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之所以是怪物,就是因为他的变态。
那个因为一神一魔而复活的怪物现在就在展示着他的变态,虽然面对着两个强大到了足以令这个世界崩溃的神魔却依旧骂骂咧咧悠然自得的怪物现在更是展示出了自己的手段——他捏起了自己的拳头,拳头上面闪烁着一些诡异的紫红色的雷霆,这一道雷霆几乎都让魏杨和风剑客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恐惧。
这一种恐惧似乎来自于灵魂的深处,但是他们彼此却都没有后退——魏杨的冷静告诉他后退的结果就是死亡,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糟糕的事情了。而风剑客则是因为自己的剑,他的剑不允许他后退。
尊严和荣光是一种不容亵渎的东西。
木剑振荡出一道道菱形的波纹,菱形的波纹叠加出一些三角形的轨迹,然后这些三角形变成了无形的,在时间的长河中蔓延开,那波纹一路都蔓延到了时间的下游,天地间产生了无数次的巨变木剑展示出了它的锋芒!
菱形和拳头撞击在了一起,那闪电吞没了风剑客的半个身体,但是他的手却依旧紧紧的提着自己的剑,剑依旧一往无前的进行冲刺,刺进对方的拳头。
风剑客死了。
风剑客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了自己的生命,他化为了一点光,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魏杨冷漠的出剑了,他的慧剑带着金色的光芒刺向了那一道闪电,刺破了那一道本身已经暗淡的闪电,刺碎了那铁拳,让怪物发出了嗷嗷的惨叫声。
怪物疼的大叫:“你去死吧,你一定会死!”
怪物的拳头眨眼间就长好了,那拳头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在了魏杨的胸口,不知道多少次的冲击之后,魏杨的胸前和后背的厚度已经被碾压的不足一寸的厚度,他的骨头和血肉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永恒
魏杨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发出了一阵申吟声,身上的金光在某一种力量的支配下开始了诡异的变化。金光化为了囚笼,囚笼吞噬了魏杨的一切,然后这个囚笼将这个怪物囚禁了起来,一下子飞到了时空的尽头。魏杨也化为了一点光,投入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当中,不知道生死,不知道永恒。
风剑客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因为他已经死亡。
魏杨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因为他也已经死亡。
人世间的生生世世总有他的轮回,有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大千世界当中的生生世世,人道变迁依旧在继续着。人世间的宿命,人世间的轮回,又有谁能说清楚?那个怪物到了尽头,那个怪物还是遇到了敌人。
在时间长河里寻找着魏杨的足迹的人们发现了他。
“是爸爸的遗体!”
媚儿如是说。
实际上他们说有的人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一个可以用自己父亲的生命去囚困的恶魔究竟会是多么的人神共愤?所以澳洲人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未来的时空来到了仙界的澳洲人在这个时候做出了选择——
他们选择去死。
因为死亡,就意味着某一种生存。
千千万万,数万亿的,数不清的人,他们用自己的躯体化为了一个囚笼,将这个怪物围追堵截到了这里,生生世世,永恒的停留在了这里。他们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存——不是自己的生存,而是千千万万的生命的生存。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的坚持,但是他们就这么做了,因为他们本身就应该这么做,这是他们的责任,这也是他们的宿命。
一个遥远的宇宙,一个遥远而孤寂的星球,一个叫做魏杨的小男孩从呱呱坠地到现在,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七八年了。这个天生就对机械有着特殊的爱好的男孩儿天真的笑,伤心的哭,一切都是因为那机械为什么是机械?
为什么是魏杨?
因为一个人的存在总应该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的,对于魏杨来说,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曾经的,宿命的轮回,他的选择是重复的,他的人生是重复的,这并不是宿命的理论,而是一种必然——时空是一个大圆,他在圆里,出不去,跳不月兑。
当他放学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算命的老头儿。
老头儿说了一下什么魏杨自己都记不住了,然后时间就这么一年又一年,家人对魏杨也是越来越头疼。
相对于机械来说,现在更加重要的无疑就是分数。
学校学习的东西看着没用,但是在家人看来却比机械更加重要,重点的还不是这个,还有一个就是魏杨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出格就在魏杨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去了部队,因为他做了一件堪称惊世骇俗的事情,他竟然自己做了一把枪。
一把手枪。
这个简直是不能姑息的!
魏杨带着对家人的怨恨坐上了火车,穿上了绿色的新兵服装,然后就进入到了军营当中,成了无数的大头兵当中的一个。大头兵们一开始就是地狱的三个月,实际上这三个月并不是地狱,对于魏杨来说,没有机械的陪伴,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魏杨和同班战友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
他特立独行,他刺头,他不听命令,因此每一次挨罚的时候,他也是那一个,每一次被人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他也是那一个。但是就是这样,他也依旧还是一个刺头,一个不知道收敛的刺头,刺的人心里头都是疼的。
你可以说他血气方刚,你可以说他宁折不弯,你还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傻逼但是年轻的魏杨还真的就是这样。
他的身体在一次次被折腾中变得出类拔萃,逐渐的班长不为难他了,因为他的拳头足够让班长肉疼——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打人,可军队这地方,总会有一些很正规的场合让人活动一下筋骨的,这个伟大的刺头刺了班长一下,又开始刺连长,一路刺下来,就成为了这个军里面有名的刺头。
有一个刺头,他的名字叫做魏杨。
基层的干部并不喜欢这个刺头,但是军中的大佬却对这样的刺头很有好感,也许就是在一些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人就这么说的:“魏杨这个刺头,有意思,有种,有前途!”于是就在魏杨十七岁的时候,他的机会来了。
那一年是魏杨当兵的第三年,他已经不是一名青涩的新兵蛋子了,他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中的精英,他是刺头中的刺头,于是这个刺头就在一群不怎么喜欢他的人和特别喜欢他的人的推动下参加了一次考核。
猛虎特战队的选拔
一次残酷的,堪称残忍的,从将近三千名精英当中选拔五十人的选拔,这才是真正的精英中的精英。魏杨和一群刺头坐上了大巴车去了深山当中的一处训练基地当中。迎接他们下车的不是热情的掌声和鲜花,而是高压水枪。
因为长途的困顿而睡过去的人就这么鸡飞狗跳了起来,提着高压水枪的是一个矮墩墩的小个子,这个小个子看起来也不胖,但是却黝黑而壮实,他很是恶劣的将高压水枪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喷射了许久,还故意的将水枪对准了人的头。
被高压的水流冲击的人根本没办法呼吸,也没办法逃避,那个小个子的声音和他的体型完全的不匹配,听起来就好像是被人打破了的鼓:“都起来,都起来,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们睡觉的,都起来,马上,立刻,集合!”
推推嚷嚷的一分钟后,队伍歪歪扭扭的站在了一起。
彼此不熟悉,也不服气的刺头们可不是那种排队走路的老实蛋子,他们的尊荣让那个小个子的心中暗中喜欢了许久,但是他绷着的脸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目光一一的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然后目光定格在了魏杨的脸上。
“魏杨,十五岁参军,刺头,够早的!”
魏杨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现在的心里头正想着怎么将刚刚的屈辱报复回来呢,他心中暗暗的想着:“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
这群倒霉蛋们迎来了开胃菜,小个子说因为魏杨的态度问题,说以他们就要越野六十公里自己回基地了,小个子坐在装甲车上面带路,前队后队都有人压着,粗糙的噪音不时的想起,这算得上是一个下马威了
“都没吃饭吗?快点儿,快点儿!”
“最后的一百名,淘汰!”
淘汰,这是一个多么伤人自尊的词汇?这群刺头心里头最重要的东西不时金钱也不是惩罚,而是尊严,你可以打他收拾他,但是你不能让他们说他们不行。因为他们都是精英的刺头,他们有自己的骄傲。
一群刺头嗷嗷的叫着开始加速了。
谁也不愿意去做那最后的一百名。
魏杨也欢快的跑了起来,他的心中带着一种兴奋,带着一种激动,欢快的奔跑——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报复小个子的半个,他一定要让小个子尝试一下什么才是高压水枪呲脸的感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魏杨是不会孬的。
十七岁的少年啊,你能指望他再去想一些什么?
遗忘了的曾经,似乎已经无法记忆,那些永远不在的东西,只因为他变成了神,然后神死了,也一起跟着消亡。
那么,下一个轮回会走向何方?
“狗日的矮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