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跑累了……”容恪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开始费力地喘息,然后打开木箱子,里面各色字画书籍,他拿出其中一本,娓娓道:“喏,这是齐天渊的得意之作《仙乐集》,囊括了他出道至今谱出的乐谱,还有另外一些散本。这一堆是李围的棋谱和残局,这些是陈柏的字帖和宋子谦的卷轴。”
“哦。”什么呀,她还以为是新奇的玩意呢。
柳夕浅很不给面子地扭过头,看向别处。
“木木,你打起点精神来啊!他们可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并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才子,你若想赢得比试,不知己知彼可不行。来,现下时辰还早,你多多少少翻阅一下。”
“谁说我想赢?”
“吓,难道你想输?”
柳夕浅摇摇头,她是根本不想比好嘛!
但对着容恪晶亮的眸子,她无比深沉地叹了口气,悠悠道,“比试须公平,他们不过是名声在外,你才能搜集到这些,让我有所准备。但他们却对我一无所知,岂不是失了先机?”
容凛忍笑忍得难受:你直接说自个懒不想看不是更好!
偏偏容恪还一副深深受教了的模样,使劲点头附和,“原来如此!”
“嗯,那就这样。”柳夕浅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润,“我回房补眠去了。别再吵我,否则和你翻脸的哦。”
容恪乖乖地点头。
“容凛,和你说的事别忘记。”
她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施然走远。
容恪忍不住问:“大哥,木木说的是什么事儿啊?”
容凛一口气喘不上来,抑郁得不得了。该死的,她故意的!
他总不好对弟弟说大白天的他又得去青楼,这让他脸往哪搁啊。
“你别管了。收收心,先去用朝食,再练习马术,之后将昨日教你的那套枪法耍一遍给我看看。”
“是。”容恪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悻悻走了。
他们兄弟之间,什么时候能藏得住秘密了?
容恪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手背青筋迸突,脊背像是被削过一般,步伐沉重。
然而这些,容凛都没有瞧见-
等柳夕浅睡饱了醒过来,离午时还差半个时辰。容凛和容恪已用过午膳,施施然在院中等她。
她一出来,容凛便说:“走吧,再不去得迟了。”
柳夕浅愣了一愣,然后就扭过头分外委屈地控诉,“容恪,吃饭你竟然都不叫我!我这会肚子饿死了,哪有力气和他们文斗啊!”
容恪比她更委屈,小媳妇似的缩一边,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是你自己说的啊,要是吵你就和我翻脸……”
“你!”柳夕浅觉得自己败给他了。
容凛叹了口气,轻轻一掌扇在她背上:“闹什么,别把气出在容恪身上,路上给你买包子。”
一听到有吃的,柳夕浅立刻站直了,连忙点点头,“好啊好啊。”
她双手撑在容凛腰上,特别欢快地迈开步子。
“别推我。”
“我管你呢,我要吃肉包菜包萝卜包蘑菇包女乃黄包,你给我买去!”
“女乃黄包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