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看过她,忙活了好一会,确定真的没什么大事了,顾西才送医生出去。舒榒駑襻回来之后看到雪丛珊笑眯眯地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也不看他。他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又开始给她点按穴位,雪丛珊偏过头来看他,朝他咧开嘴。
“先说好,我不喝那什么养胃粥。”
雪丛珊突然开口,阻断了顾西马上就要说出来的话,顾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后面上无奈一笑,腾出另一只手来点一点她的鼻尖,“不听话!”
雪丛珊皱着鼻子,因为没能躲开他而恼怒,可看着他在笑,她愤愤了几下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忽地又开始龇牙咧嘴,放在顾西掌心的手不住地往回缩,顾西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胳膊,故作沉声地喝:“别闹!”
她皱眉,“那什么……挺疼……”顾西故意加重了力气,疼得雪丛珊最后一个字明显减了半分贝妍。
“手疼一会,胃就不会那么疼了,你忍着点。”看着雪丛珊确实很痛苦的样子,顾西放缓了声音和力道。
“顾西。”雪丛珊安静了一会,突然唤他。
“嗯。祉”
“我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我听着。”
“我放寒假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我没有地方睡觉了。”
顾西抬眼看了看她,雪丛珊面带难色地回望,感觉到顾西手上的动作都已经停止,雪丛珊心下凉了凉,她轻松地笑了笑:“唉,我跟你开玩笑的。”
顾西这才反应过来,手重新在她手心手背缓缓地揉,他垂眸,淡着声音说:“你住吧。”末了他还又加了一句,“我没和你开玩笑。”
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在心脏碰了一下,雪丛珊感觉到它在一抽一抽地疼,她看出来了,刚刚的顾西,在犹豫。他为什么犹豫?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因为她家,让他有所顾忌?他不是说过喜欢她吗?
“我的胃不疼了。”雪丛珊木然地抽回手,这次没有预料之中的拉扯,她很顺利地将发凉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别过了脸去,唇角勾起一抹戏谑。
明亮的灯光中,顾西看着她的侧脸,久久没有动。大拇指和食指在相互摩擦,似是在回味之前那种温柔的触感。半晌,他轻轻给她拉上被子,然后站起身来,刚要离开,手指却忽然被拽住,紧接着还不待他回转身来,雪丛珊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声音闷闷地:“顾西,我冷。”
顾西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
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那是在谁家的后院里,有个小姑娘孤零零地蹲在黑黑的角落里,他正好走过去,看到她,小小的人心里竟然陡然升起了怜惜,他将更小的她抱起来,她的小脸乖顺地靠在他的胸膛,声音像是破碎的瓷器,“真暖和……”
他低下头,看着那双手,自己的手微微动了下,然而她却在他迟疑间收回了手,背后的那一块暖骤然变凉,顾西的心像是也空了一块。
“你有电褥子没?我想睡那个。”雪丛珊靠坐在床头,被子滑下大半,她微偏着脑袋对他的背影说。
顾西缓缓转过身,背着灯光,他的脸显得模糊,雪丛珊笑了笑,看不清索性就不看了,不过她仍然抬着脸,忽然发现就算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心里也是满足的。
见他不说话,雪丛珊又是一笑,问他:“有没有啊?”
“有一条的,你等一会,我去给你拿。”这次顾西答得飞快,脚下的步子也迈的很急。
雪丛珊挑着眉看他的背影,慢慢地滑进被子里,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听话地贴在下眼皮上,像是两道阴影,让人永远也无法探知到底有什么东**在里面。
不一会顾西回来,可手里却没有什么电褥子,雪丛珊侧着身子没有动,他一言不发,突然床的另一边塌陷,被子被大力掀开又快速合上,雪丛珊讶异地想翻身,却突然被一双手捞进怀里圈着,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雪丛珊有轻微的挣扎。
顾西的头埋进她的肩窝里,将她搂得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的声音沉沉闷闷的,听得雪丛珊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就不动了。她咬着唇,想说点什么,可那些话仿佛就在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冷吗?”顾西问,他的唇还停留在她的脖子上,说话的时候相互摩擦,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上,让她无限贪恋。
摇摇头,她淡着声音,“不冷了。”
顾西不再说话。
雪丛珊忍不住了,又过了一会,她问:“你不是说有一条电褥子的吗?”
“唔,是有一个啊!”即使背对着顾西,雪丛珊仿佛也能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咧着嘴,小计策得逞得意洋洋的样子。
“呸,”雪丛珊笑骂,“电褥子是要通电的,你能……嘶……”
雪丛珊突然缩脖子,心里是又痒又疼又麻还带着丝丝期待的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像轻轻一弹就能掉下来,顾西的唇放开她的颈,之后还挑衅似的在刚才被他吸*吮的地方咬了一口,雪丛珊“哎”了一声,换来顾西轻轻地带着坏的笑,“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说什么了?”说完雪丛珊立马闭嘴,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你个没出息的,发的这是什么声啊!比她喝醉了勾搭男人的时候还要娇。
“唔,一个脏字一个吻?”顾西状似思索了一会,轻飘飘地反问她。
雪丛珊恍然大悟,但还是不服气,“‘呸’也算啊?”
不料顾西趁机又偷了一个吻,这次是在脸颊上。
“顾西!”雪丛珊咬牙,挣扎着想回过身去,可却在下一秒钟不动了,泪珠子唰地一下就掉下来。
因为顾西的手移到雪丛珊的胃上,手臂一紧,他沉着声音:“别动,再动胃疼。”
老实了半天,等眼泪终于全都没进了枕头里,眨巴了下眼睛,雪丛珊又开始挣,“我不疼了,也不冷了,你放开我吧。”
顾西轻笑,语带威胁:“再动?”同时一只手已经握住她胸前的一团,雪丛珊僵直了身子,以前激烈的时候月兑他衣服都是大大方方的,可今天……
又听到顾西在她耳边似是感叹地询问了句:“嗯,柔软度还算说得过去,但是不是太小了点?”
雪丛珊:“……是和你的那些红颜们比不了。”
顾西在空气中嗅了嗅,连那呼吸声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呀,醋味好浓。”
“滚!”雪丛珊怒。
身后骤然一空,她的视线一转,然还不待她看清楚场面的变化,眼前就突然一黑——顾西趴在她的身上,他眼中含笑,双唇以她不能看清的速度欺近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珊,你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话音方落,顾西的唇就压了下来,这个吻与以往的不同,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啄,每落下一个地方,他都会对她笑一下,小心地避过她的胃,顾西一只手仍旧停留在她的胸前,另一只则手肘支撑在她的侧面,指月复摩挲着她的额角,她细细弯弯的眉,她蒙着一层雾气的双眼,她娇小挺拔的鼻子,他刚刚吻过的唇角,最后,他单手捧上了她的脸。
雪丛珊的气息有些混乱,她曾有过很多一次性的男朋友,其实那些并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谈恋爱,她和他们之间,连接吻这种简单的事都鲜有发生。她平时在男生圈儿里玩得很开,荤素笑话从不忌讳,但哪一次她都理智地知道浅尝辄止,从不会让自己发生泥足深陷的情况。
然而现在,她不但对一个男人产生如此依赖的感情,拥抱,甚至投怀送抱,接吻,和那些情动之时的情不自禁,这些都做得如同吃饭洗脸一样再自然不过,还有此时此刻,她正在和这个男人,交叠在床上,他得意洋洋地抚着她的身体,肆无忌惮地亲他想亲的地方,而她,手足无措,完全被掌控。
顾西包容般地吻住她的双唇,舌尖舌忝过她的唇瓣,轻轻地吸,有些微的唾液粘在她的唇上,雪丛珊只觉得唇上湿湿润润的,忍不住抽空舌忝了一口。
这一下正好和顾西的舌头碰了个正着。
雪丛珊一惊,对面正慢条斯理的顾西也是一愣,反应过来的雪丛珊迅速逃月兑,然顾西得了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换了个方式,他衔住她的下唇,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啃噬。吻渐渐扩大,顾西的舌尖抵着雪丛珊合得紧紧的牙,他想进去,可雪丛珊就是不让,僵持了半天,顾西狠狠咬她的嘴唇,雪丛珊一疼,终于张开了嘴,顾西长驱直入,如飓风般扫过里面每一片柔软。
雪丛珊恨不得咬牙切齿,然而她被顾西整个钳制住,所有的话所有的动作都被顾西或吞进喉咙或巧妙压制,他的吻变得霸道蛮横,雪丛珊渐渐失了所有力道,她想着,那就这样吧,反正她此时未婚,他也未娶,她没打算真正嫁人,而他,爱她。
所以,沉沦吧,就任性这么一次,允许自己真真正正地面对一次自己的内心,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既然有一个人这么喜欢她,那她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一次?
于是她开始试着回应,软软的舌头小心地去寻找他的,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般与他相撞,双手环上他的背,探进他的睡袍里,不住地抚模,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一寸一寸地停留,那种触感让她震颤,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个男人是她的,他爱她,她雪丛珊终于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
他是顾西,一个天之骄子太阳般耀眼的人物。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兑得精光,同一时刻,雪丛珊也扒光了顾西白白的睡袍,两个人坦诚相对,唇稍稍分离开,均在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意犹未尽的意味,顾西深深看了她一眼,雪丛珊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二人的喘息粗而乱。
顾西俯身去吻她的眉眼,鼻子,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却在雪丛珊有所回应之时将唇下移,去寻找锁骨上的细腻,以及那让他觉得不够大的绵软。
他含住其中一颗红豆,慢慢厮磨,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承受之人全身颤栗,雪丛珊闭上眼,享受着又煎熬着,听到顾西轻轻的笑声,她使劲按住他的头,既不想让他这样,又极其渴望他再深一层,再重一些。
他的笑声让她更加羞赧。
“顾西……”雪丛珊轻吟出声,伴随而出的还有少许哼声,顾西的吻越来越下,细细吻过刚刚折磨过她的胃,一点一点到了小月复,雪丛珊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那么难熬,她的手胡乱地揉他的头,腿搭上他的后背,使劲地蹭。
“顾西……”雪丛珊迷蒙着眼睛无意识地唤,而他却猛地离开她的身,雪丛珊下意识地睁眼,但下一秒钟,她“啊”地一声惊呼出声。同一时刻,顾西倾身过来,完完全全地堵住她所有的叫喊。
这是她的第一次。
顾西对她无限怜惜,不急着往前推,他慢慢地引导着她,在她身上四处都留下痕迹,用越来越温柔的亲吻让她放松,舒缓她的紧张,他舍不得她皱着眉头,忍不住想用吻去抚平。
“小珊,你乖乖的……”
雪丛珊颤抖着声音,“顾西,我……我疼……”
“乖,你别紧张,一会,我保证你只疼一会,好不好?”顾西不住地吻着她,渐渐感觉到她不再像开始时候那样紧绷,顾西试着更挺进一步,他观察着雪丛珊的表情,嗯,很好,她不算太难受。
他试着动了动,在雪丛珊再次皱眉之前又去亲她,一边亲一边诱*哄着她:“小珊,就疼这么一次,好不好?以后再不会了,你放松,慢慢张开,这样你就不会太难受。”
顾西的话很管用,雪丛珊照着做,顾西得逞地往里推进,穿破那层能够证明一切的隔膜,雪丛珊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又收紧,然而这时候顾西正在劲头上,怎么可能让她再任性,顾不得她的心思,顾西猛地挺身全部没入,在雪丛珊想忍没忍住的哼哼声中,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雪丛珊傻愣愣地僵在他身下,顾西这才想起来,连忙去看她,语气里是忍不住的心疼,“小珊,对不起,我……”
雪丛珊突然用双腿缠上他的腰,微微张开的尺度让顾西又是一阵吸气,然而雪丛珊不出声,他不敢再有所动作,不住地在她身上乱模,他僵着身子强忍。
两人之间结合的地方开始麻痒难耐,雪丛珊才刚把之前的疼痛默默消化掉,这时候的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纾解,她无助地去一遍一遍蹭顾西的身,嘴里无意识地呢喃,“顾西,我难受……”
顾西此时也很难受,不过听得雪丛珊这样类似祈求的声音,顾西终于找回了勇气,他眉间都含了笑,亲亲她的嘴巴,“你乖乖的,我就让你不难受,好不好?”
雪丛珊皱着眉想了一会,本想再考虑一下他说话的真伪,可身上的难受实在难耐,她不情不愿地点头。
然而这一点头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受控制起来。
她所有的轻吟呢喃都被狠狠撞碎,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哦,对了,现在已经不是了,她成了他的,她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他。
“顾西顾西……”她无助地喊他的名字。
唇又被堵住,雪丛珊所有的话语都被顾西含进了嘴里,卷着进了喉咙,流淌进了身体里。
意乱情迷。
雪丛珊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当她疲惫的闭上眼睛,他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不愿意离开。
半睡半醒间,她察觉到自己整个身都痒痒的,费力地抬起手,雪丛珊推了推自己身上的物体,疲惫不堪:“别闹了啊,好累。”
顾西轻轻一笑,也不再闹她,只又轻啄了啄她的唇,“睡吧,我别扭的姑娘。”
雪丛珊意识渐渐走远,最后的一点残存的感知则是她整个人被顾西紧紧揽在怀里,这一夜都是温温暖暖的,梦里她和顾西在海边放风筝,肆无忌惮地在沙滩奔跑,风筝被放飞,渐渐飘远,他们站在海里拥吻,海水没到腰身,他们两个倒了下去。
这一倒让她直接在第二天早上醒了过来。
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拖着自己的身子感受了下,得到身后头顶上的温温柔柔的轻笑,雪丛珊这才确定,她翻转过身去,伸手抱住他的腰。
顾西低头亲亲她的鼻子,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醒了。”
“嗯……”雪丛珊懒懒地回,整张脸过去贴在顾西的胸膛上,嗅了嗅他身上时刻都有的香烟味,和早上沐浴过后的清新之气,她满足地叹息,“好想抽根烟。”
“唔?再说一遍?”顾西含笑地皱眉。
雪丛珊嘿嘿一笑,她抬起脸看他,“顾西,你不知道吧,我抽烟的。”
顾西伸手,将她杂乱的头发抚平,找到她的脸,轻轻地抚,声音里带着诱惑,“那你就和我说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雪丛珊笑了,那笑容从唇边溢出来,渐渐上升,升至眼角,却最终遇到了阻隔,没能到达眼底。
就像是一株茁壮成长的小苗突然被太阳光灼伤,瘫软无力地倒了下去,直至枯萎。
末了,雪丛珊上前用鼻子顶了顶他的,拍拍他的脸撒娇地说:“顾西,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好想吃你做的好吃的。”
借着这样的近距离,顾西深深地看着她,雪丛珊巧笑嫣然地任他瞧,很是享受这种爱人般的注视。
她不催促,她安静地等待。
半晌,顾西终于笑着点了点她的唇,“馋鬼。”之后他穿衣起身,出去了。
雪丛珊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门再次被关上,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疲累地闭上眼睛,她一把抓起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头。
完了,这回连人也丢了。
事已至此,若她想抽身,可还会如意?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踢踢踏踏地去洗手间,花洒下她细细观察着自己的样子,努力在上面找出一些些不一样。
嗯,多了吻痕,但这也只能存在几天,它们总会消散掉的。
对了,她还有东西是顾西给的,那种痛,永远不会消失,她也永生不会忘。
是了,身体会有记忆的,会记住他。
看来,摆月兑不掉了啊……
雪丛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嘿嘿笑了起来。
餐桌上,雪丛珊皱着鼻子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粥,抱怨,“我不喝。”
“喝。”顾西坐在她对面,淡淡地回。
“不!”雪丛珊使劲地把碗推到顾西面前,由于力气过大,“当”一声,她的碗碰上他的,两个人均是一愣,愣过之后雪丛珊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但却仍一步不退,她对这种养胃粥特别有抵触情绪,就是不喝。
顾西慢条斯理地擦擦嘴,他拿起碗坐到雪丛珊旁边,盛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吃。”
雪丛珊脸色不好,别过眼,无声地抗拒,并在心里笃定,如果他再进一步,她不介意将碗打翻。
良久顾西也没说话,屋子里安安静静,雪丛珊偷眼看他,却正对上他凝望她的眼睛。雪丛珊沉吟一瞬,自觉在他面前过于无理取闹,于是她说:“我讨厌喝粥,特别讨厌,你别让我喝了,好不好?你给我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要粥。”
顾西还是没动,定定看着雪丛珊,他的目光就像是透视镜,将她内里的一切洞悉。有那么一瞬间,雪丛珊几乎要将那不愿面对的原因月兑口而出。
“好,不吃就不吃了,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他做了退步,雪丛珊长长呼出一口气。
雪丛珊在顾西家里一呆就是半个月,她关闭了所有的通讯设备,如果可以,她宁愿关掉所有感知,将自己的一切都关在这栋房子里,和顾西过一个她想要的地老天荒。
然而该面对的总会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