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管家将晚餐送来“爷,晚餐比较清淡,夫人有伤在身;不能吃吃油腻和酸辣的食物。”将食盒放在铁柜上;打开盖子,取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香味浓郁,刹那间,充斥整间病房;苏米抬起手,模了模扁扁的小月复,食欲大动。
“嗯,你回去吧!”墨熠眼也不抬,鹰眸平静的落在铁柜上;铁柜上,摆放了几盘小菜、清淡的肉丝,还有一蛊清汤,当真是清淡至极。
两个小瓷碗,两把勺子,一把大的,一把小的;大的用来舀汤,小的想也知道是给苏米准备的。
“是。”管家微微鞠身,颔首,默默退了出去。
苏米摇摇脑袋,嘟嘟囔囔的说道“熠,我要吃肉,不要菜。”就像小孩子撒娇耍赖那样,惹得墨熠好气又好笑“不行,一口肉,一口菜;不然就全部吃菜,肉归我了。”
“熠是魂淡,欺负伤患。”哼一声,赌气的扭开头,翘翘扭头;眸色扫着墨熠,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直接夹了青菜放在碗里,裹着米饭,用小勺子舀了一勺起来。
墨熠唇角含笑,吹了吹滚烫的米饭,直起腰身;就要喂她,苏米拉长脖子,往另一侧偏“第一口肉,不然我不吃。”
“好,肉!”墨熠从碟子里舀了小半勺肉丝放在碗里,裹上米饭“好了,吃吧!”舀了一勺米饭加肉丝放在她的嘴边。
苏米眯着眼,见确实有肉,这才拉回脖子;张开嘴,一口含住勺子,将夹杂着肉丝的米饭,含在嘴里。
一口一口这样喂着,墨熠忽而浅浅一笑,见碗里只有大概两勺米饭的分量;突然舀了一勺放在嘴里,这才将剩下的米饭喂进苏米的嘴里,又喂了小半碗清汤“吃饱了吗?”轻柔低沉而温柔,带着了些诱惑。
苏米红了脸颊,含羞带嗔的瞪了他一眼“饱了,我想休息了!”
墨熠见她脸色是有疲惫之色,放下手中碗和勺子,伸手为她捻了捻被角“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待她睡着后,方才端起铁柜上剩下的一碗米饭,慢慢吃了起来……
吃完晚餐,斜阳的余晖照耀在病房内,呈现昏暗的黄,暖意顿生;从怀里拿出手机,拨出电话“浩,从现在开始,利用各种手段打压盛世的股票;有股东抛股,就全部收进,一点儿也不能流出去。”
“老大,虽然盛泽伤了大嫂,但也不用这么狠吧?是人,都有野心,也想铲除绊脚石;盛泽这样做,也没有错,何必赶尽杀绝。”高明浩冷酷的声音之中透露着不满。
墨熠剑眉紧蹙,脸色如常“赶尽杀绝?高明浩,别跟我说;需要我来提醒你,现在赶尽杀绝的是盛泽。”凌厉浑厚的嗓音,平静而让人不寒而栗。
高明浩沉默了,良久才回声“我明白,可是,我觉得没必要为了苏米,做的那么绝。”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为了一个盛泽,甚至不惜质疑墨熠的命令。
墨熠脸色一黑“谁先做绝的?你比谁都清楚,赶紧动手;不然,我亲自来。”这话刚落,便掐断了电话,高明浩对盛世还存了心,居然劝起他来了。
名胜拍卖场执行总裁办公室,高明浩坐在皮椅上,怔怔看着手机;随即拨出姜译的电话,缓声而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面无表情,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冷意。
“不清楚,不过至少也要半个月左右了,没我在;不习惯吧?”那熟悉的温和嗓音传来,一听便知是姜译的声音;高明浩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与尴尬,似被说中心事般“听说苏米出事了,他肯定会有所动作。”
两人间似在打哑谜般,然而彼此心知肚明“够你忙活了,我在日本这边也不轻松;货物明天能整理好,还要调查老大被阻拦一事,老大是打算斩草除根了。”
“嗯,盛世也快易主了,希望盛泽不要死的太惨。”冷漠的嗓音之中夹杂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停在姜译耳中,便是放心了“没有最惨,只会更惨,你还是去看望一下大嫂吧!”
“不去!”他说过,成为老大的累赘,他会亲手杀了她;现在老大回来守着她,他无法下手,却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干净利落的拒绝声,使得姜译无声的叹息一声“不要做出格的事,不然老大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温和轻柔的劝说声,不论大嫂的能力如何;只要老大喜欢,那就是他们必须认定的大嫂。
“啰嗦,我自有分寸。”高明浩脸色一变,挂断电话,不明白为何老大会喜欢那个女人;黑道上,那些世家千金,老大一个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一个花瓶。
在两处碰了钉子,高明浩脸色不佳,靠在皮椅上;左右扭动,望着窗外斜阳渐渐落下……
暗夜降临,为A市布上一层神秘之色……
101VIP病房内,许氏夫妇已早早回去,盛泽坐在许微床边;削了皮,递给她“微微,今天我给你报仇了,苏米进了监狱;买通了里面的人,她别想活着出来。”冷冷的声音出口,本一直沉默的许微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苏米进监狱了?”
“嗯,现在估计快死了,A市隶属副厅长管辖下的人;都被我买通了,花了一笔不小的钱,不过能弄死苏米,也值得了。”虽心疼钱,但去了绊脚石,赚的钱就会更多。
许微颦眉,喃喃道“妈咪今天看到管家带着保镖,抱着苏米进了医院,就是这么回事啊?”双眸失神,思绪拉拢“听妈咪说,苏米遍体鳞伤的被抱进医院,难道是妈咪看错了?”
“苏米进了医院?”盛泽一惊,正在削皮的刀子一抖,深深镶入血肉之中;鲜血淋漓,将整个苹果染红,不过几秒时间而已。
盛泽将手中水果刀和苹果,丢进垃圾桶,抬头望着许微“你是说今天妈看到苏米遍体鳞伤进了医院?”
“是啊!妈咪出去给我买水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若苏米真进了监狱,那她介绍邹于进去,还有什么意思?
盛泽微微一怔,向许微淡淡一笑,匆忙起身“微微,我出去一趟,你吃了早点休息。”说完,便出了病房。
许微看着病房内昏暗的灯光,忽然,害怕起来;将未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一动也不敢动。
盛泽出了医院,驱车在公路上,拿出蓝牙插进手机里;拨出电话,响了好几声方才接了起来“请问您哪位?”一个陌生的女声接听,盛泽蹙眉,淡淡说道“我找副厅长,请副厅长接下电话。”
下一秒,电话内传入那道陌生女声的喊声“爹地,接电话。”盛泽这才恍然大悟,心头微恼,被心急缠绕,忘了礼数;想说话,可又怕对方已经不在,就这么保持沉默。
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哪位?”声音也是愉悦的。
盛泽收敛心神,礼貌而淡然的说道“厅长,我是盛泽,这么晚打搅您!真是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个时间段监狱里还能探监吗?”
“现在这个时间段恐怕不行,你想进去看谁?不如明天再去。”副厅长也是客客气气的,毕竟收了贿赂,彼此间也是合作关系;对于合作伙伴,应有的绅士风度以及礼貌,还是要的。
“我想探望一下苏米。”盛泽淡淡说道,听不出他话里之意,探不出究竟;副厅长这才恍然大悟,惊讶的问道“盛先生不知道吗?苏米已经被带出去了,上面发了文件下来;将苏米盗窃商业机密的时间压了下来,现在估计是在医院里。”
盛泽顿时怒火中烧,苏米都已经放出来了,他还不知道;他问道了,无法避免才说,若他不问,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等到苏米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才有人跟他说?
“事先怎么没有通知我?”若是通知了,他就不会在许微面前夸下海口,说苏米不能活着出来;还是许微跟她提起,才知道,前来询问。
副厅长打着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原来盛先生不知道这事儿啊!我还以为陈局长跟你说了;我的疏忽,我的疏忽。”这么来一句,让盛泽有气无处发。
“是吗?那苏米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上面有人,那他的钱,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连点价值都没有。
苏米伤好后,不定怎么报复他,她有了墨熠这个靠山,就开始肆无忌惮。
“只有这么过去了,文件是中央在A市驻守的官员下达的;而且,这个官员职位极高,手下党羽众多,在中央盘根错节,你我都得罪不起。”副厅长好心提醒着,而那事不关己的声音,让盛泽敢怒不敢言。
民不与官斗,这是从古至今以来的定律。
他收了钱,得了好处,事情没办好,责任又落不到他头上;苏米和墨熠报复,也找不到他,他当然轻松了“知道了,多谢副厅长提醒。”
还能如何?只能先做好防范,千算万算,独独漏了这一茬;他能找官员,他们就不能找吗?
可若是如此快的速度下达通知,未免太快;除非墨熠或者苏米背后有另一股势力,不然官员们都是大牌货,一个比一个拽,怎么会这般快下达通知。
从苏米出事,到下达通知,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太快了!
盛泽忍不住心头颤抖,上面有人,他的钱也无用处;按照副厅长所言,他也十分忌惮的人,那官职究竟有多高?无法想象。
握住方向盘的手,忍不住颤抖,记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害怕,看来必须好好调查一下,不能再冲动了。
竖日,303监狱,也就是苏米带过的监狱内,调来了一位女警;专门训练303监狱女囚而来,她的任务就是改造303监狱的女囚。
一大清早,女囚们还未吃早饭,就被一列女警清楚监狱;在监狱专用的跑到上列队,一共15名女囚,有的痞子脾气,有的歪歪斜斜,各种姿势都有。
那名早已等候在此的女警,一身警服,腰带携枪;站立如松,皮肤偏小麦色,体魄健壮,一声令下“今天你们在站所有人,跑完10圈,才能吃早饭,若是10圈跑完;早饭时间过了,那么你们就饿着,下一顿再吃。”
“凭什么?我们在这里这么久,还没听说有这项规矩;你是那儿来的?滚回那儿去。”在这监狱里,她们就是老大,许多女警都无法震慑她们;突然跑来一个欧巴桑,丑八怪,来这里指手画脚。
听这名女囚所言,女警忽而抬头挺胸迈到她身前,一拳出去;打在她的小月复上,顿时那名女囚下一秒便口吐清水“就凭这里是警察局,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折磨你们就怎么折磨你们;不服去告我,就怕你们告了我以后会更惨。”
说话的女囚捂着小月复,蹲在地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嘴角清水不断流淌,狠狠瞪着那名打了她的女警。
而女警丝毫不畏她的瞪视,斜睨她一眼,扬声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站出来,只要能打得过我;不如,我们来定个规矩,从今天开始,谁能打得过我,就不用跑步。”
“当然,你们的早饭也就免了,等着下一顿吃吧!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每天练习到傍晚,会定下规矩,谁能达到要求,就能吃饭,达不到的,即使饿死也只能看着。”此一规定设下,一众女囚开始骚动。
“你凭什么定下这个规定,我们可以起诉你。”一人出声,十几人纷纷抗议“我们不接受,我们又没有犯错,凭什么这么罚我们?”
“我们不依,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一声高过一声的刚一声传来,女警向旁边静立的一列女警使了个眼色“跑步的时候,给她们一只脚上加个6公斤重的沙包。”
“Yes,madam!”抬起右手,僵硬有礼的举在太阳穴,偏男音的声音出口;顿时,那些女囚们纷纷激愤,却不敢再开口,抗议只会引起更重的惩罚罢了。
静候一侧的女警有力的转身,立正之时脚步声整齐有力,向跑道出口小跑而去。
这时,警察局局长走了进来,向笔直而立的女警招了招手;谁知,女警甩都不甩她,当没看到。
陈局长无奈之下,迈开步伐走了过来,俯身在女警耳边轻声道“田长官,这些女囚交给我处理如何?”轻而缓,这些女囚多数有他的庇荫才能在监狱里过的舒坦,当然给他们庇荫,并不是免费的。
“不!上头有令,这些人由我负责,弄死不论。”田长官这话出口,一众女囚顿悟,定时得罪了苏米;这人是上面派来的人,看那局长都畏首畏尾的,便知此人来头不小。
而田长官这些话,无疑是宣告她们魔鬼训练般的生涯正式开始;死了正常,没死幸运,她们只有更加强,才不会被这训练折磨死。
局长眼光闪烁,继续道“您看,训练这些不成材的东西,浪费时间,又费体力;不如您到A市各处逛逛,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一众女囚见局长再次开口,虽不知他说的什么,心头却升起一股希望。
田长官缓缓扭头,目光淡淡的望着陈局长,冷漠开口“局长慎言。”无言的拒绝,使局长的脸色异常难看“田长官,咱们都是明白人,都是我罩的;你惩她们便是打我的耳光,打我耳光的后果,可要想清楚。”
“你在威胁我?”田长官面无表情,甚至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冷了几分,冷视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更多的企图般。
陈局长眼瞳一缩,讪笑道“怎么回事威胁呢?只是好心的提醒,希望田长官明白;在谁的地盘上,听谁的话的道理。”
田长官面不改色,依旧冷视他“是吗?这么说你是不将将军放在眼里了,我会如实汇报给将军。”此话一出,只见陈局长脸色顿时大变“别啊!这话,我只是说说,田长官别放在心上;我先走了。”说完,便慌忙转身离去。
目送陈局长离去,田长官的嘴角才浮现一抹冷笑,随即冷冽的视线落在一众女囚身上;眼角瞟见左侧提着沙包,小跑而来的一列手下。
对女囚们,扬声道“现在开始,谁不想跑步的,站出来;PK先,赢了就能免了跑步,去吃早饭。”带着丝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久久不散。
“我不服,长官的话,做不做数?”一个身形挑瘦的女人站出来,脸上画着淡妆,看来在监狱里养尊处优惯了;厉声质问道。
只见田长官缓而有力的点头“自然作数,大家可以作证,既然不服;那么过来,试试看。”向那名女囚伸出手,摊开,动了动四个手指,叫她过去。
女囚上前迈了一步“怎么为准?”打架也要有个规则,田长官嘴角一勾,浅浅一笑;目光在四周打量了一下,指着草地道“那个训练栏,最小那一环,作为范围。”
“好!”身材挑瘦的女囚,一口答应下来“到时候长官输了可别哭鼻子,我七岁开始练武,进这里之前就是跆拳道黑道。”
田长官率先向草地走去,绿茵茵的草地,将土地覆盖在下;那名挑瘦的女囚犯也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来到训练栏下,田长官停下脚步,扭头扫了那名女囚一眼,轻抬下颚;示意他进去。
女囚高傲抬头,弯身进入训练栏,训练栏内各处铁栏纵横交错;女囚立于下,缓缓往上爬,迅速而轻快。
田长官不动声色,一手挂在铁栏上,双脚用力;一个侧翻身;便稳稳落在铁栏之上,这时,女囚也爬了上来,望着田长官的双眼,闪过狼狈之色“拽什么拽!不就是在部队里呆的久点么!到这里来显摆。”
田长官丝毫不动怒,这话时真话,她在部队里呆的时间很长;每天的训练都是这些,出任务,也出惯了,与她这一名只是会武的女囚而言,确实显摆。
事实却不是如此,她只是懒得像她那么爬!浪费时间“开始吧!”话落,身形灵活的在交错的铁栏之上,交错行走……
也不怕显露自身,身法上的漏洞,连贯的交错而行;下一秒已行至女囚身前,伸手便是一招,女囚早有准备,后仰身体,堪堪躲过。
然而,田长官却步步紧逼,出招的手,横下;至搓她的肋骨,女囚见此,一个灵活后翻,双手抓住铁栏,闪身进入铁栏内部,内部更是凌乱。
田长官一招未中,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在女囚闪进铁栏的一瞬间,目落在铁栏内的女囚头上;猛然横跨腿,拉出一个一字型,双手向下,准备无误,避开横陈的铁栏,袭向女囚肩头。
利用双手的巧劲儿,拉住她的两肩,将她卡在铁栏之中;一手拉着她的头部,一手钳她的脖子,往上提。
女囚的两肩卡在铁栏间,情急之际,双腿一抬;却硬生生装载铁栏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田长官这才一推,松手,利落的收回双腿,下了铁栏。
两人间的差距,无论是身法和灵活度,还是脑子的运转度,都不在一个档次;才会轻易落败,不过几秒而已,一气呵成的动作,似早就知晓对方步伐般,紧追不舍,一举拿下对方。
“还有人不想跑步?”横扫一眼,简单利落,女囚们见此不点头,也不摇头,更加不敢说话;刚才两人的比试,虽然只是几个动作,却说明这人惹不得。
10圈,她们也不想跑,10圈下来,估计不死也要月兑层皮。
“很好,没有人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么开始吧!各自在腿上绑上沙包,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除非你死了,不然都得一直跑,直到跑完为止。”田长官淡淡一笑,面色淡然而轻松,方才的比试,连汗都没出。
一众女囚,在一列女警和田长官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绑上沙包;见都绑好了,唯有那名在铁栏之中受伤的女囚没有动作。
田长官走上前,一脚上去“绑上!”冷凝的声音出口,那名女囚,抱着腿,倒在地上;憋屈的说道“我腿疼!可能骨折了。”
“这样一碰就骨折了?大小姐也没有你来的娇弱,给我站起来;绑上沙包,入队。”田长官冷哼一声,丝毫不留情,不论是那种情况;除非死了,否则谁也别想逃月兑。
那名瘦挑的女囚,满脸愤然,却仍然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包前;晚上,将沙包绑在腿上,再一瘸一拐的入队。
这时,一名女警吹了一声哨子,列队好的女囚,开始小跑起来;田长官不满意的扬声道“都给我跑快点,5分钟一圈,没达到的今天中午饭也不用吃的。”
这声令下,女囚们方才拉开步伐,虽然沉重;却仍然尽量快步跑了起来,有些女囚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田长官这才满意对一旁一列的手下道“看着她们跑完,我先去吃早饭,你们轮流看守。”
“Yes,madam!”一列女警纷纷手抬起,置于太阳穴前,抬头挺胸,不约而同的齐声道;田长官一笑,转身离去。
那队列之中的女警,走出一半,另一半守着;轮流吃早饭去了……
留下十几名女囚,满汉愤怒、不甘、不情不愿的在跑道上,尽情奔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死伤大半;有的在第一次途中便休克了,丢回牢房,彻底不喘息后,由专门人员运到太平间,由各自的亲人认领回去葬了。
认领亲人的人,都只以为监狱里生活太艰苦,才会去世;而留下来的女囚,不到十人,也各个苦不堪言。
田长官,将她们彻底当成职业军人来训练,还想法设法的给她们增加训练;似要将她们往死里整似得,对于她们毫不留情。
而这半个月内,苏米的外伤也好了大半,内伤也不似开始的时候那么痛;能够下地行走了,同时,回到了墨家休养,沐寒墨与莫女圭女圭也回了H市。
而在这期间,学校也快放假了,这天傍晚,苏赫缠着她,直嚷嚷着想去乡下过暑假“姐姐,我们今年暑假像往年那样,去乡下过好不好?赫儿去年就没去过了。”
苏米放下手中文件和资料,将苏赫揽在臂弯下;那原本小小弱弱的肩膀,此刻,长的结实了许多“赫儿乖,姐姐没时间去,赫儿一个人;姐姐也不放心,这段时间,你被人盯上,幸好有你姐夫天天派人保护你,不然,发生什么事,姐姐也难说。”
“去嘛!去嘛!赫儿在乡下的桑槐树下,埋了东西;赫儿想去挖出来,姐姐也埋了的,姐姐不想去吗?”环抱着她的纤腰,来回晃着撒娇;他们每年都会许愿,在同一颗桑槐树下,将愿望写下,第二年去挖出来,看看有没有实现。
若是没有实现,便继续写上去,埋在下面;直到实现为止。
苏米明亮的双眸,泛起向往和迷惘;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茶几上的文件,搂着小弟温柔哄道“赫儿最乖了,姐姐在想办法帮爸妈报仇,今年就不去了好吗?等到家仇报了,姐姐才一起和赫儿去乡下,把愿望挖出来。”
“今年你的愿望,就埋在游泳池那边的大树下好吗?咱们也比较比较,看是乡下的桑槐树灵还是这里的大树更有灵性!”
苏赫抬起已露出成熟形态的小脸,好奇的问道“姐姐在报仇吗?那是谁害死了爸妈呢?你们一直不告诉我。”嘟着嘴,依偎在那小而温暖的怀里撒娇。
“姐姐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姐姐不希望赫儿改变;赫儿只要永远是姐姐的赫儿就好,姐姐不喜欢心思沉重的赫儿,明白吗?”苏米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解释着;她的赫儿单纯就好,她喜欢单纯的赫儿。
苏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今年就不去乡下了,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后面的别墅够大,什么都有,就像度假的地方一样。”虽是这般说,眼中却忍不住流露出失望。
苏米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嗯!赫儿真懂事,现在外面不像以前那么安全;你不管走在那儿,都要警惕,知道吗?”心中一疼,她还是让赫儿失望了,这么长时间;赫儿一直又乖又懂事,从来不缠着她。
他知道,她有事要做,放学回家,就窝在后面的别墅里;做作业,玩玩游戏,看看书,从来不会来主动打搅她,这样的赫儿,懂事的让她心疼又内疚。
“我知道的,姐姐;姐夫跟我说过,姐夫还教了我功夫的哦!姐夫很厉害,每次我攻击姐夫的时候,姐夫都能轻易挡下,我都没有伤到过姐夫。”赫儿小小的脸上,满是笑容;说道墨熠之时,无比自豪。
“嗯!”苏米扯开嘴角,笑了笑,模模他的后脑勺“等赫儿长大了,也能像姐夫那么厉害。”现在对墨熠的感觉,她也分不清是感激还是喜欢,混乱了。
但是,他对她们姐弟俩比前段时间更好了,处处都为他们姐弟俩着想。
“我知道,姐夫还教了我很多东西,以后赫儿养姐姐;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童言果真最动听,也最是出于真心。
“那可不行,你以后长大了,是要养妻儿的;你姐姐自有我这个姐夫来养。”墨熠端着一碗香味儿浓郁的汤羹走来,眉梢带笑;英挺的身姿,手中却端了一个弯,显得滑稽,又不对称,却又那么温馨。
迈到苏米身前,将碗递给她“吃些东西再继续看,身体都没好;就开始想着怎么报仇,你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斥责的嗓音,异常温柔,带着点家长里短的感觉。
苏米无所谓的笑了笑,端着碗,拿起勺子开始喝了起来“这样,我才能舒服些,叫我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休养;我反而会觉得累,这样很好!”嚼了嚼口中汤圆,连连点头“好吃!”
“熠,你都快赶上大厨了。”毫不吝啬的夸赞让墨熠不由自主的心情大好“喜欢吃就好,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温柔的大掌,轻轻抚模着她的发丝。
“姐夫偏心,为什么我没有啊?”苏赫松开苏米的纤腰,叉腰,居高临下的俯视蹲在苏米脚边的墨熠;眼中全是不满,似讨赏的孩子般。
“嗤……吶,姐姐这碗给你。”苏米将碗送到苏赫面前,苏赫却嘟着嘴扭开头“姐姐身体不好,姐姐吃的,我才不要。”很有矜持度的表现,让苏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姐姐的身体已经好了,是你姐夫瞎操心,来,赫儿吃。”
苏米刚说完,便听见墨熠温和而笑意浓烈的嗓音传来“厨房里还有,赫儿去厨房自己盛吧!姐夫做吃的,什么时候没做赫儿的?”这小祖宗,真够折腾的,想十天前;回到家里,想给心上的人儿做点吃的。
却被他抓个正着,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他的份,从此;他做的东西,都有他的份,还得尽量多做,他正在长身体,食量是以前的两倍。
“哈!我就说嘛!姐夫怎么可能没做的,我这就去。”绕过沙发,嘿嘿笑着,撒丫子就往大厅外跑;欢愉的笑声,一路传来。
苏米目送他离去,回首时瞪了墨熠一眼“这一年,你把赫儿宠坏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宠着他了;还有还有几个月赫儿就14岁了,快长大了。”娇嗔温柔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却似酥了般。
一双大手,轻轻抚模着她的大腿,鹰眸之中溢满温柔、情深默默“怎么会宠坏,你把赫儿教的很好,这一年来;我都没怎么管他,只是想着他是你的弟弟,才将他留在堡里。”换做别人,他没那么好心,无条件收留一个孩子。
娇艳的脸蛋儿上满是笑意,用勺子舀了一个汤圆,喂进他嘴里“尝尝,你自己做的,很甜对吧?”顽皮的眨了眨左眼,灵动而调皮。
看在墨熠眼中,只觉这是**果的挑逗“媳妇,我可经不起你勾引,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你面前,形同虚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挑起他无尽的**。
看着那红润的脸庞,浮起朵朵红晕,伸手按下她的小脑袋;温热湿润的一吻,印在她的唇瓣上“婚期快到了,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吧!试试婚纱和晚礼服。”温柔尽付,淡而温情满溢。
起身,将她按在胸前“婚礼总算要到了,你的身体还没好,盛世财团的事暂且搁一搁吧!我不想你太累,为了盛泽之事劳心劳力,心疼的是我。”
一方面,劝她将事情交给他处理,她不肯;另一方面,又不能勒令,不让她报仇。
看着她受累,他心疼,夹在中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付出关心和疼爱。
“试婚纱很快的,以前我做过,这些事情也不是那么费神;我慢慢看,等身体好后,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决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盛泽这人卑鄙无耻,若不彻底整垮他;让他东山再起之日,再想整垮他,只怕更加难。
墨熠无奈,将她抱到大腿上,下颚置于她的头顶上;呼吸着她的发香,无奈又无可奈何“别将身体弄垮,你想要的我可以随时帮你取来,你想做的;我也可以替你做,不要逞强,我不喜欢我找了一年的女人,有一天倒在突然我面前。”
那会让他呼吸都停止的,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我明白,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爱惜自己,不要为我担心。”仰起头,在他的下颚上轻轻印下一吻,从下面望上去,更能看清他的轮廓;肉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瘦,一点的缺不得。
墨熠默默点头,下颚触碰着她的发丝,柔滑的触感,让他心痒难耐;抱着她的手,进了几分,面不改色,默默压抑体翻腾的浴火。
苏米端着碗,手有些软,却舍不得打破着温馨而幸福的氛围。
苏赫端着汤圆回到大厅,见那交叠而坐的两人,偷偷一笑;退了出去,管家见他那贼兮兮的模样,也知晓怎么回事“小少爷,您明天考试了吧!不会去看书吗?”
一惊,回首,见管家笑嘻嘻的望着他,很是关切的模样;让苏赫赫然回神“我都复习完了,姐夫煮的汤圆真好吃。”抬抬手,舀了一勺放在嘴里,缓缓嚼着,眯起眼,很是享受的模样。
吃着转身,往回走,暗自压下心头的惊悚,每次管家出没都那么神出鬼没的;像幽灵似的,让人心惊胆战……
“为什么还找不到原因?我养你们这人有什么用?”盛泽怒气冲天的怒吼着,将各个工作人员吓得不敢说话,从盛泽进公司开始,很少这般怒吼。
盛世财团,这段时期,股票一直下跌;虽下跌幅度很慢,但每天一点一点的降下去,已经临近低谷,若一直这般下去,盛世很可能破产。
盛泽每日忧心忡忡,看着那股票一天比一天低,找原因也找不到出在那儿;还有一个墨熠和苏米要防着,真是内忧外患。
幸好,墨熠和苏米一直没有动作,才让他得意有喘息的时间;若墨熠和苏米出动,那他真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会议室内,股票值一直下降,一直以0。01的速度下降着;若不注意看,很难看出,但是当两三天累积在一起看,就很是明显了。
这般有规律的下降,还被控制的这般好,一直不见回升;有人控制是一定的,但控制之人是谁,却无人查得出。
“董事长,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股票莫名其妙的往下降;没有人控制,我们也没有办法。”一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说着,股票下跌的确没有人故意去控制;很怪异的现象,若有人控制,他们不可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