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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包围丽莎大酒店
久违的那种感觉又回复到我的身上,无论是单思还是相思,都是一种病态。而且这是一种人为的,自寻烦恼的病,它的诊治方法也是两个极端,离与合。与悲和欢是一对孪生怪胎。
都知道诊治的方法,但很多人不想,也不愿去做。道理极其简单,而人生的简单却往往被有意地忽视,遗弃。
我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自已麻木自已,不断地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
在极端的独木桥上戴着镣铐边走边舞,如果放弃舞动,是能安全地走过独木桥,如果不放弃,可能会一个疏忽摔下去。
无聊地把硬币来回拋着,猜它是正面或是反面,决定继续或放弃。反复很多次后,仍无法说服自己。人的**总是附着魔性,关健时总是沉湎在迷茫中,不能自拔。
决定取舍的硬币,最后被拋得无影无踪。
那就一切随缘吧!
忽然想起两句俗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不禁苦笑。
但是,自那个晩上与晴晴见面之后,接连几天都没再见到她。
找过她,她好像是避而不见。中午吃饭时让工友捎带进厂里,夜晚十一点她下班我上班,没有空余时间,姜姗荭也好像故意恶作剧似地不来找我,心中除了烦恼就是烦躁。
心浮气燥很容易上火,我的这种职业是不能肝火太旺的。何况我的个性固执,偏激,倔犟,无法自我矫正。如找不到渲泄的通道,往往会转移视线,找别的目标发泄。
这天夜里十一点半,刚刚上班不久,对讲机里传出一阵惊慌的指令:队长在丽莎大酒店出事了,所有队员火速前去支援。
命令如山,我赶紧拿起一根长约八十公分,粗约二分的铁质自来水管,刚走到路口,身后边一阵摩托车震天的轰鸣,队里全体队员的摩托车队已急驰而来。
我赶紧跨上一辆摩托车的后座,摩托车队如一股急旋风,涌上广深公路,向南风驰电掣。
丽莎大酒店位于上南,距金桥只有五里路,片刻就到。我们队里总共有八十多人,连人带车将丽莎大酒店的正门堵住,正门前的停车场,出入口,也在各组长的指挥下都控制起来。
冲进酒店的一组二组和酒店内的保安发生了冲突,开始殴斗。几分钟后,酒店的保安退却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通过对讲机的传话,得知伏击组的雷耀华等人在八楼的一个包厢己找到了队长,只是队长受了伤。肇事的人也已经控制了,就看酒店里如何处理。
处理这样的事自然轮不到我们小队员,我们只负责控制酒店的出入口。但过不了一会,马上就觉得不妙,一批又一批身穿保安制服的人陆续来到,把我们反包围起来。
对讲机里的急促话声此起彼伏,我听到队长已向金桥村其它的工业园区治安队,还有金河村治安大队求助,如果全部来了的话,应该有四百多人。
但酒店的保安隶属于保安服务公司,也调来了后援,从人数上估计应该和我们差不多。他们清一色的保安制服,我们治安则是清一色的迷彩服,泾渭分明。
我的心惴惴不安起来,这么大的场面,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一旦双方动起手来,场面失控,那就不好办了。
保安员手中都是橡胶棍,这种器械打在身上就是暗伤,而且很疼,不过很笨重不灵巧。而我们人手一根铁质二分水来水管,水管轻便灵活,杀伤力较之橡胶棍威力大些,单论器械的话我们治安占了上风。
如论隶属关系,治安属村治保会和派出所双重管辖,保安属保安服务公司,保安公司则是公安局管辖下,治安保安源出同门。但是保安和治安平时就面和心不和,保安只负责工厂企业商家的保卫工作,权限较小。而治安的权限则大得多,可以查扣人和车辆,巡逻防范,活动范围也大些,在工业区和广深公路边,不时有保安员被查扣到治安巡逻大队的事例,而且每次都是保安员吃亏。
双方平时就不和,这次对峙,肯定要一较高下,一分胜负。
队长在酒店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相信很多队友和我一样地心存疑惑,而且面对目前的形势也都不知所措。如果队长下令动手,或是保安们对我们动手,都不会有好结果。人太多场面太混杂,那时就没有人能控制住。
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警灯闪烁着,看样子有五六辆警车,还有十余辆警用摩托车,急速旋转的各式警幻,把丽莎大酒店附近的夜色搅得光怪陆离。
我的心却松弛了下来,长呼一口憋了很久的浊气。警察来了,这场冲突应该能平息下来。我们这些小喽啰也不用惊慌失措,担惊受怕了。
数十名警察将治安和保安分隔开来,然后领头的警官召集双方当事人和指挥者,在酒店大堂协商处理。将近一个小时后,对讲机里传出收队集合的指令,保安那边也是如此,吹哨声,立正报数声此起彼伏,然后分批退出丽莎大酒店。
坐在回来的摩托车上,心中有些失落。想着如果双方拼斗一场,那场景一定壮观,激烈。全然没考虑拼斗的后果。这缘于我从小的英雄情结。其实有英雄情结也不是坏事,关键是看什么场合,对付什么人。和平年代不出产英雄,所以我渴望。
自我臆婬了一阵,就又回到岗亭上班,心却难以安宁。老是回想着在丽莎大酒店的事,乱七八糟地想,不知队长为什么和别人起了冲突,以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两点多的时候,伏击组长雷耀华和另一名队员来到岗亭。岗亭有卫生间,所以不时有队员来此方便。顺便搞点情况捞点外块。这次雷耀华是上厕所,队部虽有厕所但不方便,上班时间老是回队部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雷耀华从厕所出来后,丢了一支烟给我,然后自己点着一支,坐在椅子上休息。我问晩上的行动是怎么回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草草收场。雷耀华说:搞得没意思,队长和朋友在酒店吃饭,与一个女服务调笑了几句,问女服务员多少钱可以包一夜,结果被女服务员的男朋友听到了。他男朋友是酒店内保,不知道队长的来头,打了队长几巴掌。队长和朋友那里能吃这个亏,动起手来,酒店保安人多,队长他们吃了亏,所以就叫弟兄们去支援。
哦!是这样的,他妈的那个保安也太狂了。刚才真该把他弄到队部来关几天,好好消遣他。
那个保安搞得很惨,我们冲进去几个打一个,人多手杂的不知道哪个**毛把他的左手和一条腿砸断了,想想看用钢管砸,他受得住吗。
队长的伤重不重?
拳腿之伤,没什么大碍,贴几副膏药,休息几天,让小姐按摩按摩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雷耀华站了起来,出了岗亭,启动摩托车后,又扭头对我说:兄弟,你在岗亭上班认识的女孩子多,有漂亮的给我介绍一个。
这个……好吧!认识的话我一定介绍一个给你。
目送雷耀华远去后,回到岗亭坐下,心中道:在这里好几个月了,我都没混熟一个,哪里还有给你的。
提到女人,自然而然地想到晴晴。想了一阵,觉得和晴晴很不现实。她一个女孩子,如果谈的话肯定要来真的,我有家有室,麻烦。反倒是和姜姗荭陈蓉来得现实些,姜姗荭虽有男友,但要物质来安慰她。严永明给不了她的我可以给她。至于陈蓉,对男女之事经过了不少,也不在乎了。不过她现在有夏至,不会想到我,还是姜姗荭方便些,就是需求太多,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让人很烦。和她**基本上是等价交换,付出的和找小姐的费用差不多,只是找小姐没什么意思,直接了当,整个过程没一丝情调,完事后索然无味。
至于晴晴,从那天晩上主动找我的情况来看,她对我是有相当的好感,当然那篇虚构的小说有很多的因素,只是这几天她避而不见,不知是什么意思。想想明天是星期天,金模厂晚上不加班,那么下班时间就是下午五点。我到时就去金模厂门口等她,谈一谈,看她这几天有没有心理变化。
又想起那篇小说稿还放在我的枕头下面,明天也要把它发出去,《大鹏湾》杂志是首选,为防万一,还要另投几处,这样发表的概率大些,只要能发表,不论是那家杂志,我想晴晴一定会高兴的。稿费多少无所渭,关健是能讨晴晴的欢心,加深她对我的好感,我也多了一个请她吃饭庆贺见面详谈的机会。
想得入神时,我又随口哼起那支《月光下的凤尾竹》的曲子,这曲子现在我已经哼得熟了,如果能和晴晴单独相处,一定要好好地哼给她听。
第二天中午很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是晴晴给我的。一个身穿金模厂厂服的女孩在岗亭边徘徊了一阵后,大着胆子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名叫晴晴的女孩。我说认识。她又问我认不认识姜姗荭,和姜姗荭是什么关系?我说姜姗荭是我干妹子。怎么啦!你查我的户口啊!她认真地看了我片刻,然后笑了,说:有人给你一封信,好好看吧!
信?谁的呢?我隐隐地猜到了是晴晴。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然后又嫣然一笑,跑开了。
我的心中有些七上八下,虽然猜到肯定是晴晴给我写信,但信的内容呢?她这几天避而不见,一定是考虑如何对我。是终止我俩刚刚开始的美好的缘的故事,还是继续和我发展下去呢?
拆开信封,娟秀的字迹和满月复思念爱恋之意跃然纸上:哥哥,好!很抱歉到目前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愿去向姜姗荭打听。她说话太尖刻,不顾场合,何况我的秘密也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但我还是从心底感谢姜姗荭,感谢姜姗荭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看到了一篇无限浪漫、凄艳的爱情小说,让我的心中泛起无限波澜,无法平息。
我好幻想自己是小说中的那个女主人公,可是现实与梦幻毕竟是两码事,当然机遇好的话现实可以和梦幻合二为一,揉合在一起,可是,我不敢奢望,宁愿沉浸在梦幻中。
希望这个梦能陪伴着我,其实我是想来见你的,听你说小说的事,听你哼唱着五音不全的曲子,看你有些忧郁而显得酷酷的样子。
哦!不写了,好多话说不出来,这些时厂里很忙,有缘再见。
祝一切顺利!晴晴。
看完信,我痴痴地枯坐着,心中万千思绪,浮想联翩。晴晴,这个美丽纯真的女孩,竟然已经爱上我了,甚至有些痴迷和狂热。
一阵巨大的震颤袭遍全身,我在惊喜之下,又感到莫名的痛苦,梦幻一旦成了现实,这过程中总是包含着失与得,取与舍,还有爱恨情仇。而我,一个己婚的男人,面对爱情的再次降临,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晴晴的心意在信中已表露无遗,这个单纯的天真无邪的女孩,哪里知道我是一个在道徳责任的漩涡中丧失自我的男人。
枯坐了很久,头有些晕,就走出岗亭,在路上转悠了一圈,被风一吹,清醒了一些。现实的浮躁,**的诱惑,还有漂泊异乡的孤寂,又开始纠缠着我。尤其是当我看到一个丰乳肥臀的妙龄女子,衣着暴露地从我面前骚首弄姿地走过时,我的眼神无力地盯着她的身影,心中又窜起一股原始的野性的**。
在深圳这个花花世界,物欲横流。大多数底层的人随波逐流,得过且过,而**是发泄满足的代名词。什么纯真,什么爱情,都滚她妈的蛋。身边的现实故事我看得多了,看得透了,也淡定了。美丽的谎言和温柔的陷阱比比皆是,人活得好,活得痛快,才是对命运最好的报复。
迷惘地想着,肯定着,否定着,心中始终不能放下晴晴。纠结在与她恋爱和舍弃的问题上,当接班的广西人何志良叫着我要对讲机时,我才如大梦初醒。
一切随缘吧!我无力地对自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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