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爱?何为恨?
不归望着窗外阴霾的夜色,那里前些天还有月的位置,暴风雨后,却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不归忍不住的深叹着,现在妖魔已经愈加猖狂了,玲珑天女塔放出来的妖魔们让妖魔界如虎添翼,现在人仙两界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危险境地,到处生灵涂炭
此时,梨花木桌上有一封家书,不归走近木桌,纤细的手指动了动但是还是没有拿起家书,时间仿佛回到了两百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没修仙,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放开我!我要见我的父王,谁敢拦我!”
此时,有一名气宇非凡的孩子,怒视着拦着自己的侍卫们,手中紧握着一把剑,一副谁若拦我我砍谁的模样。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和大臣商议的地方,您不能就这样进来!快回去吧!”侍卫好心劝道。
那孩子皱着眉,咬牙道,“你是想死吗?狗奴才!全都滚开!”手中的剑赫然的架在一名侍卫的肩膀上,随后一挑眉,拉着侍卫的衣领便堂而皇之的进了大殿。
“宏麟!你这是要做甚?”,大殿金碧辉煌,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的人阴着一副略显苍老的面容问道。
在场的大臣皆是唏嘘一片,要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带刀上殿的,带刀者一律被判为叛乱者斩首,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当朝的太子也是不能幸免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长久以来朝中分为三派,一派是支持让太子金宏麟继承皇位的,**;而一派则是不支持太子的,皇子党;还有的就是墙头草的,看风向,“在野党”。这下太子竟是带着刀上殿,等同行凶,**想着如何为太子解月兑,而皇子党则想着如何将太子拉下水
大殿一时陷入了喧嚣之中,宏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自知带刀上殿是死罪,推开侍卫,“咚”的一声跪在大殿上,哀求道,“父皇!母后真的没有勾结妖魔侵害我东晟国,求求父皇赶快收回皇命吧,母后快要问斩了!求求父皇念在您与母后的十多年的夫妻之情上收回成命吧!”
朝上的男子气的一挥袖,也懒得看宏麟一眼,不屑道,“当你母后与妖魔勾结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你现在带刀是想作甚?想为母报仇,弑父吗!别以为你是太子便可以无法无天!”
弑父?如此重的两个字宏麟眼中朦朦胧胧,不知是不是泪水的原因,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父皇了,直至今日才知道自己身为太子,更是他的儿子,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他高高在上不允许有人违背他,就算是错也不允许被人指出。他就是那么的自负,孤傲,让人无法靠近
“父皇,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当您的儿子”宏麟终于忍不住的哭了。他虽是男子,还是东晟国的太子,但是他也是平凡人世间上哪个儿子不爱自己的父母,不希望承欢在自己的父母膝下?为什么自己偏偏生在帝王之家?帝王之家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朋友如果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也许会有个美好的童年吧不用在兄弟中明争暗夺,有父亲亲自教授武艺,还有母亲三竿叫醒
“大胆!”皇上一甩奏折,竟是全数的打在了宏麟的额头,散落在雕花的大理石砖上。
有大臣上前劝言道,“回禀皇上,臣有一言,皇后乃是太子的母亲,天地下有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去死,而自己却丝毫无动于衷的吗?再说了皇后一案疑点重重,请皇上明察啊!”
“李大人这句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情有可原就可以将法制置之度外了。再说了,这案子是皇上亲自审查的,你这是在怀疑皇上吗?李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没有,老臣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皇上明察啊!”
皇上正在气头上,听人这般的反驳自己,大怒道,“推出去斩了!皇后一案一定,午时三刻问斩,谁在提,朕就灭他九族!”
而此时,午时三刻已过,一般这个时候早就退朝了。宏麟站起身,双手扶着剑,支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低着头哈哈笑道,“你真是世上最失败的丈夫!哈哈!也是世上最失败的父亲!你听不进忠言逆耳,自以为是皇者就自以为是!麻木不仁!”
“太子!别说了!”有的大臣好心的小声劝解道。
“我偏说!”宏麟手指着高高在上的人,绝望的笑,痴迷的笑,忘情的笑,“你太绝情了,你根本就不配做皇上,不配做一个君主!哈哈!其实你才是世上最可怜最可笑的人!哈哈,可怜可笑!”
“拿下他,拿下他!”
不归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混乱场面了,但是却深深的记得自己在囚车里漫长难熬的等待,一直以为父皇会在最后一秒解救自己,没想到他真的可以绝情到这般地步,就算是亲身骨肉也可以做到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你还想回去吗?
这是不归的师父黑白道仙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那里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那里自从母亲问斩,自己被囚后便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了师父,带徒儿离开这个伤心地吧,徒儿恨这个地方从此之后,徒儿不再叫金宏麟,我要改名为不归,永世不归东晟国,今后这里便于不归一刀两断了!
而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不归的回忆,不归急匆匆的收起信放入自己的怀中,正色道,“请进。”
来者是紫煌,他现在已是怒发冲冠了,怒喝道,“为什么飞羽会在这!是你吧!师弟,你别忘了他是魔神,是一切正道的敌人!”
“师兄,你知道吗我学了两百年的医术了,但是我却救不了她,但是飞羽是神,他可以就救月唯!”
紫煌双手紧紧地握住不归的肩,“他不是神!他是魔,你忘了他杀了多少人吗?三百年前人仙两界寻找神丹,竟是无一人活着回来,这都是他的杰作!你该恨他才对!”
不归推开紫煌的手,嘴角僵硬的笑着,“是你恨他!师兄,你还沉浸在当年紫鸳死的场景中吗?是你杀了她!其实你恨得一直是你自己!你在逃避事实,为什么你不会学会放下呢?一直的恨,你就不觉得累吗?”。
紫煌身形一震,倚在了五彩的琉璃花瓶上,嘴巴惊讶的微开着,自己其实一直恨得是自己?“不对!是他害死了紫鸳!是他!”
不归背过身,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此时竟是静的犹如时间静止一般,许久才缓缓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恨师兄了?”不归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朝自己笑的很温婉的女子,“毕竟是你杀了月唯,维持着你可笑的天命……但是,我知道唯儿喜欢的人不是我,她一直喜欢你,也愿意为你付出……这样我怎么恨得起来,师兄,紫鸳喜欢的人也一直不是你,不是吗?你们是……”
一阵风拂过,像是带走了紫煌的心魂一般……
“扣扣!”
两人双双的望向门……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飞羽一脸的平静,一只手扣在门边上,问道。
不归叹了叹气,点点头,“来都来了,有什么事。”
飞羽走进房内,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平静,咳嗽道,“听说你们要送走如玉。”
“关你什么事?”紫煌冷笑道。
不归微微的皱了皱眉,握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个好东西啊,安神……“我们打算送如玉上华山,毕竟现在如玉树敌太多,人仙妖魔都是想除之而后快,再说了华山的轻云观的掌门人是如玉的师父,有了华山的庇护,如玉的人身才会得到保障,我们才有时间对付妖魔们。”
“那好,我陪如玉去。”
“不行!”还未等飞羽讲述完,紫煌便立马否决掉,仰起头,扭过脸不屑道。
飞羽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紫煌对自己一直有恨意,关于紫鸳的事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一时间屋内变成了僵局,不归抿了一口茶,笑道,“师兄,为什么?飞羽可是如玉的朋友,而且他来护送如玉上山我很放心呢。”
“我是他义父!”
不归放下茶杯,扭过脸看向紫煌,此时,紫煌的发已是遮住了他的面容,他也望着窗外,像是在黑暗中逃避什么一般,“师兄,要知道如玉有六个师父,每一个师父都不会不同意让飞羽去的。你所谓的正道也是知道权衡,明是非的,师兄,为何你还在固执呢?”
“我是她亲生父亲!”
紫煌颓然的垂下头,坐在不归的身边,拿起了不归的紫砂壶为自己倒了杯茶。只是不想让自己最为重要的人再次落入飞羽的手中,这样我也有错吗?当年紫鸳就是被他带走的,哪知再见面的时候,却成了诀别,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倒在别人的怀中,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袒护另一个男子,这心是何其的痛啊!
“你配说你是他父亲吗?”。不归的手紧紧地握住茶杯,竟是捏碎了,随后狠狠地拍着桌子,自嘲的笑道,“呵呵,我早该猜到的,早该猜到啊!如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哪知,不归一个转身,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向紫煌,“你害死月唯,还害得如玉流离失所,你这个混蛋!”
飞羽暗叫不好,不归像是着了魔一般,而紫煌也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不归拳打脚踢也不还手。飞羽集合真气在掌上,轻轻的拍在不归的后脑,不归一个身形不稳,晕倒在飞羽的怀中。
紫煌吐了一口血水,蔑笑道,“别以为我这样就会感激你了!”
“呵呵,感激,你未免也太小瞧我魔神了,说吧,怎么才会让如玉跟我走?”一阵风将飞羽的发拂过他的紫眸,此时他的眼是那么的深邃,让人捉模不透。
紫煌看看飞羽怀中的不归,冷笑,“不归帮你绝对不是因为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
“你可以帮他复活赵月唯,我要和他一样,你帮我复活……”……
…………
…………
何为爱,何为恨?开始爱容易,一直爱很难;开始恨很难,一直恨很容易……这是黑白道仙那天最后对不归说的话,不归还记得,只是这句话让自己更加迷茫了……自己究竟是该爱呢?还是持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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