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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嚴了——

不管全匯鎮如何的腥風鶴唳,外面的治安何的不好。

遠在u省的省城,素容依然書照背,試卷照做。

春雨綿綿下——

冬衣換秋衣,一件小毛衣有時還會熱,大伙現在是一件長棉衣或是一件薄打加一件長外套。

「何珵你太過分了!不是說要你小心些麼,別讓二老擔心?!」與何珵同班、現在又同房的劉秀愛不過一時口疏,將何珵出去買夜宵給說了出去。

敖清給素容說了,素容立即找上門。

用敖清的話,自己罵何珵不上心。

「我這不是都住進校了嗎?你們干嘛還不放過我!」肚子餓不是她的錯。「其實人家就在校門口那家面店吃的,很近——離交門口沒十步。而且——」

在素容、敖清的眼神注視下,何珵漸漸收口。

經何家二老商量,書還是要讀,但安全更重要。學校基于何珵所遇之事,于是對何珵開了個後門。將她弄進校,硬是在某宿舍的過道上給何珵加了個床位。

七中基于現在社會治安不良,晚自習現在改為自願。時間慢慢的在流逝,埋首書堆卷團的依然堅持著。

原本外面的世界與他們無關,但越來越多的負面消息隱隱傳來,大伙都擔心起孩子的安全,外面不時听到被搶、被打的事,這會連男生也不安全了。

經此一事,何珵的學生證被收,從此失去出校門的權利。

五月份,按胡麗所說,應該會來,可孫愛民這會已全權接收全匯鎮,胡麗請假被拒——

隨著經濟發展的加快,罪案率一路上升。不時听聞搶劫、打架等。姑娘們夜間無事都不敢外出。

六月一號兒童節,王玉玨被搶。六月三號,十一中發生學生被社會青年敲詐勒索,該學生心中不憤,隔天招集同學與社會青年在外打群架,一時社會嘩然,這成什麼世道了?!輿論沒完,六月九號,正華街當晚發生了一少女被拉進暗巷強暴並殺害——

正華街在省城除了正興街外最繁華的街道,燈光、人潮不斷,可就在這麼繁華熱鬧的地方,人來人往的竟發生了凶殺案,而無人看過或是注意到,這太嚇人了。

被嚇到的敖小小她們,頭幾天晚上下班都不敢回家,要到車站可要走過幾個小巷口,其中之一個就是發生了命案的那條。

兩個害怕極的小姑娘直接在店里小貨倉上面打了幾天地鋪。因小貨倉里沒有衛生間,著實不方便︰「老板娘!」

「行。」王玉玨之前有一次下班,也被搶過,人被拖到地上、手腳都給擦傷。這事王玉玨可不敢給許明輝知道。王玉玨自己現在也怕出夜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提前到六點收鋪吧!這幾天你們下班小心點!」

「多謝老板娘!」

城里的女性一時人人自危!許明輝的店有受到點影響,晚上的生意大部分都集中移到了下午時段。

小巷、暗道絕了人跡。

一下子原本開始有晚自習回來的幾家中學,立即又松了回去——

原本只曉得讀書的學生,這次被嚇醒了,省城夜里成了人跡罕至,光溜溜的行人道。

連在z省的報紙都有小篇幅給報道u省城正華街的強暴殺人案。

胡麗看到那小小的篇幅,加上最近心里一直不舒服,老是發惡夢啥的,就怕素容出事兒。

這下瞧u省城那里都亂成這——不見真人不安心!立即跑到衛生所請假,孫愛民原本不批,但胡麗將報紙一扔︰「無論如何,我都要走,你家孩子不值錢那是你的事,我家孩子可金貴。你批我也走,你不批我也走。你愛怎麼就怎麼,就算解雇我也好,都隨你。」

話一扔,胡麗回家干緊收拾行理,粗粗兩個就包兒一包,趕火車去。

孫愛民認為胡麗不合作,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她倒想解雇胡麗,這幾個月,她可收到風,說胡麗這人給不少超生,逃到外面的人給接生,要不是沒實質證據,沒人贓並獲,孫愛民早想出手收拾胡麗這個害群之馬。

孫愛民上報上面,胡麗違章,要解聘,但上面領導不批。孫愛民向上在拒理力爭,但每次都無功而回。

同志——不是個個領導都有思想上的覺悟,行事都按國策來辦。

無論什麼時代都有官員明知而犯規的。不是個個領導都有為國家政策而犧牲奉獻精神,有些思想覺悟不到位的,腦子存著封建思想的,也會在暗地里偷偷超生的。

六月十一號,胡麗一大早就打開素家那道木門,可讓還沒來得及上學的素容驚喜萬分,「姨婆你來了?!太好了!我好想你!幸福,媽咪也好想你哦!」

「媽咪?」一歲零三個多月的真幸福小朋友,現在已能流利的說出幾個字的句子。

「說什麼馬咪?叫小娘!」真真的將人抱在懷里,上下打亮著素容無缺整齊地,

胡麗才算放下心。「唉,你這丫頭,我能放心麼!」

「算,小娘小娘!頂多當俺是姨娘好了。」

因著治安不好,七中等其它不太重點的高只,是早早四點下放學。只有住校生自習,高一學生,只有成績好的學生才能申請住校。

素容成績向來不在此行列,而且素容也不喜歡住校。敖小小她們現在也是六點就下班,現在大伙時間多了,素容常常給敖小小補補課。

而祝運好與敖小小相處久了,也有重新讀書參加高考的想法。趁著現在店里生意不忙,而且王玉玨又讓她們提前下班,祝運好也時不時與敖小小一起下班,到素家請教素容。

現在胡麗來了,加上個走路八呀八的小朋友,家里可熱鬧了。

夏天的炎熱,西瓜又再次佔據市場,真幸福今天可幸福了,正坐在過道上的大木盤,抱著個大西瓜,她洗西瓜,胡麗洗她。頭發明顯已洗過,毛剌刺地駝了起來。

曬得暖暖的水,加上白胖的娃,素容剛回來時就看到真幸福一臉陶醉地抱著西瓜,坐在浴盤里,胡麗正拿著毛巾給真幸福小朋友洗著身子。陽光在對面白牆上折射在她們身上,一層的金絲毛光。「姨婆我回來啦,幸福,媽咪回來啦!」

「瓜,啊——嗯!」情不自禁地,真幸福小朋友親了口綠西瓜。

「嘩,幸福,好大的西瓜哦!是不是幸福買回來的?!」素容換上室內拖鞋,經過廳時將書包扔進里面,然後走到浴盤邊。伸出手指,逗著真幸福肥墜的小下巴。

以前自己在上班,素葉只能送到托兒所給那些阿姨們照顧,一歲時臉上的表情還是呆呆,除了肚子漲外,其它都瘦瘦的,話也只會發幾只單字的音。沒有現在的白、胖。

現在有胡麗照顧,幸福現在就象個白胖年女圭女圭,小臉可愛得意,表情多多,有時還會耍點小賴。姨婆也生氣多,以前頹落、滿懷心事的感覺都沒了,變得生機盎然,人也活力多。

真幸福看到素容,可得意用手在西瓜上做了個刀切的動作。「吃,吃!」然後現看向素容,小手指著廚房,顫著小,示意素容去廚房拿刀將西瓜給開了。

「這瓜就是這丫頭要的!帶著她走過菜市場,也就她眼利,角落落地都看到,死命指著那角落落狠喊瓜瓜。」

胡麗趁著真幸福終于肯放開西瓜,立即用毛巾給她將前面洗了,之後真幸福撅著時,也順勢將給洗好。素容趁著真幸福不注意,也給真幸福洗著手丫子。

「你呀,好吃鬼!」

「cc,瓜花!cc瓜花!」

「好了,好了,就記得吃!起來!」胡麗將瞧都洗好,就將人抱起,真幸福小朋友可不干了。

雙手朝還在浴盤里的大西瓜,伸直了手腳︰「瓜——瓜——花——c——」

也不知她是舍不得盤里的西瓜,還是舍不得離開水。

「好了,好了!給你——素容將她的瓜給拿出來,擦干,放到竹席上。這小丫頭今天可抱了這瓜一天。」過道上鋪上竹席,廚房道上的窗、門全打開,胡麗將真幸福抱起放到竹席上的大毛巾,毛巾一裹一,兩三下,就將真幸福給擦干水。

之後抓住翻身朝西瓜爬去的真幸福拉回,在脖子下、大腿側等帶折處給僕上爽身粉。之後套上裙子,搞定——收攤!

素容笑著將真幸福小朋友著緊的西瓜給擦干,才剛放到竹席上。已會走,爬得超快的真幸福,不等胡麗將裙擺拉好,立即朝剛放下的西瓜爬去,手腳拼用地將西瓜抱在懷里,小臉貼在西瓜上,一臉的陶醉︰「瓜花——」

當夜敖小小回來時,祝運好得知胡麗來了,于是今天下班也跟來了,手里也提著個大西瓜。

胡麗停下與真幸福互推西瓜的游戲,從竹席上坐起,接過祝運好的西瓜。「怎麼這麼客氣呀!」

「要的,姨婆可別這樣說,我自己經常來打擾,還經常白吃白喝地,都不好意思了!」祝運好想聳鼻子,但經過幾個月的訓練,本能地將小動作壓下,她現在可是城里最時尚的時裝店里的員工,可不能做有失禮儀的事情,于是只是搔了下發尾。

祝英談可交待好祝運好,到了城里也要跟村子一樣,到別人家可得有禮有貌,別老白吃別人家的,也得給人家帶點水果啥的上門。村子里對別人家也是好白空著手,酸菜也得拿碗吧?!這樣有來有往交情才遠。

而且現在自己賺到錢,祝運好也樂意。這可是惠人惠已呢。

幾個人就坐在過道轉角處較寬對著玻璃門,玻璃門打開,木門也打開,與大門處的鐵欄門相對地扯著絲絲地風。小茶幾一放,飯菜一上,人往那里一坐。大伙就著夏風吃起特意放涼的菜。

「對了,過兩天我準備包種子,你們喜歡吃什麼口味?!」胡麗將祝運好的西瓜洗干淨,用水冰鎮著。想到十五號就是端午,轉過頭朝正逗著真幸福玩的幾個女娃問道。

胡麗拿著碗轉過身,給爬在自己身後的早已喂飽的真幸福小朋友,又喝上一口河鮮湯。

「姨婆,我要純味,還有酸菜涵的。」素容邊說邊從湯時撈起一塊魚肉,將骨頭去了,然後細細地喂送到真幸福小朋友的跟里。「幸福——來——給!」

現在的水沒有被污染,河里的魚鮮甜,腥味不重。真幸福小朋友可喜歡吃了。

「棕子還有酸菜涵的?!」祝運好第一次听。敖小小也睜著眼,瞅著素容、胡麗。

「有呀,還有咸菜的呢!可多著了,你喜歡吃什麼就在里面放什麼呀!?都可以的!是不是呀姨婆?!」

「那是我們四方同那邊特有的,咱們那里農村地帶,又是靠山的,窮得很,那吃得上肉呀蛋黃啥的?!听說那些年四方同鬧得很,啥都沒有。過端午吃得上一口豬肉的就是大戶人家了!家家清棕子也不好,就將隔夜的酸菜呀、咸菜啥的都給包里去做涵,不曾想出來還不錯。于是慢慢傳到柳林鎮,這雜涵棕就在咱們那里成了傳統。」

胡麗邊吃邊給敖小小、祝運好道。「你們想吃什麼涵?」

「蛋蛋——」真幸福眼尖地看到韭菜炒蛋,于是著小身子,邊指著敖小小面前的韭菜炒蛋喊道。

敖小小挾了點雞蛋給移到自己身邊的真幸福小朋友,「來——幸福張嘴——啊——唔!乖,好厲害哦!」

說著敖小小放下碗,拍拍小手,真幸福小朋友曉得敖小小在贊美自己,于是也縮著小肩兒,拍著小手。站累地扶著敖小小的衣服,坐到地上。

「我什麼都可以!」敖小小道。

「我也是!」祝運好。

「小小姐、運好姐,酸菜的好吃,還有肉干的也不錯!」素容給兩人推薦自己喜歡的。

「咱們都沒吃過,真不曉得尼!?」

「姨婆今年多做點涵,給小小姐、運好姐她們試試。」

「行,我曉得了!」

祝運好想到佷女兒還小時候,自己帶她的事,于是也挾了點茄子肉連著上面的肉沬帶著汁。給送到真幸福嘴邊,「幸福,姨也給——啊——」

真幸福小朋友很合作地張嘴就吞了祝運好筷子上的茄子肉。肉汁加煎得有點焦香的肉沬——好吃!雙手扶著腮,一臉陶醉,大伙瞧她的小樣子,都樂得笑開——

大伙是邊吃,邊時不時給坐在茶幾邊上的真幸福送上幾筷子菜食或是一、兩匙鮮魚豆腐白菜湯。真幸福小朋友左右逢緣,吃得好不愉快。

當天夜里,吃過晚飯,三個人又坐在過道的竹席上學習起來,邊看顧著已會趴趴走,爬得得非快的真幸福小朋友。

等到了七點來鐘,胡麗將真幸福小朋友之前抱著不放的西瓜給切成一塊塊,用大托盤裝著,放到茶幾上,「好了,休息下,吃西瓜了——」

素容等還沒回,追著小皮球在玩的真幸福小朋友,趴啦叭啦地放棄剛剛還玩得起興的小皮球,就八著腳沖了上去,趴在胡麗的腳︰「太太——吃——吃——」

「好,太太給——」胡麗早有準備,將切好放的西瓜盆碗給真幸福一送,里面的西瓜是西瓜最甜,中間的那些,而且籽都給挑走了。

大伙坐在過道的竹席上,吃著西瓜。

真幸福小朋友抱著個盆碗子,里面全是切好一塊塊的西瓜,小家伙拿著匙子吃了會,就不耐煩。放棄匙子,用手抓起來吃。

「看你——流了一下巴的西瓜汗了!」

瞧真幸福西瓜水流了一下巴,胡麗一說,真幸福就抬起頭,張開嘴朝胡麗傻笑,胡麗沒好氣地給真幸福擦了干淨。「瞧你小花貓兒似的——」

吃完西瓜越近高考時間,素容就覺得自己越放松。

過了兩天端午節前一天晚上,敖小小、素容放下書本,幫著胡麗包著棕子。有清的、有咸蛋肉的、有肉干的、有素容要求的酸菜的、也有咸菜的、更有全豆︰花生、綠豆、等的木兒冬菇絲啥的,還有肉沬酸豆角的。共七樣,每樣涵包三十只,每只都是小小的,四、五口就能吃完的那種大小。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包法。」敖小小洗了手要幫忙,結果發現胡麗、素容她們包的跟自己的不同,是側角的。

胡麗一笑,「哎——這包法呀,可是人窮想出來的,你看——就兩張棕葉,這樣包就是為了省錢。」

胡麗說著兩張棕葉一半重百復的疊起來,棕葉頭一兜折,糯米打底,加上酸菜,再加糯米覆面,然後將棕葉在糯米上合起,棕葉尾再往棕葉頭兜蓋在一壓,繩子一扎行了。

「小小姐,這包法很簡單的,我教你!」素容瞧敖小小專注地看著胡麗的抱扎。

「好,你教我!」自已家的可是要用好多塊棕葉,可比不上胡麗的包法省事。

敖小小可是個會做家事的,素容教了沒兩下,敖小小的會了,抱得比素容還快,形狀還要好看均勻。

「看你小小姐,這才是棕子,你的?一看就知道煲起來一定會破米。」胡麗瞧素容包的繩子松松散散的。「你還是去帶福妞好了。」

「呀一?」被趕到一邊,自己給自己玩的真幸福听到自己的名字,回頭瞧向胡麗。

「什麼嘛,唉——我這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素容看著自己手上包好的有點變形的棕子,都有點自卑。

瞧敖小小、胡麗兩人手快,沒二三下就包好一只,自己留著也幫不上多少忙,于是死心洗手,帶娃兒去。

當晚包好,就下鍋里蒸……

一大早素容先起來,就嗅到空氣中的棕子香,听到廚房轉來真幸福小朋友的笑鬧聲,立即爬了起來。

一轉彎,就瞧見廚房門前,真幸福小朋友被放到圓洞椅里,她真用身子趴在椅沿,墊著腳——朝廚房里的胡麗叫喊︰「太太——吃吃!」

胡麗背對真幸福,正在拆開棕葉︰「好——來了!等等涼了才行呀!」

「幸福早呀——」說著底下頭,雙手捧著真幸福的小臉,給親了下。「姨婆早,可以吃了?」

胡麗回地過身,「醒來啦,可以吃了,正給你攤涼呢!快去洗臉牙!」

等素容洗完,胡麗已將素容喜歡的酸菜棕跟純味棕給拆開,用盤子剩好放茶幾上。

真幸福小朋友的那盤是四分之一只棕子,又給拆分小小的好幾塊。

「不許,太太先吃!」素容瞧真幸福匙起就往自己嘴里送。立即喊停。

真幸福停下手,想了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听懂素容的意思。「行了,孩子還小。」

「教育要從小做起,姨婆你可別太寵她哦!」

「太太——吃!」這時真幸福行動了,將匙子一轉,往胡麗嘴里送,胡麗輕輕地將匙子上的棕子給吃了。「嗯,咱們福妞真乖——嗯啊!太太親親!」

得到一個香吻後,真幸福小朋友在胡麗的示意下才開始進食。

「快點吃,吃過了,好早點上學!」胡麗邊吃,邊照顧著吃得滿臉都是粘稠的真幸福。

「嗯,曉得。」

「中午想吃什麼?」大熱天的,胡麗來之前,素容是在學校吃的。現在胡麗回來了,素容寧願坐十幾分鐘車也要回來吃中午飯。

「清淡點好!」

「那就——排骨冬瓜湯,下火!涼伴海草,麻婆豆腐,行不?」考慮到營養與天氣問題,胡麗想了想可以下飯又能消暑的菜。

「嗯,還是姨婆疼我!」素容抱著胡麗的腰,連帶真幸福一起抱進去。真幸福小朋友瞧自己被非禮了,立即叫了起來︰「布吃!」

「好了,不打攏你吃了,愛吃鬼!」

「好了,別攏著福妞,她還小呢!」

「太太,壞壞!」真幸福小朋友人小鬼大,曉得胡麗在罵素容,也落井下石指著素容,讓胡麗給自己報仇。

「行了,你這也是個愛記仇的,吃——」胡麗嗲了眼用手指著素容,望著自己的真幸福。

最後胡麗看不過真幸福的吃相,接過真幸福手時原匙子,真幸福吃著胡麗喂來的糯米,立即張大嘴收口享受。

「等會,給何珵、敖清帶點棕子。一樣給他們拿了兩只,我都放放一邊去了。」夏天太熱,太棕子放不久,不敢給多。其它也就是送何珵、敖清他們,讓他們送同學或是宿舍里相好的人,人情往來呀。

「好!小小姐那里有沒有準備?」

「放心都準備好了,給她老板的一袋,敖清表姐的也一袋,給她帶回店里請運好吃的又是一袋,雖不多,可也是咱們的心意。我那會不準備?!等會我給大院里的送些去。」

「姨婆——」

「啥了?」

「有你真好!」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素容都不是熱情的人。人情往來向來都是冷冷的,頂多是幾家相處親密的。倒不是說素容心冷,以前是因為要一個人帶著個嬰兒,又得上班啥的,別人看素容年紀輕輕就收養個孩子的,都是不贊同的。

另一個是因為素容著實沒時間再同大院里,大伙進行感情交流。時日久了,再深的感情都淡了。

而回來後,不知是不是已經習慣,素容與人相處表面很正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怕與陌生人交流。

現在胡麗的到來,讓素容輕松下來。

「傻瓜——快吃,到點了!別遲到!」

送走素容、敖小小,胡麗也拿著幾袋子在手,一手拉著真幸福,先給最老的送去——韋女乃女乃家。

「這怎麼好意思!」「不過是小小一只,每樣一只,讓你們嘗嘗。」往年胡麗雖也來省城,一是不是端午,上年是因為素容要中考。這回側是怕素容壓力大,特意要給素容放松。

「那多謝了!」韋女乃女乃將胡麗拉到家里,從家時拿出瓜干︰「曉得你跟素容喜歡吃這瓜干,是我老家人送的,也送你嘗嘗。」

「來——這是給咱們小幸福的。」韋女乃女乃拿了把牛女乃糖給放到真幸福裙子上的小兜兜里。

把真幸福喜得直道謝︰「女乃,謝!謝!」

「真是個乖娃兒!」老人家都特喜歡孩子。

「這怎麼好意思?!」

「我家小子常經過老家,這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

話雖如此說,但也得你有東西給人家,人家才會給你送回禮。胡麗曉得這瓜干,韋女乃女乃家也不是那麼好收的。胡麗暗地里一嘆。「那就多謝了哦!」

「行了,客氣啥,曉得你還有好幾家要送,不攏你時間了。」

下了樓,真幸福才從兜里拿出牛女乃糖︰「太太,吃!」

「曉得了,鬼靈精的!」點了下真幸福的鼻子,胡麗在真幸福小朋友的期待下,將包裝紙給打開,然後將糖咬了塊小的,大的再包回去,小的送進真幸福的嘴里。

真幸福小朋友倒會買乖,不讓胡麗將那大的牛女乃糖放進自己的兜里,推著胡麗的手,對著胡麗喊︰「太太吃!太太吃!」

「好,太太吃!」嘴里吃著糖,胡麗心里可甜了。

來在程家大門外,一條的玻璃正光亮亮地全打開。程大媽正坐在家門外的院基上摘菜。真幸福遠遠就瞧見程大媽︰「大媽、大媽——吃吃!」

胡麗瞧她急著去,就放手,真幸福叭呀叭地走了幾步,有點不穩,立即蹲下,看著已注意到她的程大媽,又回過頭看著胡麗,一臉委屈︰「大媽——唔,太太!」

「喲,咱們福妞來啦,快——大媽有糖糖要請幸福哦!」

胡麗快步將真幸福抱在懷里,用鼻子點了下她的鼻子︰「看你走得快,曉得腳軟了吧」

「姐送你的,端午棕!啥涵都包了些,每個都不一樣!」

「我家今年沒包棕子,倒是親家送了不少,等會給你!」程大媽可樂了,接過真幸福,抱在懷里,兩位大媽坐在院基。「本來有事要找你問的!這下來得正好。」

「什麼事?!」

「我听說了,七中有高一學生要提前高考,素容是不是也打算提前考?!」程大媽親戚家的孩子也在七中讀,可收到關于高考的風。

這會不等自己上門,胡麗就來了,現在又看到胡麗點頭,于是一嘆︰「這可是終身大事,你怎麼就由著素容亂來?!」

胡麗被程大媽這一問,「我想著也沒事,反正考上最好,不行明年再考!」

「唉,我就覺得你怎麼來省城,一待就這麼久,果然是事出有因。那素容準備的怎麼樣?可有信心?!」

被程大媽這一看,胡麗真個是不好意思︰「這我還真不清楚,我現在可都不敢問她這事兒了!」

「也是,你也是個不省心的。算了,不說你了——這棕子是我親家包的,也不曉得合你胃口不?!」程大媽將親家包的大個兒棕子,一條就頂胡麗做的五只。

「謝謝了!」胡麗接過袋子,沉沉的好重。

「不過你包得還真別致,小小的,當早餐吃還真不錯,一只就可以了。」程大媽剛剛瞧了胡麗送的棕子,小小一個,倒適合她家程虎吃。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你呀,唉,細心點照顧著素容吧。她要是有什麼想吃的,你跟我說!」

「行了,不過是個高考,你當是什麼大事兒的。」

「難道不是大事呀?你還記得隔壁大院那孩子不?!素容那娃不是我說,要是真有考中的本事,你得提前準備著,反正你家也不好出面子的事。」

不怕高考前,就怕考中後。「姐呀,你也太看得起她了,行!要是她真能考上——到時跟她商量,看她要去那走走。」

「回四方同不好麼?往年都是去你那里,啥今年不去了?!」

「唉,我那里現在亂得很——」胡麗將新上任的計生主任行事給程大媽說了。

「真是天——唉!其實是你們之前的主任好,你看咱們城里還不是一樣?結婚得打報告,生孩子得听上面的。唉!你沒看到醫院那——做人流的可不少,那都是被迫的。」梁紅愛都去引流過幾次。程大媽想,要是孩子都生下來,無論是男是女,她都喜歡!「要是超生了,連工作都沒了。」

情緒這一下子轉底,胡麗也听說過梁紅愛的事,也難為她堅強,沒有自怨自艾︰「好了,別想太多,你家程虎可是男女圭女圭呢!我呀,也要回去給素容她準備做飯。你也得準備好給程虎送飯了吧?!」

程大媽看不上幼兒園的飯餐,幼兒園不遠,就自己送餐去。

「也是,跟你聊著,都忘了時間。」

1983年6月16日,在呼倫貝爾盟喜桂圖旗,8名十幾歲的社會閑散青年無事生非,酒後滋事,殘忍殺死了27名無辜者,其中包括75歲的老人和2歲的幼兒,並有多名女青年被、**。這幫犯罪分子同時還犯有搶劫罪、爆炸罪。

「六一六」案件震驚了中央領導。八三年嚴打開始——歷時3年5個月,查獲、盜竊、流氓等各種犯罪團伙19.7萬個,查處團伙成員87.6萬人,全國共逮捕177.2萬人,判刑174.7萬人,勞動教養32.1萬人。破獲刑事案件164.7萬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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