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透一个兴奋就忘了时间,直到天色渐黑,才发觉事情大条了。她玩失踪竟然玩了大半天,现在全府上下包括沐王府恐怕已经炸锅了。
拍拍她的脑门,善解人意的清宸小狐狸抱起那团粉红,眨眼间便到了“玲珑居”的小院里。轻轻放下怀中的小人,在她耳边低语:“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抬眼间,皇甫羽透看到坐在院墙上那个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少年双腿荡啊荡,眨巴着一双紫眸俏皮地冲她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她轻笑出声。“再见!”他学着她的样子挥动右手在空中划一道优美的弧。
“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刚老爷已经派人来催了,几位夫人和小姐都到齐了,就等着你呢。”吉儿小丫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糟了!皇甫羽透心下一惊,可不能让她看到清宸,她可不想再费脑子扯一堆谎。
“小姐,你在看什么?”顺着某女的视线望过去,什么都没有哇。
“呵呵刚刚跑过去一只猫呵”某女一边模着后脑勺打着哈哈,一边感叹:做妖精真好,来无影去无踪。
清宸果然没有骗她,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这皇甫老爷不仅不知道她的失踪,还直夸她在沐王府表现的很好,卢太妃很是喜欢她。某女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小狐狸,你果然很牛!
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找了个理由,某女爬回了小院。推门进去,和衣倒在床上。唉!这小身板稍微活动一下便觉得累,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吉儿去下人膳堂领年夜饭了还未回来。整个院子只有她一人,听着外面的爆竹声,她的思绪飞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那里现在该是秋天了吧,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样。一滴冰凉的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在这样一个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她实在坚强不起来。“爸爸,妈妈”她一遍一遍地念着,眼泪决堤再也停不下来了。
梨园里,同样孤零零的小狐狸靠在母亲的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摩着树干,闭上眼睛感受每一丝触感。“娘亲,人类又在过年了,外面好热闹。我”睁开眼睛,他努力想看的更远,可是,除了梨花还是梨花“我”有很多念头在他的心里,最后还是化做一声无奈的叹惜。
不知道哭了多久,皇甫羽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吉儿小丫头不知为什么还未回来。夜更深了,一个身穿黑衣,宛如妖精般的少年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皇甫羽透的床边。望着熟睡的人儿,少年勾唇一笑。募地,目光停留在小人儿的胸前,透过衣衫,他看见了荷包里的晶石。似有所感应,晶石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又恢复原样。少年挑眉“瞳?”顿了顿,似有所感悟,了然一笑,取出晶石,抱起小人儿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同一时刻,梨园内的小狐狸直感觉有股强大的外力冲击着他的大脑,随着冲击力量的增加,脑海中的一些记忆被缓慢地冻结。约模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奇怪的力量消失了。如同做了噩梦一般,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大口地喘着气,心中仍是莫名地惊慌。
“殿下。”
“谁?”小狐狸直起身子,戒备起来。
四道青影落下,单腿跪地“恭请五皇子殿下返回狐界。”
“啊”打个大大的呵欠,某女睁开眼睛。下一秒,闭上;再下一秒,睁开;再闭上,甩甩头,再次睁开。感觉到身边有动静,脖子像抽了筋似的慢慢扭过去。“啊!”一声尖叫差点把屋顶掀翻
山,除了山,还是山。放眼望过去,再也看不见别的。皇甫羽透欲哭无泪,丫的也忒黑了点,让人咋逃啊!
“一一,愣着赶什么,还不快把地板抹干净。”发话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斜躺在软榻上,酥胸半开,优雅地啃着苹果。
某女发誓,有生之年她一定要把这个变态打到半身不遂。
“讨厌,又这样看人家,害得人家那个小心肝呀像小鹿乱撞,砰砰砰地。哎呦!羞死人喽。”见某女直盯着他瞧,白衣男子自动理解为她被自己的美貌迷倒了。抚摩着自己比拨皮鸡蛋还女敕的脸,某男无比自恋地说道:“人家也知道自己天生丽质、国色天香、貌若天仙、沉鱼落燕、倾国倾城”
“停。”某女暴喝一声,做个打住的手势。“哥啊,俺尽全力保证把地板抹的能给您老人家当镜子照。您行行好,少说两句,我都快把昨天吃的也吐出来了。”
小小的身子跪在地板上,双手拿着帕子使劲地抹着地板。某女再一次诅咒那该死的变态水仙花。她好好的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结果一觉醒来便发觉不对劲。床不是自己的,屋子也不是,而且身边好象还多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光着上身,手支着下巴,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于是,她崩溃了,尖叫了。最后,她被莫明其妙地留在了这里,还被送了个新名字“一一”
话说这变态男真有够那啥的,他有六个侍女,因为嫌记名字麻烦,便给她们重命名:尔尔、珊珊、诗诗、舞舞、柳柳、棋棋。加上她,一一,刚好七个。初听到这名字时,皇甫羽透只看见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这哥们太有才了。
啃完了苹果,白衣男子优雅地随手一抛。“啪!”苹果核华丽丽地躺在某女刚抹好的地板上,还示威似地打了几个圈圈。
翻个白眼,某女吸口气,我忍。“叭”“叭”这次是葡萄皮,扯扯嘴角,我再忍。拣起葡萄皮,我擦、我擦我使劲擦。
诶?下雨了吗?不对,这青竹房子好象不漏雨的呀。怎么回事?抬起头来,某男正无比享受地吃着桔子,吃就吃呗,还偏要咬的汁水乱溅。地板上、某女的衣服上、脸上到处都是,偏偏罪魁祸首一滴也没落着。不可原谅,无法饶恕,皇甫羽透的小火苗迅速燃烧成熊熊大火,变态男,死水仙,纳命来!
事实再次证明,理想与现实之间的鸿沟不是有勇气就能跨越的。某变态水仙花一手拿着桔子,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刚好抵在某女因愤怒而变形的小脸上。挥动着短胳膊短腿,皇甫羽透内牛满面,神哪,把这个男人带走吧!
“不要啦,一一。你这样不顾女孩子的矜持扑过来,人家是很感动啦!但素,人家今天不方便,你就饶了人家吧!”
某女风中凌乱,半晌,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提问:“阿诺,您那个不方便该不会指的是大姨夫吧?”
某男掩嘴娇笑:“死相,干吗明知故问嘛,害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某女口吐鲜血,作癫狂状:“偶滴神啦,这个世界太疯狂了!”随即倒地。
“死了没?没死继续。”用脚尖碰碰某女白女敕女敕的小脸,变态水仙无比优雅地剥下一片桔子又无比优雅地放入口中。
某女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抹布,继续奋斗。屋外,三个美丽的女子掩嘴轻笑。自从这个一一来了以后,日子可真是越过越精彩了。
“姐姐们,‘阿诺’是什么意思?”年仅十岁的小萝莉棋棋提问。
尔尔和珊珊互看一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甫羽透承认她其实还是粉色的。此刻看着面前这活色生香的真人版的美男沐浴图,她的小心肝止不住地狂跳,哈喇子流下了三千尺。
某变态水仙一双桃花眼频频对某女释放高压电,直电得某女心神荡漾。半截酥胸在水面上,还带着点点水气,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划过胸膛,水珠顺着指尖沿着胸膛一路向下,直惹得某女恨不得变成大灰狼扑上去。
“一一,我美吗?”。薄唇轻启,男人的声音似有魔力,让皇甫羽透酥了骨头。美,太美了!某女点头如捣蒜。
“那么,一一长大了就嫁给我吧。”
“不,你丫的变态指数加自恋指数比喜马拉雅山还高。老娘我可不是登山爱好者,不好您这口。”某女义正言辞地拒绝。
“一一可不要后悔呦!要知道这世间能与我一样美的男子可找不出几个,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某男半趴在木桶上,一双桃花眼勾出无尽风情。
皇甫羽透承认他很美,自己活了二十三年,像他这般美的人她还真没见着。那是一种凌驾于性别之上的美,美到骨子里。这样的一个美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抗拒。某女自知俗人一个,对于美的东西当然抗拒不了。但并不代表会愿意嫁给他,有些美好是仅限于欣赏的。“别,您老人家正是一朵花的年龄,等我长大了,说不定就成豆腐渣了。您还是别惦记我了,趁着年轻,赶紧让别人采了吧。”某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滴,这水仙花无非是想逗她玩玩,她还没自恋到以为凭着这个小身板就能擒下这个旷世美男。
“一一”某水仙哀怨得如同弃妇。靠!就冲这演技,到二十一世纪轻轻松松就能拿个奥斯卡影帝奖。皇甫羽透长叹口气,大哥,您咋就这么爱演呢?
“你已经泡了两个时辰了,再泡就该起皱了。”某女那个郁闷哪,这男人洁癖程度很深。房间里要模不到一丝灰,被子啊纱罩啊每天都得换新,衣橱一打开,清一色,每天都要泡三四次澡,每次都要泡上一两个钟头。“过来,靠近一点。”水仙花勾勾小指,笑得极其暧昧。
某女打起十二分精神,进入备战状态,小心翼翼地往目标靠近。眼瞅着两人相距不足一米,“唰”水仙花破水而出。“啊”皇甫羽透再次挑战‘海豚音’,两只小手忙不迭地捂住眼睛,不过却在指间留出可疑的缝隙。
“呵呵”水仙花笑的万分轻佻,频频摆出各种“pose”引诱某女。
“一一,想看就大方地看吧,好孩子可是要诚实呦!来,看看我的胸肌,还有我的大腿”
某女那个鼻血呀不争气地“牛”成河,一双色眯眯地眼睛在指缝中随着某男的手往下滑。诶?“我靠!你还可以更变态。”这都什么人嘛,洗个澡都穿着衣服,还故意放下上衣诱惑人。呜呜水仙花,你个死变态,画个圈圈诅咒你!
天色渐黑,吃饭时间到了。七女一男齐聚一桌,某男颇有领导架势地一挥手“开动”八只手同时伸出。“咔嚓”“咔嚓”今天是苹果大餐,苹果丝、苹果条、苹果丁切得那叫一个均匀,摆得那叫一个整齐。昨天是梨子,前天是香蕉,大前天草莓,大大前天唉,记不清了。反正不会是除了水果以外的东西,变态水仙讨厌除了水果以外的食物。他的饭桌上永远只会出现一种东西。皇甫羽透曾经考虑过挖点野菜,摘点蘑菇,开个小灶。绕着房子转悠了几周后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该死的水仙连厨房都不整一个,更别提油盐酱醋。某女那个寒哪,哥啊,您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饭后六个女子无比幸福地在浴池里泡温泉,也只有此刻皇甫羽透才觉得自己的日子并不是悲催至极。变态水仙把远处的温泉水引过来为她们搭建了澡堂子。尔尔说水仙花这人其实挺好的,她却坏心思地认为某人肯定是在墙上凿了一个洞,此刻正吧嗒吧嗒地淌着口水欣赏美女沐浴。
话说为啥只有六人?原因无它,那个终年千里冰封万里飘雪的冷美人——柳柳又要去享受变态水仙花对她的特殊关照。至于内容嘛,无非就是些热脸贴冷的一厢情愿。七个人里面,他最哈她,常厚着脸皮讲一些自认为很幽默的笑话逗她开心,不过冰山不吃这套;还时不时地捧上一大把野花赠美人,可惜美人从来都是顺手就往外扔,把皇甫羽透给心疼的呀,那可是死变态命令她花了一顿饭的工夫采来的;偶而某男心血来潮还会吟上一两句皇甫羽透认为恶俗到家的情诗,每次一开头除了她以外的人都瞬闪了。
其实,她比谁都想闪,但是她动不了,因为某男那一只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已经纠住了她的衣袖。于是,她问他:“您该抓的不是柳柳吗?”。
他答:“可是我觉得只有你才懂我的诗,你才是我的知音。”
某女如遭雷击,天哪!她招谁惹谁了。只因有一次,某男再招冷脸,伤心欲绝,遂作诗一首,以抒发心中的苦闷。恰巧有一只出门不带眼睛的虫子飞进了她的眼睛。某女那个揉啊揉,直揉得双眼通红,泪如雨下,某男见状,大呼:“知音哪知音。”从此以后,这位大情圣逢作诗就拉某女衣袖,拉衣袖,作诗;作诗,拉衣袖都成条件反射了。
泡完温泉,随意闲聊上几句,便各自回屋睡觉。年纪最小的棋棋与年纪最长的诗诗同屋;比棋棋长一岁的皇甫羽透与舞舞共一间;尔尔与珊珊共一间;柳柳单独一间。舞舞长皇甫羽透三岁,年纪轻轻便出落得美艳动人,再过几年绝对又是一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此女是除柳冰山之外最让她感兴趣的一个。她不喜女红,不读诗书,不爱弹琴作画,却偏爱研习兵法权术。此女的容貌与爱好非常的不搭调,若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是被人骂做“狐狸精”,拿大板砖往脑门上砸的类型。勾魂的丹凤眼,红艳丰满的唇,柔弱无骨的身子外加娇软酥骨的嗓音。每当此女用那比“化骨绵掌”威力还要大上几倍的娇媚嗓音兴致高昂地同她探讨三十六计时,皇甫羽透都会由衷地感叹:这贼老天也玩起“百搭”了,这舞舞的相貌与爱好实在是混搭的典范。同时,某女也不忘再深刻地检讨一番:人果然还是低调些好,前些日子一时没把持住,把那“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外加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宫斗片在某舞面前秀了一遍。直把某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致使这么多天,只要她一有空闲,便被抓去做“学术交流”。
夜深人静时,皇甫羽透经常会想起皇甫府的便宜亲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是打从心眼里喜欢的。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所谓的未婚夫——沐小王爷,当初,莫名其妙的就到这儿来了,那支绿玉簪子还没来的及送给他呢。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就安安心心地做她的四小姐,欢欢喜喜地嫁给沐王爷,老老实实地混吃混喝当米虫。变态水仙花说时机到时自会送她们下山,她不知道他的可信度有多高,但她知道凭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这水仙花虽然人品不咋地,到目前为止倒还没有伤害过她。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只盼着哪天陨石落地,刚好砸在他头上,然后人品爆发,送她下山。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夏天。皇甫羽透超爱这个季节,在二十一世纪正是穿着吊带短裤高跟凉鞋大秀身材的好时候。那时候她的身材矮胖,好多心仪的衣服都不敢穿,现在这小身板长高了不少,小细胳膊小细腿倒刚好可以穿。
某女向来是行动派,画了几幅草图,找到擅长女红的珊珊做了一番深入探讨,十来天时间,三套漂亮的衣服就完成了。一条浅绿色无袖连衣裙;一件粉色吊带上衣加一条深蓝色短裤;一套水手装的学生制服。穿着新衣服,皇甫羽透扯开破嗓子,大吼一声:“咱们那个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
御龙皇朝风气开放,女子不用捂得严严实实,但也不能像某女那样胳膊、大腿、小肚皮全露在外头。除了柳柳美人永远的冰山脸,剩下那五个羞得脸儿红红的,直嚷嚷某人不害臊。
嘴里叼着不知名的小野花,变态水仙柔若无骨、风情万种地倚在门上,一双勾魂媚眼将皇甫羽透上上下下看个仔细。尔后,双手一拍,娇笑道:“啧啧!瞧这衣服多好看呀,这么大热天穿起来又凉快。”
某女频频点头:“死水仙,还蛮有眼光的嘛!”
“我决定了”某男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比照这个样式,珊珊给每人都做一套,有福同享嘛!”然后又挨到柳柳身边,扭得像条蛇一样“柳儿,你身材那么好,穿上一定很好看。”某女嘴角抽抽,看吧看吧,原形毕露。
柳柳仍是终年飘雪,一个转身,潇洒离去。剩下五女面色铁青,用最短的时间扒掉某女身上的布,点火,焚烧,速度之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好好的衣服,穿上还没一会儿就被当柴烧了,还被众女勒令不许再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皇甫羽透只能干笑,众怒难犯哪!
随着天气的越来越热,某水仙的变态指数也再不断攀升。“一一,洗个苹果。”翘着二郎腿,水仙优雅地扇着扇子。
某女领命而去,片刻,捧着洗净的苹果双手奉上。扫苹果一眼,水仙叹口气,慵懒地打个呵欠:“洗个苹果都要这么久,害得人家都失了兴致。算了,帮我泡杯茶吧。”
皇甫羽透朝天翻个白眼,人大姨妈一个月才来一次,您这天天来,还都是这一出,也不知道吃得消不。
再片刻“茶来了。”
“唉!好象又不渴了,过来帮我捶捶腿吧。”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死水仙,总有一天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刚捶了几下,某人又开始了“揉肩。”
我揉死你,揉死你你你你你
“捶腿。”
捶死你,捶扁你,死变态,臭水仙
“揉肩。”
我揉
“捶腿。”
我捶
“揉”
终于某女爆发了“死水仙,我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嘛?谁不整你偏整我?”
风情的水仙,优雅的水仙,欠抽的水仙什么样的水仙她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包着两泡眼泪,委屈地吸着鼻子,哭得惨兮兮的水仙。
“5555一一好凶哦!人家只不过是太喜欢一一了,想让一一时刻都围着我转,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才会老是无理取闹,只想让你注意我一个人。55555一一”
皇甫羽透冷笑:“喂!不用这么投入吧,演个戏而已哎。”
“谁跟你演戏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这个傻瓜一直当我是在欺负你。55555”
看着水仙花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皇甫羽透刨刨头皮,大哥,真的假的?若是演戏,这演技也忒好了点吧!要是真的不不敢想象,被这么一变态喜欢绝对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还是不信我?”
“呵呵呵”某女只有干笑的份。
某水仙作势再哭。“我的亲娘嗳,您收收吧!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某女举黄牌投降。
“那”水仙眉目含情,柔声道:“你也爱我吗?”。
“爱”你个头,为了安抚受伤的水仙,她好心地豁出去了。
“真的?”
“真的。”
“确定?”
“确定。”
“哼,我就知道你对我有企图,看吧,现形了吧。”
“诶?”什么状况。
某水仙举起衣袖沾走眼睑上的泪“我说笨蛋一一,你可真是好骗呀!”
“眼泪是假的?”
“趁你不注意偷偷弄上去的。”
“可是眼眶都红了耶?”
“你拼命地揉也会红的。”
是吼!“你说喜欢我的话”
“你不会当真吧?”
拍拍胸口,皇甫语透长出一口气“死水仙,这是你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顿了顿,补充“不过,你可真够无聊,这种玩笑都开,也不怕我当真。变态!”
某男瞄她一眼“就你这模样,迷个凡夫俗子还差不多。若是说我喜欢你,猪都会笑死。你若是当了真,猪都会骂你蠢。”
皇甫羽透一咬牙,死水仙,老娘跟你没完。
水仙花也并非一无是处,心情极好时也会教她们一些防身的功夫。皇甫羽透和柳柳永远是缺席的,一个是没兴趣,一个是不屑。学得最认真的当属舞舞,每晚临睡前都要练上好几遍。于是,皇甫羽透对她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几分:这个丫头不简单呢!
一年,又一年,再一年,再再一年不知不觉五个年头就过去了。皇甫羽透已然长成大姑娘了,对着铜镜照了一遍又一遍,某女对自己的相貌那是相当的满意。纤细的骨架,高挑的个子,肤白赛雪,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更是晶莹璀璨。不若尔尔她们那般温婉柔美,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逼人的英气。对着镜中的自己送一个飞吻,某女那个陶醉呀陶醉!
“一一,水仙花有请。”刚及笄的棋棋推门进来,看到某人那自恋的小样不禁翻个白眼:天天看,不嫌腻吗?
皇甫羽透第n次自责,都是她的错,愣是把几张纯洁的小白纸给染得灰不啦叽的。尤其是这棋棋,都快成皇甫羽透第二了。
精神抖擞地向水仙花的闺房大踏步前进,皇甫羽透第n+1次自责。这五年来,水仙花被她刺激得潜力无穷爆发且一发不可收拾。变态指数已超出常人想象,无法用语言形容。而她也越来越淡定,而她淡定的结果往往又是让水仙花更上一层楼。唉!非良性循哪。
“死水仙,放马过来吧!”某女人未到声先至。
“一一”某水仙举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人家想诗诗和舞舞了唉怎么办?”
某女面无表情“抱歉,没看出来。”
“人家是真的很想嘛!想的小心肝都疼了。”
“整把刀,唰一下过去,就不会疼了。”
“真的?”
“您看我像煮的吗?”。
下一秒,一把精致的小刀出现在水仙花的手中,只见他饶有兴致地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这样切还是这样?”
“随便,不过尽量切大点,我们都好多年没吃过肉了,太小了不够分。”再次嫉妒诗诗和舞舞一把,她俩一年前被送出山了,终于可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了。
“一一”水仙花敛起笑容,第一次正经八百地唤她“我会想你的。”
诶?这句话貌似可以理解为她要离开了,真的假的?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水仙花点点头“虽然很舍不得,但是为了我家柳儿,不得不送你走。要知道一一你越长越漂亮,我家柳儿都没安全感了呢。”又换上那张笑的欠揍的脸,皇甫羽透严重怀疑刚才那么认真的人是不是她的幻觉。
“我真的可以离开?你不会又想拿我寻开心吧?”
“一一。”水仙花轻拥她入怀。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以前捉弄她时,他也时常抱着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一次却让她有些莫名的感觉,水仙花似乎有些忧伤呢,抱着她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热气呼在她的耳上,他低声细语。
“恩?”死水仙,不会大点声吗,一个字都听不清。
放开她,水仙花恢复了一贯的轻佻“不认真听话的小孩可是要受罚的呦。”
“呐呢?”某女瞪圆了眼睛。某南露出如撒旦般的表情,阴森森地说道:“那么,撒哟拉拉!”
诶?为什么这句台词这个表情如此熟悉。不待她细想,水仙花飞起一脚直踹某女屁屁。“啊”多么熟悉的画面啊!只是男主角更换了,而且照某女的尖叫声判断,这水仙花的脚力似乎更胜于那小受美男。
不远处,柳柳凝望着皇甫羽透消失的地方,良久,轻叹一声,低语:“天一,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