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严冬三月睡不醒。
古话就有古话的真理,李沫纯最近特别的嗜睡,人原本就懒惰现在更甚,有种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睡着绝对不坐着的懒性。放假的两天都窝在家里哪都不去,严述更乐意天天老婆在怀的感觉。
等回到学校也是如此,好在李沫纯的朋友不多,也没有人天天找她,除了欧阳宇每天会按时和她通通电话,或者在天台花圃园见见,她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犯困上。
三只在庆典结束后又一次一起蒸发了,李沫纯不在意,更乐意,省得天天看见闹心,不过关注三只的铁粉各个像私家侦探一样,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三只的动向,据说他们出了点意外,这个意外是什么意外就不得而知了,三家都封锁的挺严实的。
在省大做外教的白晓驰也就开过一节公开课,后期的几节却是由其他老师代课的,说是回澳大利亚探亲去了,走前很匆忙连和李沫纯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便走了。
一时间在省大引领风骚的几人都不在了,导致省大女生各个闺房空虚,身子上火,喝菊花茶降火的,吃黄瓜泄v欲的比比皆是。也不是说他们在省大能帮助女生解决这样的问题,最起码满足了女生的心灵寄托。
花娇艳无人沽赏,溅落地香消玉碎。
李沫纯是吃的好、睡得香,小日子滋润的不得了,可也有给她添堵的如燕茹,最近燕茹和一个学长勾搭上了,听说是某县书记的儿子,至于她对冷炫的迷恋似乎在三只消失后也消失了,用仲琪的说法便是这一位是她的备胎,先用用的。
“今天我们文艺团有舞会,你们要来看不?要来,我给你们留个位子。”燕茹哪里是好心给室友占位置,其实她就是显摆,昂了昂头,甩了甩大波浪的卷发,神采飞扬的瞥了一圈。
燕茹报的是文艺团,那个县书记的儿子在团里也是个小组长,长相还算高富帅,在省大也混得不错,燕茹也是在团里和他好上的。
“没兴趣!”仲琪最近也怪怪的,天天发呆看财经杂志,你说她在看吧,那杂志还是倒的,你说她没看吧,上个厕所都拿着。
“我补眠。”李沫纯更没兴趣,抱着软枕在床上滚。
唐佳佳嘛,燕茹又不愿搭理,觉得在她面前显摆压根没成就感。
“你们一个个都没艺术家的气质,人品都不在一个档次,掉价!”燕茹换了身低胸的裙,咕噜了一声,要是平时仲琪一定会顶她一句,可今天除了唐佳佳翻找东西的声音,其他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没有人回应的仲琪看了三人一眼才无趣的扭着小蛮腰走了。
李沫纯睡眠越发的好了,一般在没有课的前提下她都要睡到肚子饿才起身,看了看时间离餐厅用餐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可能是睡得时间太久了,心口惶惶的全身无力,李沫纯想想还是起来走走,不然吃了睡、睡了吃,估计离做猪也不远了。
秋老虎的下午还是闷热的,所以校园走动的学生并不多,三三两两的也是介于下课的人。李沫纯脚步悠闲,看看天,模模花,一脸的恬静。
“站住!”一声娇喝拦下了李沫纯的路,说话的女生身上穿的校服被改制过了,裙摆短到臀尖,一走就露出妖艳的红,上衣打结露出一截小肚,肚脐上还有一圈碎钻,站住阳光下极其的耀眼。
女生最吸引人的地方不是一身改版校服,而是一头张扬的杂色爆炸头,鼻翼上同样镶嵌着一颗整钻,撇着深红的唇打量着对面的李沫纯,神色极其的跋扈。
“李沫纯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我看看。”女生伸出一手勾着李沫纯的下颚打量,笑道,“啧啧!这清纯的模样还真有勾搭人的资本,不过像你这样的女人在省大是随处可见的,真是想不通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你是谁啊?”李沫纯蹙眉,退后一步,避开接触。
“洪晓晓。”洪晓晓挑了挑眉,挑衅的手搭在李沫纯的肩上,“走,我们有一些事情得好好沟通沟通。”
“我们不熟,也没有共同的话题。”李沫纯对洪晓晓的这人不喜,而且他们一群人的眼神不善,本能的拒绝。
“有,怎么没有呢?话题都是谈出来的。”洪晓晓也不管李沫纯愿不愿意直接拉走,被一群呼啦啦的女主围着,没十几分钟就被带一处角落。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说完我还要到餐厅用餐呢。”李沫纯的笑容有点僵,甜糯糯的声音有点干涩,后背贴着被蛰热的墙壁。
这一群太妹有不少是4S的铁粉,平时在4S的面前都是淑女中的可人儿,可当出现一两个被他们看成臆想情敌的人时,淑女瞬间就变成暴女。
前一阵子李沫纯和4S的互动不是以为没事就没事的,而是4S一直在校,李沫纯也从不独行过,周末更是专车接送,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李沫纯在她们嫉妒的眼皮底下惬意了几天。
“一看就是个狐媚样,真是让人看的不爽,瞧瞧这假清纯的模样,让人想吐,矫揉造作的和我们安可姐比起来差多了。”太妹嚼着口香糖,抖着脚打量李沫纯,摇头。
后边几个都幸灾乐祸的调笑着。
啪一声说话的太妹就被洪晓晓一个后脑勺拍一边去了,“是我说话?还是你说话?”
“洪姐,你说,当然是你说。”太妹后脑勺疼的直咧嘴,可还一脸讨好的笑着。在省大比的就是家世背景,你背景越高在省大越有说话权,这也是为什么4S能横行的原因。
“李沫纯,你和欧阳宇学长是什么关系?”洪晓晓一手撑着墙,手里把玩了一把瑞士刀,小刀在手上甩啊甩,那距离贴着李沫纯的脸,让李沫纯直揪心。
“快说!快说!你难道不知道欧阳宇学长可是我们安可姐的吗?你竟然敢勾搭,耍一些狐媚的手段。”某一女吆喝,那表情就像李沫纯在他们面前强v奸欧阳宇一样的愤怒。
“洪姐,你问她你这么多做什么?你看她那德性一定死活不肯说,就是说了估计也是假话。”一群太妹都咋咋呼呼的说道几句,鄙夷的看着中间的李沫纯,怎么看都不爽,实在不懂男人怎么就喜欢这种柔弱的女人。
洪晓晓手一扬打断想继续发表感慨的妹纸,这样的爆炸头在阳光下异常的醒目,“李沫纯,说真的,你回不回答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只是你不该想你不该想的人,你要是识趣的话,以后离4S中的任何一个都远点,知道不?”说完还用手背拍了拍李沫纯的脸颊。
“洪姐和你说话,怎么就跟死人一样,连个回应都没有。”被洪晓晓打的那个太妹,似乎将先前的怒意都装到李沫纯的头上。“点个头,会死啊!”
“嗯。”李沫纯不是称雄的女汉纸,面对一群随时想撕了她的太妹,唯一能做的就是附和,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无比乖巧的点头。
李沫纯的怂样极大满足了太妹的心态,特别是洪晓晓连看李沫纯的目光都是不削一顾的,手一扬收起瑞士刀,走人了。
洪晓晓今天拦截李沫纯的目的就是恐吓,原本以为要费点手段的,没有想到李沫纯这么不惊吓,三言两语就低头了,一点征服感都没有,就她那底气压根不配和安可争。
一群人一走,靠在墙壁上李沫纯还没缓过起来,那个被洪晓晓打的女生又回来了,阴森森的看着还贴墙站着的李沫纯,不由嗤笑一声,“李沫纯,你害老娘被洪晓晓那女人揍,你以为没事啦?”
“你想怎么样?”李沫纯瞄了一眼四周,确定这女生就是单只回头想在她身上出口气,顿时心情轻松不多,一对一群李沫纯做不了英雄,可一对一她到能挣扎的不做狗熊。
“你说呢?我哪疼,你就得哪疼。”这小太妹也是只敢挑软柿子捏的人物,原本见李沫纯娇小一只,估计一定好收拾,所以她一人又拽拽的回来找场子了。
女人和女人打架实在没有是什么看头,也没有技巧而言,无非就是咬一口,揪头发,发狠的骂几句。
可那太妹实在是看走眼了,李沫纯在李文强的鞭策下也是有两招自保的功夫,像太妹这样的角色一对一压根在李沫纯的面前占不到好处,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别当我好欺负,我只是不屑出手而已。”李沫纯拍了拍手,看着趴在地上鸡窝头的小太妹,抬脚踩着她的后背离开了。
被洪晓晓她们一闹腾出了一身汗,回宿舍洗了把澡才到餐厅用餐,运动过反而吃饭的胃口极好,饭菜都下肚了似乎还才半饱的。
宿舍里除了仲琪还在发呆外没人,唐佳佳去见她老乡了,而燕茹去参加文艺团舞会估计很晚才回来,李沫纯便和仲琪有一答没一句的闲聊着。
“李沫纯,你是本市的人,你听说过严氏集团的严述吗?”仲琪趴在床上看着李沫纯。
严述?李沫纯奇怪的看着仲琪,心里暗惊,不会那天被仲琪发现了什么吧?李沫纯眼神飘忽,试探的问,“你怎么好奇严述那个人啦?”
“嗯,就是随便问问,好奇嘛!那天在礼堂上听了他的演讲,就想这么大的一个集团董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仲琪似乎有点腼腆,眼神比李沫纯的还飘忽,直接连对视都不敢。
“严述这个人……”李沫纯原本还是秀一下她消息灵通的资本呢。可冥思苦想纠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对严述了解甚少,他来往好友、工作性质、兴趣爱好都没有啥印象。唯一她可以肯定的是严述相貌英俊、气质稳重、学识渊博,还特温柔体贴。
“怎么样?你有哪些内幕传闻?”仲琪探出头,神情激动。
“他,他英俊稳重,温柔体贴。”李沫纯纠结半天才挤出八个字,说那八个字的时候连她自己都羞愧了,有她这么做老婆的人嘛?连老公喜好都不知道,失败啊!
“噗!”仲琪听李沫纯的形容噗嗤一口笑了,“李沫纯,你不了解就不了解呗,最起码你也说几个靠谱的东西吧!严述英俊稳重,只要是个有眼睛的都知道,可你竟然还能说他温柔体贴,呵呵…。他在外界可是有名的冷冽,连一丝笑容都很少有,所以温柔体贴我估计以他的身价资本很少吧!有也是出于绅士风度。”
“是吗?”李沫纯被仲琪一说,她反而也怀疑自己了,可严述是挺温柔的一个人啊!虽说他笑容是很少,可也很常见啊!
“当然。李沫纯我告诉你,严述20岁读书那年正式接管家族事业,21岁他便裁员整改了严氏集团的体制,23岁打开了严氏集团电子商务这块版图,并独占鳌头,同年严氏的地产翻了一倍。”
“李沫纯,你知道严氏资产的一倍是多少钱吗?看你那样子就不知道,不过外界评估的数字我看也不符合。25岁严氏集团在严述的带领下触及了各行各业,而且每一行业都是数一的。”
“一个集团专攻一项取得第一不为过,可要是他触及的领域都是第一,你有想过这样的一个领导该是多杰出的人,所以严述就是商界一个传奇。”
仲琪越说越激动,趴着的身体早已经坐了起来,一双眼眸灼灼生辉,说的李沫纯直汗颜,仲琪每说一件事情,她就惊讶的张嘴,直到她下巴惊讶掉了也没能捋出一件事情是她原先就知道的。
“仲琪,你是严述什么人啊?竟然这么了解他的事情?”在床上的李沫纯睡不住了,直接爬坐在仲琪的身边,“你再说说,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你又不关心哪里知道这些啊!”仲琪随手从枕头旁拿出一沓资料,有点得意笑道,“他可是我偶像,喏!这都是我收集的资料,你想看可以,可不能弄少一页,还有必须在我面前看,否则免谈。”
“这么宝贝啊!”李沫纯吐吐舌头,自己的老公被别人这样迷恋着的感觉实在太有虚荣感了。
李沫纯就窝在仲琪的床上看资料,一边看两人一边嘀咕,仲琪时不时的还维护一两句,搞得仲琪到像严述老婆的人,而李沫纯就一打酱油的。
“李沫纯,你说严述那么杰出的男人怎么就不结婚呢?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呢?”仲琪好奇,可一想到贵宾室的场景心口有点郁闷。但仲琪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毕竟严述那种身份的人在外玩玩一两只送上门的女人很正常的。
“……”这个问题李沫纯回答不出来,现在就看仲琪的神色,她要说她是严述的老婆,估计仲琪还会以为她抽疯呢。
“我想是一位完美的美人吧!一定在商是合作伙伴,在情是红颜知己,在家是贤妻良母。”
仲琪的描述让李沫纯羞愤了,汗哒哒的拿着手机闪进浴室。
“严述!”李沫纯坐在坐便器上,手指勾着睡衣扣,“老公!”
“纯纯,在干什么呢?”严述似乎还在看文件,电话里传来沙沙翻阅的纸声。
“在想你。”李沫纯忸怩的挪了挪,甜甜的又道;“严述,我是不是也差劲啊?”
“谁说的?我家纯纯是最完美的。”严述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笑意,似乎搁下手中的工作,专心的聊天。
“严述,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对你。”李沫纯绝对是被仲琪给刺激了,她这一发神经反而乐了电话那头的严述,这话多温暖人心啊!害得严述现在就想奔到学校将她拥进怀里好好的吻一吻。
“严述,我以后一定是最了解你的人。”李沫纯较真了,毕竟自己的老公没有别人了解,这样的对比度是让人闹心的。
电话那头的严述乐得有点傻帽,要不是书房没人,估计看见的人一定以为严述被人掉包了。
“严述,我想了解你好不好?”李沫纯撒娇的要求。
“好!”小老婆终于知道学习重视了,这么好的事情能不好吗?“那我们今晚就从简单的问题开始。”李沫纯一听也来劲了。
“好。那纯纯想怎么了解呢?”严述已经将身体全部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神色愉悦之极。
“我问你答。”
“行。”
“严述你几岁不尿床的?”
“……”严述一黑,无言以对。
“严述你的初恋是几岁?现出初吻是几岁?”
“……”严述一红,说不出口。
“严述你第一次给谁了?感觉怎么样?”
“……”严述一绿,仰脸看灯。
“严述酸甜苦辣你最喜爱什么口味的?严述你洗澡喜欢什么样姿势的?严述你喜欢什么颜色?还有严述你三围多少?严述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严述一白,彻底无语了。
“严述,你说不是不想让我了解啊?我问这么多,你一个都没有回答我!”李沫纯不悦了。
“纯纯,你的问题我想在电话里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我看还是等你周末回来,我们好好了解一下,怎么样?”严述忙解释道。
“嗯!”
李沫纯扫兴的挂了电话,重新爬到床上,没有多久唐佳佳收刮了一大包的零食回到宿舍,而燕茹同样哼着小调愉悦的回来了,一时间不大的宿舍热闹了起来。
唐佳佳说着美食,燕茹显摆她的艳遇,仲琪继续神游太虚,李沫纯无聊的总结相互理解的经验。
可也不知道是唐佳佳的零食味道奇怪,还是燕茹新买的香水味道不对,原本睡着的李沫纯突然觉得反胃,不大的寝室也感觉空隙稀薄,一阵阵的不断涌上心口。
恶心,极度的恶心。
李沫纯忍不住了立马下床,推开堵在洗手间门口的燕茹,先趴在水池台上呕吐,胃里吐空了,她就干呕,像似要把整个人掏空一样,一时间整个寝室都弥漫着酸臭味。
“李沫纯,你搞什么?臭死了?”被推开撞在门上的燕茹气红了眼。
“李沫纯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唐佳佳担心的扒在洗漱间的门口看着里面不断干呕的李沫纯。
“嗯,估计想晚上吃的东西太多,反胃了。”李沫纯想想也对,今天的胃口好,她就多打了一份菜,估计消化不良引起的。
“李沫纯你不会是怀孕了吧?”燕茹绝对是最会想的一个,不管是谁看见一女人呕吐,第一反应就是你有了,当然唐佳佳那个吃货例外。
“燕茹,你瞎说什么呢?”唐佳佳先帮李沫纯质疑了,怀孕,这得多大的胆子才敢做的事情啊!在说,你看李沫纯清纯的模样也不像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无聊。”仲琪对了燕茹就是冷哼。
可燕茹话却让趴在水池上的李沫纯一哆嗦,可能吗?不过上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李沫纯蹙眉,想了想。可李沫纯又不确定了,因为她的月事并不守时,有时四五十天才来一次,所以最近月事没来她也没有在意。
下面的可能李沫纯不敢想了,胡乱的漱了口爬上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要是真怀上了,这孩子是谁的?严述?白晓驰?欧阳宇?唐一峰?还是三只啊?
这一溜排的人想出来后,李沫纯才发现她最近干了多少糊涂事情啊!这肚子里要真是有了,那么这不是孩子,而是一枚炸弹。
李沫纯模着肚子,一想到那里可能有一个小生命,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着,第一次她真正的害怕了,浑身发虚的冒冷汗。
一睡觉就梦见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在省大里转悠,而她身后跟了许多围观指点的人,又梦见一群孩子哭闹的问她谁是爸爸,还梦到所有和她有关系的男人都拿着刀在后面追杀她,说她是一个坏女人。
李沫纯的好眠在猜疑自己可能怀孕的惊恐下没了,一夜辗转难眠到天亮。等天一亮便请假出了校园直奔医院,这时的李沫纯表现出少有的沉稳,校园里有测试条可李沫纯不相信,现在的她迫切需要一个人还告诉她,你没有怀孕,只是胃上有点小毛病。
医生的检查很慢,慢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她的报告还没有出来,可又觉得很快,快到李沫纯还没有最好思想准备,护士小姐就在叫她的名字。
“下一个李沫纯。”
“医生我是不是胃子有毛病啊?”李沫纯一进门就焦虑的瞅着医生
“你不是胃子有毛病,而是你怀孕了,六周孕期。”那迫切想得到的肯定表情让医生的发愣,只能摇头叹息又一年少不经事的孩子。
“怀孕啦?真的?不可能的,医生你有没有好好确认啊?”李沫纯拉着医生的白大褂语无伦次的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全身绵软抽不出一丝力气来。
“李小姐,我看你还是和你父母说一下,毕竟怀孕这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你还年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医生是一个年长的,可能是职业的关系,遇到像李沫纯这样因为贪欢而犯下糊涂事情的孩子太多,多到他已经麻木的说出安慰话都没有一丝情感的。
而李沫纯也没听到医生的话,就觉得脑子炸锅一样,乱哄哄的。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飘絮着,脚下踉跄,眼神发直。
怎么办?怎么办?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她刚刚踏进大学生活有了自由,还有许多事情还没有肆意挥霍过,她就要做妈妈了。
妈妈?这两字生生的扎醒了李沫纯。
妈妈这个词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多的是责任,这担子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迷茫,开始后怕。她害怕自己做不了一个孩子的妈妈,也怕孩子生下来后,在出生证明上写到孩子父亲不详的字
是啊!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是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些男人知道后会怎么办?留着,这个谜还可以藏八个月,可是八个月之后她怎么办?不留着,这孩子可是她的宝宝。
其实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如何如何,是善良的、是恶毒的、是无知的、是万能的,在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以后,都会有一个彻底的蜕变。
李沫纯就是一个,你可以说她平时懒得不用脑子,可真正遇到事情她哪回不是最通透的一个,现在流眼泪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了,就等瓜熟蒂落的事情了。
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两下眼泪,哭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想哭以后有太多的机会和时间哭,现在她得冷静的把事情捋一捋,不管孩子是谁得,都得把以后的路都铺好。
如果孩子是严述的,那就最好,极大欢喜,连避开李文强的想法都不用了,要是孩子不是严述的,她也得想想怎么办。这个怎么办,其实李沫纯还真没有有什么稳妥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混不下去,她就流浪去。
李沫纯镇定了一下心神,转而看向医生,“请问,这孩子是谁的?”
“啊?”年长的医生下巴都惊掉了,连老花眼镜都歪斜的挂在鼻尖上,一张嘴巴可以放下两个鸡蛋,半晌,他吞吞口水道:“李小姐,孩子是谁的,恐怕只有你知道,你可以从孕期的时间里推断出孩子是谁的。”
医生在惊讶后,瞪着眼睛看着甜美可人的李沫纯,暗叹,现在的孩子都是熊孩子,他们真正的老了,对男欢女爱那码事情都伤不起啊!
李沫纯蹙眉翻眼扳手指,唯一庆幸的事情便是孩子肯定不是三只的,可剩下的严述、白晓驰、欧阳宇又是谁的?李沫纯懊恼的嘟囔:“我要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还用得着问你吗?”
医生听到李沫纯小声的嘟囔,老脸一黑,不悦了,你这孩子看着长相是个乖巧的,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乱搞,现在出了问题,自己不好好反省,反而来指责他们这些医生。
“李小姐,你要是想留下孩子,又想知道孩子是谁了,以后可以做亲子鉴定,你要是不想留,就和你父母好好说说。”医生是没耐心了,要不是怕被投诉影响他的退休金,他还真想把她撵出去,这孩子要是他闺女他非打残了不可。
李沫纯哪里有心情面对医生的闹心,她正纠结着呢,在医生一些常规的指导和解释下,她提着一包克制初孕期不良反应的药离开了医院。
可一走出医院李沫纯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到哪去了,回学校?不妥,那有一群红眼的女汉纸。回家?回哪个家?回鼎尚花园别墅,要是严述错以为孩子是他的怎么办?这得多伤人心啊!回李家?估计不到一天就被李老爷子给打断腿了。
第一次李沫纯有了一种无家可归的凄凉感。
手里提着一包药在街上闲逛着,不是她有虐待症,而是她发现坐在汽车里闻到空气中泛着汽油的味道,她心口就翻江倒海的难受,可空空的胃子什么都吐不出来,干呕的感觉更痛苦。
李沫纯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栏杆上歇息,被阳光蛰得火辣辣的栏杆让李沫纯蹙眉,一手搭在额前看着四周的风景,想想还是别在大街上折腾自己了,毕竟她现在肚子里可以有货的,好在隔一条街有一家商厦。
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很多,有下班回家的,也有趁空档溜出来的白领,反正用李沫纯的想法就是,在多的人也没一个是来解救她月兑离这水深火热的境界。
李沫纯还没走过街就听到‘兹’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声音不大却绝对在人群中是刺耳的,一辆张扬的法拉第和一辆的士来了一个小小的接吻。
车祸李沫纯不敢兴趣,感兴趣的是她突然想到那位拉着她跑,让她坐在摩托后大笑的程峰,那张耿直而时刻会脸红的交警,似乎有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她。
李沫纯站在街边看着两个司机的争吵,看着一位骑摩托赶来处理事情的交警,只是,一样的交警服却不是一样的人。
等李沫纯来到交警队正是交警交接的时候,一辆辆呼啸回来的交警在看见门口那亭亭玉立纯美可人的李沫纯时,都嬉笑的打趣身边的同事说,哇!这水灵灵的姑娘是来找你的吧?
直到身材健硕,腰杆笔直,一脸严谨的程峰出现,李沫纯才惊喜的摇着手臂,“程峰!程峰!”李沫纯有许久没有看见程峰了,再一次看见程峰时微愣,但减少不了此时的喜悦。
程峰黑了许多,整个人越发显得硬朗而挺拔,黑白分明的眼睛越发灼灼生辉,额头布满一层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泛起点点白光。
站在阳光下的程峰震惊的神色丝毫不亚于和他一道回来的同事们,看着那一抹较小的身影,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似乎这样的感觉曾经出现在梦里,梦里也有一个白裙飘飞的少女,黑亮的长发随风摇曳,精美的脸颊永远都绽放着纯美而恬静的笑靥,可每当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时候,她就会消失在梦里。
“李沫纯?!”程峰不敢置信的瞪眼了眼睛,要不是一边的同事狠狠的拍着他的后背,他都不知道面前摇手叫他名字的李沫纯是真实存在的。
“哈哈啊!我说程峰这小子怎么回事呢!多少人给你介绍对象你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