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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9000+)

办公室里,靳炎萧扫过靳云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眸光微冷,

“如果是这件事情,就不劳烦靳政委多操心了。我跟凌夏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起身,走到门边,从雨伞桶中拿出一把伞,

“另外,还要谢谢靳政委的伞,早上凌夏交代了,让我替她还给你。”

靳云峰顺着看去,眉毛挑了挑,见靳炎萧手中拿着的果然是昨天他给凌夏的那把伞棂。

“你跟那女兵睡到一块儿了?”

靳炎萧对他的说词升起反感,一抹冷漠浮上冷眸

“你以哪种身份在问?脬”

如果仗着政委牌,他没在怕,结婚证书都有,谅他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要是以其他身份,那就直接是那句话,“干你屁事!”

靳云峰碰了个钉子,也没见露出尴尬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站起身,

“行了!我也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既然靳参谋长能把问题解决,那当然是最好了。”

把伞丢给他,靳炎萧将门让出来,

“不送了。”

“何必客气。”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两个男人眼底各自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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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一口气跑回侦探事务所,气喘吁吁地站在熟悉的房门前,心底一阵抑不住的激动。

门把上挂着接待中的牌子,显然阿修有安全回来,并在继续营业事务所。

伸手摁下门铃,凌夏心跳不已地等待着。

很快里面就有人走来开门。

“小夏!”

阿修打开门,看到凌夏的一瞬间,也是惊诧又激动。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跟牛仔裤,下吧上是一圈青色的胡渣,看起来有好几天没处理过了。

凌夏在见到门内的阿修后,多日来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阿修!快让我进去!”

坐进自己熟悉的办公桌后,凌夏无比怀念地转动着皮椅,双眼贪婪地看过事务所里的一切。

还都是跟她离开之前那样,桌上,文件档排放的十分整齐,电话、茶几擦的一尘不染,还有墙上裱在相框里的锦旗,也是纤尘不染。

“看你这么多汗,先擦把脸吧。”

阿修拧了块湿毛巾过来给凌夏,又放下了一杯倒好的冰水。

凌夏接过毛巾用力揩去脸上的汗,觉得整个人都犹如蜕了一层晦气,神清气爽了许多。

“阿修,我一直都在担心你,现在知道你早就平安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那天晚上,我从洗手间的通风道逃了出来,然后想办法绕到了三楼那想去救你,可是都没找到你。”

接过她擦完的毛巾,阿修皱着眉头说道,脸上表情有着明显的自责。

“后来,有两个保镖上来巡房,我实在没办法,只能顺着窗户外的排水管逃了下来。我逃走后,他们有没有再为难你?!”

凌夏仔细回想着那天的细节,她记得那天练完枪回来后,别墅里的佣人说主别墅的水管出了点问题,要暂到别处呆一晚,后来,她跟着佣人来到了后山另一处从未注意过的建筑内,在那暂住了一晚。

等第二天上飞机前,靳炎萧就拿了DV给她看阿修逃出别墅的画面。

现在想来,恐怕这一切应该不会是巧合,而是靳炎萧一早就设计好的,他是存了心思要放走阿修。

如果在以前,她可能会不明白靳炎萧这么做的目的,但是现在,她却是清清楚楚了解,那男人如此做的目的。

摇了摇头,她说,

“没有怎么为难,不过,他的身份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凌夏并没说没有为难,因为入伍当特种兵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靳炎萧强逼她,她才不得不顺从的。

阿修感到不解,

“他是什么身份?”

凌夏抬起目光,

“他是军方派遣的卧底。”

对于阿修,她并没有必要刻意隐瞒什么,这些年两人早已知根知底,谁都是无条件的在信任对方,就如家人一般。

阿修脸上浮现出惊讶,显然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可思议,但他也没去深究,只是关心凌夏,

“那后来你们又去了哪里?我从那出来后,过了两天又返回去找你们,但是那个地方却是人去楼空,所有人都不在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我不知道该要再怎么找到你。后来我去报了警,可是警察那边也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凌夏心想,靳炎萧那样的身份,怕是警局也无法随意干涉的,就算去调查了,到时候肯定也是会被掐住,最后到了阿修那当然就成了石沉大海。

这样想来还真是有点后怕,若靳炎萧真是黑道的人,而并非卧底,自己落到他手中,如今也不知会成了什么样子。

毕竟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深沉、缜密,永远都让人无法轻易参透。

凌夏将后来破获越南最大毒枭的事情,到后来自己被迫入了军方基地当了特种兵的大致经历跟他说了一遍。

等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恍如在拍电影一般跌宕起伏,几乎每天都是生活在各种刺激之中。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式的特种兵了?”

阿修听完后,停顿了下,问道。

凌夏颇无奈的点点头,

“拜靳炎萧所赐,我现在确实已经成了军队的特种兵,只不过现在还处在训练阶段,没有进行过实战。”

“那今天你出来,部队同意了?”

阿修也知道,只要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就有义务要服从国家的兵役法,小夏的身手去当兵,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还有个问题……

虽然是跟靳炎萧告了假,但其实自己也算是逃出来的,因为如果不用这个方法,自己就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够见到阿修,但是关于这件事,她并不想阿修知道,为她担心,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放心吧,我是请了假才出来的。”

阿修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心了,点点头,他思忖了下,才开口道,

“小夏,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什么事情?”

“是关于你哥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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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靳云峰前脚离开,后脚靳炎萧就接到了陈泰的电话。

电话里,陈泰的声音欲哭无泪,

“报告参谋长,我该死!我把嫂子给跟丢了!”

靳炎萧本是怒火攻心,但在听完陈泰叙述的经过后,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眼中印着一抹沉色,语调却是听不出任何喜怒,

“知道了,你先归队吧。”

“啊?参谋长,那嫂子她……”

“你不用管了,直接归队就行了。”

陈泰也模不清靳炎萧的态度,只能听从命令,

“是,我会用最快速度回来。”

挂断电话,男人的手覆在听筒上良久,眼底的深沉,让人看不出那底下蕴藏的究竟是何种情绪,只是眉间的那道折痕清晰而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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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纸条,那上面写这一窜电话号码。

按着号码拨打了过去,扩音器中很快传来接通的声音,凌夏的心瞬间也就跟着悬了起来。

“喂,哪位?”

一个略显示苍老的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阿修看了眼身旁的凌夏,才应道,

“你好,是马教授吗?前两天我有跟您联系过,现在凌夏就在我身旁,我们想约您在今天见个面。”

挂了电话,阿修开着车,两人一路来到郊区的一桩小洋房前。

四周人烟稀少,绿化却十分丰沛,显然是处十分适合颐养天年的地方。

摁下门铃,对讲机内很快传来电话里那到苍老的声音,

“哪位?”

“马教授,我们到了。”

“咔哒”一声,雕花的铁门在铁门跟前打开了,凌夏一瞬间竟有种迈不动步伐的感觉。

等待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找到她的勋哥哥了吗?

“没事吧?”

阿修在她身边,关心地问了道,凌夏吸了口气,提起抹笑容,

“没事,我只是有点太激动了。”

阿修笑了笑,将门推开,

“进去吧。”

“嗯。”

两人进了屋里,玄关处,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者等在那里。

“马教授您好。我是阿修,这位就是凌夏。”

凌夏也跟着礼貌地打招呼,

“马教授您好,打扰您了。”

那位马教授推了推脸上的老花眼镜,朝凌夏看了过来,几乎只看了一眼,他就略显激动地惊道,

“你果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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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的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副功夫茶,精巧的紫砂茶碗内,青翠的茶汤袅袅散发着清香,三个人围着茶几而坐。

马教授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中,老花镜背后的目光,陷入在深远的回忆之中。

过了花甲之年的他,虽然早已满头银白,然而目光仍是十分清明。

良久之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我从医这几十年来,做的都是救死扶伤的事,几乎没有做过什么违背良心、道德的事情,只除了当年的那一次。”

凌夏接口道,

“您是说,我十四岁那年,为我做的干细胞抽取手术?”

阿修在一旁静静听着,并不打扰两人。

这一直是凌夏心中放不开的事情,从他们认识之后,他就知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她的哥哥,后来开了这个侦探事务所,也是为了能更快更多的赚到经费,可以打听到她哥哥的下落。

如今,也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了当年的线索人。

马教授紧紧蹙着眉头,带着点自责看向凌夏,

“孩子,这几年你身体都还好吧?”

凌夏笑着摇摇头,

“您别担心,我从七岁开始就练武,身体很好,到现在也一直都是。”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马教授似乎终于放下心底的一块大石,语重心长的点头。

“马教授,您说您有我哥哥的下落……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吗?我这几年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可是缺始终没有任何一点线索,我真的很想找到我哥哥的……”

马教授看向凌夏急欲得知的目光,想了下,才说道,

“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你。当年你十四岁抽取了骨髓,救了你的哥哥,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在救你哥哥的……但是,我作为一名医生,正常情形下,我是不可以操作这门手术的。因为按照国家规定,凡是捐献骨髓者,年龄必须要满十八周岁,而你当年就连十四岁还差几个月,起先,我是一口拒绝这门手术要求的……”

老人停顿了下,凌夏见状端起热茶递给他让他润喉,马教授接过茶杯,欣慰的喝了两口,才又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后来,你哥哥的母亲,那个姓莫的女人,来求了我两、三次,最后一次,她甚至还拿来了一整箱的钱给我,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操作这门手术……”

凌夏听到这,不由显露出吃惊的表情,

“您是说莫姨,她来了很多钱来求您?”

马教授肯定地点头,

“没错,是一整皮箱的钱,她当时有打开给我看过,全都是一百元的大钞……她当时说,如果有了这些钱,我的日子可以过的很富裕,就算移民到国外,也不是问题,只要我能接下这个手术,那一箱钱就都是我的……”

“怎么可能……”

凌夏无法置信地摇着头,喃喃道,

“莫姨怎么会有这么钱?”

在她的印象中,当年她被莫姨他们从孤儿院领养出来,可是六年后,凌叔叔,也就是莫姨的老公不幸出了车祸去世,凌家的经济一下就差了许多,她还清楚记得,那时候一度连勋哥哥吃药的钱,几乎都拿不出。

那段时候,莫姨的眼泪没有少流过,常常是含着眼泪,目光复杂又痛惜地看着他们两个。直到有一天,莫姨流着泪对她说,

“夏夏,你喜不喜欢哥哥?”

“喜欢。哥哥对夏夏好,夏夏最喜欢哥哥。”

那年她十三岁。

“夏夏喜欢哥哥,可是哥哥生病了,必须要有夏夏才能帮助哥哥,夏夏你愿意吗?”

“哥哥生病了吗?夏夏不要哥哥生病,夏夏要帮勋哥哥治病的。”

听到她这么说,莫姨当场欣喜交加的抱住她,

“夏夏真是个乖孩子。”

“莫姨你别哭了,我一定会帮哥哥把病治好的。”

后来,莫姨就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跑,每天都做工作到很晚才会回来。

这样的一个莫姨,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送给马教授?

“那后来怎么样了,马教授?”

她调整了下情绪,追问道。

马教授道,

“作为一个有道德的医生,我当然是拒绝了这份钱。不说医生该不该收受贿赂这个问题,当时你才是个十四岁不到的小女孩,我又怎么可能违反规定,为这么小的小孩进行骨髓抽取。”

“那后来,为什么您还是同意为我做了这个手术呢?”

她并不是要追究马教授的责任,当年虽然她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是想要救勋哥哥性命的事情,却真正是出自她内心,心甘情愿的。即便是放在今天,她依旧还是会选择这么做,她没有后悔过!

只是,她想知道,为什么先前立场如此坚定的马教授,即使巨额钱款摆在跟前都不接受的马教授,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同意为什么她做了这门手术。

隐约中,她觉得这之中一定有个什么重大的线索,而这个线索极有可能就是关于到勋哥哥下落的。

马教授下意识去端跟前的茶杯,苍老的手握着紫砂的杯子,仔细看去,带着些微的颤抖,似乎这件事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即便几十年后的今天再度回想起来,依然还是无法释怀。

“我被绑架了……”

顿了许久,半边脸隐没在太阳无法照射到的阴影中的马教授,说了一句令人惊诧不已的话。

凌夏与阿修面面相觑,流露出惊讶的表情,阿修蹙眉推测道,

“马教授,您是说您被绑架的事情,是因为拒绝了这门手术的关系?”

老人点头,目光有些紧缩,

“没错。我记得那是为你在做手术前的i一个星期,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正要上楼,阴影处却突然走出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他们一言不发,直接捂住我的嘴,将我带上了一部轿车。”

凌夏他们没有打断老人的回忆,两个人跟着马教授的叙述,仿佛身临其境地走进了当年的那一幕场景。

轿车后座,马教授嘴巴被贴上了黑色的胶布,左右两个强壮的男人夹住他,令他丝毫无法动弹,他试图挣扎,却发觉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焦急的他不断左右看着轿车内的环境,嘴里发着唔唔的声音,想要求饶问他们是谁,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两个架住他的男人,始终一语不发,就在这时,马教授突然一眼瞄到身旁黑衣男人怀中露出的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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