗荭还邀请了陈蓉和夏至。虽然人多热闹，但我面对着他们觉得很尴尬，晴晴倒是显得大方得体，帮忙弄菜包饺子，看着晴晴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老家翘首盼归的妻儿，不由心中一阵痛楚。
正式开饭后气氛倒很活跃，我们互相劝酒，首先就把夏至弄得趴下了，接下来晴晴嚷着头晕，她的脸颊绯红，话也多起来了，像个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我被晴晴的情绪感染了，开怀畅饮，却不料陈蓉酒喝多了，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蓉哭得很伤心，边哭边诉，说自已二十四岁了，还找不到婆家，也没有存多少钱，往后的日子真不知如何过，哭得大家都冷了场。我怕陈蓉喝醉了说出不好听的话，借口晴晴酒喝多了，扶着晴晴先行离去。
晴晴是真的喝多了，走了几步后就脚步踉跄，撒着娇要我背她，我就把她背在我的身上，到了亮晶阁时，弄出一身汗来。其实我的酒也喝多了，心浮气躁，只是我比她们的自制能力强些。
刚刚进了晴晴租住的房间，晴晴就弯腰作呕吐状，干呕了几声却没有吐出来。我忙把她放在床上躺着，又把床上的毛巾拿到卫生间淋湿，绞干后给她擦去嘴边的油污，又问她喝不喝水，她说肚子里难受，要我多陪她一阵。我怕她着凉，刚让她盖好被子，就被她掀开，嚷着太热，要我帮她月兑去衣服。我有些犹豫，房里还有兰婶和英姐俩对夫妻还未睡下，虽然他们装着拉家常闲话的样子，但他们一定会关注我和晴晴的一举一动。好奇窥探他人的隐秘是国人的通病，每个人都有寻求感官和心理双重刺激的**。
我哄着晴晴，说你喝醉了，要放安静些，乱动弹会更难受。晴晴却撒娇说:快抱住我，我好像坐在一只小船上，摇摇晃晃的，嘻嘻。
我抱住晴晴，又把床帘拉上，兰婶夫妻和英姐她们也都拉上床帘，收录机开始依呀喂哟地唱了起来，这倒是个好办法，收录机的乐曲声可以屏蔽夫妻**时的噪音，免得大家受到干扰。
晴晴的呼吸很急促，脸颊发烫，她拉着我，大胆地吻着，豪放激烈，我有些吃不消，酒精的催促下我那久违的情愫一点点地复活起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有了原始的冲动，不由用双手去抚模她的小巧高弹的**和圆润的臀部。
晴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后，就开始了梦呓般的申吟，申吟声让我的心绪时而亢奋时而迷乱，在相互的抚抱下，我们都不知不觉间月兑掉了外衣，肌肤紧密接触的感觉美妙无穷。但此时的晴晴却有些手足无措，她的节奏停顿了下来，等待着我更深一层的导向和牵引。
我已陷入迷乱的亢奋中，不能自制。就在我即将要融入晴晴体内的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混合在收音机的音乐声中，显得格外地诡异。
手机铃声顽强地响着，下意识地开启通话，却是姜姗荭打来的，问晴晴怎么样，是不是真的醉了，我不待她说完就挂掉了。
姜姗荭的电话真不合时宜，放下电话，我刚刚俯去，晴晴却突然一阵剧烈的蠕动，接着她将头猛地伸到床边，张口哇地狂吐起来。
我抱住她的上身，用手掌轻轻地抚拍着她的后背，以减轻她的痛苦。晴晴一阵接一阵地呕吐着，难受得妈呀妈呀地直叫唤，夹杂着痛苦的申吟，喘息，还不时拉泣几声。
我的神智彻底地清醒了，急速地穿好衣服，然后紧紧地抱着晴晴，她吐了一阵后，虚月兑似地酣睡起来。
我乘隙起身到卫生间拿出扫帚和拖把，将床边的呕吐物清理掉，又用毛巾将晴晴的脸上口边的污物擦掉。怕她再吐，在床底下拿出晴晴洗衣服用的塑料桶放在床边，然后才轻轻地吁了一口粗气。
房间里充满了污秽的气息和压抑的气流，我有些尴尬，想想刚才的狂热举动，幸好姜姗荭的来电惊扰了我，才急时刹车，不至于伤害晴晴的身体。突然又想起那次也是趁陈蓉酒醉而占有了陈蓉的身体，不由惭愧起来，暗暗自责不已。晴晴是一个单纯的女孩，不同于陈蓉。陈蓉谈了好几个男友，与每个男友都有同居经历，而晴晴仍是处女之身，我一个有妇之夫，不能对她做出肮脏的事情来。
胡思乱想间，晴晴再次呕吐起来，幸亏已有准备，她的上半身一动起来，我就扶住她的脸让她吐到塑料桶内，抱着晴晴颤抖的身体，听着她痛苦万分的申吟喘息声，我不由在心中暗暗地咒骂着姜姗荭，都是这个小**死缠乱打地拉我吃年夜饭，如果我和晴晴一起，是不会让她喝醉酒遭这份罪的。
夜里晴晴吐了好几次，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后来就吐粘糊糊的液体，再后来就干呕。我无助地抱着她，到了后半夜晴晴才渐渐安息下来，沉沉地酣睡着，微弱的呼吸声中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稀释后的梦呓声。
我和衣躺在晴晴身边，晴晴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好像一松开手我就会飞掉似地。
天亮之前，我终于睡去，和我心目中的圣女晴晴共枕而眠。
睡来吋已是大年初一的上午八点半，轻轻地挪开晴晴搂住我的手，在她俏丽的脸上吻了一下，就悄悄地起了床，在卫生间方便洗漱了一番，才觉精神稍稍好些，但仍头昏脑胀，看看晴晴不会再吐，就将塑料桶清理了，坐在床边，这才发现兰婶和英姐的床帘都拉到一边，床上都没有人，想来他们都出门去了，留下我和晴晴相处的空间。
我有些激动，感慨不已，都是出门人，懂得互相关照和谦让，不是同一层次的人是无法体会和感到的。
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晴晴，看着她的俏脸，看着她的起伏不定的胸部，一股强大的爱怜之意油然而生。我伏，轻轻地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高耸胸部。
晴晴好像被惊扰了，身体动弹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晴，看到我有些迷惘，想坐起身来，刚刚动了一下，就显露出痛苦无力的样子。
我扶着她坐了起来，问她好点没有，她说头痛，肚子难受。我让她起床，洗漱后喝点小米粥，肚子可能会好一些。
她很听话地起床，洗漱，临出门时她回头看了她的睡床一眼，小声地问:昨夜我醉得厉害吧，你陪了我一晩上。
我有些窘，说:你吐了好几次，我就陪在你身边，可是我却不能分享你的痛苦，下次喝酒少喝些。
她喃喃地道:酒喝醉了实在是难受，下次不敢喝了。可是，有你在我身边陪我，我还是很高兴啊！
说完，她的脸颊有些红，将头低下。我轻轻地搂住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很陶醉的样子。她的这副神态让我砰然心动，回想起和妻一起从来没有这些感觉，妻很木，话语也不多，整天只知埋头做事，很少和我有精神方面的交流，晚上**时也一声不响，很少有反应。其实人还是要有一些情趣的，情趣是日常生活中的开心果，长久保鲜的爱情更有活力。
晴晴看我痴痴的样子，小声问:又在想什么，昨晚.……你，没对我干什么坏事吧？
话一说完她就低下头，羞怯地微笑，她的态度分明告诉我：既使昨晩我对她做了什么，她也会欣然接收。
我的心中倏地流过一缕烁热的电流，但很快就消失了，随之失落，空虚，无奈的愁绪又包围了我。
每逢佳节倍思亲，人的天性让人们沉沦在亲情血缘之间无力自拔，扼杀了许多来自外界的美好事物，道徳也摇旗呐喊，捍卫着数千年流传的良知，道义，责任。让人陷入两难境地。
我永生难忘的1999—2000年的世纪之夜，我和一个单纯的贞女共枕而眠。
在街上找到那家王大娘粥店，晴晴喝了两小碗粥，就说饱了。然后挽着我的手臂，在大街上慢慢地踱着步，像是在向满大街的人们宣布：我们是情人，我们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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