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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严了——

不管全汇镇如何的腥风鹤唳,外面的治安何的不好。

远在u省的省城,素容依然书照背,试卷照做。

春雨绵绵下——

冬衣换秋衣,一件小毛衣有时还会热,大伙现在是一件长棉衣或是一件薄打加一件长外套。

“何珵你太过分了!不是说要你小心些么,别让二老担心?!”与何珵同班、现在又同房的刘秀爱不过一时口疏,将何珵出去买夜宵给说了出去。

敖清给素容说了,素容立即找上门。

用敖清的话,自己骂何珵不上心。

“我这不是都住进校了吗?你们干嘛还不放过我!”肚子饿不是她的错。“其实人家就在校门口那家面店吃的,很近——离交门口没十步。而且——”

在素容、敖清的眼神注视下,何珵渐渐收口。

经何家二老商量,书还是要读,但安全更重要。学校基于何珵所遇之事,于是对何珵开了个后门。将她弄进校,硬是在某宿舍的过道上给何珵加了个床位。

七中基于现在社会治安不良,晚自习现在改为自愿。时间慢慢的在流逝,埋首书堆卷团的依然坚持着。

原本外面的世界与他们无关,但越来越多的负面消息隐隐传来,大伙都担心起孩子的安全,外面不时听到被抢、被打的事,这会连男生也不安全了。

经此一事,何珵的学生证被收,从此失去出校门的权利。

五月份,按胡丽所说,应该会来,可孙爱民这会已全权接收全汇镇,胡丽请假被拒——

随着经济发展的加快,罪案率一路上升。不时听闻抢劫、打架等。姑娘们夜间无事都不敢外出。

六月一号儿童节,王玉珏被抢。六月三号,十一中发生学生被社会青年敲诈勒索,该学生心中不愤,隔天招集同学与社会青年在外打群架,一时社会哗然,这成什么世道了?!舆论没完,六月九号,正华街当晚发生了一少女被拉进暗巷强暴并杀害——

正华街在省城除了正兴街外最繁华的街道,灯光、人潮不断,可就在这么繁华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的竟发生了凶杀案,而无人看过或是注意到,这太吓人了。

被吓到的敖小小她们,头几天晚上下班都不敢回家,要到车站可要走过几个小巷口,其中之一个就是发生了命案的那条。

两个害怕极的小姑娘直接在店里小货仓上面打了几天地铺。因小货仓里没有卫生间,着实不方便:“老板娘!”

“行。”王玉珏之前有一次下班,也被抢过,人被拖到地上、手脚都给擦伤。这事王玉珏可不敢给许明辉知道。王玉珏自己现在也怕出夜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提前到六点收铺吧!这几天你们下班小心点!”

“多谢老板娘!”

城里的女性一时人人自危!许明辉的店有受到点影响,晚上的生意大部分都集中移到了下午时段。

小巷、暗道绝了人迹。

一下子原本开始有晚自习回来的几家中学,立即又松了回去——

原本只晓得读书的学生,这次被吓醒了,省城夜里成了人迹罕至,光溜溜的行人道。

连在z省的报纸都有小篇幅给报道u省城正华街的强暴杀人案。

胡丽看到那小小的篇幅,加上最近心里一直不舒服,老是发恶梦啥的,就怕素容出事儿。

这下瞧u省城那里都乱成这——不见真人不安心!立即跑到卫生所请假,孙爱民原本不批,但胡丽将报纸一扔:“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你家孩子不值钱那是你的事,我家孩子可金贵。你批我也走,你不批我也走。你爱怎么就怎么,就算解雇我也好,都随你。”

话一扔,胡丽回家干紧收拾行理,粗粗两个就包儿一包,赶火车去。

孙爱民认为胡丽不合作,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她倒想解雇胡丽,这几个月,她可收到风,说胡丽这人给不少超生,逃到外面的人给接生,要不是没实质证据,没人赃并获,孙爱民早想出手收拾胡丽这个害群之马。

孙爱民上报上面,胡丽违章,要解聘,但上面领导不批。孙爱民向上在拒理力争,但每次都无功而回。

同志——不是个个领导都有思想上的觉悟,行事都按国策来办。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官员明知而犯规的。不是个个领导都有为国家政策而牺牲奉献精神,有些思想觉悟不到位的,脑子存着封建思想的,也会在暗地里偷偷超生的。

六月十一号,胡丽一大早就打开素家那道木门,可让还没来得及上学的素容惊喜万分,“姨婆你来了?!太好了!我好想你!幸福,妈咪也好想你哦!”

“妈咪?”一岁零三个多月的真幸福小朋友,现在已能流利的说出几个字的句子。

“说什么马咪?叫小娘!”真真的将人抱在怀里,上下打亮着素容无缺整齐地,

胡丽才算放下心。“唉,你这丫头,我能放心么!”

“算,小娘小娘!顶多当俺是姨娘好了。”

因着治安不好,七中等其它不太重点的高只,是早早四点下放学。只有住校生自习,高一学生,只有成绩好的学生才能申请住校。

素容成绩向来不在此行列,而且素容也不喜欢住校。敖小小她们现在也是六点就下班,现在大伙时间多了,素容常常给敖小小补补课。

而祝运好与敖小小相处久了,也有重新读书参加高考的想法。趁着现在店里生意不忙,而且王玉珏又让她们提前下班,祝运好也时不时与敖小小一起下班,到素家请教素容。

现在胡丽来了,加上个走路八呀八的小朋友,家里可热闹了。

夏天的炎热,西瓜又再次占据市场,真幸福今天可幸福了,正坐在过道上的大木盘,抱着个大西瓜,她洗西瓜,胡丽洗她。头发明显已洗过,毛剌刺地驼了起来。

晒得暖暖的水,加上白胖的娃,素容刚回来时就看到真幸福一脸陶醉地抱着西瓜,坐在浴盘里,胡丽正拿着毛巾给真幸福小朋友洗着身子。阳光在对面白墙上折射在她们身上,一层的金丝毛光。“姨婆我回来啦,幸福,妈咪回来啦!”

“瓜,啊——嗯!”情不自禁地,真幸福小朋友亲了口绿西瓜。

“哗,幸福,好大的西瓜哦!是不是幸福买回来的?!”素容换上室内拖鞋,经过厅时将书包扔进里面,然后走到浴盘边。伸出手指,逗着真幸福肥坠的小下巴。

以前自己在上班,素叶只能送到托儿所给那些阿姨们照顾,一岁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呆呆,除了肚子涨外,其它都瘦瘦的,话也只会发几只单字的音。没有现在的白、胖。

现在有胡丽照顾,幸福现在就象个白胖年女圭女圭,小脸可爱得意,表情多多,有时还会耍点小赖。姨婆也生气多,以前颓落、满怀心事的感觉都没了,变得生机盎然,人也活力多。

真幸福看到素容,可得意用手在西瓜上做了个刀切的动作。“吃,吃!”然后现看向素容,小手指着厨房,颤着小,示意素容去厨房拿刀将西瓜给开了。

“这瓜就是这丫头要的!带着她走过菜市场,也就她眼利,角落落地都看到,死命指着那角落落狠喊瓜瓜。”

胡丽趁着真幸福终于肯放开西瓜,立即用毛巾给她将前面洗了,之后真幸福撅着时,也顺势将给洗好。素容趁着真幸福不注意,也给真幸福洗着手丫子。

“你呀,好吃鬼!”

“cc,瓜花!cc瓜花!”

“好了,好了,就记得吃!起来!”胡丽将瞧都洗好,就将人抱起,真幸福小朋友可不干了。

双手朝还在浴盘里的大西瓜,伸直了手脚:“瓜——瓜——花——c——”

也不知她是舍不得盘里的西瓜,还是舍不得离开水。

“好了,好了!给你——素容将她的瓜给拿出来,擦干,放到竹席上。这小丫头今天可抱了这瓜一天。”过道上铺上竹席,厨房道上的窗、门全打开,胡丽将真幸福抱起放到竹席上的大毛巾,毛巾一裹一抺,两三下,就将真幸福给擦干水。

之后抓住翻身朝西瓜爬去的真幸福拉回,在脖子下、大腿侧等带折处给仆上爽身粉。之后套上裙子,搞定——收摊!

素容笑着将真幸福小朋友着紧的西瓜给擦干,才刚放到竹席上。已会走,爬得超快的真幸福,不等胡丽将裙摆拉好,立即朝刚放下的西瓜爬去,手脚拼用地将西瓜抱在怀里,小脸贴在西瓜上,一脸的陶醉:“瓜花——”

当夜敖小小回来时,祝运好得知胡丽来了,于是今天下班也跟来了,手里也提着个大西瓜。

胡丽停下与真幸福互推西瓜的游戏,从竹席上坐起,接过祝运好的西瓜。“怎么这么客气呀!”

“要的,姨婆可别这样说,我自己经常来打扰,还经常白吃白喝地,都不好意思了!”祝运好想耸鼻子,但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本能地将小动作压下,她现在可是城里最时尚的时装店里的员工,可不能做有失礼仪的事情,于是只是搔了下发尾。

祝英谈可交待好祝运好,到了城里也要跟村子一样,到别人家可得有礼有貌,别老白吃别人家的,也得给人家带点水果啥的上门。村子里对别人家也是好白空着手,酸菜也得拿碗吧?!这样有来有往交情才远。

而且现在自己赚到钱,祝运好也乐意。这可是惠人惠已呢。

几个人就坐在过道转角处较宽对着玻璃门,玻璃门打开,木门也打开,与大门处的铁栏门相对地扯着丝丝地风。小茶几一放,饭菜一上,人往那里一坐。大伙就着夏风吃起特意放凉的菜。

“对了,过两天我准备包种子,你们喜欢吃什么口味?!”胡丽将祝运好的西瓜洗干净,用水冰镇着。想到十五号就是端午,转过头朝正逗着真幸福玩的几个女娃问道。

胡丽拿着碗转过身,给爬在自己身后的早已喂饱的真幸福小朋友,又喝上一口河鲜汤。

“姨婆,我要纯味,还有酸菜涵的。”素容边说边从汤时捞起一块鱼肉,将骨头去了,然后细细地喂送到真幸福小朋友的跟里。“幸福——来——给!”

现在的水没有被污染,河里的鱼鲜甜,腥味不重。真幸福小朋友可喜欢吃了。

“棕子还有酸菜涵的?!”祝运好第一次听。敖小小也睁着眼,瞅着素容、胡丽。

“有呀,还有咸菜的呢!可多着了,你喜欢吃什么就在里面放什么呀!?都可以的!是不是呀姨婆?!”

“那是我们四方同那边特有的,咱们那里农村地带,又是靠山的,穷得很,那吃得上肉呀蛋黄啥的?!听说那些年四方同闹得很,啥都没有。过端午吃得上一口猪肉的就是大户人家了!家家清棕子也不好,就将隔夜的酸菜呀、咸菜啥的都给包里去做涵,不曾想出来还不错。于是慢慢传到柳林镇,这杂涵棕就在咱们那里成了传统。”

胡丽边吃边给敖小小、祝运好道。“你们想吃什么涵?”

“蛋蛋——”真幸福眼尖地看到韭菜炒蛋,于是攞着小身子,边指着敖小小面前的韭菜炒蛋喊道。

敖小小挟了点鸡蛋给移到自己身边的真幸福小朋友,“来——幸福张嘴——啊——唔!乖,好厉害哦!”

说着敖小小放下碗,拍拍小手,真幸福小朋友晓得敖小小在赞美自己,于是也缩着小肩儿,拍着小手。站累地扶着敖小小的衣服,坐到地上。

“我什么都可以!”敖小小道。

“我也是!”祝运好。

“小小姐、运好姐,酸菜的好吃,还有肉干的也不错!”素容给两人推荐自己喜欢的。

“咱们都没吃过,真不晓得尼!?”

“姨婆今年多做点涵,给小小姐、运好姐她们试试。”

“行,我晓得了!”

祝运好想到侄女儿还小时候,自己带她的事,于是也挟了点茄子肉连着上面的肉沬带着汁。给送到真幸福嘴边,“幸福,姨也给——啊——”

真幸福小朋友很合作地张嘴就吞了祝运好筷子上的茄子肉。肉汁加煎得有点焦香的肉沬——好吃!双手扶着腮,一脸陶醉,大伙瞧她的小样子,都乐得笑开——

大伙是边吃,边时不时给坐在茶几边上的真幸福送上几筷子菜食或是一、两匙鲜鱼豆腐白菜汤。真幸福小朋友左右逢缘,吃得好不愉快。

当天夜里,吃过晚饭,三个人又坐在过道的竹席上学习起来,边看顾着已会趴趴走,爬得得非快的真幸福小朋友。

等到了七点来钟,胡丽将真幸福小朋友之前抱着不放的西瓜给切成一块块,用大托盘装着,放到茶几上,“好了,休息下,吃西瓜了——”

素容等还没回,追着小皮球在玩的真幸福小朋友,趴啦叭啦地放弃刚刚还玩得起兴的小皮球,就八着脚冲了上去,趴在胡丽的脚:“太太——吃——吃——”

“好,太太给——”胡丽早有准备,将切好放的西瓜盆碗给真幸福一送,里面的西瓜是西瓜最甜,中间的那些,而且籽都给挑走了。

大伙坐在过道的竹席上,吃着西瓜。

真幸福小朋友抱着个盆碗子,里面全是切好一块块的西瓜,小家伙拿着匙子吃了会,就不耐烦。放弃匙子,用手抓起来吃。

“看你——流了一下巴的西瓜汗了!”

瞧真幸福西瓜水流了一下巴,胡丽一说,真幸福就抬起头,张开嘴朝胡丽傻笑,胡丽没好气地给真幸福擦了干净。“瞧你小花猫儿似的——”

吃完西瓜越近高考时间,素容就觉得自己越放松。

过了两天端午节前一天晚上,敖小小、素容放下书本,帮着胡丽包着棕子。有清的、有咸蛋肉的、有肉干的、有素容要求的酸菜的、也有咸菜的、更有全豆:花生、绿豆、等的木儿冬菇丝啥的,还有肉沬酸豆角的。共七样,每样涵包三十只,每只都是小小的,四、五口就能吃完的那种大小。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包法。”敖小小洗了手要帮忙,结果发现胡丽、素容她们包的跟自己的不同,是侧角的。

胡丽一笑,“哎——这包法呀,可是人穷想出来的,你看——就两张棕叶,这样包就是为了省钱。”

胡丽说着两张棕叶一半重百复的叠起来,棕叶头一兜折,糯米打底,加上酸菜,再加糯米覆面,然后将棕叶在糯米上合起,棕叶尾再往棕叶头兜盖在一压,绳子一扎行了。

“小小姐,这包法很简单的,我教你!”素容瞧敖小小专注地看着胡丽的抱扎。

“好,你教我!”自已家的可是要用好多块棕叶,可比不上胡丽的包法省事。

敖小小可是个会做家事的,素容教了没两下,敖小小的会了,抱得比素容还快,形状还要好看均匀。

“看你小小姐,这才是棕子,你的?一看就知道煲起来一定会破米。”胡丽瞧素容包的绳子松松散散的。“你还是去带福妞好了。”

“呀一?”被赶到一边,自己给自己玩的真幸福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瞧向胡丽。

“什么嘛,唉——我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素容看着自己手上包好的有点变形的棕子,都有点自卑。

瞧敖小小、胡丽两人手快,没二三下就包好一只,自己留着也帮不上多少忙,于是死心洗手,带娃儿去。

当晚包好,就下锅里蒸……

一大早素容先起来,就嗅到空气中的棕子香,听到厨房转来真幸福小朋友的笑闹声,立即爬了起来。

一转弯,就瞧见厨房门前,真幸福小朋友被放到圆洞椅里,她真用身子趴在椅沿,垫着脚——朝厨房里的胡丽叫喊:“太太——吃吃!”

胡丽背对真幸福,正在拆开棕叶:“好——来了!等等凉了才行呀!”

“幸福早呀——”说着底下头,双手捧着真幸福的小脸,给亲了下。“姨婆早,可以吃了?”

胡丽回地过身,“醒来啦,可以吃了,正给你摊凉呢!快去洗脸溂牙!”

等素容洗溂完,胡丽已将素容喜欢的酸菜棕跟纯味棕给拆开,用盘子剩好放茶几上。

真幸福小朋友的那盘是四分之一只棕子,又给拆分小小的好几块。

“不许,太太先吃!”素容瞧真幸福匙起就往自己嘴里送。立即喊停。

真幸福停下手,想了想,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素容的意思。“行了,孩子还小。”

“教育要从小做起,姨婆你可别太宠她哦!”

“太太——吃!”这时真幸福行动了,将匙子一转,往胡丽嘴里送,胡丽轻轻地将匙子上的棕子给吃了。“嗯,咱们福妞真乖——嗯啊!太太亲亲!”

得到一个香吻后,真幸福小朋友在胡丽的示意下才开始进食。

“快点吃,吃过了,好早点上学!”胡丽边吃,边照顾着吃得满脸都是粘稠的真幸福。

“嗯,晓得。”

“中午想吃什么?”大热天的,胡丽来之前,素容是在学校吃的。现在胡丽回来了,素容宁愿坐十几分钟车也要回来吃中午饭。

“清淡点好!”

“那就——排骨冬瓜汤,下火!凉伴海草,麻婆豆腐,行不?”考虑到营养与天气问题,胡丽想了想可以下饭又能消暑的菜。

“嗯,还是姨婆疼我!”素容抱着胡丽的腰,连带真幸福一起抱进去。真幸福小朋友瞧自己被非礼了,立即叫了起来:“布吃!”

“好了,不打拢你吃了,爱吃鬼!”

“好了,别拢着福妞,她还小呢!”

“太太,坏坏!”真幸福小朋友人小鬼大,晓得胡丽在骂素容,也落井下石指着素容,让胡丽给自己报仇。

“行了,你这也是个爱记仇的,吃——”胡丽嗲了眼用手指着素容,望着自己的真幸福。

最后胡丽看不过真幸福的吃相,接过真幸福手时原匙子,真幸福吃着胡丽喂来的糯米,立即张大嘴收口享受。

“等会,给何珵、敖清带点棕子。一样给他们拿了两只,我都放放一边去了。”夏天太热,太棕子放不久,不敢给多。其它也就是送何珵、敖清他们,让他们送同学或是宿舍里相好的人,人情往来呀。

“好!小小姐那里有没有准备?”

“放心都准备好了,给她老板的一袋,敖清表姐的也一袋,给她带回店里请运好吃的又是一袋,虽不多,可也是咱们的心意。我那会不准备?!等会我给大院里的送些去。”

“姨婆——”

“啥了?”

“有你真好!”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素容都不是热情的人。人情往来向来都是冷冷的,顶多是几家相处亲密的。倒不是说素容心冷,以前是因为要一个人带着个婴儿,又得上班啥的,别人看素容年纪轻轻就收养个孩子的,都是不赞同的。

另一个是因为素容着实没时间再同大院里,大伙进行感情交流。时日久了,再深的感情都淡了。

而回来后,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素容与人相处表面很正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怕与陌生人交流。

现在胡丽的到来,让素容轻松下来。

“傻瓜——快吃,到点了!别迟到!”

送走素容、敖小小,胡丽也拿着几袋子在手,一手拉着真幸福,先给最老的送去——韦女乃女乃家。

“这怎么好意思!”“不过是小小一只,每样一只,让你们尝尝。”往年胡丽虽也来省城,一是不是端午,上年是因为素容要中考。这回侧是怕素容压力大,特意要给素容放松。

“那多谢了!”韦女乃女乃将胡丽拉到家里,从家时拿出瓜干:“晓得你跟素容喜欢吃这瓜干,是我老家人送的,也送你尝尝。”

“来——这是给咱们小幸福的。”韦女乃女乃拿了把牛女乃糖给放到真幸福裙子上的小兜兜里。

把真幸福喜得直道谢:“女乃,谢!谢!”

“真是个乖娃儿!”老人家都特喜欢孩子。

“这怎么好意思?!”

“我家小子常经过老家,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话虽如此说,但也得你有东西给人家,人家才会给你送回礼。胡丽晓得这瓜干,韦女乃女乃家也不是那么好收的。胡丽暗地里一叹。“那就多谢了哦!”

“行了,客气啥,晓得你还有好几家要送,不拢你时间了。”

下了楼,真幸福才从兜里拿出牛女乃糖:“太太,吃!”

“晓得了,鬼灵精的!”点了下真幸福的鼻子,胡丽在真幸福小朋友的期待下,将包装纸给打开,然后将糖咬了块小的,大的再包回去,小的送进真幸福的嘴里。

真幸福小朋友倒会买乖,不让胡丽将那大的牛女乃糖放进自己的兜里,推着胡丽的手,对着胡丽喊:“太太吃!太太吃!”

“好,太太吃!”嘴里吃着糖,胡丽心里可甜了。

来在程家大门外,一条的玻璃正光亮亮地全打开。程大妈正坐在家门外的院基上摘菜。真幸福远远就瞧见程大妈:“大妈、大妈——吃吃!”

胡丽瞧她急着去,就放手,真幸福叭呀叭地走了几步,有点不稳,立即蹲下,看着已注意到她的程大妈,又回过头看着胡丽,一脸委屈:“大妈——唔,太太!”

“哟,咱们福妞来啦,快——大妈有糖糖要请幸福哦!”

胡丽快步将真幸福抱在怀里,用鼻子点了下她的鼻子:“看你走得快,晓得脚软了吧”

“姐送你的,端午棕!啥涵都包了些,每个都不一样!”

“我家今年没包棕子,倒是亲家送了不少,等会给你!”程大妈可乐了,接过真幸福,抱在怀里,两位大妈坐在院基。“本来有事要找你问的!这下来得正好。”

“什么事?!”

“我听说了,七中有高一学生要提前高考,素容是不是也打算提前考?!”程大妈亲戚家的孩子也在七中读,可收到关于高考的风。

这会不等自己上门,胡丽就来了,现在又看到胡丽点头,于是一叹:“这可是终身大事,你怎么就由着素容乱来?!”

胡丽被程大妈这一问,“我想着也没事,反正考上最好,不行明年再考!”

“唉,我就觉得你怎么来省城,一待就这么久,果然是事出有因。那素容准备的怎么样?可有信心?!”

被程大妈这一看,胡丽真个是不好意思:“这我还真不清楚,我现在可都不敢问她这事儿了!”

“也是,你也是个不省心的。算了,不说你了——这棕子是我亲家包的,也不晓得合你胃口不?!”程大妈将亲家包的大个儿棕子,一条就顶胡丽做的五只。

“谢谢了!”胡丽接过袋子,沉沉的好重。

“不过你包得还真别致,小小的,当早餐吃还真不错,一只就可以了。”程大妈刚刚瞧了胡丽送的棕子,小小一个,倒适合她家程虎吃。

“还有差不多一个月,你呀,唉,细心点照顾着素容吧。她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你跟我说!”

“行了,不过是个高考,你当是什么大事儿的。”

“难道不是大事呀?你还记得隔壁大院那孩子不?!素容那娃不是我说,要是真有考中的本事,你得提前准备着,反正你家也不好出面子的事。”

不怕高考前,就怕考中后。“姐呀,你也太看得起她了,行!要是她真能考上——到时跟她商量,看她要去那走走。”

“回四方同不好么?往年都是去你那里,啥今年不去了?!”

“唉,我那里现在乱得很——”胡丽将新上任的计生主任行事给程大妈说了。

“真是天——唉!其实是你们之前的主任好,你看咱们城里还不是一样?结婚得打报告,生孩子得听上面的。唉!你没看到医院那——做人流的可不少,那都是被迫的。”梁红爱都去引流过几次。程大妈想,要是孩子都生下来,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喜欢!“要是超生了,连工作都没了。”

情绪这一下子转底,胡丽也听说过梁红爱的事,也难为她坚强,没有自怨自艾:“好了,别想太多,你家程虎可是男女圭女圭呢!我呀,也要回去给素容她准备做饭。你也得准备好给程虎送饭了吧?!”

程大妈看不上幼儿园的饭餐,幼儿园不远,就自己送餐去。

“也是,跟你聊着,都忘了时间。”

1983年6月16日,在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8名十几岁的社会闲散青年无事生非,酒后滋事,残忍杀死了27名无辜者,其中包括75岁的老人和2岁的幼儿,并有多名女青年被、**。这帮犯罪分子同时还犯有抢劫罪、爆炸罪。

“六一六”案件震惊了中央领导。八三年严打开始——历时3年5个月,查获、盗窃、流氓等各种犯罪团伙19.7万个,查处团伙成员87.6万人,全国共逮捕177.2万人,判刑174.7万人,劳动教养32.1万人。破获刑事案件164.7万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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