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鸢应允后,羽笛又给她讲了一次如果不按照承诺照做的后果,才讲子鸢的灵魂送了回去。
他警告子鸢,待两军正式开战之时,她必须得想清楚具体怎么骗子凌入陷阱之中,并将计谋用黄纸烧给他们,否则羽铮的事和那段水晶球记录的画面只会变成人尽皆知的谈资。
子鸢心中知道,自己不可能对羽铮坐视不管,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羽铮因自己而再受伤害。
她的灵魂归位后,心中的纷繁杂事让她已无心思睡觉。
她想找人聊聊心中所想,却实在也找不到谁能说心事了丫。
和她关系较好的烟罗似乎随银蝰走了,而与她最亲近的晶凝也在前端日子去了玄星帝都后暂时还没回来。这两人乃是子鸢目前最亲近的人了,他们不在,子鸢根本不可能找别人去吐露心事。
更何况,就算他们在这里,子鸢也不可能给他们说自己心中的苦闷——毕竟他们终是子凌的人媲。
再想起羽笛让她做的那事,更是心里混乱极了。虽说先前的传递信息,子鸢心中有些愧疚,但那毕竟并不困难,但这次就不同了。
子鸢实在想不出,连自由都没有的自己,怎么才能将那聪明绝顶的男人带去羽笛指定的地方。
就在子鸢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之时,门被轻轻叩响了。
敲门声很轻很轻,似是在故意躲藏,而那敲门的声音子鸢也并不熟悉。
“是谁?”子鸢被因这陌生的敲门声而微微一惊,但她依然小声应道。
“是我,绛英。”门外的应答声也非常低。
“绛英?”子鸢心中嘀咕起来,“奇怪,这绛英平日从来不愿与我多说话,今日深夜到访,不知有何目的。”
“子鸢,开开门吧,我找你有事。”绛英的声音依然很轻,却依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丝毫不像是在请屋主开门让自己进去。
子鸢心中浅浅想了想,终还是打开了门,让穿着睡袍的绛英进了屋,随后四下张望一番,见屋外无人,便关上了门。
绛英进屋后,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在子鸢的茶桌边,自顾自沏了杯茶抿了几口,一双精明的狐眼是不是打量着子鸢。
子鸢被绛英看得浑身不舒服,便轻咳一声,问道:“绛英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事?”
“无大事,只是来帮你个小忙,也算为自己做点小事。”绛英眸光流转,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副傲然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优越极了,觉着自己来子鸢这里是赐给了子鸢天大的殊荣。
子鸢虽不待见绛英这番模样,但也并未出言多说,她从来都不是好争之人,于是只浅浅一笑,问道:“帮我?我有何事需要绛英姑娘帮忙呢?”
“你别装蒜了,你骗得了子凌主人,却骗不了本小姐。”绛英似是鄙夷地撇了撇嘴,媚眼一斜,掠过子鸢的脸,“你根本不爱子凌主人,又何必霸占着他身边的位置呢?”
子鸢其实本是想到了这绛英来这里是有些目的的,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直接,子鸢虽觉得她言辞过激,但并不讨厌她——毕竟,她看上去像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但是,子鸢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他人挑衅,可以不争胜负,但不能不争傲骨,她已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更何况,这绛英挑错了时间,子鸢正是心烦意乱烦躁的时候。
“我又何曾想过霸占呢?”子鸢并不想与绛英斗嘴,于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坐回自己床边,斜靠进枕头里,然后微微阖上眼皮,“绛英姑娘恐怕是有些自以为是了,你既然都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又何必要讨好于他呢?恐怕是绛英姑娘自己用心却总是无果,所以才来迁怒于我。不过,绛英姑娘,你迁怒于我又有何用,我可不是他,不能替他做主是不是该咬了你。绛英姑娘,如果你没其他事了,是不是可以请回了,鸢儿很累了。”
绛英一听,愣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软柿子突然变得又几分骨气了,居然敢和自己顶嘴了。
但她可不是什么善类,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小女人。她见子鸢出言顶撞自己,便结合一些情况和有关子鸢的情报,初步得出了些结论。她冷笑一声:“哟,原来你还会争话,看来不是傻子。不过,我想你搞错了,属于本小姐的人,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至于本小姐此次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绛英顿了顿,微微扬了扬下颚,高高在上地说道:“本小姐是看你可怜,帮你个小忙。本小姐听说,你想逃离子凌主人身边很久了,既然你这么想走,怎不快走。从前你没机会,这次本小姐帮你,就当本小姐为自己积积德了。”
子鸢本懒得理绛英有些甜腻的声音,懒得理会她的“好心”。
但突然,她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
对啊,只要她跑了,子凌说不定会去找她。
如果子凌去找她,不就可以将他引去羽笛指定的地方了吗?
原本困扰子鸢至极的事情突然迎刃而解,子鸢心中突然通透。
但那人真的会去找自己吗?真的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许许多多的问题都仍是未知数,但子鸢却有一种感觉,她不知那种感觉是什么,但却非常自信——她相信,子凌一定会去找自己。
她心中盘算着:“是啊,我独自一人想要逃离子凌身边,几乎是不可能。绛英虽然不可信,但从她一直以来的行为来看,她似乎有些喜欢子凌。这样想的话,她想赶自己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思及此,子鸢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原本苦恼至极的事情突然变得简单极了。
她感觉到非常激动,师父有救了!
尽管此刻,子鸢心中异常激动,激动得让她忽视了心中的忧虑与抵触——忧虑子凌若真的进入陷阱后的安慰,抵触自己做出这样背叛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男人的事情,但她仍然尽力保持面色的平静。
毕竟,她跟着子凌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些尔虞我诈的皮毛。
“你为何想帮我离开?”子鸢声音很平静,看上去似乎不为所动,对绛英的“好心”并不感兴趣。
“你可以不要装天真,装黄花闺女好吗?本小姐看着都觉得恶心。”绛英用手模了模鼻尖,似乎很嫌弃地瞥了一眼子鸢,随后加快语速轻声说道,“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本小姐喜欢子凌主人,而你,虽跟本小姐长得又几分形似,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若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子凌主人身边的人,定会是我。若不是子凌主人忘记了我,还那里会有你的小人得志?子凌主人看上你,只是因为他虽然忘了本小姐,但心中却依然自然而然地思念本小姐的容貌。他暂时迷恋你,也只是因为潜意识对本小姐的思念。而你,居然借着子凌主人的一时兴趣,恬不知耻地霸占主人的温柔。本小姐最看不惯你那一副假装弱不禁风的模样,要死不活地要靠主人去保护,什么都不懂,明明是本小姐的替身,还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让人恶心至极。”
不知是绛英说了什么让子鸢觉得可笑的话,子鸢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这让绛英更不愉悦了。
绛英秀拳紧攥,银牙一咬,怒骂道:“看来你真是厚脸皮,人家都这般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然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不然怎么会当本小姐的替身还敢尾巴翘上了天!?”
“你说我霸占他的心?简直可笑至极。”子鸢依然没有停下咯咯的笑声,“你说我借着他的兴趣?我看你才是愚蠢至极。至于你说的什么替身,鸢儿并不知道,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子鸢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已经有了介意。
绛英的话虽然冲人而且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但却并不像是虚构的。
子鸢心里有点涩涩的,却说不清道不明是为了什么。
而且,她在绛英的话中准确地抓住了重点——在绛英的口中,子凌和她似乎曾经就是相爱的,而子凌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忘了绛英,因此才下意识找了子鸢这个与绛英长得十分相似的替身。
这么一想,突然什么都通了!
子鸢一直想不明,为何自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会被子凌这样身份特殊的强者看中。
虽说子凌手段狠毒,对自己更是用强又用诱,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在自己身上下了功夫和时间的。
平心而论,子凌是非常珍惜子鸢的。
子鸢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自己是羽铮的徒弟,而金鳞是子凌的灭族仇人,所以子凌想要报仇,所以才强了子鸢来报复金鳞家的次子?
这虽然看上去像个动机,但却实在不能解释子凌对子鸢的用心和疼惜。
一直以来,子鸢就觉得奇怪,为何自己和绛英长得如此相像?
也许可以解释为巧合,但绛英的出现,以及她和子凌缔结契约后对子凌的态度,说是凑巧她与子鸢长得像,又一见倾心于子凌,实在有些牵强。
恰好这绛英话一出口,子鸢突然觉得之前那些迷惑都明了了。
从前她只是偶尔怀疑过,好奇过其中的原委,但并未深究。
如今看来,自己居然如此愚蠢。
从绛英的口吻和神态,子鸢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
而她也没必要说谎。
子鸢尽管面不改色,但心已经开始痛了。
试问,哪个女子,愿意当他人的替代品,即使把自己当替代品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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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骨今天回来的晚,家里又在安装钢化窗,家里脏得要死,网线也被拆了,我是跑楼下发的。
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今天早上9点出门一直忙到晚上11点四十,各位亲爱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想食言,也并非故意,但是我真的困的不行了,我这样强行强迫自己写下去,恐怕只会是流水账和废话,虽然本书质量不高,也不是精品,但我不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敷衍和垃圾。
我不求大家原谅我的食言,但是我真的尽了我的全力写了一章发出来,我真的好累,非常累。
但这毕竟不能成为我少发一章的理由,所以,请大家先暂时记着我欠大家一章好么?我后面每天补一点也行,或者哪天休息了多发一章也行。
真的谢谢大家的谅解,如果大家实在不能原谅,就删收吧。
我是在困的不行了,我今天一天去陪同采访了三个人,坐了N久的车,而周六我也没休息,剧烈运动了很久,上周一整周大家也都知道我天天都在加班,午饭没时间吃也是时常发生的。
所以,今天我真的不行了,求大家让我睡吧,我明天怕昏倒在办公室里。
猫骨拜谢了!!我真的努力在履行诺言了。
这两天我看每天多写一点来弥补吧!
谢谢大家的理解!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