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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話 愛與恨

何為愛?何為恨?

不歸望著窗外陰霾的夜色,那里前些天還有月的位置,暴風雨後,卻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不歸忍不住的深嘆著,現在妖魔已經愈加猖狂了,玲瓏天女塔放出來的妖魔們讓妖魔界如虎添翼,現在人仙兩界正處于水深火熱的危險境地,到處生靈涂炭

此時,梨花木桌上有一封家書,不歸走近木桌,縴細的手指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有拿起家書,時間仿佛回到了兩百年前,那個時候自己還沒修仙,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放開我!我要見我的父王,誰敢攔我!」

此時,有一名氣宇非凡的孩子,怒視著攔著自己的侍衛們,手中緊握著一把劍,一副誰若攔我我砍誰的模樣。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和大臣商議的地方,您不能就這樣進來!快回去吧!」侍衛好心勸道。

那孩子皺著眉,咬牙道,「你是想死嗎?狗奴才!全都滾開!」手中的劍赫然的架在一名侍衛的肩膀上,隨後一挑眉,拉著侍衛的衣領便堂而皇之的進了大殿。

「宏麟!你這是要做甚?」,大殿金碧輝煌,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的人陰著一副略顯蒼老的面容問道。

在場的大臣皆是唏噓一片,要知道無論是誰都不允許帶刀上殿的,帶刀者一律被判為叛亂者斬首,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當朝的太子也是不能幸免的!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長久以來朝中分為三派,一派是支持讓太子金宏麟繼承皇位的,**;而一派則是不支持太子的,皇子黨;還有的就是牆頭草的,看風向,「在野黨」。這下太子竟是帶著刀上殿,等同行凶,**想著如何為太子解月兌,而皇子黨則想著如何將太子拉下水

大殿一時陷入了喧囂之中,宏麟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自知帶刀上殿是死罪,推開侍衛,「咚」的一聲跪在大殿上,哀求道,「父皇!母後真的沒有勾結妖魔侵害我東晟國,求求父皇趕快收回皇命吧,母後快要問斬了!求求父皇念在您與母後的十多年的夫妻之情上收回成命吧!」

朝上的男子氣的一揮袖,也懶得看宏麟一眼,不屑道,「當你母後與妖魔勾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你現在帶刀是想作甚?想為母報仇,弒父嗎!別以為你是太子便可以無法無天!」

弒父?如此重的兩個字宏麟眼中朦朦朧朧,不知是不是淚水的原因,他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父皇了,直至今日才知道自己身為太子,更是他的兒子,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他高高在上不允許有人違背他,就算是錯也不允許被人指出。他就是那麼的自負,孤傲,讓人無法靠近

「父皇,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當您的兒子」宏麟終于忍不住的哭了。他雖是男子,還是東晟國的太子,但是他也是平凡人世間上哪個兒子不愛自己的父母,不希望承歡在自己的父母膝下?為什麼自己偏偏生在帝王之家?帝王之家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朋友如果自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也許會有個美好的童年吧不用在兄弟中明爭暗奪,有父親親自教授武藝,還有母親三竿叫醒

「大膽!」皇上一甩奏折,竟是全數的打在了宏麟的額頭,散落在雕花的大理石磚上。

有大臣上前勸言道,「回稟皇上,臣有一言,皇後乃是太子的母親,天地下有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去死,而自己卻絲毫無動于衷的嗎?再說了皇後一案疑點重重,請皇上明察啊!」

「李大人這句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情有可原就可以將法制置之度外了。再說了,這案子是皇上親自審查的,你這是在懷疑皇上嗎?李大人,你好大的膽子!」

「沒有,老臣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皇上明察啊!」

皇上正在氣頭上,听人這般的反駁自己,大怒道,「推出去斬了!皇後一案一定,午時三刻問斬,誰在提,朕就滅他九族!」

而此時,午時三刻已過,一般這個時候早就退朝了。宏麟站起身,雙手扶著劍,支撐著自己顫抖的身體,低著頭哈哈笑道,「你真是世上最失敗的丈夫!哈哈!也是世上最失敗的父親!你听不進忠言逆耳,自以為是皇者就自以為是!麻木不仁!」

「太子!別說了!」有的大臣好心的小聲勸解道。

「我偏說!」宏麟手指著高高在上的人,絕望的笑,痴迷的笑,忘情的笑,「你太絕情了,你根本就不配做皇上,不配做一個君主!哈哈!其實你才是世上最可憐最可笑的人!哈哈,可憐可笑!」

「拿下他,拿下他!」

不歸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混亂場面了,但是卻深深的記得自己在囚車里漫長難熬的等待,一直以為父皇會在最後一秒解救自己,沒想到他真的可以絕情到這般地步,就算是親身骨肉也可以做到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

你還想回去嗎?

這是不歸的師父黑白道仙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那里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那里自從母親問斬,自己被囚後便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了師父,帶徒兒離開這個傷心地吧,徒兒恨這個地方從此之後,徒兒不再叫金宏麟,我要改名為不歸,永世不歸東晟國,今後這里便于不歸一刀兩斷了!

而此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不歸的回憶,不歸急匆匆的收起信放入自己的懷中,正色道,「請進。」

來者是紫煌,他現在已是怒發沖冠了,怒喝道,「為什麼飛羽會在這!是你吧!師弟,你別忘了他是魔神,是一切正道的敵人!」

「師兄,你知道嗎我學了兩百年的醫術了,但是我卻救不了她,但是飛羽是神,他可以就救月唯!」

紫煌雙手緊緊地握住不歸的肩,「他不是神!他是魔,你忘了他殺了多少人嗎?三百年前人仙兩界尋找神丹,竟是無一人活著回來,這都是他的杰作!你該恨他才對!」

不歸推開紫煌的手,嘴角僵硬的笑著,「是你恨他!師兄,你還沉浸在當年紫鴛死的場景中嗎?是你殺了她!其實你恨得一直是你自己!你在逃避事實,為什麼你不會學會放下呢?一直的恨,你就不覺得累嗎?」。

紫煌身形一震,倚在了五彩的琉璃花瓶上,嘴巴驚訝的微開著,自己其實一直恨得是自己?「不對!是他害死了紫鴛!是他!」

不歸背過身,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此時竟是靜的猶如時間靜止一般,許久才緩緩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恨師兄了?」不歸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個朝自己笑的很溫婉的女子,「畢竟是你殺了月唯,維持著你可笑的天命……但是,我知道唯兒喜歡的人不是我,她一直喜歡你,也願意為你付出……這樣我怎麼恨得起來,師兄,紫鴛喜歡的人也一直不是你,不是嗎?你們是……」

一陣風拂過,像是帶走了紫煌的心魂一般……

「扣扣!」

兩人雙雙的望向門……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飛羽一臉的平靜,一只手扣在門邊上,問道。

不歸嘆了嘆氣,點點頭,「來都來了,有什麼事。」

飛羽走進房內,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平靜,咳嗽道,「听說你們要送走如玉。」

「關你什麼事?」紫煌冷笑道。

不歸微微的皺了皺眉,握起桌上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是個好東西啊,安神……「我們打算送如玉上華山,畢竟現在如玉樹敵太多,人仙妖魔都是想除之而後快,再說了華山的輕雲觀的掌門人是如玉的師父,有了華山的庇護,如玉的人身才會得到保障,我們才有時間對付妖魔們。」

「那好,我陪如玉去。」

「不行!」還未等飛羽講述完,紫煌便立馬否決掉,仰起頭,扭過臉不屑道。

飛羽沒有問為什麼,他知道紫煌對自己一直有恨意,關于紫鴛的事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一時間屋內變成了僵局,不歸抿了一口茶,笑道,「師兄,為什麼?飛羽可是如玉的朋友,而且他來護送如玉上山我很放心呢。」

「我是他義父!」

不歸放下茶杯,扭過臉看向紫煌,此時,紫煌的發已是遮住了他的面容,他也望著窗外,像是在黑暗中逃避什麼一般,「師兄,要知道如玉有六個師父,每一個師父都不會不同意讓飛羽去的。你所謂的正道也是知道權衡,明是非的,師兄,為何你還在固執呢?」

「我是她親生父親!」

紫煌頹然的垂下頭,坐在不歸的身邊,拿起了不歸的紫砂壺為自己倒了杯茶。只是不想讓自己最為重要的人再次落入飛羽的手中,這樣我也有錯嗎?當年紫鴛就是被他帶走的,哪知再見面的時候,卻成了訣別,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倒在別人的懷中,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袒護另一個男子,這心是何其的痛啊!

「你配說你是他父親嗎?」。不歸的手緊緊地握住茶杯,竟是捏碎了,隨後狠狠地拍著桌子,自嘲的笑道,「呵呵,我早該猜到的,早該猜到啊!如玉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這麼不負責任的父親!」哪知,不歸一個轉身,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向紫煌,「你害死月唯,還害得如玉流離失所,你這個混蛋!」

飛羽暗叫不好,不歸像是著了魔一般,而紫煌也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任不歸拳打腳踢也不還手。飛羽集合真氣在掌上,輕輕的拍在不歸的後腦,不歸一個身形不穩,暈倒在飛羽的懷中。

紫煌吐了一口血水,蔑笑道,「別以為我這樣就會感激你了!」

「呵呵,感激,你未免也太小瞧我魔神了,說吧,怎麼才會讓如玉跟我走?」一陣風將飛羽的發拂過他的紫眸,此時他的眼是那麼的深邃,讓人捉模不透。

紫煌看看飛羽懷中的不歸,冷笑,「不歸幫你絕對不是因為把你當朋友……」

「我知道。」

「你可以幫他復活趙月唯,我要和他一樣,你幫我復活……」……

…………

…………

何為愛,何為恨?開始愛容易,一直愛很難;開始恨很難,一直恨很容易……這是黑白道仙那天最後對不歸說的話,不歸還記得,只是這句話讓自己更加迷茫了……自己究竟是該愛呢?還是持續的恨意……

儒女︰謝謝大家以來的支持,真的很感謝,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不會讓我的書友失望的!我的qq790515761記得加我哦!還要記得收藏哦!在這感謝給長評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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