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柰子只觉鼻头酸涩,眼睛的雾气急速积聚,自嘲道,“我万俟柰子何德何能,竟得尉迟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当真是三生有幸。”

“呵……万俟柰子啊,万俟柰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恕我愚笨,跟不上您的节奏,还请您直言相告。”

尉迟弋低垂着眼皮,在眼底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手中把玩着帷帐下的穗子,似不经意的开口,“若我说,我要你,只想要你,你可相信?”

柰子快速回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尉迟弋手一顿,将穗子弹开,“竟然如此,你又何必执意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在你眼里,我们这群哪儿一个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说过,世界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知道答案,就多动动你那生锈的脑袋瓜子。”

说罢,不再理会柰子,对一直待在门外等待吩咐的佣人嘱咐道,“别让她死了。”

柰子咬着略微苍白且不住颤抖的下唇,眼皮紧紧闭合,耳边听着女佣礼节性的话语,心神却早已远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样的胆色,居然可以有同尉迟弋叫板的一天,气焰还不弱。就是后果有点严重,她失去了短暂的自由。不过,这又何妨?她自小便没自由过,到丛峦的几个月时间,不过是她偷来的,现在只是回到了以往的生活罢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无比憋屈且难受?究竟是经过几个月的放养,她的心野了,还是其他?

感受到女佣为她的静脉注入不知名液体,她眼皮动都懒得动下。她是个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人,甚至有点过了头,换做旁人,估计会想各种法子离开,譬如跳窗,打晕女佣之类,再不行绝食也不错。

她是不够聪明,可她太懂得掂量自己。以尉迟弋的能力,必做了十足的准备,否则哪儿会轻易将她一人安置在这个不知是何地的古屋。绝食她是绝不会做的,她答应过br,永远不会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否则,被br知道,受苦的还是她。

柰子好吃好睡的养着,不哭不闹不上吊,整天不是看书听音乐就是神游和睡觉,将身边的一切全当作空气,除却不开口说话,倒是和她以往的生活没什么两样。哦,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以往常伴她左右的br如今换做了尉迟弋。尉迟弋同br有一点倒是想象,若她不想开口时,他们都会静静的坐在一旁看书,累了,倦了,或者时间到了,便会离开。更让柰子惊喜的是,即使她总将尉迟弋当空气,他也从未强制她开口,或看他一眼,让她愈加心安理得的过起了米虫的生活。

至于br,她自然晓得他的担心。自从四岁开始,他们从未分开超过一个礼拜,这还是因为她到丛峦的缘故。以往两人每晚都会定时的影像连结,即使再晚,也会道声晚安,她才会安心入睡。如今,她被尉迟弋扣留在此,音信全无,加上她平日生性怯懦,对许多事不上心,总叫br无法省心。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便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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