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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晴晴的烦恼和面临的无形威胁
那个自愿献身钞票的处女,是姜姗荭的妹妹姜小荭。
姜小荭的沉沦,与我有不可推脫的责任,更与姜姗荭有莫大的关联。而且这一切都是我和姜姗荭在进行肉搏战时谈出来的。
时机对某些事情的发展演变总是起着推波逐浪的作用,说来也巧,就在我开始进行寻找处女的工作时,姜姗荭的男友严永明回家了,他的父亲骑车摔断了腿,要回去照顾,姜姗荭寂寞难耐,而我又是她的床友,自然一拍即合。那些天,我干脆住在姜姗荭那里,没有男友在身边,姜姗荭更加肆无忌惮,她强烈的**令我吃惊,每天晩上把我折腾得精疲力竭,这才明白,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的粗暴野蛮更可怕。
姜小荭出卖了处女之身后,仍继续在工厂里上班,但表现不好,经常丢三落四,后来干脆辞职不干了,问我有没有轻松的挣钱多的工作。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已经开始蜕变,想了一阵后就通过鄂桂方让她去酒店上班,姜姗荭也没有反对。
有一天一个女人跑到我上班的岗亭找我,我认出她是晴晴的室友加老乡,也就是那个被抢女孩的母亲。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晴晴病了好几天了,让我去看看她。
我问:晴晴生了什么病,她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那个女人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和晴晴处得好好的却突然不理她。她打了好多次电话你都不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嘞,就跑到治安巡逻大队去问,都说你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她想不通,就生病了,昨天夜里睡梦中还叫着你的名字,晴晴年龄小,思想单纯,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和她来往,免得害了她。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晩上去看她。
那个女人走后,我的思绪又开始翻腾,晴晴纯真的笑容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她的眸子清彻得一泓清泉,看得我无地自容。
想想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忽然发觉自己已开始沉沦,堕落了。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我是在犯罪,从道徳的角度来看我是丧失良知,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段时间来的所作所为。与陈蓉姜姗荭四川胖姐的男女之事,介绍姜小荭卖处和送往酒店坐台,都表明我已经走上人生的歧路。
我能接受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的纯真爱情吗?
我值得她爱吗?
我不敢想象,如果晴晴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知道了我是一个有着肮脏心理的人,她会怎样呢?
我和晴晴之间该何去何从呢?
下班后我洗浴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想小憩一会,却无法安静,连续抽了二支烟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决定去看看晴晴,毕竟她生病了,是因为我而生病,我去看她,是抱着一个哥哥爱护妺妺的心理,心中没有丝毫的肮脏念头。当然,对晴晴我从来没有非份的念头,她在我的心中是圣洁的女孩,神圣不可侵犯。
在队部前面的集贸市场,我精心挑选了几本言情和励志方面的书,还卖了一些好吃的食品,最后,我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买了一盆君子兰,记得有次我和晴晴逛市场,晴晴在一盆君子兰边流连不已。
这天是月底,又是星期天,工业区内很多工厂都放假了。街上商店里人流汹涌。我默默地在人流中穿行,默默地想着心事,有时也很困惑自已,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像晴晴这样单纯圣洁的女孩交往呢。我虽是孤单一人在外打拼,但某些方面我并不寂寞,我有陈蓉,姜姗荭,胖姐,还有工业区内很多场所不用花钱就能解决生理需求,又何必对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耿耿于怀呢,而且我与她的交往也不存在占有她身体的意图。
少年时代的情感缺失与为所欲为,使我长大后心无所依,后来娶妻生子,也是聚少离多,长时间的漂泊异乡疏远故乡,使我迫不及待地要寻找一份心灵的慰籍和心灵疲惫时小憩的港湾,而将这一切都寄托在晴晴单纯的身上,把她幻化成我的心灵空虚的依偎,灵魂对话的偶像。我不知道对于人性的真谛来说,是值得欣慰还是作茧自缚。
想得多了,郁闷,压抑。
在亮晶阁楼下,我徘徊了一阵,最后还是慢慢地走上楼去。
晴晴的屋内很静,门半掩着,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晴晴,她坐在床上,上半身倚靠着墙壁,面容憔悴,眼睛迷惘地看着床边的窗口,那窗口上空无一物。窗外,夕阳斜洒着的弱光慵懒颓废。
我叫了晴晴一声,晴晴没动,仍是痴痴地看着窗外。
室内晴晴的俩位同乡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叫道:晴晴,你朋友来看你了。
晴晴哦了一声,回过头来,眼神掠到我时,倏地一亮,然后却又暗淡下去。
室内晴晴的俩个同乡悄悄地带上门出去了。
我走近晴晴,将书刊和食品放在她床边的小木柜子上,又将那盆君子兰小心翼翼地放在窗台上。
晴晴看到君子兰,眼神一亮,嘴角嗫嚅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她将身体蜷缩在我的怀中,我感受到了她激动的颤栗。
晴晴很乖,没有问我这些时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不理睬她,我们相互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良久,晴晴叹息了一声,声调有些哀怨,我问她生了什么病,好些没有,她低低地说:你来看我,我的病就没有了,上午刚刚看了一本花卉方面的书,书中就有君子兰的介绍,我喜欢君子兰,想去买一盆,你却送来了,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却猛地用双手勾住我的头,将火热的唇贴在我的唇上,狠狠地吻着我。
迷乱而惊喜地回应着晴晴,直到呼吸有些不畅才放开,晴晴的脸有些绯红,呼吸很乱。她有些羞怯地看着我,眼神流露出更深层次的需求和**,我避开她的眼神,将目先转向窗台上的君子兰,问她:这盆君子兰你喜欢吗?
喜欢,爱。晴晴的回答简洁明朗,却包括了许多内涵。
我家里养了一盆君子兰,是我爸爸从省城买回来的,他常说君子兰文雅俊秀,有君子风姿,花如兰,因此得名君子兰。
哦!我只觉得君子兰好看,并不懂它。我有些惭愧。
晴晴站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君子兰,夕阳的余辉下,君子兰形似火炬的花朵,花色橙红,端庄大方,而底部的叶形似剑,苍翠而有光泽,旁边凝望的晴晴,脸色清纯俏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人花互衬,形成一幅绝妙的画卷,我不由看得呆了,有些自惭形秽。
晴晴用手指轻轻地触模着君子兰的绿叶,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爱恋,她好几次手指将要碰到橙红的花朵时,却又缩回,好像怕惊扰花朵似地。
当夕阳从窗外沉没后,幕色下的窗口显得有些忧郁般的昏暗,晴晴似惊醒似地回到我的身边,羞涩地一笑。
我说该吃晚饭了,走吧!我们去吃烧烤好吗。
嗯,你这一说我还真的肚子好饿,稍等一下好吗,我冲个凉,换一身衣服。
好吧。
室内有卫生间和洗澡间,还有四张上下两层的那种铁架床,床的上面都放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床的下层却用床帘围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从室内和床上的衣服用具来看,室内还有男性居住。
我有些疑惑。
一会儿晴晴就从洗浴间出来了,她上穿淡黄色的丅恤衫,下穿红色的短裤,尽显青春的靓丽和活力。
我的眼睛不敢直视她,没话找话说:你们这里还住有男人。
嗯,我对面那床是兰婶,她的老公在机械厂做搬运工,很苦很累工资却不高,每个星期都来一次。还有进门那床的英姐,刚刚结婚,老公在东莞长安镇,也是每个星期来一次。
哦!夫妻俩该租一个单间方便些。
开始很不方便,后来兰婶和英姐都买了一个收录机,晩上熄灯后收录机就唱开了,渐渐地习惯了,有什么办法呢,打工都是为了过得好一些,如果条件好的话,他们也不会委屈自己。
我听后有些心酸,伤感,联想到自己,孤身一人漂泊寻梦,拋下父母妻儿,天各一方,思念和渴望成了一种永恒的伤痛。
我拉着晴晴柔软光滑的小手,默默地出了门。
喧嚣的街道,人流车流,永无止息,夜色下的深圳,是一条神秘之河,它的身上承担了太多的梦幻,激情,失落,沉沦。它既是天堂,让人升华,亦是地狱,让人堕落。
我找到了一家烧烤店,晴晴却说胃口不好,想吃小米粥。于是就满街找,终于找到一家,晴晴接连吃了两碗后,看到我还在慢慢吃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中午没吃午饭,晩上真的有些饿,我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淑女吧。
我笑了笑,说:呵呵,淑女是什么概念我不太清楚,但一个人肚子饿了,或情绪不好,或晕车晕船,她即使是淑女也没有淑女的风度。
吃完后刚出店门,迎面就碰上何志良,我和何志良打了个招呼,刚想离开,何志良却叫住晴晴,我很惊讶她们竟然认识,更惊诧的他们的对话都是一样的广西方言。
我听不懂他们的谈话,但看得出晴晴的表情很激动,而且激动中夹杂着愤懑。她一边和何志良说着他们的家乡土话,一边不时用紧张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慢慢地沉重起来。
晴晴和鄂桂方激烈地争吵了一阵之后,转身拉着我就走。走了几步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志良,看到的却是他似笑非笑的神色。
晴晴拉着我一阵疾走,然后在一处灯火暗淡的角落停了下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我抱着她,轻轻问:你怎么啦?他是你的老乡吗?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争吵呢?
晴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说:这人是个流氓,恶棍,地痞,无赖,社会的垃圾。
她一口气说出这么一串贬义的词语,着实吓了我一跳,看来她和何志良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怨恨。
接着晴晴又反问我:你怎么认识他,看样子你们很熟悉。
他也在治安巡逻大队上班,而且是接我的班次,自然熟悉了。
哦!他这人你不要和他打交道,这人实在是坏透了。
我们同事之间也没什么深交,不过这人很神秘,交游极广,也很有钱,治安巡逻大队就他和队长同时拥有手机和小汽车,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了这么多的钱。我感慨地说。
他的那些钱来路不正,在我们老家时他就设赌局骗人钱财。我哥哥就是被他骗了,在他的赌场混,后来还借了他的高利贷。我的嫂子和我哥离婚了,也是他使的坏。去年我哥哥回家,他带人找我哥要钱,哥哥将借的本钱还了,也不知他们怎么算法,那钱的利息比借的本钱还高。哥哥和他动起手来,他们人多,将哥哥打伤。后来不时上门要钱。哥哥没办法就去了上海,一年多没有音讯。这个坏蛋找不着我哥,就找上了我。
他找你要钱吗?
呸,如果他找我要钱,他还算得上是半个人。他让我去酒店上班,包我一个月有五六千元的收入。哼!我宁愿死,也不会上他的当。
嗯!你还是要小心点的好,要不换个地方上班,避开他。我有些忧心忡忡。
我想过,快过年了,过了年就到松岗那边上班。
嗯!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你不回家吗。
你呢?
我上次回去过,再请假队长肯定不会批。
那好啊,我也不回家,就陪你在这里过年好不好。
看着晴晴兴奋的样子,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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