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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璃华宫呆了许久,沈阿辞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只得回了霞兮宫。

见沈阿辞红着眼眶回来,值班巡逻的岳楼风随即找了机会,趁人不注意,熟门熟路的溜进了宣妃寝殿。

一进屋,便见沈阿辞无精打采的爬在床榻上,岳楼风只得悄悄向香儿询问情况。

“那此人现在在何处?”

“如果香儿所说是真的的话,能把毒药放在补药里,还能在日常所用的熏香里动手脚,看来,此人定是熟悉景妃习惯,是她身边的人。”

香儿道:“舅少爷说的没错。这个同伙,肯定武功极高,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种。当日杀银霜和小贵子,怎么带他们两个进霞兮宫的,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也正是此时,御书房。

“忽然让朕过去,她所为何事?”

没则,临到这个时候,在岳楼风的迫切神情下,香儿只得跟他大概说说来龙去脉。

看着小舅儿,这个道理既然小舅儿都明白,那皇帝他自然也很是清楚,看来这个时候,他定是举步为艰。

*

“人是景妃从桑州带来的陪嫁下人,又回了桑州~”岳楼风琢磨道,“或许她根本就没离宫。”

香儿如今重提此事,让沈阿辞不得不再对此细想:“难道说,那味毒药,很有可能就是古貉草?”

“小姐可否记得之前景妃送你的那瓶补药?之前我不是说里面除了好像有浣花草外,还有一味很奇怪的毒药?”见岳沈二人点头,香儿又说,“小姐不是找过景妃对质,景妃也只承认浣花草,而对那味毒药像是并不知情。”

即便他不说,其实沈阿辞也知道,小舅儿这一举,多半是为了噌着去璃华宫,查看里面情况。当然,兴许,他也是担心她这个外甥女的安全。

“沐大夫,曹御医,还有尚刑局张公公,都判定景妃不似他杀。”香儿道。

“宛妃也是这样,一问到点子上,她就说不知道。”

“还有景妃房中熏香里参杂的婆丁散,这是诱毒之物,想来定是凶手为了增加古貉草在景妃体中的毒性才放的。”

虽不知道是什么,但宛妃至少说中了,沐妃和景妃之死有很大关联。

“找凶手?”岳楼风叹了气,“谈何容易啊,那个张公公不是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吗?不过说来也奇怪,景妃知道自己中毒,也应该警觉到什么,可为何她就啥也没说?听说皇上都亲自问起,她也是摇头否认。”

“好好的一个女儿,嫁进宫不到半年,先是中毒,再是流产,最后又忽然想不开悬梁自尽,要是你,你有啥反应?皇上虽说景妃是病死的,可这自杀真相,早晚纸包不住火。哎,巧不巧的,眼下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邱大将军多半会以为是皇帝刻薄了他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这般想不开。你说,他还会对对咱皇帝爷那么尽忠吗?毕竟手握兵权的啊!”

夕阳余晖映射在秀羽宫宫殿外的那颗百年红枫上,绯红的树叶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婆娑枝桠暴露了晚风痕迹……

见他神情,苏娘随即重重的磕了响头,道:“陛下,娘娘当年确有不对之处,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年娘娘她~,她真的受了不少苦。望陛吓体谅,就去见见她,听听她说些什么吧。”话毕,苏娘又是一拜。

桑州乃是与漠国临界之城,“难道这月嬷嬷真是漠国所派?”

就他对当年之事的所知,难道还有未知的?

被香儿这样一串联,沈阿辞和岳楼风豁然清晰。

“苏娘说,必须得亲自见到陛下才能说。”仔细观察着主子的神情,小喜子试探性的问了,“陛下见还是不见?”

香儿点了头。

“隐情?”这话让安允祈紧锁了眉头。逻殿屋楼。

“可我最想不通的,景妃为何要自杀?是因为失去孩子?可以不至于啊。”沈阿辞还是皱起了眉头。

回想起月嬷嬷的样子,沈阿辞喃喃道:“这个月嬷嬷看样子也上了年纪,又瘦又弱的,如果她真是凶手,那~,怎么看也不太像啊?”

“让她进来吧。”

“但这毒太过奇怪,放置一段时间就慢慢挥发了一样,一点儿毒性也找不到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这个要求让安允祈很是意外,秀羽宫,自打沐妃过世之后,他在秀羽宫密令宛妃从此禁足思过之后,他从未踏足过那个地方,而她,除了出席皇室必要场合外,也自此与他不相往来,更别说找人带话,请他移驾了。

“可也保不准还有同伙啊!”

刚送几位与皇帝商议国事的朝中大元离开,小喜子便听到了书房外守职太监的接耳低语几句,脸上不禁有了诧异。

好端端的,宛妃怎么忽然有话要跟他说,而且还非得让苏娘亲自来跟他讲?

“遭了遭了,要是他杀还好,可偏偏怎么会是自杀?”岳楼风一脸愁容道,“她这一抹脖子倒也利索,可~,眼下后宫乱了,朝廷也乱了,听说今儿早朝一直到晌午才散,朝堂上可是热闹得很,大臣们都炸成一锅粥了。我看啊,多半也是因为邱大将军,还有边关那堆事儿。”

自解除禁足令后,宣妃出行,侍卫自然随行,而这回,岳楼风也凑起了这分热闹,巡守差事不做了,当起了宣妃的跟班儿侍卫来。

“苏娘?”一听这名字,原本一脸惆怅的安允祈问了,“可是宛妃身边的那个苏娘?”

一行人,刚出霞兮宫宫门口,便见一小宫女跑到跟前跪下。

“什么话?”

随后还,他缓缓步入书房内阁,向皇帝安允祈禀告道:“陛下,秀羽宫的苏娘正在殿外求见。”

苏娘埋着头,答道:“娘娘听说景妃之事,非常痛心,由此也想到当年沐妃。娘娘认为沐妃和景妃的过世有着莫大关联,所以,她想告诉陛下一些之前她未曾言明的隐情。”

见此,岳楼风似有还无的给了她点点儿笑意。

“其实~”香儿开了口,“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讲?”

“回娘娘,正是奴婢。”宫女恭敬道,“宛妃主子想请娘娘秀羽宫一趟。说是有几句话要说。”

“正是,说是宛妃让她带了几句话,如果见不到您她就不走。”

酉时,听闻景妃灵堂已布置好,沈阿辞换好白色丧服,准备去往璃华宫去给景妃吊丧。

“找小贵子打听那次都是上月秋猎前的事儿,他还说这月嬷嬷好像是因为奔丧什么的,早就回了桑州。方才在璃华宫也没见着她,估计多半是没回来吧。”

沈阿辞仔细一看:“你不是宛妃宫里那个应门的宫女吗?”

“什么补药,什么浣花草?”对于此事一无所知的岳楼风感到莫名。

几名侍卫随从中看见岳楼风显眼身影,这让沈阿辞很是意外,碍于有外人在,她又不便直接询问,于是,只是疑惑的多瞅了小舅儿几眼。

她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不是他杀,那就是~自杀?”

对于景妃突然自尽,岳楼风也很是意外不解:“该不会是那个凶手知道沐子轩能医治好景妃,坏了他计划,这才动的手,做出景妃自杀的假象?”

“奴婢叩见娘娘。”

只见苏娘面不改色,恭敬本分的说道:“陛下,宛妃娘娘其实是派奴婢过来,请陛下移驾秀羽宫。”

“关于古貉草之毒是何模样形态,又是如何施毒于人,这个,我在《药疾之本》那两页里,还有大娘的手札中,一点儿线索也没找到。”岳楼风道。

“月嬷嬷!”沈阿辞立即想到这个自己仅匆匆见过两面的,景妃的陪嫁嬷嬷,“景妃跟我说过,补药是从她娘家的方子,又不能外传,那肯定是她从桑州带来的人,而且,之前小贵子不也说过,景妃寝殿的香薰一直是有这个月嬷嬷负责。”

沈阿辞立即撑起了身子:“如果大将军知道景妃死了,会有什么反应?”

“是!”

“如果~”沈阿辞想到,“找到那个给景妃施毒的凶手,证明一切都是漠国所为,故意要离间皇上和大将军之间的君臣关系,这,是不是就引刃而解了?”

看来,是得亲自过去听她回答了。zVXC。

没一会儿,苏娘便埋头进了御书房,跪在了皇帝的龙案前。

对于宛妃的求见,安允祈既意外又困惑不解?未曾言明的隐情?

这意外的信息,让沈阿辞有些诧异,难不成,因为知道景妃过世后,宛妃改变了主意,想跟她说古貉草之事了?

“不管怎样,这个月嬷嬷还是挺可疑的。”

“什么事儿?”

沈阿辞在那名小宫女儿的带领下,由经这红枫之下,来到了宛妃那间轻雅佛堂之前。

小宫女一句‘宛妃正在里面,她想单独见宣妃娘娘。’这让侍卫,甚至宣妃的贴身侍女香儿也不得不在佛堂门口止了步。

站在门口,并未多想,沈阿辞便迈步走进了这已来过一次的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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