枼清如等了好久都不见林一言回来,心生疑惑,“去看看言儿干什么呢,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绊住了,小人去看看,夫人稍安勿躁。”
小如行了礼,弯腰出去。
这又是一大会的功夫,大槐树上的知了叽叽喳喳不停,听得枼清如心底烦躁,想拿手绢挥挥空气,却发现袖筒间早就没了,想了想便想起那盆冰水,小脸顿时煞红。
看看四周低垂着脑袋在地上找钱的下人,无趣!
直接起身出门,向议事厅走去,这议事厅以前是边上别人家的院子,后被林一言买下打通,枼清如转过长长的回廊,经过一个不起眼的月亮门,还没到厅门外就看到小如小小的身影在那直打转。
枼清如暗骂:好小子,让你过来叫人,你竟然在这瞎晃荡,好大的胆子,现在看我不逮你个正着。
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后,在他身后拍他的肩膀,“好啊,在这偷懒,我要和一言告状。”
“啊!”小如被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夫人,便眼看四周就是不看她。
枼清如也没在意,抬脚就要往里走,“等会看我怎么和你家爷说”
“哎夫人”小如伸手想拦却没拦住。
一晃眼的功夫,枼清如便闪了过去,只看,人已经在厅门外站住了,心底奇怪:这大热天的关什么门啊?
刚想伸手叩门便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出。
“林一言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枼清如举起的手停在原处,这声音她只听过一回,但是却让人记忆深刻。
此时里面一阵响动,枼清如心底发慌想也没想推开·房门,可是不看还好,一看血红上脸。
“一言?”她的语气中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害怕。
只见林一言被枼家二小姐---枼清冰压着按在边上的茶几上,杯盏洒落一地,茶水浸湿了地上的青石板转,热气已经没有了,潮湿的让人感到凉意,林一言闻声回头看到门口的枼清如,脸色煞白,意识到了什么,用力将身上的女子推开。
“清如。”
“你们这是?”枼清如紧锁眉头,眼里带着满满的疑惑。
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她肯定是在做梦,怎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清如”林一言想上前抱住她,可是她误会了。
刚刚被推开的枼清冰缓了缓身体,站立住,在林一言要开口之时,抢先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枼清如双眼圆瞪,不可思议看向林一言,“告诉我,一言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清如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林一言瞪着枼清冰,让她闭嘴。
“什么清白,你那晚不是和我同宿一屋了吗?何来清白可言”枼清冰扶着头上的碧玉簪子,随意的整理着自己微皱的襦裙。
枼清如听了震惊无比,直直的看着林一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一言”
“你胡说,不是那样的,清如”
“怎么不是,三日前那晚你是不是和我睡在同来酒楼的厢房之中?”
“是可是”
“那我再问你,你是否和我同睡一榻,是也不是?”
林一言满脸通红的与枼清冰四目相对,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一般,“枼清冰,你在浑说什么?你诬赖我你”
林一言急的想说什么,却不能出口,结巴着不知说什么好。
枼清如看着面前的两人,心像被刀割了一般的痛,三天前,是那晚吗?原来他刚出了家门便向自己的二姐投怀送抱?
不,不会的,一言不会的。
枼清如像要抓住什么一般,紧紧的抓住林一言的衣袖,问道:“一言?她说的是真的吗?”
“妻主,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我是和她一起,后来喝醉,便”
枼清如一手打断他的话头。
她不敢再听下去了,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一般,背叛,她最恨的就是背叛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楚,她不想听了,她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她要离开,现在就离开
枼清如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脚下凌乱,不顾身后林一言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身后追似的,“不不”
“夫人,夫人”小如看到枼清如满脸惨白的小跑而出,吓得都要尿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林一言看到枼清如走了,就要追上去,可是却被枼清冰抓住,挣月兑不得。
回头恶狠狠的说道:“枼姑娘大家之风,还清放手为好。”
“你答应和我走,我便放手。”
“神经病,滚开。”
林一言看挣不开她,索性伸手一推,将枼清冰推开几步之远,赶紧追上去。
等追出去时,早就不见了人影,抓过小如急问:“夫人呢?去哪了?”
小如吓得浑身发抖道:“不,不知道。”
“什么?什么不知道。人那?”林一言现在已经驶大声吼叫了。
小如吓的哭了,直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刚刚刚刚夫人出来小人去追没成想夫人在后门那上了一辆马车就走了爷怎么办?”
“你说什么?”林一言身子发软,站不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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枼清如泪眼迷离,面前的风景便都看不清楚,心里难受的不行,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有一腿,天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枼清如哭的稀里哗啦,这时有一只白皙的小手递过来,枼清如也没想,伸手抢过面前的手绢,胡乱的擦着眼泪。
擦完了随手一扔,“哎呀。”
一声低呼响起,枼清如停下哭泣,回头看去,却发现一个男子坐在她里面,脸上挂着一条蓝色的手帕子。
皱眉道:“你是谁?”
男子将脸上的帕子取下,奇怪的看着枼清如,“你又是谁?”
“我在问你,你怎么又问我?”
“你你,在我的车上。”
啊!枼清如环顾四周才发现男子说的是实话,陌生的车厢,自己怎么会在这
枼清如哭的脑子已经有点迷糊了,对呀!自己怎么在这了?
枼清如又是一杯下肚,清凉的酒液划过喉头,没有辛辣之感,倒是温润不比,可是蓝迷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枼清如,低语:这个女子并不像别人所说的那般恶相啊,而且看着很是美貌呢
白皙的面庞,圆亮的眼睛,小巧的鼻梁上面红红的布满着小汗珠,红艳的唇瓣像芙蓉蔷薇般娇艳,许是怀孕的问题,整个人看着蕴满着温柔的气息。
不是说她恶俗无礼,粗俗低陋的吗?可是他怎么看着她举止谈吐自如,虽一直哭泣,却有着梨花带雨,让人心悸之感。
她好像很伤心?从进来这里之后就一直在喝酒,虽然他不厌烦女子饮酒,而且她喝酒的样子也很好看,可是看她她应该身怀六甲了吧,这样喝没问题吗。
“你说为什么?”枼清如半举着酒杯,两眼迷蒙的对着蓝迷。
蓝迷好笑的问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男子的心是那么的难以理解,他总是说我见异思迁,可是他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枼清如指着自己的心,言辞灼灼的说道。
“我的心里是有他的,真的是有他的,既然和他成婚,那我就绝对不会负他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说着枼清如的眼泪便滚滚直下。
蓝迷前些日子听了些风声,今日便一大早跟着,却见一名女子从后门快速奔出,飞也似的爬上他的马车,催促车把式快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就这么下令让车把式赶紧开路。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由着马车到处乱跑,好不容易等到女子神智回归,可是却没想女子没说要离开,却没想没想女子说要喝酒。
蓝迷不知道自己时怎么想的,竟带着她来到了这处自己的私院之中,拿了自己私藏的美酒相待。
“哎,你说啊!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很矫情奇怪。”
蓝迷眯着自己的凤眼,回道:“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是这样的”
“哼,什么不是,都是一样的,我根本就不想娶那么些,我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缘分如此,我有什么办法?都怪我,他们都怪我。”
蓝迷听了越来越不像话,“我我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吧。”
说着便起身要叫人,可是没想到刚要起身,便被枼清如拉住,“哎,你别走啊!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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