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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神死了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就是因為他的變態。

那個因為一神一魔而復活的怪物現在就在展示著他的變態,雖然面對著兩個強大到了足以令這個世界崩潰的神魔卻依舊罵罵咧咧悠然自得的怪物現在更是展示出了自己的手段——他捏起了自己的拳頭,拳頭上面閃爍著一些詭異的紫紅色的雷霆,這一道雷霆幾乎都讓魏楊和風劍客從心底里生出了一種恐懼。

這一種恐懼似乎來自于靈魂的深處,但是他們彼此卻都沒有後退——魏楊的冷靜告訴他後退的結果就是死亡,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加糟糕的事情了。而風劍客則是因為自己的劍,他的劍不允許他後退。

尊嚴和榮光是一種不容褻瀆的東西。

木劍振蕩出一道道菱形的波紋,菱形的波紋疊加出一些三角形的軌跡,然後這些三角形變成了無形的,在時間的長河中蔓延開,那波紋一路都蔓延到了時間的下游,天地間產生了無數次的巨變木劍展示出了它的鋒芒!

菱形和拳頭撞擊在了一起,那閃電吞沒了風劍客的半個身體,但是他的手卻依舊緊緊的提著自己的劍,劍依舊一往無前的進行沖刺,刺進對方的拳頭。

風劍客死了。

風劍客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詮釋了自己的生命,他化為了一點光,消失在了這個世界。魏楊冷漠的出劍了,他的慧劍帶著金色的光芒刺向了那一道閃電,刺破了那一道本身已經暗淡的閃電,刺碎了那鐵拳,讓怪物發出了嗷嗷的慘叫聲。

怪物疼的大叫︰「你去死吧,你一定會死!」

怪物的拳頭眨眼間就長好了,那拳頭一下,一下,狠狠的撞擊在了魏楊的胸口,不知道多少次的沖擊之後,魏楊的胸前和後背的厚度已經被碾壓的不足一寸的厚度,他的骨頭和血肉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永恆

魏楊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他發出了一陣申吟聲,身上的金光在某一種力量的支配下開始了詭異的變化。金光化為了囚籠,囚籠吞噬了魏楊的一切,然後這個囚籠將這個怪物囚禁了起來,一下子飛到了時空的盡頭。魏楊也化為了一點光,投入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當中,不知道生死,不知道永恆。

風劍客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因為他已經死亡。

魏楊忘記了自己的一切,因為他也已經死亡。

人世間的生生世世總有他的輪回,有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大千世界當中的生生世世,人道變遷依舊在繼續著。人世間的宿命,人世間的輪回,又有誰能說清楚?那個怪物到了盡頭,那個怪物還是遇到了敵人。

在時間長河里尋找著魏楊的足跡的人們發現了他。

「是爸爸的遺體!」

媚兒如是說。

實際上他們說有的人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一個可以用自己父親的生命去囚困的惡魔究竟會是多麼的人神共憤?所以澳洲人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未來的時空來到了仙界的澳洲人在這個時候做出了選擇——

他們選擇去死。

因為死亡,就意味著某一種生存。

千千萬萬,數萬億的,數不清的人,他們用自己的軀體化為了一個囚籠,將這個怪物圍追堵截到了這里,生生世世,永恆的停留在了這里。他們的意志是如此的堅定,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生存——不是自己的生存,而是千千萬萬的生命的生存。

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的堅持,但是他們就這麼做了,因為他們本身就應該這麼做,這是他們的責任,這也是他們的宿命。

一個遙遠的宇宙,一個遙遠而孤寂的星球,一個叫做魏楊的小男孩從呱呱墜地到現在,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七八年了。這個天生就對機械有著特殊的愛好的男孩兒天真的笑,傷心的哭,一切都是因為那機械為什麼是機械?

為什麼是魏楊?

因為一個人的存在總應該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的,對于魏楊來說,他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曾經的,宿命的輪回,他的選擇是重復的,他的人生是重復的,這並不是宿命的理論,而是一種必然——時空是一個大圓,他在圓里,出不去,跳不月兌。

當他放學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算命的老頭兒。

老頭兒說了一下什麼魏楊自己都記不住了,然後時間就這麼一年又一年,家人對魏楊也是越來越頭疼。

相對于機械來說,現在更加重要的無疑就是分數。

學校學習的東西看著沒用,但是在家人看來卻比機械更加重要,重點的還不是這個,還有一個就是魏楊做出來的事情越來越危險,越來越出格就在魏楊十五歲的時候,他就去了部隊,因為他做了一件堪稱驚世駭俗的事情,他竟然自己做了一把槍。

一把手槍。

這個簡直是不能姑息的!

魏楊帶著對家人的怨恨坐上了火車,穿上了綠色的新兵服裝,然後就進入到了軍營當中,成了無數的大頭兵當中的一個。大頭兵們一開始就是地獄的三個月,實際上這三個月並不是地獄,對于魏楊來說,沒有機械的陪伴,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魏楊和同班戰友的關系並不是特別的好。

他特立獨行,他刺頭,他不听命令,因此每一次挨罰的時候,他也是那一個,每一次被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的,他也是那一個。但是就是這樣,他也依舊還是一個刺頭,一個不知道收斂的刺頭,刺的人心里頭都是疼的。

你可以說他血氣方剛,你可以說他寧折不彎,你還可以說他就是一個傻逼但是年輕的魏楊還真的就是這樣。

他的身體在一次次被折騰中變得出類拔萃,逐漸的班長不為難他了,因為他的拳頭足夠讓班長肉疼——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打人,可軍隊這地方,總會有一些很正規的場合讓人活動一下筋骨的,這個偉大的刺頭刺了班長一下,又開始刺連長,一路刺下來,就成為了這個軍里面有名的刺頭。

有一個刺頭,他的名字叫做魏楊。

基層的干部並不喜歡這個刺頭,但是軍中的大佬卻對這樣的刺頭很有好感,也許就是在一些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人就這麼說的︰「魏楊這個刺頭,有意思,有種,有前途!」于是就在魏楊十七歲的時候,他的機會來了。

那一年是魏楊當兵的第三年,他已經不是一名青澀的新兵蛋子了,他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中的精英,他是刺頭中的刺頭,于是這個刺頭就在一群不怎麼喜歡他的人和特別喜歡他的人的推動下參加了一次考核。

猛虎特戰隊的選拔

一次殘酷的,堪稱殘忍的,從將近三千名精英當中選拔五十人的選拔,這才是真正的精英中的精英。魏楊和一群刺頭坐上了大巴車去了深山當中的一處訓練基地當中。迎接他們下車的不是熱情的掌聲和鮮花,而是高壓水槍。

因為長途的困頓而睡過去的人就這麼雞飛狗跳了起來,提著高壓水槍的是一個矮墩墩的小個子,這個小個子看起來也不胖,但是卻黝黑而壯實,他很是惡劣的將高壓水槍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都噴射了許久,還故意的將水槍對準了人的頭。

被高壓的水流沖擊的人根本沒辦法呼吸,也沒辦法逃避,那個小個子的聲音和他的體型完全的不匹配,听起來就好像是被人打破了的鼓︰「都起來,都起來,來這里不是為了讓你們睡覺的,都起來,馬上,立刻,集合!」

推推嚷嚷的一分鐘後,隊伍歪歪扭扭的站在了一起。

彼此不熟悉,也不服氣的刺頭們可不是那種排隊走路的老實蛋子,他們的尊榮讓那個小個子的心中暗中喜歡了許久,但是他繃著的臉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目光一一的從這些人的身上掃過,然後目光定格在了魏楊的臉上。

「魏楊,十五歲參軍,刺頭,夠早的!」

魏楊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現在的心里頭正想著怎麼將剛剛的屈辱報復回來呢,他心中暗暗的想著︰「有機會的,一定有機會的。」

這群倒霉蛋們迎來了開胃菜,小個子說因為魏楊的態度問題,說以他們就要越野六十公里自己回基地了,小個子坐在裝甲車上面帶路,前隊後隊都有人壓著,粗糙的噪音不時的想起,這算得上是一個下馬威了

「都沒吃飯嗎?快點兒,快點兒!」

「最後的一百名,淘汰!」

淘汰,這是一個多麼傷人自尊的詞匯?這群刺頭心里頭最重要的東西不時金錢也不是懲罰,而是尊嚴,你可以打他收拾他,但是你不能讓他們說他們不行。因為他們都是精英的刺頭,他們有自己的驕傲。

一群刺頭嗷嗷的叫著開始加速了。

誰也不願意去做那最後的一百名。

魏楊也歡快的跑了起來,他的心中帶著一種興奮,帶著一種激動,歡快的奔跑——因為他已經想到了報復小個子的半個,他一定要讓小個子嘗試一下什麼才是高壓水槍呲臉的感覺。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魏楊是不會孬的。

十七歲的少年啊,你能指望他再去想一些什麼?

遺忘了的曾經,似乎已經無法記憶,那些永遠不在的東西,只因為他變成了神,然後神死了,也一起跟著消亡。

那麼,下一個輪回會走向何方?

「狗日的矮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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